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公公,你放肆!-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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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戚压下眼底的笑意,抬起下巴在她额间亲了下:“还难受么?”
江晚儿:“……”
连戚把人往回来抱了抱:“别担心,臣没弄伤您。”
江晚儿:“?”
连戚伸手将她的绕到眼尾的发丝别到耳后,轻声道:“不想这样要了您,昨夜,只是用嘴——”
嘴巴被一双软嫩的小手捂住,江晚儿使劲儿把脸往被子里埋。
虽然是事实,但是这话她听不得!
正想往后撤撤身子,拉开点儿距离让自己冷静下,结果连戚那钢筋铁骨般的手臂转瞬就又给她拽了回来。
江晚儿被子下的手攥紧了被单:“哥哥,我、我冷静下。”
连戚低笑出声,凑近她耳垂轻语:“不是不让您冷静,只是……”
他话说一半听的人心痒。
连戚看着她眼中的询问,轻咳了一声:“那边的床单都被您弄湿了,还没来得及换。”
见过雨后的七彩桥么?
江晚儿的脸色只比那个更精彩纷呈。
木着脸,江晚儿很严肃地问:“哥哥,宫里哪处宫殿最高?”
连戚:“嗯?怎么了?”
江晚儿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回答:“跑上去,跳下来,不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晚儿卒,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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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鸳鸯不羡仙④
连戚哑然失笑。
伸手在她酸胀的腰腿上按摩了好一阵子; 才低声问道:“还疼么?”
江晚儿自暴自弃地搂了被子盖住脸,闷闷地哼唧。
彻底没脸了也要扯块遮羞布啊。
连戚担心她把自己捂坏了; 修长的大手覆盖到她的小手上,将被子往下扯了扯:“太后娘娘,听话。”
低哑的嗓音带着诱哄,修长的指骨上还带着胰子的清香。
江晚儿被刺激地身体一酥,拽不住被子了……
哎,美色误人呐!
侧了侧身体,连戚一手枕在脑袋下; 一手隔着被子给她揉腰腿:“还睡么?”
她怎么可能睡得着!但是这么醒着更尴尬; 尤其是哥哥的手还在身上:“睡的。”
连戚俯身在她额间又亲了下,温声道:“嗯,睡吧。”
江晚儿本是打算闭上眼睛缓解这诡异的气氛来着; 可连戚的动作太舒服了; 没一会儿她就陷入了甜梦。
梦里是江宁府的元宵灯会,家家户户都带着孩子老人出了门去看花灯。
江晚儿甩了丫鬟跟在少年的身后,看他默不作声地给她在拥挤地人潮里开出一条路。
“哥哥; 我们去猜谜好不好?喏,那个摊主那儿猜对了有奖励呢!”
拽了拽少年的衣角,江晚儿漂亮的杏眼盛满了无数的灯火,熠熠生辉。
一双秋水眸,万斛夜明珠。
这是少年回首后脑海里划过的一句话,然后便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点了头。
江晚儿眸中的光点愈加闪耀; 引得旁边不少路人侧目。
少年唇线压低,默不作声地跨大两步走到江晚儿身侧。
花灯摊子跟前已经挤满了人,江晚儿一头扎了进去,左凸右闪; 终于带着哥哥挤到了最前面。
兴致勃勃地问:“哥哥,我们猜哪个?”
少年看了眼上面挂着的精致灯盏,再看看摊主立在旁边的牌子:“都猜。”
江晚儿愣住:“都猜?”
然后顺着少年的视线看向旁边摊主给的奖励。
全中者赠花灯任意一盏,并奖银五百钱。
先前已经有不少人来过,但这头名的奖励始终没被人领走,可想而知这些灯谜还是有难度的。
江晚儿踮起脚尖凑到少年耳际小声道:“哥哥,这也太难了,咱们要第三名不好么?”
少年的耳尖轻颤,略微别扭的站直了身体。
江晚儿以为他打定了主意要试,小粉唇崩了一会儿,掠过那盏画了两只黑眼睛的憨态白团子圆灯,弯起眼睛笑的璀璨:“好啊!哥哥最厉害了!”大不了等会儿她偷偷买下那盏花灯好了。
摊主是个风趣的人,并没有因为他年纪小,穿着简陋就有任何怠慢,客客气气地把人迎到前面。
江晚儿站在人群前紧张地攥紧了小拳头。
“这谁家的穷酸小子,忒自负了些!”
