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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庆春时-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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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父女两个行礼退出。
  沈柔之的确是有些劳累,毕竟她偷懒了数日,筋骨都惫惰了,出了老太太上房,便跟沈承恩道:“先前府内众人听闻望江楼的事情,一时大乱,幸而小西传了父亲的话,我才知道无事,以后父亲也要以身体为要,千万不要轻易涉险。”
  沈承恩听是谢西暝通风报信,便问道:“是小西说了?他、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沈柔之觉着父亲的语气有些古怪,倒像是担心谢西暝说错话似的,便道:“就只说父亲无事,稍后便归之类的。”
  沈承恩略放了心:“哦,原来如此。”忽然看女儿眼神里透着疑惑,他心里突然想起谢西暝在酒楼上跟自己说过的话。
  “柔柔,”沈承恩心里掂掇片刻,“为父有一件机密的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又有机密?沈柔之本能地就觉着眼皮跳,先前的机密是凭空多了两个弟弟妹妹,这次又是怎么?
  正要请教,忽然间沈珍之带了个丫鬟走来,笑吟吟地向着沈承恩跟沈柔之行礼:“父亲回来了,姨娘那边请您过去呢。”
  沈承恩正有些不知如何开口,见状只得先行按下,因对沈柔之道:“你劳累半天,先回去歇息会儿,回头再说。”
  这日直到黄昏,沈奥才兴兴头头地回来了。
  沈柔之先前也小睡了会儿,喝了碗汤药,见沈奥进门便道:“知道回来了?还以为你今晚上也要睡在那里呢。”
  沈奥笑嘻嘻道:“姐姐,如如妹妹醒了,她真可爱。”
  沈柔之看他虎头虎脑的憨憨样子,跟谢西暝对比,简直是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不由又想起老太太嘀咕的那句。
  不过话说回来,沈奥的相貌也不太像是沈承恩,如此一想倒也罢了。
  突然心念一动,又想起谢西暝在老太太跟前说谎一节,明明他告诉自己先前住在长安,怎么又改为本地?看他当时的表现,丝毫不避讳自己,他当面扯谎,到底是何用意?
  才一深思,脑仁就又突突地疼起来。
  是夜,忙碌了一整天的沈府总算安静下来。
  因为白天宏伯一番话,沈承恩怕老人家猜疑,于是当夜就派人把宏伯接了回来,宏伯本来就是因为一路奔逃操心劳累,见两个孩子得了安身之所,沈承恩又并未辜负,他心里畅快,病自然好的快了。
  当夜,万籁俱寂,菀儿又服侍了一回汤药,说道:“听说老爷把伺候哥儿跟姐儿的一个老仆人接进府内来了。大夫也给姐儿看过,说是热退了些,过了今夜应该能好大半儿。”
  沈柔之揉着太阳穴:“那样小的孩子,我看着也觉心疼,罢了,尽快好起来,沈奥又多个玩伴了。”
  菀儿笑道:“咱们哥儿可是最高兴的,好不容易来了个比他小的,我看他恨不得去守着那如姐儿呢。”
  说了这句,菀儿见沈柔之不语,便上来给她揉肩捏腿儿,一边说道:“姑娘,这新来的哥儿生得可真是俊俏难得,瞧着也是个机灵体贴的。以后姑娘可更多了个膀臂了。”
  沈柔之歪头:“什么膀臂?”
  菀儿笑道:“咱们奥哥儿毕竟还小,如今有了他,凡事姑娘就不必自己思量,可以跟他商议处置了。”
  沈柔之托着腮看着丫头:“他才来,你就惦记上这些,谁知道他可信不可信,万一……”
  菀儿忙问:“万一什么?”
  沈柔之这一天中的所见所感,总觉着少年像是一团谜。
  而以她现在稍微动脑就要头疼的状态,显然不适合去解。
  沈柔之喃喃道:“谁知道人家跟咱们是不是一心的呢。”
  到底是福是祸,如今谁又能说清楚。
  就在沈柔之叹息般说了这句的时候,在她窗户之外,有道身影默默地矗立在那里。
  沈柔之的这句话,连近在咫尺的菀儿都没太听清楚,可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寒星般的双眸望着洒满烛光的窗扇,他看的却是灯光映出的那道曼妙的剪影,谢西暝忍不住伸手过去,长指虚空在沈柔之影子的发端、脸颊轻轻抚过:“柔柔,我跟你永远都是一心的,绝不背叛,绝无悔退。”
  话音刚落,身后忽然有一声细微响动传来,与此同时房内沈柔之问:“谁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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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房门被打开,菀儿从内走出来左右张望,却见庭院中并无别人,只有一个老嬷嬷听见响动,从偏房中走出来。
  忽然“喵”地一声,把菀儿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却见是院子里养的那只花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正站在台阶下的阴影里仰头望着她。
  菀儿抚着胸口笑道:“原来是你啊。”
  窗户内沈柔之问:“是谁?”
