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只想出宫逃命-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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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灼仰头枕在李熠腿上,眸中倒映着李熠温柔俊美的眉眼,尤其听到李熠轻柔的声音,她就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了。
她有些不自在,身体微微紧绷着,结结巴巴:“你,你会吗?”
“……”李熠手中动作一顿,轻咳一声,不自在的说:“我以前是没有做过,但我学的很快。”
原来李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啊,不知为何,白灼觉得一颗心甜甜的,嘴角也忍不住的上扬。
“哦……那你洗吧。”白灼不动了。
李熠的确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自小到大,都是别人伺候他,他哪里做过这种事情?不过正如他说的,他这人就是好学,不就是为人洗个头发,有什么难的?
他学着白灼之前帮他洗头发的模样,解开头绳后,以指为梳穿插在白灼的头发间。
白灼的头发不算黑,甚至有些枯黄,一看就知道这小丫头过的不好,吃的不好,人瘦瘦小小的,就连头发都没什么营养。
但李熠的动作却十轻柔,他眸光认真又虔诚,就似手中打理的不是头发,而是心爱之物。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穿插在白灼的头发间,一点一点将头发梳顺。
白灼紧绷的身体因为李熠轻柔的动作,缓缓放松。
“疼么?”李熠温声问。
白灼轻轻摇头,她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却又不敢看李熠,便将眼睛闭上,低声回道:“不疼。”
顿了顿,白灼又补充了一句:“很舒服。”
李熠唇角便也跟着弯起,等将白灼的头发梳顺了,一手拿着头发,一手沾湿水将头发打湿。
李熠的动作很慢,甚至可以说是笨拙,但他做的很仔细,而白灼静静感受着李熠的手指穿插在她的发间,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李熠。”
“嗯?”
“小时候只有我娘会为我这么洗头发。”白灼小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怀念。
李熠手中动作未停,他拿起皂角轻轻在头发间擦拭着,闻言轻柔一笑,说:“那从今往后我给小阿灼洗头发。”
第55章 哪里都好
“真的?”
白灼睁开眼睛; 眸光深处是期待的光。
李熠垂眸望着白灼,嘴唇轻弯,神情温柔又认真的说:“真的。”
白灼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抬眸就是李熠含笑的俊颜; 还有那双含情的桃花眸; 柴房内静谧温暖; 燃着炭块的炭盆中时不时传来几声‘噼啪’声。
二人就这么一上一下的对视着; 仿若忘记何时何地; 眼中只有彼此。
“你; 你快洗头发!”白灼被李熠看的面红耳赤; 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结结巴巴催促道。
李熠低笑一声; 倾身在白灼捂着脸颊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而后道:“遵命!”
李熠动作轻柔的搓洗着白灼的头发,白灼捂着的脸颊; 唇角的笑容却是收也收不住,满脸的笑容。
笑着笑着; 白灼的笑声压也压不住; 狭小的柴房内传来白灼额笑声,李熠也跟着笑起来。
等李熠为白灼洗完头发,又让白灼坐在自己身前,他则拿着布巾轻轻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渍。
白灼瘦小的身体乖巧的坐在李熠身边,她显然很享受这种感觉,一双眼睛弯弯的,唇角的笑容就一直没有下来过。
“这么高兴?”李熠见白灼像一只享受抚摸的小猫儿一般,一颗心柔软的不行。
“当然啊。”白灼果真像一只小猫一般,紧紧挨着李熠; 微微仰头,享受着李熠为她擦头发的动作。
李熠没想到为白灼洗头发,会让她这么高兴,他顺势将白灼揽入怀中,将擦干的头发拔到后面,捧起白灼的小脸,目含笑意的望着她。
白灼被李熠看的心跳加速,羞赧不已,眼睛乱瞟,结巴道:“你,你看我干啥?”
“看我家阿灼高兴,我也高兴啊。”李熠一本正经笑着说道。
白灼一颗心涨得满满的,她缓缓抬眸,就见李熠那双温柔多情的桃花眸中倒映的都是她,甚至可以从李熠眼中看到自己脸颊上的伤疤。
心底无端升起一丝难过,刚要低头,却被李熠的双手捧着,紧接着在白灼越来越紧张的呼吸中,李熠微微倾身,温热又柔软的嘴唇轻轻印在那道伤疤上。
在那一瞬间,白灼心底那一丝难过渐渐消失,转而变的温暖甜蜜,她埋在李熠身前,双手紧紧搂着李熠劲瘦的腰。
“李熠。”白灼闭着眼睛,唇角是大大的笑容,呢喃道:“你真好。”
李熠揽着白灼的手紧了紧,喉结滑动两下,哑声道:“我哪里好?”
