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不是你长得好看-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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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青,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天真。”
宛青睁圆眼睛就想反驳,她也是很世故的!就听公主轻声说了一句,“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可有些事不是这样就能算清的。”
眼帘垂下,眸中似有水光,“我给他寄过信,该说清的都说清了,但他拒绝了。”
何止拒绝,简直是把她骂得狗血淋头,不过这种反应也符合彦初的性格。
这件事宛青并不知道,她咽下口水,想到他们刚搬来公主府的时候,也是彦初刚走的时候,公主有一段时间特别奇怪,有点时间就进宫跑到台兴湖那边站在,她知道彦初曾在这里救过公主,当时只以为公主是在睹景思人,现在想来是不是说公主当时就想……
想到这,宛青白了脸,哭丧着声音:“公主你可别做傻事。”
元和想通了一样,如往常般脸上带笑,她说:“我吃穿不愁,父皇母妃尚在,偌大的盛京还有我一席之地,我犯得着去做傻事?”
“我去睡会,不用传午膳了。”
元和已然走出厅内,宛青听她最后说,“桌上的荷包收起来吧,烟络广袖应该配如意禁步。”
可搭了如意禁步不也可以带着荷包吗?宛青一头雾水,不懂这荷包怎么惹她烦了。
元和失神的坐在床上,刚才的狠话放出口一刻钟不到,她又后悔了。
一会想,要是宛青没听懂她的意思,把荷包扔了该怎么办,一会又想,丢荷包的地方有没有水渍,茶杯里好像泡的是普洱,要是弄脏了就不好洗了。
越想越急,开始后悔自己刚才扔荷包的行为,就带着不好吗。
匆忙的掀开帐子,行动太急,一脚踩在拖曳在地上的床帐,右脚趾在脚踏上狠狠的刮过。
霎时间,眼中蓄满了泪花,脚踏并不平整,她疼的喘不过气,抱着自己的腿,坐在地上,小声的抽泣着。
大颗大颗的泪珠子不要钱一样的往下掉。
宛青收拾完外面进来后,就见她抱膝坐在地上。宛青动魄惊心:“公主您怎么了?”
元和呜咽着,“宛青,我好疼。”
娇生惯养的人什么时候尝过这种滋味。
元歌住在公主府的第三日起了个大早,走前去元和的院子里转了圈,此时天蒙蒙亮,元和还没醒。
他站在房门口理所当然的对外面的婢女指手画脚,“你们动作轻点,吵醒了我皇姐要你们好看,宛青呢?”元歌瞅了眼天色,嘴里嚷嚷着来不及了,随意指了一个丫鬟说:“你等会告诉宛青,早膳不用顺着皇姐的意,就弄点清淡的。”
交代完后,元歌便脚步匆匆的出门了,今日是太子哥哥回来的日子。
太子在边疆历练两年,时间不长,但也能由此看出此人心性。两年间,大周与连苍摩擦不断,太子从刚开始纸上谈兵的碍手碍脚,到主战一方的用兵奇才,正是从这一次次战乱中磨练出来的。
而经常出现在皇帝秘折中的还有一人。
战场上肃杀的气氛凝在城门处,晨日的阳光从云中探了条缝,它照在铁血悍马上的将士身上,照在未出鞘的刀柄上,迎军的百姓默默对视,不敢大声喧哗。
军队中有一人白得晃人,他慢吞吞得驾着马从后排挤到前面,与太子仅隔了半个马身。
那人穿着耀黑的轻甲,即便是在马上也能看出风姿挺拔,他未带头盔,乌黑的头发随性梳在脑后,一双多情的丹凤眼在聚集的百姓中快速跃过,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眼中的柔情渐渐散开,再看那双丹凤眼便只觉得清冷逼人。
城门处骚动一瞬,彦初凭自己优良的眼神,一眼看到远处赶来的马车上的标识。
他眼神明显一亮,艳红的舌尖舔了舔唇,整个人一下子就明媚起来了。
好似春风里得到足够养料的花儿,它迎风扬了扬自己养得绿油油的叶子,又晃了晃嫩得能掐出水的花瓣。
快来看我!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啧,那我不就是偷养料的贼……
关于本章里的某个情节,作者有话说!!!
假如一般的男女主有了类似的误会,他们接下来很大可能会相爱相杀,折腾十条街才把事情说清。
而彦初……他只想抱公主回家。
没错他就是个可劲疼人的憨憨!
