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第2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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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标准做法,然而老百姓谁知道什么东东是第三号政令。
高方平虽然不能去乱政主张。却有义务帮助治下百姓理解通判衙门的条令。于是就犹如当初的情形,江州治下但凡贴有文告的地方,都有神卫军士兵在旁把守,顺带以大嗓门给百姓解释:无需收集花石,该干嘛的就干嘛去。
州衙的力量高方平请不动,所以这个工作由毕世静所部负责。
气氛开始变得有些不同以往了,有好多的百姓围观,并且他们积极的询问担心的、不明白的地方。
毕世静麾下的大头兵们是一群粗鲁的棒槌,连骂带吆喝的解释,有时会扇百姓的脑壳。然而这群家伙的好处是他们接地气,他们的叫骂百姓完全能够听懂并领悟,真个是派些文士来拽文,百姓多数就不明觉厉了。
比方说这个文告起初换一些秀才来解释的,他们就文绉绉的谈理想,谈皇权什么的,顺便高深莫测的说两句官场门道什么的,老百姓听得懂个蛋啊,许多东西都被文人解释的很模糊,那是用来在特殊时候推卸责任的惯有手段。
然而大头兵来解释就干脆了,一掌抽百姓的后脑勺道:“你管那么多有个蛋用,总之不需要收集花石了。”
……
第399章应是肥绿红瘦
“奇怪,这次真是破纪录了。江州的百姓从来没那么爱说话,从未那么积极响应过官府文告的。”
“是啊,这的确是近些年以来少有的奇景。自小高相公强势驾临州衙,雷霆手段否了知州大人的政令和判决后,消息传的很快,百姓们不是不想说话饶舌,只是他们以往不敢,不爱。小高号称大魔王,果然有两下子,他一来,做事似乎很接地气。”
“是的,他官声不错是有原因的。他虽然流氓,但是他所做的东西都是老百姓最关心的东西,自然挺他的人就多,关注他的人就多。兴许多年以来,江州官府的公信力,将在大魔王的身上重现。”
百姓们围观、询问听解释的同时,各处也围了很多的读书人在对此进行讨论。
这些读书人就牛了,他们无需去听什么文告解释,仅仅看到通判司“否决江州第三号政令”的文告事件后,就短时间内有了几百个解读。
最大的猜测就是,大家开赌大酷吏高方平到底用几个月,大发神威,一举架空整个江州官场固有的坐塘鱼势力。这就是一场官场内部的狗咬狗,具体谁咬死谁他们真的不关心,这类事比他们去观看相扑或者斗狗精彩多了。
高方平现在真的很有声望,算是大宋的一线名人了。他的德行是去到什么地方,就以雷霆手段抓权,架空所有固有权贵,然后把他们按到在地上狠怼一方……
“大家也不要太期待。以往黑山老妖的作为,一般都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加上他心黑手狠杀伐果断,所以无往不利。但是这次尽管带来了军队,却是外系军队,并非他的嫡系永乐军。此外,大观二年江州通判司的第一个作为,就开始和整个东南官场扯台,最大的对手除了宰相蔡京的宝贝儿子之外,还有当今国舅爷。以及朱勔等几个宠臣。所以啊,此番黑山老妖未必会占据上风了。”
“猪肉老仙出仕起便保持了不败记录,自东京来,纨绔子弟出生,号称东方不败。他应该是有实力的,我还是看好他。”
“这么说来你又给他取新外号了?东方不败?保不齐他这次就在南方失败了吧?”
