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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给暴戾的他试婚-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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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长儒依言放慢了速度,走得格外缓慢。但是统共就这么点路程,哪怕他脚步慢如蜗牛,也终是在半刻钟内抵达了正门。
  “别回头。”盛长儒低声嘱咐道:“新娘子就要高高兴兴的出嫁。”
  谢沅锦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于是果然勉力撑着没有回头,而是乖巧地坐入花轿里。
  “起——轿——”
  伴随着轿夫一声吆喝,轿子摇摇晃晃地被抬起。
  隔着轿帘,谢沅锦依然能够清楚地听见,队伍中有人在吹着唢呐,敲着锣鼓,曲调高亢激昂,直上云霄。
  同在京城,忠勇侯府与武贤王府相距不远,不多会儿,火红的轿子便缓缓停了下来。
  谢沅锦听从全福嬷嬷的指示下轿,过火盆,因为面前罩着红盖头的缘故,她有些磕磕绊绊的。
  “圆圆,”连景淮伸出手,握住她的,“随我走,我不会让你摔跤的。”
  像是想要抓住黑暗里唯一的光亮,谢沅锦反手牵紧了他宽厚的手掌。
  连景淮身形高大挺拔,伫立在她面前,就如同一座山,随时随地都能给予她想要的安全感。
  相携着拜完堂,连景淮便搀扶谢沅锦进了婚房。
  龙凤喜烛摇曳着烛光,映亮了满室深深浅浅的红,入目一片灼眼。
  谢沅锦偷眼环顾四周,只见房内所有摆设皆是成双成对,无不昭示着今晚的特别。
  今晚,注定是个旖旎春夜。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又要开着我的意识流小破车上路了,在此先祈求审核顺利~

  ☆、第三十七章

  新郎新娘进门后; 便是坐福、掀盖头、撒帐、以及行交杯合巹礼。一系列习俗,都按照固定的的制式行完。
  终于礼毕,全福嬷嬷极有眼力; 当即退出了屋子; 给两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谢沅锦长吁了口气,这时才真正放松下来。王爷娶亲不比寻常人家,非但过程繁琐; 耗时甚长; 光是顶着那厚重的攒珠凤冠就已经够呛。
  她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才刚张开嘴; 声音都还未发出,下唇就被连景淮攫住,轻轻咬了一口。
  谢沅锦羞恼地睨他; 嘴里埋怨道:“你把我的口脂都给弄花了。”
  “有什么关系?”连景淮笑着低声说道:“这里又没有别人在。”
  谢沅锦停顿了片刻,终于还是没忍住说道:“我今儿提前一个时辰起床,化了好久的妆呢……”
  连景淮闻言顿时会意; 女为悦己者容么; 更何况人家姑娘为他穿上嫁衣; 他作为丈夫岂能没有半点表示?
  于是连景淮双手捧起谢沅锦的脸蛋,对上她瞋视的眼神; 说道:“实在是对不住,因为娘子今日太美了,为夫把持不住。”
  在周遭气氛的烘托下,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对视; 都似乎充满了旖旎。
  连景淮看见她唇瓣上,被自己吻得凌乱晕开的胭脂,一时心绪受到牵动; 情不自禁地,就想再度俯身下去,尝尝她甜美的滋味。
  眼看双唇即将碰触到一起,谢沅锦连忙伸手挡在他胸前:“等等,你不是还得去宴席上敬个酒么?”
  连景淮却不理会她虚弱的挣扎,而是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背后,随即倾身覆了上去。
  感受到谢沅锦柔软的身子正拱向自己,他嗓子眼儿里阵阵发紧,只得嘶哑着声音道:“让他们等着。”
  这回谢沅锦是真的慌了,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怎么等呀,等你弄完可不就半夜了!?”
  连景淮闻言,禁不住闷笑出声,眼底的欲望也逐渐被促狭给取代。
  他抬起修长匀称的手指,在她脸上抚了抚,嘴上调侃道:“听起来,娘子似乎对为夫的能力挺有信心啊?娘子放心,为夫定然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说罢,他便径直起身:“酒席那边,我去去就回。你不必拘着,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在这屋里由你作主。”
  话虽如此,谢沅锦却仍旧直挺挺地坐着。
  见状,连景淮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径自掀开锦被,把被窝里的枣子、桂圆花生米和核桃等干果拨至一旁。
  在谢沅锦疑惑的目光下,他蹲身下去,亲手为她褪去鞋袜,并将她整个人抱上喜床。
  “使不得,使不得……”谢沅锦连番摆手,拒绝道:“依照习俗,新娘是不能先于新郎脱鞋上床的。”
  “为何?”连景淮有些费解地问道:“这当中还有什么讲究吗?”