“我方才可是瞧见那位张童生悻悻而走,他都没猜中的灯谜,这少年郎行么?”
“年少轻狂嘛!可以理解的,只要莫输的太难看就好了!”
江晚儿转头怒视她们。
一群碎嘴的婆子,哥哥可厉害了!
“老天爷,好像还真行!”
“快看,第五个了!还差四个!”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有前途!”
江晚儿听着他们夸赞哥哥,所有的骄傲和开心都写在了脸上。
少年灯下回眸,落入眼帘的便是她灿若骄阳的笑脸。
回头跟摊主说了两句什么,众人没听清,却见摊主震惊之余,取了五百钱送到了少年的手上。
少年将钱装进自己的衣袖,对着江晚儿招招手。
江晚儿还在跟着众人啪啪鼓掌,乍看他的动作,有些傻气地用指头指了指自己,张嘴做了个口型:“我?”
少年点头。
江晚儿欢欣地走上前,精致的花灯下崇拜地看着少年:“哥哥真厉害!”
少年看了眼她拍红的白瓷掌心,睫毛颤了颤,对旁边的摊主道:“要那盏。”
所指之处,正是白白一团,上面还画了两只墨色大眼珠的汤圆似的白色花灯,画图的人显然画技超然诙谐,明明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却硬是被画出了几分灵动,仿佛真是谁家碗里的汤圆成了精跑出来一般。
江晚儿诧异——哥哥怎么知道她想要这个?
摊主厚道:“小公子方才没当众破题,让小老儿生意做不下去,我便赠你一盏旁的好灯吧,这是拙荆的随手涂鸦之作,当不得数的。”
少年摇头:“不用,就这个。”
江晚儿知道拎着花灯出来还有些恍惚。
“哥哥,真的都猜出来了?”
“这花灯是我的了?哥哥得了头名奖励!”
“他们说先前还有位童生都没能猜出来呢!哥哥你怎么这么厉害?”
“欸?哥哥!你笑了么?”
江晚儿挑高手里的白团子花灯放到少年的脸颊旁,凑近了去看,却发现少年又变成了清隽寡言的模样。
“咦?难道是我看错了?”
少年轻轻把白团子花灯推开,领着她继续往前走,低低的一声回应被淹没在熙熙攘攘地嘈杂声中:“没看错的。”
江晚儿脚步顿了下,又挑高了白团子花灯看了少年一眼,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耳朵。
两人边走边看,江晚儿最后停在一处卖粽子糖的婆婆跟前:“哥哥,吃糖么?”
她本是打算买些粽子糖送给哥哥,答谢他给自己赢了花灯。结果少年径自递给了婆婆几个铜板,将一包粽子糖塞到了她手上。
她本不爱吃糖的。
因为偷尝过一次小舅父带来的松子糖,简直要把人苦胆都甜出来,从此望糖生畏。
可这会儿吧,突然就很想尝一颗哥哥给买的糖。
麦芽色的四角糖晶莹剔透,里面还裹着一颗胖嘟嘟的松仁,若有似无的粽香在打开油纸包的时候扑面而来。
含在嘴里,江晚儿不由地眯起眼睛。
果然是神仙哥哥给的糖才好吃啊!和小舅父的根本不一样!
少年就站在不远处,出挑的眉眼温和地看着一身红色小氅的江晚儿。
看她皱着小眉头小心翼翼地打开糖包,看她一脸满足的可爱小表情……
冰凉的唇瓣被压上了一颗带着棱角的糖珠,江晚儿含着粽子糖的腮帮鼓鼓的:“哥哥,你也尝尝,好好吃。”
少年听话地张开嘴,香甜的粽香就在唇舌间化开,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江晚儿方才因为拥挤有些散乱的发髻,淡淡附和:“甜的。”
……
一梦到天亮,江晚儿醒来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
说起来,前段时间哥哥又喂了她一颗粽子糖呢!甜的!
只是早膳的时候,看着那碗补气血红枣薏仁粥,江晚儿还是忍不住红了脸颊。
哥哥,求你忘了昨晚吧!