正巧走进杭州茶坊来听消息的李清照,听闻几个诗友名士的议论时算好没有喝水,否则就一口喷出来了,这下好,挚友高方平又有新外号产生了。但是看起来,到底新外号是“东方不败”还是“南方失败”,要等他的江州之行结束后才能判断。
有好事者见男装打扮的李清照进来,赶忙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易安的红颜知己猪肉平到达江南之后,虽然没能来杭州露脸,却是也能明显看的出来,易安整个人都有劲了,皮肤又靓白又美,眼睛之内神采飞扬,烂漫滑稽气息暴涨。”
另外一杭州名士摇头晃脑的笑道:“长严兄说的极是。‘知否?知否?应是肥绿红瘦’。这正是应酷吏高方平南下江州之际,易安才出的绝妙神句。”
那个叫长严的文士楞了楞道:“原来是高方平南下才出此神词。在下还以为……是去年夏季所做,至今才放出来。因为此作明显在惜海棠,隐喻风雨无情,花虽好却不能长久开放。”
刚刚那个名士笑道:“长严兄浅读了。易安此作说的的确是花,但真是今冬所作。她把花季的心境保留到了冬天。听闻高方平南下之际便有了此作。更像是隐喻了他和高方平之间的神奇际遇。肥绿红瘦……肥和瘦对比,绿和红对比,反差,矛盾,更是她以前对高方平的评价。红花绿叶,我也未能读懂易安所指,如今的江南谁是红花,谁又是承托的绿叶。这除了是易安对盛夏的向往,更有隐喻是高方平南下江州后,兴许江南的‘盛夏将至’。肥瘦,有些官肥了自己,瘦了百姓。更像是隐喻,高方平人瘦,却会肥了百姓。今番:官场瘦子高方平,肥得流油东南系,齐聚东南登台……呜,易安之惊才绝艳实在令人叹为观止。绝了,绝了!”
“哪有这么夸张,你想多了吧?”
李清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隐喻了这么多,却被他们解读出了这么多的东西。汗,这些家伙可真会脑补的……
江南名士们是一群脑子有病的傻子。李清照则是个裱。
这是朱勔等人的评价。
因为这些吃饱没事做的名士们,几乎在一夜之间,便异口同声的声援高方平那怒怼应俸局的通判令。这一切是因为受到那个祸国殃民的李清照的影响。
“加油啊,整死这些东南蛀虫!”
“高方平到处都好,就是太流氓了。”
“我觉得还不够猥琐,真流氓应该直接带军队打进苏州来,把朱勔那个祸害吊路灯。”
“你脑子有病吧,那叫造反不叫福祉哈?”
“说说而已,还不让人说话了?”
“还真不能说了,江州已经出现了一个秀才因胡乱言语,险些被刺配一千里的案例。”
“那不是被猪肉平否决了吗?他保护了咱们读书人的说话权利。”
“汗,说起这事,有消息,蔡胖子判的时候高方平措手不及,他竟是不知道大宋律有这法条。”
“但他却以奸诈无耻,官字两张口的特性,弥补了他读书之不足,最终胜出了不是吗?”
“这倒是,然而知道这么一个棒槌被钦赐同进士登第,总觉得不是事,太讽刺了。”
一时之间不但江州,高方平在整个江南地界的热度开始慢慢的攀升了。
有声望,或者说有争议的人不论在什么地方,永远是最被关注的。高方平当初说的好,褒贬并不是特别重要,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关注度,否则啊,再好有个卵用,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没人知道,也没人想知道。
高方平出道至今,自来是个风云人物。包括没有“魂穿”前,高衙内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过街老鼠,拥有绝对的关注度。
所以高方平走至今天这个地步有一定的侥幸,正因为当初的关注度,让人们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人忽然转变,于是产生了猎奇心理,更加的关注。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小高还真的做成了一些事,惠及了一些人,这些造就了他今天那无出其右的声望人气。
“厉害了我的猪肉平,上任不到一月怒怼东南系,虽然大可能被脑子打掉了,不过勇气是可嘉的。”
“要逆天的节奏,说的对,虽然他大概率被按到,不过一但他此番爬出东南这个大坑,新一代之中、相位路途之上,再也无对手。”
“未必就被他们按到,不要忘记曾经几次对他四面楚歌时,其后最终的大反转。猪肉平要是这么好对付,他十三岁大闹青楼的时候就该被吊路灯了,然而现在他不是好好的,那个受到太祖皇帝保护的柴家子弟现在蹲在刑部大牢中没人管,这又不是假的。”
“是啊,说起来这犊子害人的能力那是杠杠的,柴氏子孙都栽他手里了。”
……
尽管猪肉平作为一个官老爷,闹出了不太懂法的笑话。然而江州城的气氛总算活跃起来了。老百姓明显的问题多了些,懂得了事关利益的时候,适当的问几句为什么。
秀才们敢说话的也就更多了,老百姓提问的时候,他们就会多解释几句“为什么”。
这源于那个喜欢抓人小辫子的黄文炳被杀掉了。而新来的高方平所涉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把一个因言获罪的秀才案子拨乱反正。或许猪肉平这么做是为了他自己的政治目的,但在事实上却也是让其他秀才活跃的理由。
目下的各种消息到处传,听听也就算了,这些对高方平已经习以为常,这次不完美,却也不差,又是一个白银开局。
想做成一些事还远远不够,目下的民望累积还是太薄弱。
民望不会凭空而来,靠讲故事那是不行的,最终得做事。于是就要去找事来做。
所以高方平开始调集各县的文报阅读,想掌握一些东西,寻找一些东西。
阅读的初期,一些问题,一些数据,让高方平触目心惊。
这份德1化县文报这样记录大观二年一月县治情况:“元月初九,河捞女尸一具无伤痕,疑为沉河溺死,免查。元月十九,河捞女婴尸两具,均一尺二长,无户籍无源头,免查。元月二十三日,河捞女婴尸体又一具。免查……”
看到此的时候,高方平扔了文册怒拍桌子道:“把德化知县给老子叫来!”