请大家爱护憨憨彦初~
第4章 (小修不用重复看)
梨花木的大车轮子滚了两圈就到城门处了,彦初眼中带光,一错不错的落在车帘上。
马车内的人显然也很兴奋,这从刚停稳就被掀起来的车帘就能看出。
彦初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修长白洁的手指紧紧的捏着缰绳。
直到马车内的人伸出了一只手,彦初皱眉,不对,她的手要更纤细一些。
锦衣华袍的公子跃下马车,他脸上洋溢着璀璨的笑容,“太子哥哥!”
太子笑了,“都多大了,还这么缠人。”他身上有身为储君的威严,也有自战场上带来的杀冽感,但在见到弟弟那一瞬,他化开了眼中的严肃,像一位普通兄长一样的教导自己的弟弟。
百姓中出现骚动,还未婚配的女子忍不住红了脸。
“太子好温柔啊。”
“也好英俊啊。”
“我觉得太子旁边的男子也很俊啊,看得让人脸红心跳。”
一女子摇头:“我不喜欢他,他脸色太难看了,有些吓人。”
然而黑脸的美人也是美人,眸中带着薄怒,唇角紧抿,最终眼皮半阖,粗糙的缰绳勒着他的手,从外面就能看到充血的手指。
人畜无害的元歌仰着小脸:“彦初,你也回来啦。”
彦初闻声抬起头,带着冷意的凤眼让元歌下意识后退半步,随后又意识到自己不该退后,挺起胸膛上前,轻声问:“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你皇姐呢?”
太子侧目,欲言又止。元歌倒是没顾忌“她生病了,在公主府修养。”
是呢,两年没来一字一句,又怎么可能会出城迎他。
大夏天的她能生什么病?不过是不见他的借口罢了。
可凭什么只有自己在乎这段感情,她元和是没有心吗?
“彦初,你手……手流血了。”元歌睁大眼睛,看着血滴从缰绳上缓缓滴下。
彦初松开手,手心里果然有细小的伤口,他随意的往衣服上擦了擦。一旁娇气的元歌看得心惊,啧,这该多疼。
太子扫了他一眼,还是什么都没说,遂举旗:“进城。”
彦初功劳不小,还在边疆时,皇帝曾两次下旨提拔他,此次进宫,也是嘉奖他。
皇帝提前赐了府邸,他出宫后便直接回府了。
管家原来是昭云宫的太监,和彦初相熟,知道他不喜人多,一早把房里的人赶走了。
仍在气头上的美人,没空注意这个。他在桌边灌了快一壶凉茶,还是气不过,又站起来匆匆往外走。
守在一旁的管家见他着急,也急忙跟上。
走完一条廊道的彦初突然停下,后面的管家差点刹不住车。
还没认路的美人,“厨房在哪?”
管家意简言赅“左转。”
美人在厨房大展身手,管家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他是昭云宫的老人,又和彦初熟悉,对彦初和长公主的事情也知道一些。他到年纪出宫后又被彦初找来,要他做府上管家。
他很喜欢这位后生,也愿意帮衬他。只是彦初刚才一脸杀相,放他一个人在厨房真的没问题吗。要是他想……,老管家一阵牙疼。我果然不该贪那五十两银子!
彦初在厨房里熟练的操刀,蒸糕是他家乡的一种小吃,元和第一次吃的时候就很喜欢。
等把糕点放进笼屉里,他像被突然吸走了精神气一样,没骨头一样的靠在墙上。
为什么要管她,元和那个没良心的说不定真正公主府里赏景喝茶,用得着他巴巴的端着糕点上去哄她开心?
