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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嫁给暴君和亲-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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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眼。”景仲道。
  画溪鸦羽般的长睫轻颤,心里有几分委屈,又有几分恼意。
  她缓缓张开眼,景仲把布缝的“蜘蛛”往她掌心一塞,笑道:“蠢东西。”
  似嘲讽,又似打趣。
  画溪恼得脸颊通红,把那玩意儿往地上一扔,低着头,又啪啪掉泪:“是谁没事同我开这种玩笑?”
  景仲掌心贴着她的脸,动作不紧不慢,一边抹去她脸上的泪,一边说:“应该是克寒,他素来顽劣,喜欢整治人。明天我喊他来问问,真是他就打断他的腿。”
  画溪怔怔的,想起那日碰到的顽童,她声音很低很轻,说:“别……别打断他的腿。”
  景仲一笑,引起几声轻咳。他说:“睡觉。”
  他起身走回床边,拉开被子躺了上去。画溪站在原地,犹豫了会儿,贵妃榻刚才被景仲一掌,震得连被褥带榻一并粉碎。
  她睡哪儿去?难道这么大晚上去找桃青挤一床?
  “还不来,你准备打地铺吗?”景仲沙哑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小景:听说有人说我是痴儿。哥,你见过比我更聪明的娃吗?
老景:没,你是最棒的!
小景:那你还断我腿吗?
老景:断!你吓着我媳妇儿了。
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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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9 章

  窗户没关严,一口寒风倒灌进画溪嘴里,她不知是被景仲的话还是寒风呛住,也轻咳起来。
  咳得脸颊微红,她才慢慢走到床边,鼓起好大勇气才坐在床沿上脱了鞋袜。景仲睡外头,她弓着身子从脚那头绕进床里,弓起身子,把自己蜷成一团,一动不敢动。
  她秉着呼吸,转过身来,身侧的景仲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寒气,飘过来,激得她一个激灵,雪白凝脂般的肌肤上起了微小的鸡皮疙瘩。画溪扯了扯被子,压在脖子下面,露出小脑袋,睡不着,眼睛睁得大大的,拼命想在黑暗里瞅出点什么。
  景仲在身旁,她呼吸都是压抑住的,深深呼吸一口,景仲动作缓慢地转身,身子半支着,无声的迫感压下,她又开始紧张,脚背都绷得直直的。
  “闭眼,睡觉。”黑暗里,景仲沙哑的声音传来。
  画溪忙闭上眼,纤长的羽睫忍不住颤抖。景仲面朝里,在一片昏暗里看她的模样,他夜间视力极好,连她侧腮突起的鸡皮疙瘩都看得清清楚楚,不停扇动的羽睫。
  黑暗里的沉默,让画溪很不安。默了良久,久到画溪以为景仲已经睡了,他忽然探手摸到她的肩膀。画溪微微一愣,就感觉景仲掌心暖烘烘的,热意源源不断地传来,经由她的肩膀流淌到全身。眼皮子也渐渐沉起来。
  沉得让她连景仲的触碰都顾不得了。
  画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醒来时辰也不早了,景仲又不在床上。穿衣服的时候,她摸了摸肩膀,那里还是很暖和,她有瞬间的失神。
  桃青垂着头,低声笑:“昨夜,你在王上榻上睡的?”