  “难道全福嬷嬷没有和你提起过吗?”谢沅锦迟疑片刻,还是认真地向他解释道:“这样的话,就说明妻子将来会爬到丈夫头上,丈夫一辈子都只能在妻子面前伏低做小。”
  连景淮倒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觉得颇为新鲜,语气轻松中带着几分无所谓:“行啊,那就让你在我头顶上撒野。”
  谢沅锦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连景淮便将一碗糖蒸酥酪塞进她手里,“先吃着,乖乖等我回来。”
  糖蒸酥酪刚出锅不久,捧在手里仍是温暖的,谢沅锦捏着汤勺,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感觉到心底有一份暖意在悄然升起。
  新娘子在成亲当天是不能进食的,因此谢沅锦从清晨开始就没有吃过东西。虽然少吃两顿,不至于叫人无法忍耐,但腹中饥饿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
  连景淮多半是考量到了这一点,所以提前命人备下了吃食,好让她能够垫垫肚子。
  做完这些事,连景淮便不再多言,三两步走出房门应对宾客去了。
  谁知他前脚刚走,琉璃后脚就端着热气腾腾的馄饨面进门。 “小姐你瞧,这是奴婢方才拜托后厨的阿蛮帮忙煮的,咱们偷偷吃,不告诉别人……”
  话音尚未落地,琉璃便注意到了谢沅锦手中,正飘散着浓浓乳香的酥酪,不由震惊道:“小姐这是打哪儿捣鼓来的?”
  “王爷临走前给我的。”谢沅锦如实答道。
  琉璃耷拉着肩膀,颇有些颓丧地坐下。 “亏得我还担心小姐会饿肚子呢,看来是我多心了。”
  谢沅锦正想宽慰她几句,忽见她脸色由阴转晴:“不过既然拿都拿了,小姐也别浪费,索性多吃点儿,养足体力,好应付等会的洞房。”
  听见这话,谢沅锦脸颊一红,清澈的目光中透露出淡淡的嗔意。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这些不嫌臊得慌吗?”
  琉璃挨了她的申斥也不怕羞,依旧嘻笑着道:“食色,性也,关起门来说几句又有何妨。”
  但言毕,她却忽然调转话锋道:“不过王爷若是当真闹得凶了,小姐可千万别纵着他胡来啊!您这细皮嫩肉的身板儿,可禁不起过分的折腾,更何况,明日还得早起进宫谢恩呐。”
  凡是因圣上赐婚,而结为连理的夫妻,都得在成婚的隔日入宫谢恩。谢沅锦亦知此事,于是点点头道:“我心中自有计较。”
  琉璃虽然对她的保证有所存疑,但还是暂且揭开了这个话题,转而提起正事。 “除了皇后娘娘以外,贵妃、和妃、敏妃和庆妃几位主子,也都差人送了贺礼过来。奴婢全都登记在册子上了,待到明日得空便拿来给您过目。”
  宫中妃嫔大多工于算计,不会做无用功的事情,如今齐齐送出礼物,多半还是为了夺嫡的事情在做拉拢。
  谢沅锦没有掺和进这摊浑水的打算,所以心态上倒还算轻松,任旁人处心积虑,她自巍然不动。
  ******
  谢沅锦平时都是亥时歇下,今日等到将近子时,仍未瞅见连景淮的身影,便不由生出几分困意。
  她靠着软枕,阖上眼眸,正准备小憩会儿,忽地感到头顶处落下了一片阴影。
  用不着抬起头去看,谢沅锦也清楚来人是谁。她忍住嘴角的笑意,抬起一只玉足,轻轻抵在男人的胸膛,举止间充满了欲拒还迎的意味。
  连景淮把她主动送上来的脚ㄚ子捏在掌心把玩。她的玉足极美,随着动作,足弓拱起优美的弧度。而足底白嫩、软绵,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搓着搓着,连景淮便被撩拨的有些气血上涌。
  他将她的双腿抬高,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对着谢沅锦的眼睛轻吹口气,吹得她纤长的睫毛颤啊颤,格外惹人怜爱。
  “喜欢这个姿势,嗯?”
  谢沅锦睁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那高挺的鼻子,微弯的薄唇,和利剑一般斜飞入鬓的眉毛,简直无处不合她的心意。
  谢沅锦从前只知英雄难过美人关,却不知原来美人也难过男色关。在连景淮深深的注视下,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地,便回答道:“喜欢。只要是你给的,我都喜欢。”
  乍一听见这么直白的话语,连景淮有瞬间的愣神,但随即唇角弯起的幅度便越来越大,笑意也越发明显。 “是么?那我一点不剩,全部都给你好不好?”