“哪里都好。”白灼撒娇般的在李熠怀中蹭了蹭,低声道。
“真是个傻丫头。”李熠喉间有些哽咽,他抱紧了白灼,他哪里好了,现在的他没了高贵的身份,甚至连个健全的身体都没有。
他连自己都护不住,更没法保护白灼,还连累白灼跟他受苦,如今他也就只能做一些小事,可是这么一点小事,却让白灼这么高兴满足。
“我不傻。”白灼在李熠怀中蹭了蹭,猫儿似的哼了声:“我可聪明了。”
李熠笑了笑,抱紧了怀中的白灼,柔声道:“是,小阿灼可聪明了。”
二人就这么紧紧拥着,虽然这柴房又窄又破的,但他们有炭盆,有热水,还有他们彼此,一点也不觉得冷。
白灼头发干的差不多的时候,她从李熠怀中挣扎着站起身,重新去打了水,这次换她为李熠洗头发。
比起李熠笨拙又和缓慢的动作,白灼洗头发的动作可就快很多了。
等二人浑身上下都收拾干净,只觉浑身暖洋洋的。
皂角没有用完,白灼便收起来,笑着说:“咱们留着路上用。”
李熠看着白灼脸上的笑容,自己也跟着高兴。
彼时的薛正四名侍卫正在客栈的大堂吃饭,几人要了几斤牛肉,两个小菜,还要了两壶酒,正吃得酣畅淋漓。
“自从离开京城后,这还是第一次吃的这么舒服!”雷宏一边给薛正三人倒酒,一边高兴道:“头儿,今个儿高兴,我请你们喝酒!”
薛正手中拿着一个包子,闻言他瞥了雷宏一眼,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陈永道:“雷宏你说真的假的,请我们喝酒?”
“当然是真的!”雷宏给三人倒满了酒,又给自己倒了一碗,一脸笑意道:“今个儿高兴嘛!来,咱们兄弟几个碰一个!”
有人请喝酒,陈永和张永两兄弟自然高兴,倒是薛正面色沉冷盯着雷宏,没有端酒。
雷宏一脸讨好的笑,道:“头儿,你不会是还在生我的气吧?”
雷宏一脸懊恼后悔神情,说道:“头儿,是我的错!我就是气不过,替咱们兄弟几个委屈啊!”
“你们说咱们若不是因为那个废人的连累,咱们兄弟几个怎么会被安排跟着那废人去那鬼都不愿意去的极北之地?”
“你说咱们这一路上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是不是都是因为那个废人?他倒好,就因为一双腿废了,又能坐马车,身边还有个丫鬟伺候,我这心底就是气不过!我替头儿委屈!替咱们几个兄弟委屈!”
雷宏发了满肚子牢骚,陈永和张永兄弟心中同样有牢骚,不过他们听薛正的吩咐,自然不会像雷宏一样大肆说出来。
薛正听完,咽下口中的包子,一双眼睛仍旧泛着冷光,盯着雷宏道:“这是圣旨,难不成你是对皇上的旨意有意见?”
雷宏面色大变,急忙道:“头儿,我哪里敢……”
“不敢就给我闭嘴!”薛正冷声斥道:“事情已经发生,如今都已经赶到北州,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头儿,我就是……”
“我不管你心里想什么,有多少怨气,我最后警告你一次,那个废人死在哪里都成,但不能死在路上,若你再敢对他动手,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雷宏一脸不服气,眼底更是飞快划过一抹阴森。
陈永和张永见事不对劲,忙出声劝阻。
薛正冷着脸起身要走,雷宏面色倏变,眼睛一闪他急忙上前,一脸求饶道:“头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敢对他动手!”
薛正冷冷瞥了雷宏一眼,没有说话。
“头儿,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是兄弟们的头儿,我们跟着你在宗人府干了这么多年,你就原谅兄弟这一次吧?”
陈永和张永也出声劝阻,最后好不容易劝着薛正再次坐下。
雷宏急忙端起酒杯道:“头儿,我给你赔罪!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
薛正冷眼瞥了雷宏一眼,到底是端起酒杯同雷宏碰了杯。
四人有吃有喝,一扫这段时日赶路的辛苦,陈永和张永喝了不少酒,薛正喝的少,但同样喝的满脸通红。
雷宏又招呼小二拿来两坛子酒,薛正顿时皱眉道:“明天还要赶路,都不要喝了!”