德1化的县治所就在州城内,所以德化知县张绵成来的很快。
进来之后,这个面相儒雅三十出头的知县张绵成也不是太慌张的样子,也很有礼貌,站在下方拱手道:“听闻明府恼怒召唤,下官有什可劳?”
“你少给老子文绉绉的,不要浪费我时间,这样说话会增加我判断你之话意的时间,于是一次谈话原本只需一刻钟,很可能就要演变四刻钟,我一秒钟几百个铜钱上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高方平很流氓的道。
“行。”张绵成翻翻白眼,倒也干脆。
第400章论解放思想
高方平把刚刚那份文书拿起来,直接朝他砸了过去道:“给我解释一下,你治下仅仅元月,从河里捞起三个女婴尸体,一个成年女性尸体,免查免查免查,免个锤子,什么都免查,朝廷设立德化县难道是用来摆造型的?你今天要是说不清楚老子怼死你……”
冷不丁就一本册子扔过来砸在头上,虽然没被伤到,张绵成却是被吓得跳起来,意料不到这个流氓会在公堂如此犯浑?妈的成何体统?
张绵成却是也只能苦口婆心的道:“明府息怒,好歹听下官先解说。”
“说,我听着。”高方平这才摸着下巴。
“下官有苦难言,这些事官府又怎么管得住。”张绵成道:“千年以来,这事从未禁止,皆出自于宗族。官府奈何?其实除去唐朝,这事在我朝已经很温柔。历朝历代唐朝相对女权最盛,我朝许多规矩源自唐风,妇女地位已然提高。但终究男女尊卑有别,用民间老百姓的话来说,养女即是赔钱货,养男传宗接代赚嫁妆,这是自来之规矩。于是乎,越穷,越落后的地区,溺死刚出世女婴之风越盛。那些女婴出生后都不报官府上户籍,仁慈的不待见者,偷偷送入城内放在大户人家门口,弃之。不仁慈者放在荒野,弃之,望路过好心人收留,然而实则自欺欺人,大概率死于野狗之口。心狠者坠河溺死。还有的自己没有主见,处于两可之间,皆因元月正是祈求春雨之际,祭祀河神行为在南方尤其猖獗,自是不可能用男婴,宗族长者开声后,那些拿不准的恰好生女婴者,便顺理成章的贡献自家女婴去祭祀。”
顿了顿,张绵成又道:“成年女性被溺死者,多为犯错不检点之人,乡间之宗族私刑最是严重。历朝历代,许多就不禁止类似私刑。我朝而言,于国法不允许私刑的,但是国朝官府历来不喜作为,此外一。其二,下官反问明府,大环境如此的现在,各地都在放纵,任由宗族私刑泛滥的现在,本县若去过问,除了拉来乡贤仇恨外,会有用吗?恐怕第一时间便引发反弹,被知州大人治罪。最次也会出现抵触情绪,导致农耕不积极,服役不积极,生产不积极。就算下官排去这一切干扰,铁腕查办,这又不是国朝严抓的峻法,那么我走之后呢?有道是‘铁打乡贤流水官’,下一任是别的官员,然而乡绅,还是那群乡绅,宗族,还是那群宗族,家法,还是同一部家法,私刑,亦是同样的套路。”
高方平大皱眉头,看向了梁红英。
梁红玉微微点头,表示就民间的风气来说,张绵成的说辞和许多地区都能对上号。
高方平又抬手捏捏眼角,其实仔细想来,这样的传统风气是延续了几千年的,就算后世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