她说不定就是在装病,她说不定根本不记得他今天回京,说不定她就是忘记自己了。
彦初一边恨得磨牙一边往自己心口里插刀,看着笼屉上幽幽升起的白烟,蒸糕的甜香慢慢拢过来。他想起第一次做蒸糕的时候。
元和十二岁的时候还是个讨人厌的娇气鬼,和她那个弟弟一模一样。
彦初那个时候对这个烦人公主经常不耐烦,但他不能说狠话,更不能表现出来。只好每天暗搓搓的向她推荐宫里各种好玩的人和东西,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第一个被彦初推荐成功的是太子,有段时间,元和只要课业完成后就往东宫里跑,谁拦都不好使。皇帝知道了还特意嘉奖元和,说他们兄妹关系友善是好事,这更增长了元和的气焰。
元和跟着太子探索完了宫里上下,两个人便把注意打到皇帝的御兽园。御兽园的奴才不敢拦这两个精贵的人儿,可坏就坏在这。
当时正好是小国上贡的时间,珍品宝兽都罩着红布以做区别,太子掀了一只名贵可爱的波斯猫,漂亮的异瞳看得元和两眼放光。
她马上掀开了旁边的红绸,结果是一阵嘶吼传出,庞大的野兽俯视着两个无知小儿,元和直面野兽的深渊巨口,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压扁了同样从笼子里吓出来的皇帝童年回忆——小黄鸭。
得知小鸭鸭被坐成了鸭饼,皇帝想发火但又碍于颜面,只好雷点大雨声小的口头责问了两句。
而当日正好是元和十二岁生日,皇帝下午才来责骂过,贵妃娘娘即使再心疼孩子也不敢大办,而且又听皇后是直接免了太子的晚膳,更难周全了。
思来想去,用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上了一桌子素菜,不掺半点荤腥。
元和本来被吓了一遭,就没胃口,所以没动两口就停筷子了。
不到半夜就饿到前胸贴后背,宛青睡得太死她没叫醒,
转而在走廊上碰到刚被训诫回来的彦初,美人还在心里哀悼自己被扣走的月俸,然后就看到一个小身影两眼放光的跑过来。
还特别像害他被罚的那个烦人公主。
烦人公主说自己饿了,彦初在自己心里冷哼一声,你饿管我屁事!
烦人公主又说让他去热糕点,彦初有了一个好想法。
“公主冷掉的东西热了也不好吃,属下去给公主做新鲜的怎么样?”
“可我不想等。”
“属下做的特别快,您先回房去坐一会,我马上就端来。”
“好吧。”
哼,我这个月月钱都没了,也没必要服侍你。
彦初进小厨房了,彦初翻箱倒柜找出了红辣椒。
彦初开始包馅了,彦初徘徊了,彦初犹豫了,彦初……放弃了。
美人垂头丧气的端着热乎乎香喷喷的蒸糕进了房,元和嗅着香,自觉的坐到桌子旁。
美人扯出一个笑:“公主吃吧。”
被香味勾了魂的元和完全没注意到美人的难得一笑。
元和嘴里含糊不清:“彦初你这厨艺不错,有机会我推荐你去御膳房。”
彦初面无表情:“我谢谢您嘞。”
元和在吞咽里抬起头,摆手说:“不用。”
香味渐浓,彦初手忙脚乱的熄了火,掀开笼屉,大抒一口气,还好没蒸过头。
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他眸中似要喷火,漂亮的脸蛋上显出阴狠的表情,“你最好是真病,要不然,我下次一定不放过你。”
*
公主府里迎来一位不速之客,那人带着兜帽,躲躲藏藏的从后门进了公主府。
宛青脸上愤愤不平,疾步走入房中,“公主,贵妃娘娘派人来了。”
元和手里的针线未停,神色冷淡:“就说我病了,不见。”
宛青应了声就出去了,过会又进来了,“公主,来的是忆眉姑姑。”
忆眉是贵妃娘娘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这次能把她叫来,贵妃娘娘也是慌了吧。
她是遂了母妃的意思称病,但也是她自己不敢见彦初。她没道理一直由着母妃拿捏。
在她和母妃的矛盾里,这还是母妃头一次让步。
“请姑姑进来吧。”
“是。”
忆眉沉浸后宫多年,自然知道凡事都得有个缓和,她进来后并没有火烧了尾巴般急匆匆的讲和。
她走近看了眼元和的绣架,眼中露出惊诧,“这是寿图?公主真是心细,这至少绣了半年吧。”
元和每抬眼,冷淡的嗯了一声,又走了五道针后,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呀,姑姑怎么不坐啊,宛青赐坐。”
待人一松一驰还是母妃教她的。
不愧是帮母妃走到现在的人物,忆眉面上滴水不露,“公主既然有心到花半年之久为贵妃娘娘绣寿图,我想您也不会怪贵妃娘娘的用心良苦吧。”
元和似笑非笑,拖着声调说:“我当然不会怪母妃,我这不还是病着嘛。”
“可要是到了宫宴时,您就该好了。”
元和放下针线,抬起头,笑了,“可我不想好了。”她就像是得到不满意礼物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