  菀儿道:“没有谁,是花花儿,不知从哪窜出来的。”
  “怕是饿了,别缺了它的食水。”
  “缺不了,中午还给过呢。”菀儿答应着,又吩咐那老嬷嬷留神些,这才又自行回去了。
  次日早上沈柔之醒来,菀儿早备好了水给她洗漱,她只觉着头上闷的很,便道:“这么多天了,不如把这纱布去了吧,明晃晃的顶在头上也不好看。”
  菀儿道:“先前因不出门倒也罢了,只是昨儿在外头转了那么久,的确有些不太好看,何况今儿还有人来呢。”
  “又有什么人来?”
  “是老太太家里的包夫人啊。昨儿坐着等老爷的时候,老太太不是跟你提过一句吗,说是她听说你受了伤,特来探望呢。”
  沈柔之皱皱眉:“有什么可探的,叫人心烦。”
  菀儿打量她的脸色,笑道:“是烦包夫人呢,还是烦她一直操心姑娘的终身大事?”
  沈柔之啧了声:“你这丫头是越来越机灵了,就是太多嘴。”
  原来这包夫人,是老太太母族韩家的人,包夫人的公公就是老太太的亲弟弟,所以论起来还叫老太太一声姑母。
  沈承恩是四年前调任到洛州的,而韩家本就是洛州城的有头脸的士绅,只不过近来子孙辈没有格外成器的,仕途的路自然是不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靠着祖上的产业自然还能体面过活。
  让沈柔之不喜欢的是,从她记事开始,这位包夫人便开始为她的终身大事未雨绸缪了,起初只是挂念在嘴上,到沈柔之过了十三岁,便开始着急了。
  包夫人有一女一子,长女在八岁的时候就定了亲事,才及笄就出了嫁,这是包夫人向来引以为傲的事,所以像是沈柔之这种眼见要及笄却还没有人家的情况,对她而言简直是火上房似的着急。
  包夫人之所以这般十万火急,一则是觉着女孩儿这么大了还没有亲事,已经是落于人后,以后怕是要剩下来。而另外一个原因却是包夫人还有个儿子的,之前本看好了一门亲事,因为某些缘故告了吹,正没着落的时候忽然发现眼皮子底下便奇货可居,所以竟将目光盯上了沈柔之。
  自从动了这心思后,包夫人往通判府走的越发勤快了。她是个八面玲珑的包打听,早在很久之前就把府内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沈承恩的这个官儿不大不小,可也算是极体面的,胜过许多中等人家,而他们韩家虽不缺钱,可当官儿的一个没有,如果攀上沈承恩自然是锦上添花了。
  更让包夫人算盘打的冲天响的还有一件事,——沈柔之的母亲出身是衢州李侯家,如今虽然已经家道中落,但当初出嫁可是有一大笔嫁妆来的,将来沈柔之嫁人,自然也要作为陪嫁。
  另外,沈柔之还有个姨母,也就是她母亲的姐姐,却更是了不得,嫁的是京城英国公府,也是举足轻重的关系了,这将来若是包家的人上京,当然也是了不得的门路。
  一个沈承恩,一个国公府,要是这门亲事成了,明晃晃的两条青云大道就在眼前。
  想通了这个后,包氏夫人恨不得立刻撮合成了这门亲事。
  又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从最开始就想到这一点,之前还差点让儿子跟别人家定亲。
  因为包夫人跑的勤快,又很会甜言蜜语,府内的老太太便很是待见她,起初本有些看不上他们儿子的,可是给哄劝的时间长了,不知不觉就动了心,又想那孩子毕竟是自己娘家的人,到底也是不错,若是柔之能嫁过去,对于他们家当然也是莫大助力。
  只是以前隐约跟沈承恩透露了些消息,沈承恩却并不是很乐意的样子。
  老太太又不愿意勉强,所以现在一直还隔着一层窗户纸,不曾挑明呢。
  虽没明说,可包夫人频频带韩公子来府内,虽借口是给老太太跟沈承恩请安,可满府上下的人自然不是傻子,早瞧出了几分端倪。
  而沈柔之当然也清楚,因为这个也不太待见见包夫人。如今听说她要来探病,非但不觉着喜欢,反而心里厌烦。
  想到这个,沈柔之便跟菀儿说:“你过去老太太那边,只说我今日觉着头疼不得请安,也没有大碍只静静地养一养就好了。”
  菀儿道:“你是怕老太太叫你过去?可是万一包夫人自己来了呢?”
