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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嫁给暴君和亲-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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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料一到,画溪便开始比对着画轴描花样子。
  一直忙到午后,因城南李家姑娘下个月就要成亲,在千丝庄定了嫁衣,约了今日上门去量尺寸。
  画溪掐着时间梳洗准备,出门时带上了苗儿。小丫头年纪虽小,手脚却很麻利,递东西之类的小事也能帮上忙。
  两人带着东西便往李府去了。
  挤在狭小的轿厢里,苗儿问她:“李姐姐,我听说离家小姐脾气特别大。”
  “全江丘的粮食生意几乎都攥在李家手上,李老爷膝下又只有一子一女,儿子扛家业,女儿自然娇惯了些。她人倒也不坏,只是有些小脾性。”画溪柔声说。
  苗儿似懂非懂,说:“李家的米价又涨了呢。今年已经涨了两回了。”
  画溪也纳闷,照理说今年既非灾年,也没有战事,粮食的价格却反常地一涨再涨。
  轿子在李府门外停下,画溪和苗儿下轿步行进府。
  刚下轿,苗儿便扯着画溪的衣袖,忽然说:“李姐姐,那个人长得真好看呐。”
  顺着苗儿指的方向望过去,画溪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站在李府门口和人寒暄的正是叶公子。
  景仲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微微偏过头看过去,看到个蠢东西站在烈阳下偏着头打量他。
  他眉头一皱。
  画溪踟蹰片刻,叶公子现在可是她最大的客户。吃罪不起。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见了一礼:“李老爷,叶公子。”
  叶公子近来到江丘,声名大噪,不少人都知道江丘来了个大手笔的生意人,出手极其大方。李家用了不少办法才同人攀上交情,好不容易邀他上门一会,自是看得极重。
  李老爷看到画溪,仓促点头,道:“来人,带李姑娘去小姐闺房。”
  画溪心里一松,避开叶公子探究的目光,微微福膝,随丫鬟一起去李小姐闺房给她量尺寸。
  两人一走,李老爷对景仲道:“叶公子认识李姑娘?”
  “嗯。”景仲道:“内人半年前过世,我打算给她办一场祭礼,听说李蛮蛮绣工不错,请她给内子绣几样东西。”
  “李姑娘绣工委实不错,在城里都是排得上名号的,不过她和千丝庄的关系很好,前两个月我家绣庄有绣娘不干了,我花重金请她到我家绣庄上来,都被她拒绝了。”
  “哦,是吗?”景仲眉一挑,又想起那少东家挡在她面前的模样。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是,听说是千丝庄少东家看上她了,怕是再过不久,就要办婚事了。”
  办、婚、事。
  “好了,不说她了,叶公子进门说话。”李老爷道。
  画溪到后院给李姑娘量尺寸,许是知道有外人过府,她倒也未多加刁难,顺顺当当量完尺寸。
  选花样的时候耽误了些功夫,做完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
  原本候在门口的轿夫不知为何竟不见了,李家的守卫告知她,轿夫说约定的时辰已经过了,就先走了。
  画溪闻言脸色一变,此处距离她们住的地方极远,若是没有轿子,黑灯瞎火的,她们怕是要走到半夜去。
  “他们怎么这么没信用?”画溪跺跺脚:“进去时分明同他们说了,若是没出来让他们多等些时候,到时另外算钱就是,撇下我们跑了算怎么回事?”
