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不是你长得好看-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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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国公爷进宫特意给可爱的小外孙带了一个不常见的老虎风筝,不过那风筝寿命极短,元歌转悠了两圈它就挂在树上了。
“皇姐你帮我拿下来好不好?”元歌伸着小肉手推她。
元和不大高兴的拿下盖在脸上遮阳的话本,她估量了下树的高度,道:“我够不着,你去叫嬷嬷来。”
元歌摇着小脑袋,一口一个不行,“娘娘会生气的。”
“说了多少次了要叫母妃,”元和拿书拍了一下他头,“算了算了,我帮你。”
那是元和为数极少的几次受伤中比较厉害的一次。
她从树上掉下来,摔折了腿。
入夜后,彦初是急匆匆的跑进殿里的,他看见她被层层纱布包起来的腿愣了挺久。
虽然御医给她包扎过了,但元和还是疼的睡不着,翻来覆去间听见开门声,以为是哪个忘事的宫女,带着一脸怒容的翻过身。
到嘴边的训斥被咽了回去,“你怎么回来了?”问完后,她又觉得语气太过谦和,想到他随同太子出宫去千明寺祈福都不带自己,不由又有些生气,虽然是躺在床上但气势不能丢,下巴一扬做出嚣张跋扈的模样,“谁准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若元和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肯定不会做出此番姿态。
因为疼痛而失去颜色的脸,杏眼中自带着汪汪的水汽,鬓发微微汗湿,再加上她被包的如粽子一样的腿,像只不肯服软的小动物。
彦初没走,他眼神规矩的落在脚踏上,“属下去千明寺并不是游玩,太子有要事让属下去做。”
元和躺在床上懒懒的问:“哦,那你做的什么?”
彦初顿了一下,才道:“太子让属下保密。”
“他让你保密,你就保密?”元和有些生气,“我和他谁才是你主子?”
“您。”
“那他以后让你出去帮他干事,你还去不去?他让你保密,你还对我保密吗?”
彦初语气淡淡的,因为他低着头元和也看不清他脸色,“难道不是您让我去跟着太子一天吗?您要是打赌能赢也不会这样。”
“你还怪我,我是不是说了只让你守着他一天,你干什么和他出宫。”元和气得顾不上还疼着的腿,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和他理论,“你要是不和他出宫,我……”有病去和元歌一起玩,还给摔折了腿。
他叹了口气,不欲和她吵,遂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绳拴着的木牌,“这是属下为公主求的,可随身带着以保平安。”
元和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收了多少礼物,这件不论是按贵重还是按新奇都排不上号。但元和就是看它很顺眼。
她高兴了点,仍是仰着下巴问:“你特意求的?”
“嗯,是慧明大师亲自为您祈福。”
元和耐下心花怒放,哼了一声,才道:“还不错,这次原谅你了。”
*
彦初眯了迷眼,“你不会又弄丢了吧?”
元和将手心的木牌往袖子里藏了点,“是不小心掉了。”
她本来将木牌放在香囊中,有次出宫香囊直接掉了,连带着里面的木牌也不见了。
“那你还给我。”
元和瞪眼,“没听说谁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回去的。”
“你还给我,让我缠个粗点的线挂你脖子上。”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这里下了特别大的雨,当时我正站在窗户边吃西瓜,忽然狂风大作,树枝呼呼作响,我的防盗窗突然亮了,就是像那种在窗户上安了一个白炽灯一样,紧接着轰隆隆轰隆隆的几声(也不知道是哪个仙友在历劫,还是哪个渣男在发誓),吓得我把嘴里的西瓜籽全咽下去了。冰冷的雨水在我脸上胡乱的拍,恍若我才是那个负心汉……
哦,对了,我家还停电了,这是我坐在蜡烛前码的,嗯,还有百分之三十一的电,要评论的快点,我还能赶在关机前回复你们,当然我的读者大部分都很沉默,唉,是我还不够话多吗?