雷宏一脸醉意,直接给三人倒满酒边道:“头儿,咱们几个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客栈,不得好好享受两日?这天气这么冷,多喝点酒暖身体!”
陈永和张永显然已经喝大了,闻言二人连连点头,不顾薛正阻拦,端起碗中酒一饮而下!
雷宏亲自将盛满酒的碗递到薛正面前,讨好道:“头儿,这一路上咱们兄弟几个这么辛苦,你就让我们好好喝上两杯,赶路也不差这一两天啊!”
陈永和张永连声应是,同雷宏一起劝薛正喝酒。
薛正也知道兄弟几个辛苦了,加上三人劝酒,一时间四个人都喝的是酩酊大醉,将近晚上亥时,店小二才扶着四人回了客房。
薛正四人是两人一间屋子,陈永和张永两兄弟一间,薛正和雷宏一间。
雷宏醉醺醺的和店小二将喝醉的薛正扶进屋内唐躺好,将店小二赶出去后,雷宏脸上的醉态瞬间消失。
他瞥了一眼倒在床上正呼呼大睡的薛正,阴森一笑,转身出了屋。
柴房内,白灼和李熠正在吃饭内。
饭点的时候,客栈用饭的客人多,而且薛正几个侍卫也在大堂,白灼不敢出去,等过了饭点,大堂内也没了客人,白灼这才出去找到客栈掌柜。
白日里掌柜已经收过白灼的银钱,倒是也没有说什么,便吩咐店小二将后厨剩下的饭菜给了白灼。
虽是剩下的,但也比冷硬的馒头饼子好,有两个素菜和两个热气腾腾的馒头,还给了白灼一大碗的蛋花汤。
白灼高兴不已,二人坐在一起吃了饭,喝了汤,吃的肚子圆滚滚的,一本满足。
等将碗筷收拾好,白灼想着明日就要离开了,在多给掌柜一些银钱,离开时多买些馒头藏在被褥里,这样路上要是在遇上大雪天的,他们至少不用饿肚子了。
“我去送碗筷,你乖乖在这里休息。”白灼走时不忘嘱咐:“不要乱动,免的吹了冷风,肚子受凉。”
李熠靠墙坐着,身上是掖的严实的被子,旁边放着炭盆,窗台上燃着半根蜡烛,晕黄的光线映在李熠的脸上,能看到他含笑的眼眸。
“好,我知道了,阿灼小管家。”李熠笑着道。
白灼又看了一眼柴房,确定四处不透风,这才拿着碗筷出了柴房。
夜色沉沉,寒风刮在身上刺骨的冷。
白灼哈了一口气,边走边想着一会儿跟掌柜说说,要是能买一些御寒的护膝就好了,天气这么冷,李熠的腿不能再冻着。
然白灼不知道,她刚离开一会儿,便有一人推开了柴房的门。
第56章 杀了我,你们也活不了……
北州地界天气寒冷; 尤其早晚的天气,那冷气简直是刺骨的冷。
天色晚了,大堂内没啥客人,客栈掌柜正在看账本; 小二则在收拾桌椅。
白灼来到大堂跟掌柜打了声招呼; 掌柜正在打算盘; 听到白灼的声音; 掌柜抬眼看过来; 微微皱眉问道:“有什么事?”
客栈掌柜虽愿意卖给白灼食物和水; 但在他眼中; 白灼毕竟是犯人; 自然是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掌柜的。”白灼将准备的银钱拿出来; 道:“我想请您帮我个忙; 我听说北州这边有很多卖护膝的,想请您帮我买两副; 这些银钱若是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些。”
请客栈掌柜帮忙自不能让人家白白帮忙; 所以白灼来之前都打算好了。
掌柜看了白灼一眼; 停下手中动作,审视般的看着白灼说:“小姑娘,我也见过不少途经我们这里的犯人,但如你这般能拿出银钱的犯人,还是第一次见。”
客栈掌柜倒不是说假话,凡是被发配至极北之地的罪犯,大多都会经过北州,也曾有官差带着犯人住在客栈,但那些犯人各个带着镣铐; 满身狼狈,如白灼和李熠这种的,他真是第一次见。
白灼微微低头,不愈多言,将银钱递过去,道:“掌柜的,还请您帮帮忙。”
“护膝不用去外面买,我家婆娘就做了不少,不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