  “李姐姐,咱们现在怎么办?”苗儿扯着她的衣袖,小声问。
  画溪急得眼圈都红了。
  两人正愁眉不展,叶公子从门内走了出来。
  画溪神色下意识一肃,悄悄吸了吸鼻子,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狼狈。
  叶公子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看稀奇似的。
  四目相对的瞬间,画溪别开眼睛,不去看他。
  景仲眼尾一挑,没看见一眼,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他的马车就停在李宅门前,高大气派,他登上马车,大马金刀往坐垫上一坐,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窗户。
  没忍住,还是挑开毡帘朝外望了眼。
  蠢东西站在李宅门口,和一根豆芽菜站在一起,眼圈红得不像话。
  就该让她多吃点苦头,才知道欺骗他的代价。
  “停车。”景仲沉着声音道。
  他彻底掀开帘子,将窗户打开,眼尾轻轻一挑,看向将半隐夜色下的玲珑声音:“上车。”
  画溪愣了一下。
  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叶公子露出半张侧脸,他的脸半边隐在阴影里,半边露在外面,看不真切他的面容。但离得这么远,画溪仍旧能感受到他身上蔓延出来的寒气。
  她下意识就要拒绝,但这里回家实在太远,如果不接受他的帮助,回家路迢迢。
  她只好硬着头皮,牵着苗儿一起上了马车。
  叶家的马车很宽敞,画溪和苗儿坐在旁边,景仲坐在正中。
  从她们上车,他就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目光冷淡地瞥向一旁。
  和景仲莫名相似的人同坐一车,画溪脊背挺得直直的,背心一阵一阵冒着幽幽的凉气。
  她双手在袖内紧紧捏着帕子,咬唇道:“多谢叶公子。”
  景仲恍若不闻,没搭理她。
  画溪撞了一鼻子灰,神情悻悻,收回目光低头看着她的鞋尖。
  外头下雨了。
  雨滴打在车顶上,声音不大,落在画溪耳力,声音却闷如响雷。
  “叶公子。”画溪想起什么似的,道:“我家住永安巷。”
  景仲“嗯”了声,往后一靠,依靠在软垫上,姿势潇洒:“我知道。”
  画溪有些疑惑地望向景仲,说:“你知道?”
  “嗯。”景仲思索了番,道:“不然我怎么给你送布料过去。”
  原来是这么知道的,画溪轻轻舒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景仲扯起嘴角古怪地笑了笑,语气莫测地幽幽道:“不然是怎样?”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难道李姑娘以为我私下打听姑娘的住址?”
  画溪怔了怔,没有想到叶公子竟然这么直白地说这种话。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默了默,才说:“公子误会了,我没有这么想。公子是品德高尚之人,又怎会做这种下作之事?”
  “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景仲慢悠悠的说,语气莫名欠揍。
  画溪一噎,这种人若不是家里有几个臭钱,真的会有人同他相交吗?
  她道:“公子对先夫人情深义重,想来对亡妻怀有如此深情之人,定是心底柔软的。”
  “那你可看走眼了。”景仲目光定定地看着画溪,一字一句地说:“我对她可不是情深义重。我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要不是她的尸体喂了鱼,说不定我还会把她拖起来鞭/尸。”
  鞭尸?
  画溪背心的凉意陡然间扩散开来,沿着奇经八脉渐渐流到全身。
  从发丝到脚趾甲,都是凉的。
  这人不仅和景仲给她的感觉很像,心理也一样变/态,一个喜欢做人皮灯笼,一个竟然要鞭尸。
  她垂着头,有些后悔上了他的车,也后悔跟他搭话了。
  她不知道该回他句什么,默了瞬间,才挤出几个字说:“公子说笑了。”
  “说笑?”景仲看着她的眉眼,唇角笑意一绽:“我从不说笑。”
  画溪眉头轻轻揪起来,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觉得面前这个叶公子实在太奇怪了,一面装作对他妻子很深情的样子,一面又在她面前拼命诋毁她。说她生前水性杨花就算了,现在还说恨不得把她揪起来鞭尸。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
  比景仲那个大魔头还奇怪。
  没办法继续说下去,画溪索性闭嘴,不再说话。
  车壁上挂了一盏小灯,照得车厢里昏昏暗暗的,灯光从画溪侧脸打过来,正好将她的影子投映在景仲的双腿上。
  他百无聊赖,抬起手指一点点去描摹她的影子。
  顺着圆润饱满的额头,指尖下滑,经过凹陷的眼窝,高耸的鼻梁,最终落在瘦削的下巴上。
  看来最近没少受苦,他好不容易养得饱满些的下巴,又尖了。
  原来离开他,就是为了过这种飘零的日子。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雨声拍打马车,声音渐响。
  到家门前,雨势已经大得如瓢泼,丈余之外,人影都看不清。
  画溪跳下马车,向景仲道谢:“多谢叶公子送我回来。”
  景仲看了眼她家的外墙。
  低矮。
  里头也就巴掌大,整个宅子还没柔丹王宫他们居住的寝殿大。
  也不知道怎么住习惯的。
  看着她们俩的身影消失在雨幕,景仲忽觉无趣。
  宽敞的马车坐着都没意思了。
  “姐姐,怎么现在才回来?”桃青拉开门,看到画溪和苗儿淋着雨,忙将伞递到她们头上:“快进来。”
  “别说了,今天气死我了。”画溪埋怨道:“我们请的那几个轿夫,原本说好了,若是我耽搁了时间就多等我一会儿,回头再另外给他们算钱,没想到我们从李宅出来,他们却走了。”
  桃青一面挂上门闩,一面道:“啊?那你们怎么回来的?”