第35章
午后雨水停后; 他们又向前赶路。暮色时才到一处村庄,不过此处村庄早已荒废,仅留了几件还算完整的房屋拱他们歇息。
但总比整日风吹日晒的露营要好; 彦初看见几间屋子里还有一处灶台; 便在心底打起小算盘。
“我去周围转转,你找个干净的地方先自己坐坐。”
元和这么多天跟着他奔波,早就不嫌什么脏不脏。她坐在院下的台阶上摇着从树上薅下来的大叶子扇风,闻言,只嘱咐道:“去吧,早点回来。”
彦初点点头走了,元和自他背影上收回视线,暗想,他怎么越发黏人起来了; 想去哪就去呗。
她勾起笑; 从台阶上半起身; 往上蹭了一阶。
视野开阔了些; 能搜寻到他最后的背影,直到他人影成了芝麻大小的一黑点。
元和反手将树叶子往头上一遮,朝右边的官道看去; 黄土翻沉,是有人要来了。
她伸着脖子看; 官道上渐渐显出两匹照夜玉狮子,梨花木的马车行驶稳当,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元和不免觉得这马车有些眼熟。
马车下了官道,在荒废的村庄前停下,距元和只隔了两件厢房。
车夫跳下车; 利落的将马凳摆下。马车门帘掀起,锦白袍中暗藏金线游龙,手中的慈念珠晶莹剔透,落在手心外的流苏一摆一摆的,显然主人的心情并不好。
元和头上的树叶歪斜着掉下去,显得有些傻。她偷偷摸摸的起身,弯着腰就想从墙根里溜进去。
“那位小公子,你可看见此处有粮车经过?”
元和溜走的脚步一顿,也只顿了一下。
来人瞧见她背影眯了迷眼,将手中的念珠一甩,命令道:“拦下她!”
车夫听令,疾步上前,直接将元和双手压在背后,把她屈膝按在地上。
脚步声愈近,拿着念珠的手分出两指,抬起她下巴。
元和眼神躲闪,不敢与他对视。
他用拇指蹭了蹭元和用来涂脸的染剂,只一下未蹭掉颜色,他用了点力,将那块皮肤蹭的发红才停手。
元和想喊疼,但当他手中冰凉的念珠晃到她脸上时,她不敢说了。
“哼,孤倒是不知道孤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皇弟。”
元和被抬起脸,猝不及防与他对上,她面色尴尬的挤出一声:“皇兄。”
——
彦初从外面提着一只花毛野鸡回来,他将野鸡放在门外的一缺口笼子中,门开了一半,一眼能看全的院中站了一个车夫。
车夫笑着向他点点头,指了指里面的正房。
彦初过去时,只见桌前坐了两人,一人如同是在自己府中一样悠闲自得倒茶,一人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拘束的垂着头。
元和瞥见从门外延展进来的影子,一下将垂到胸口的头抬起,求助的看向几步之遥的彦初。
念珠磕在木桌上发出的声音,宛如催魂一样,元和立即回头,眼观鼻,鼻观心。
“微臣拜见太子。”
“起来吧,”太子笑眯眯的起身,他将桌上的茶杯端起来,“彦将军辛苦了,不光要护送粮草,还得照顾孤的妹妹。”
“这被茶孤请你喝。”这青瓷茶杯一看就不是随军的东西,太子眼中神色浮沉不清,皮笑肉不笑,“彦将军接啊。”
彦初皱眉未接茶。
元和见两人僵持不下,有点担心彦初会吃亏,不由道:“彦初他刚回来,皇兄……”
念珠被甩了下,太子沉脸回头,元和讪讪的闭上嘴。正巧此时彦初抬手接过茶,脸色沉了下来的太子,直接将茶杯塞进彦初手中。
他摸不着头尾的说了一句:“将军好本事。”
彦初喝了茶,一板一眼的说:“只是为民办事,不值一提。”
太子怒极反笑,“孤的皇妹可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微臣有没有多管闲事,殿下可以问问公主。”
太子斜睨他,“孤问她,让她再给你遮掩?”
元和坐不住了,忍不住插话,“皇兄,彦初他不是有意带我去新汀的,这其中是有原因的。”
太子重复这两字,“原因?什么原因?是父皇罚他禁闭你心存不满就跟着他私奔?”到底知道这是在外面,即使生气他也压低了嗓音。
元和急急解释道:“不是,是因为温瑾随他绑我出京,试图谋害我,彦初好不容易才找到我。”
“你在说什么?”念珠在他手中转了转,太子皱眉道:“临文侯早已满门死全了。”
彦初上前半步,问道:“京城里的侯爷也死了?”