前朝都休沐了,后宫的晨昏定省江晚儿也给诸位太妃免了去。
但大年初一,年还是要拜的。
江晚儿将提前准备好的红封给齐暄、三长公主嘉敏,四长公主嘉熙一人一份。
里面是漂亮的生肖金珠,虽然是空心的,但也是她让内务府熔了一个金锭换来的,三个小孩子都喜爱的紧。
等到二长公主嘉善带着夫婿过来拜年的时候,江晚儿让连戚把早就准备好的赏赐送了下去。
小夫妻走了之后,江晚儿才啧了一声:“嘉宁是不是没来?”
连戚脚步微顿,语气冷漠:“是。”
江晚儿不着痕迹地捏了捏自己酸疼的腰,连戚取了一直迎风枕垫在她后面,慢声道:“太医今早去了福宁宫,想必是长公主身体不适,今日恐是来不了了,太后娘娘若是累了,不妨先回去歇歇。”
这么巧?
她都还没来得及查年宴上的事儿呢,怎么这报应就来的这么快?
江晚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腿:“庆祥宫那位呢?没给齐暄送东西过来?”
连戚视线落在她腿上,眉头皱了皱:“未曾,荣太妃今日在为先帝祈福。”
江晚儿乐了:“想不到荣太妃还是个如此重情的,倒显得哀家凉薄了。”
连戚眸色沉了沉,没有接话。
撑着小几站起身,江晚儿往正殿门口走了几步,扯了下唇角:“哀家好歹是嘉宁的母妃,她不舒服,哀家于情于理该去看看才是,秋桑,把给嘉宁长公主准备年礼带上,咱们去福宁宫探望一下长公主殿下。”
秋桑听令下去准备,江晚儿这才发觉殿里有些安静。
连戚依旧是温和好脾气的模样,可江晚儿就是觉得他生气了。
挥手将殿里的人都遣退了,无辜地开口:“哥哥,你在生气么?”
连戚给暖炉里添了两块新碳,淡声道:“未曾。”
江晚儿眼珠转了转便明白了始末,托着精致的下巴看连戚:“哥哥对我撒谎呢。”
不是疑问,就是平铺直叙的肯定。
连戚将火钳放下走到她跟前,隐忍又克制地重新回答她的问题:“是。”
江晚儿心一颤。
知道是一回事,哥哥这么坦白地对她承认又是一回事啊!
坐直了身体,手也拿下来乖乖地放到腿上,轻咳了一声:“他坟头草都快跟齐暄一般高了,你吃他的醋做什么?”
这也就是在哥哥跟前,不然这句话说出来都不知道又要掉几回脑袋了!
连戚指尖动了动,曲臂横在她面前:“太后该进去梳洗了。”
江晚儿没反应过来。
连戚耐心道:“不是要去探望嘉宁长公主?臣伺候您更衣。”
江晚儿:“!”
更、更衣?
江晚儿浑身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垂着小脑袋,留给连戚一个发顶:“不、不必了,让半夏来就成。”
连戚抬眼看她:“近来其他人伺候您怕是多有不便,还是臣来吧。”
江晚儿呆了几息:“……”
想起自己身上那些遍布的红梅,咳,真的不便!
都是那不孝女的错!
江晚儿站到寝殿的屏风后,闭着眼睛让连戚一件件将她身上厚重的朝服扒下来。
然后又窸窸窣窣地给她套上了一件新的。
只是这人为什么给她扣个盘扣如此慢呀,她都快站不住了!
湿热的呼吸直接喷洒在耳郭上,手指就在胸侧几寸,这谁站得住?
半晌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连戚这不是要给她更衣梳妆。
这就是惩罚!把人熬死的那种!
“不管坟头草几寸。”低低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
绕到江晚儿身后给她整理衣摆的连戚忽然从后面拦住了她的腰,下巴垫在她小肩膀上。
嗯?什么意思?
不管坟头草几寸,他都介意?
江晚儿有些慌了:“哥哥……我都没见过他。”
连戚的声音依旧闷闷地:“臣知道。”
欸?都知道还醋什么?
脊背隔着几层布料靠在连戚的胸膛上,江晚儿有些窒闷,有些事儿她也做不了主的,比如,嫁给先帝。
腰间的手臂紧了紧,连戚似乎是侧了头:“您喜欢做太后么?”
江晚儿诚实地回答:“喜欢的。”
横在她腰上的手臂僵了下,慢慢松开,连戚帮她理了理身后的头发,没再说话。
江晚儿浓密的睫毛煽动了几下,自己转过身,仰头看他:“因为哥哥走不了。”
因为你离不开,所以我想留下来。
在这宫宇里,把你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