  “是啊。”画溪道:“贵妃榻坏了。”
  对上桃青狡黠的笑,她才绯红了脸回过味来,小声嘀咕:“不是你想的那样。”
  桃青眨了眨眼睛,唇角微微弯起,不再说这一茬。她道:“对了,今儿早上澹台先生过来,说照柔丹习俗,今日要祭扫王陵。王上身体不便,他让你主持祭扫。”
  画溪愣了下,以往跟在龙洢云身边,她倒见过祭扫的场面,但她从没有自己主持过,怕做得不好。
  “澹台先生说,一切牺牲器皿都已准备就绪,到时也专门会有人陪你同去。”桃青说。
  “那行。”画溪点头。
  用过早膳,乌云珠便把祭祀用的礼服和吉器送了过来。服侍画溪穿上后,乌云珠给她讲了祭祀需要注意的事项。看她眉心紧蹙的模样,乌云珠说:“王后不必紧张,到时候你只要往那儿站就行,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礼官都会提点。”
  画溪讷讷点头。
  离去前,乌云珠又问:“王宫距离陵宫很远,一日来回太过仓促,王上的意思是祭扫陵宫后,今夜王后就暂居陵宫边上的国寺梵海寺。”
  “行,我听王上安排。”画溪温声细语,端起几案上的茶盏,小啜了口。
  稍作收拾后,画溪就启程前往陵宫。王族祭扫,声势十分浩大,净水泼街,黄土垫道,仪仗行过的街道,两旁用靛青幕布围着。
  街上沸腾了。
  男女老少得知今年王族祭扫是由大邯来和亲的那位公主主持,女人丢下绣了一半的毡帽,男人放下喝了一半的马奶酒,老人拄着拐杖由孩童搀扶着,纷纷涌上街头。去瞻仰大邯公主的风采。
  大邯是上国,柔丹为奴,岁岁朝贡,美人、珍玩和上等皮草,流水一样的进了大邯,以期得到大邯的庇佑。
  这么多年,柔丹人抬不起头。
  而终于有这么一天,大邯皇帝把他们的美人送来柔丹,以祈和平。
  街上舆驾里的女人,既是他们的王后,更是象征柔丹人站起来的图腾。
  沿街望去,街上密密麻麻的人摩肩接踵。里三层外三层堵了个水泄不通,彪悍的男儿更是爬上屋顶,弹着三弦琴,拍着手鼓,唱起秋日牧羊时丰收的歌。
  街边人声鼎沸,歌声直抵苍穹。
  画溪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生平却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壮阔的场面。
  桃青伺候在舆驾一侧,见此情形,也是怵得厉害,倒吸了口凉气,手紧紧攥着衣衫的边沿,面上露出隐隐的不安。
  柔丹果真是粗鄙之地啊,民风太彪悍。在大街上都能载歌载舞起来。
  仪仗行至陵宫,身后柔丹的百姓也跟了上来。沿途走来,甚至周边村落的百姓听闻消息,也纷纷踏尘而来,人不见少,反而越来越多。
  舆驾停在陵门外。桃青朝她伸出手,轻声道:“到了。”
  画溪定了定神,在万众注视下步下舆驾。天正晌午,虽未下雪,但天气阴沉,昏昏暗暗。
  围观百姓又是一阵狂乱骚动。
  只见舆驾厚厚的毡帘打开,在一群身着繁复礼服宫人的簇拥下,一道袅娜倩影,缓缓走下舆驾,出现在阴沉天际下显得雾蒙蒙的陵门外。
  她穿着柔丹王室祭祀所用的吉服,大红攒金的衣裳高贵厚重;头戴十二毓珠挑牌,面容隐去大半,看不清她面容到底如何。
  但她莲步姗姗,向前行走时,裙裾飘动,身姿如仙。
  鬓边的毓珠帘轻轻晃动,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红的衣,墨的发,白的雪,她袅袅行走在积雪覆盖的陵宫步道,与生俱来的骄矜和高贵,和柔丹的粗犷彪悍,显得格格不入。百姓很快安静了下来,三弦住了声,欢舞的停下脚步。注视着她在礼官的催请下缓缓进入陵宫。
  画溪就这样在众人的注视下走着,因周遭过于安静,甚至连鬓边毓珠擦过发丝的窸窣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陵宫卧着柔丹自开国以来的王上和王后,规模十分宏大。
  画溪跟随礼官,从先祖的陵寝开始祭扫、念祈福祷文,虽有人搀扶打点,但一圈走下来,画溪还是累得口干舌燥,脚趴手软。
  天过黄昏,繁琐的祭礼终于结束,一连阴了许久的天也放了晴。斜阳为茫茫雪地镀上一层暖金光芒。
  日暮将至,碍于来时的盛大场面,侍卫不敢再大张旗鼓送画溪去梵海寺,唯恐有人浑水摸鱼。
  画溪被人扶上马车,由一小队人护送,前往梵海寺。
  马车晃晃悠悠,晃得她头晕。
  也不知走了多久,马车忽然一顿。画溪身形略微向前一倾,紧接着坐稳了身子,手攥着窗下的藤枝扶手。她偏过头,转眼看了一眼桃青。
  桃青不动声色,拉开窗户的毡帘,朝外一望。正好看到温青策马赶来,手一哆嗦,下意识扯下帘子收回脑袋。
  温青直奔马车,也注视到了她,刚想开口说话,就看到她乌龟一样缩回脖子,没影儿了。
  画溪古怪地看向她:“怎么了?”
  桃青深深吐纳,压下心神,缓缓摇头,这才又重新打起帘子。对上温青黑得炭一样的脸,她心如鼓擂,惴惴不安地跳个不停:“温将军,出什么事了吗?”