  “幸亏遇上了……昨日那个叶公子,他顺道捎了我一成。”画溪道。
  “那就好。”桃青举着伞:“快进去吧,炉子上温了水,你们先去沐浴泡个澡,免得着凉。前儿淋了雨还没好全呢。”
  画溪一面应着,一面往里走,还没回到房里,又听到外头响起了扣门声。
  “你们先进去,我去看看是谁。”画溪推着两人进去,自己往外跑去开门。
  门一拉开,却是叶公子站在外头。
  “叶、叶公子。”画溪愣了下,他怎么回来了?
  景仲没什么表情,只说:“我的马车坏了。”
  “坏了?”画溪一怔。
  “嗯。”景仲淡淡道:“轮子陷进泥淖里,拖不起来了。”
  “那、那你怎么办?”
  景仲目光往画溪面上一扫,面色微沉,随即嗤笑了声:“李姑娘,若不是你,我的马车就不会陷进泥里。”
  所以是来找她算账的吗?
  画溪讶然:“那……”
  “你总不能让我今晚露宿街头吧。”景仲懒散道。
  画溪仰着头望向叶公子的眼睛,整个人僵在那里,他的意思不会是今天晚上要留宿她家吧?
  “今天晚上,我住你这儿。”
  不是商量,是通知,语气坚定得可怕。
  画溪还没回过神,他人就大步踏进了大门。
  画溪低着头,心想他说得没错,若不是为了送自己回来,他根本犯不上绕这么远的路,总不能让一个金贵的大户公子在这么恶劣的天气宿在马车里吧。
  罢了罢了,今夜就让他住苗儿的房间,让苗儿来跟她挤一挤。
  她领着景仲回去,桃青正好给苗儿换完衣裳出来,见她领进个男子,吓了一跳:“姐姐?”
  画溪尴尬不已,说:“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叶公子,他的马车陷进泥淖,今天晚上住我们这里。”
  桃青知道这个面前这个人是画溪的大客户,自然不敢轻易得罪,捧来茶:“叶公子,你先用茶。我去收拾房间。”
  床单被褥都是要换的。
  画溪过去帮忙收拾,桃青一关上房门便愁眉哭脸:“姐姐,他就是叶公子?”
  画溪见她愁眉不展,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昨日听你说这叶公子为他亡妻做祭,还以为是什么端庄深情的人,今天见了,才知道名不副实。”桃青埋怨:“人品端正的,又怎么会在半夜敲姑娘家的大前来借宿。像少东家,每次来寻你,从不进门,就算在门口也离得远远的,生怕被人看见了说闲话。他倒好,毫不避嫌,半夜三更地还上门来借宿。”
  画溪没告诉她,这个叶公子今天还说要把他夫人逮出来鞭尸呢。
  她默默整理被子:“人和人是不同的,若人人都一样,这世上的人放言看过去都是一个模子刻的,那有什么意思。只要咱们自己立身端正,别人爱说什么闲话就说去吧,管天管地,咱们也管不了别人的嘴。”
  话虽如此,桃青那口气还是咽不下去,嘟着嘴鼓鼓囊囊地收拾床单被褥。
  铺好床,画溪说:“你先去睡吧,明日你还要早起,叶公子就交给我。”
  “那行,你自己当心,有什么事就叫我。”桃青嘱咐道。
  画溪将房间收拾好,到外间去喊叶公子。
  一出门,就见他站在花厅的天井下,望着院子上空不断滴落的水珠,若有所思。
  “叶公子?”
  景仲回身,望向画溪。
  画溪被他这么一看,莫名觉得心虚,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顿了顿,她才说:“寒舍条件艰苦,不比叶宅宽敞大气,还请叶公子将就一夜。”
  说着,她带景仲去房间。
  房间窄窄小小的,苗儿最近正在学写字,房间的桌子上摆满了纸笔,还有她歪歪扭扭练的字。
  刚走进去,苗儿就捧着一碗药过来了:“李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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