  谢沅锦面颊绯红,烛火下一双美目迷蒙地望住他,用羞涩却坚定的语气,应允了他放荡的要求。
  “郎君……”她纤长宛若玉笋的手指搁在朱红的被褥上,用力攥紧被角。
  长夜漫漫,但谢沅锦不觉得难熬,也不觉得厌倦。她只是随着喜案上龙凤喜烛,一同融化在这个柔情蜜意的夜里。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男色不诱人。

  ☆、第三十八章(二更合一)

  第二日; 武贤王府,主院。
  红罗纱帐里,谢沅锦轻轻睁开眼睛。她的作息很规律; 每日都是卯时中刻起; 几年来没有丁点儿变化。
  但今天早上,谢沅锦却罕见地睡过了头,直到听见婢女在外头走动的声音才被惊醒。
  意识回笼的瞬间; 谢沅锦第一反应就是去查看喜案上的龙凤喜烛。
  因为在新婚夜; 有个不成文的习俗,说是房里的灯盏不能熄灭; 否则就意味着将来夫妻生活会不顺利,无法百年偕老。所以,新娘子每隔一会儿便需要醒来挑挑灯、剪剪烛。
  然而; 谢沅锦昨日实在是太累了,夜里根本没有醒来过,这下不禁有些担心。
  她正欲起身下床; 连景淮却突然伸出一只胳膊; 由后向前圈住她纤细的腰肢。 “不用看了; 我昨晚都盯着呢,确定两只蜡烛都燃到了天亮才燃尽。”
  谢沅锦略显懊恼地问道:“你怎么不唤醒我?”
  连景淮未有迟疑; 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你睡得很熟,我不忍叫醒。”话落,他收紧手臂,想要把她勒进自己的身体里; 但仅仅是片刻又松开。
  “你这么软,又这么娇,我真怕一个用力就会把你捏碎。”说到这里; 他似乎是回忆起了前夜的种种,激烈、滚烫又蚀骨销魂,某物不禁悄悄抬头。
  谢沅锦感受到异状,浑身打了个激灵,一时间所有的睡意都烟消云散。她吓得连推带搡,只想将他远远地推开:“我真承受不住了……郎君……你怜惜一下我吧……”
  连景淮这回倒真是有些冤枉,那东西是蛰伏或者昂扬,他管不住,但眼下他确实是没打算欺负谢沅锦。于是他索性往后退了退,尽量不与谢沅锦有肢体接触。
  “要不,我去将婢女喊进来替你更衣吧?”他提议道。
  待看见谢沅锦颔首表示认可后,连景淮当即掀开被子,翻身坐了起来。
  经历过昨夜的荒唐以后,连景淮穿在身上的中衣早已被谢沅锦拽得皱皱巴巴。见状,他干脆抬手把衣裳一脱,非常俐落地开始换装。
  “你不找人伺候么?”谢沅锦撑起身,目露好奇地看向他。
  这一看,有些不得了,只见连景淮宽阔挺直的背部上多出了几块指甲印儿,有的在后颈,有的在肩膀,还有的在腰间……
  尽管痕迹青紫斑驳,深浅不一,但毫无例外都是谢沅锦昨晚用指甲硬生生划出来的。
  瞅见这副景象,谢沅锦顿时感到些许内疚。她悄然把头缩回被子里,整个人埋得严严实实,好像生怕连景淮会找她秋后算账似的。
  连景淮并未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是就她方才的问题回答道:“哪儿就这么娇气了?更何况,你放心让侍女给我更衣么?”
  大清早的,放任孤男寡女近身接触,确实不甚合适,但是……
  谢沅锦忍不住弱声反驳道:“那你可以找小厮啊。”
  连景淮轻啧一声,却没有立马接话,而是仔细系好玉带,又整理了一下衣袍,等到打扮妥当后才走回床边,对着谢沅锦说道:“男人们大多粗枝大叶,哪有姑娘家的一半细心稳妥?娘子若是当真心疼为夫,倒不如亲自上手。”
  连景淮脖子上的青筋尤其明显,谢沅锦能够清楚地看见他的脉动,一起一降,带着令人心安的节奏。
  坦白说,妻子替丈夫更衣在大户人家里是极为常见的事情,连景淮这项要求本身并不算过分。再者,谢沅锦也不是会懈怠懒惰的性子,这点小事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但或许是因为两人如今的关系,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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