  这小白兔崽子在搞什么?温青蹙了蹙眉,黑着脸冷声道:“那边出事了,我过来保护王后。”
  桃青脸儿都白了,身子略僵:“怎么会?”
  “没什么,不过是围观的百姓太多,踩伤了几个人。”
  桃青神情这才一舒,小声说:“温将军辛苦了。”
  温青整队,队伍继续前行。
  画溪听桃青转述温青所言,心头却觉得纳闷。刚才离开陵宫,温青为了安全起见,分两拨离开。一拨由人伪装成画溪,走明道;画溪则由温青亲自护卫,走的秘密小道。来的时候她见柔丹百姓虽激动亢奋,但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又有大批侍卫随行护驾。怎么会发生踩踏?
  她累得不行,无暇深思。
  及至梵海寺,一众僧人列队将画溪迎进早已预备好的精舍。
  禅寺宁静,桃青伺候她用膳梳洗,又服侍她睡下后,这才走出房屋,守在门外。
  *
  景仲转动轮椅,慢慢转动方向,从书桌后出来。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赫连汝培,眼前浮起一抹墨色。那墨色越来越浓,衬得眼神都凌厉起来。
  “明家人胆儿没这么肥。”景仲漫不经心地开口。
  至少眼下他们还不敢公然对那大邯纤腰如细柳的“公主”动手。
  赫连汝培脸偏到一侧,顿了顿,这才迎上景仲的目光,道:“依属下所见,今日袭击王后舆驾的并非大娘娘的人。”
  景仲侧目,眉心蹙了下:“是什么来路,查清楚了吗?”
  赫连汝培道:“属下倒觉得他们的身手有点像大邯那边的人。不过是谁派出来的,暂时没有眉目。”
  景仲将目光落在赫连汝培身上,他忙道:“属下马上去查。”
  说完,又暗中观察了下景仲的脸色,见他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这才松了口气。
  “去吧。”景仲挥挥手。赫连汝培起身,疾步走了出去,边走心里还在边骂——哪个缺了眼的王八羔子,竟然在新王后第一次祭扫时搞事,害得他险些落个渎职罪名。
  书房里又恢复宁静。
  景仲转着拇指上的扳指,侧眸看向影壁上挂着的画像。女子安安静静地站在荼蘼花丛下,石青的襦裙,暗白的上衣,裙摆逶迤于地,风吹起碎雪一样的花瓣,落在她的裙摆上。
  纤腰如柳,不堪一折。
  景仲瞧着,眉目沉沉——这娇小柔弱的蠢东西,说她无父无母无根基,可在她新年去陵宫祭扫时,有人悄咪咪潜进陵宫,还煽动人群,差点引起混乱。

  ☆、第 20 章

  这夜画溪眠浅,一晚上都在做光怪陆离的梦。次日一早便醒了,窗外雪无声飘下,又积了厚厚一层。
  她梳洗后在桃青的陪伴下去正殿拜了佛,老主持毕恭毕敬,为她做了简单的驱邪法事。
  法事做完,宫人来报,回宫的舆驾已经备好,她再度登上舆驾,回王宫。
  回王宫的路上,画溪微微侧着头,手托在腮下,随着舆驾缓缓前行,鬓边的毓珠轻轻晃动。可她浑若不觉,想着方才登车的事。方才她登车时,发觉今日的侍卫比起昨日来时,多了不少,但又少了几个眼熟的。
  昨夜她睡着之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桃青。”画溪侧眸,看向她。
  桃青诧异地问:“公主,怎么了?”
  画溪勾着她的手臂,问:“昨儿夜里,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画溪略沉吟,忽的想到昨夜四更天左右,她听到精舍前院有动静,披了衣裳出去看,正好碰到温青带着一队侍卫匆匆走过,他们神色慌张,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她不懂柔丹话,一句也听不懂。恰好这时,温青也看到她了,两步走过来,沉声道:“回去,闹贼了。守好王后,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许出来。”
  然后把门一关,就又走了。桃青本就怕温青,听说闹贼,更是惶恐。忙钻回屋里,裹紧被子,一动不敢动。
  后来不知怎地睡着了。早起怕画溪担心,她也就没说。
  此时她问起,也就不瞒了:“昨夜梵海寺闹贼,动静还不少,我看到温将军带人捉贼呢。”
  画溪眼皮子一直跳,梵海寺可是国寺,昨夜她又入住寺里,柔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一般小毛贼避犹不及,哪敢近前。敢揣着胆子冒犯的,又怎会在意寺中那点金银法器?
  多半是冲着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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