“五日前的一场大火,烧的干干净净的。”
元和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问道:“那温瑾随呢?”
太子语气淡然,不像是在谈论一位重臣的性命,“他?戴罪立功时接到其父身亡的消息,悲恸过度,不幸溺水身亡。”
五日前是温瑾随落水的第二日,也是彦初将她从船上带下来的第二日,偏偏这么巧临文侯一家全死了。
是谁纵的火?她心中有一个猜测,可这个猜测太过骇然,有人会杀了…自己的生父吗?
太子不知何时走到元和面前,他指节点了点桌面,“你说是温瑾随带你离京的?”
元和压下心中的寒意,她点头称是,“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船上了。”
看不出太子是信了还是没信,他只问道:“那他现在人呢?死了没?”
元和摇头,“我不知道,现在应该没死。”
太子了然的点头,的确,死了谁还能传出急讯,更何况临文侯府的火起的不明不白的。
太子思忖一会,手中的念珠转了两圈,他道:“明日一早你同我回去。”
“回盛京?”
太子冷笑道:“不然你还想去哪?”
茶杯落在木桌上的声音不小不大,但足够引人注意。
彦初眸色黑沉,山雨欲来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她跟你走,你带了多少人?你能保证她不会再被温瑾随绑走?”
“砰”的一声,念珠被他狠狠砸在地上,“放肆!孤的皇妹用得着你伸手?一次也就罢了,你莫不是还想染指第二次!”
他一句一字的狠声道:“孤既能将这事瞒的一干二净,也能用此让你下狱。”
彦初启唇道:“如若微臣下狱,微臣说不定会将太子在边疆做的好事尽数上告于朝廷。”
太子眼神微眯,“你威胁孤?”
“不敢,不过太子要真是光明磊落的话,微臣的话就算再怎么逼真也没用。”彦初顿了一下,他朝太子挑衅一笑,“就是不知道那些老臣世家们会不会信,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宅心仁厚到让您继续坐这个位置。”
话落,太子也笑了,厉色自他眸中闪过,他缓声道:“那你猜猜孤会先除掉你吗?”
“不会。”彦初毫不犹豫的说,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微臣的作用还大着呢。”
虽然说到这里元和已经听不不太懂了,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的气势她还是体会的出来。她将被遗弃的念珠捡起来,用帕子擦干净放到桌上。
皇兄现在离京找她,应该是有人已经发觉出不对劲,现在回京说不定还能将事情挽救一二。而且继续跟着彦初去新汀不光会浪费回京的时间,还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思及此,她道:“彦初,我还是同皇兄先回京吧。”
彦初皱眉,当即反驳,“不行,从这回去的路上多山岩,马都不好走,要是出个事连照应的人都没有。”
“谁说孤要骑马?孤走水路回去。”太子瞪了元和一眼,然后才将念珠拿起来,“孤有船,船上精兵无数,管他来几个温瑾随都能杀的片甲不留。”
“孤的皇妹,孤自然能将她平安送回,倒不知道将军安的是什么心。”
彦初本来听他说走水路面色缓了点,却听他最后一句话,又翻脸讥讽道:“微臣安的什么心也用不着殿下伸手,殿下还是好好想想怎么用纸包住火,可千万别烧着您了。”
“孤也是那句话,孤的事用不着你伸手。”
“那太子自求多福吧。”
“孤看你才是好自为之吧。”
元和心惊胆战的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生怕殃及池鱼。不过彦初胆子也是大,还敢说,也不怕皇兄治他一个大不敬的罪。
她真怕两人最后拳脚相向,坚持不懈的插话道:“这都快到用晚膳的时间了,皇兄先用膳吧。”
太子冷哼,不屑的说:“这有厨子?”
元和眼看有将两人分开的希望,当即指向彦初,“他!”
彦·厨子初满脸疑惑,他朝看好戏的太子撇了撇嘴,“我不做。”
元和低声问:“又要吃干粮吗?”她顿了一下,瞅了太子一眼商量着说:“我和你一起去烧饭吧,一个人做是挺累的。”
彦初展颜,“行,那我们一起去做。”他刻意咬重了‘一起’两字,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元和一心想把两人分开,“皇兄远道而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