  沈柔之道:“你说我吃了药,我就装睡混过去便是了。”
  菀儿笑着答应,便先去老太太上房报备了。
  就在菀儿去后,沈奥蹦跳着来看沈柔之,如今沈奥满心里都只记挂着谢西暝跟玉如两兄妹,原本一早上要做的事情是给祖母跟沈柔之请安,可今日却是第一时间跑去探望玉如了。
  “姐姐!”沈奥满面兴奋:“妹妹好多了,还叫我哥哥了呢。”
  沈柔之听了有些犹豫,本来她要去看看谢玉如的,可是才叫菀儿去祖母那里装病,若再往玉如那里跑似乎……正在想,沈奥道:“只是大哥哥不在,宏伯说他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出门?有什么事?”沈柔之忙问。
  沈奥道:“宏伯没有说呢。”又说:“我去的时候,如如妹妹也哭着找哥哥呢,真可怜。”
  沈柔之闻言,心里却生出几分恼意,这谢西暝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儿,一大早地就跑了。她本来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看小女孩儿,给沈奥说了这两句,不免动了心肠。
  此刻菀儿还没回来,沈柔之便只带了个小丫头,由沈奥陪着往后院而去,幸亏她这里跟玉如那边距离不远,不多时已经到了。
  才进院门,就听见里头女孩子的哭声,道:“哥哥,我要哥哥!”
  先前派到这里的兰儿正低着头从里头出来,猛然看见沈柔之,忙迎上来:“姑娘怎么来了?”
  沈柔之道:“孩子怎么样了?”
  兰儿道:“早上情形本好些了,谁知发现了哥儿不在,就哭闹起来,怎么劝也不成。”
  沈柔之想了想:“却是我想错了,你让茉莉仍是回去,就把跟着沈奥的万婶子叫来照看吧。”
  原先沈柔之因玉如是个小姐,所以派了这两个丫鬟,心想这两个足够的机灵能干,已经够用了,可却忽略了玉如年纪尚小,是需要一个年纪大些的奶妈妈照看的。
  沈奥在旁边听见要把跟自己的奶妈给玉如,一点儿不高兴都没,反而拍掌说:“还是姐姐想的真周到。”
  他们说了这几句,里头却也听见了,便有人走了出来。
  出门的是个发鬓微白的老者,怀中抱着玉如。沈柔之见老者面生,便知道必是昨儿的那宏伯了。
  而宏伯猛然见面前的女孩子不过十四五岁,生得纤娜窈窕,肤白貌美,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胚子,且年纪虽小,气质却极恬淡沉静。
  宏伯毕竟是王府出身,见多识广,经验丰富,立刻知道这必然就是沈柔之了,忙要将玉如放下行礼,不料沈柔之早抬手拦住道:“宏伯不必多礼。如姐儿怎么样了?”
  这玉如本哭的泪眼婆娑,鼻子眼睛都是红的,就算是给宏伯抱在怀中也仍哭个不停,始终要找她的哥哥,可如今见了沈柔之,却停了哭泣,只用含泪的眼睛看着她。
  宏伯见沈柔之如此问,忙道:“劳您惦记了,已经好多了。”
  沈柔之看如玉如此可怜的样子,便张开手道:“我来抱抱。”
  宏伯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大小姐……”
  “不妨事,”沈柔之笑道,“我已经好了。”
  宏伯这才将玉如递了过来,沈柔之将女孩儿抱住:“你哭什么?是想你哥哥了?”
  玉如凝泪点头,小声说:“我要哥哥。”
  沈柔之道:“别怕,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我是你的姐姐,沈奥是你的哥哥。”
  她的声音极为温柔,玉如歪头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问:“我记得昨天见过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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