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岭盗王-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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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人坐下讨论,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四条甬道三个人一起挨个找,但不能想刚才那样毫无目的地乱找瞎摸,要一条条地极度仔细地去找,一点儿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第一条甬道,就是那条满是方孔洞的,进去我们先是用手电照着一个个的方孔,确定里边没有危险,然后就伸进手一寸寸地去摸,这个过程非常的辛苦,有些搞高的地方都要我站在胖子的肩膀上去摸去看。
我没有觉得一点儿的累,可能是比起永远可能被困在这里来说,累已经算不上什么,累只有心,身体的疲惫早已经被恐惧冲刺掉。
最后确定这条甬道没有机栝。不过我们推测出,这些方孔其实就和现在中医铺子连的药柜一样,可以幻想到当年有个炼丹师在里边拿着一个小称,这个方孔取出二两硫磺,那个方孔拿出三两草药,这里应该是炼丹室的一个分支,叫做配药室。
在进入第二条甬道,首先我就发现之前放满黑白石,或者叫做丹药的棋盘上,现在已经空空如也,想到了之前胖子到过这里,我就问他:“胖子,那些丹药呢?”
胖子摁住自己的背包拉链,说:“干嘛针对胖爷啊?没看见。”
我伸出手,说:“快把那些丹药拿出来,说不定就是我们动了这里的丹药,才会让出口消失的,我们还摆成原来的样子,看看有没有效果。”
胖子笑道:“我说小哥,丫的你记得刚才那些丹药是怎么摆放的吗?再说了,是你第一个动的丹药,怎么现在感觉好像一切都怪胖爷?”
我骂道:“你他娘的少废话,叫你拿过来就拿过来,行不行就要试试吧,小爷受不了这种封闭空间。”
胖子不情愿地那那些黑白丹药拿了出来,我刚才是仔细看过这些丹药的摆放的,因为我把它当成了一盘棋,所以心里自己能够记得差不多。回忆了一下我就开始摆,等到全部摆好之后,我让胖子站到那墙哪里看看。
“没有出口。”胖子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说着四个字,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快要说吐了,我原本非常有信心地坐着,一下子感觉如同冷水灌顶,通体都是那种冰凉的感觉,这也不知道是我多少次失败了。
接下来,我们仔细找了一遍,还是一样没有发现,我就感觉情况越来越不妙了。在我们就到了炼丹炉那条甬道,差点把那个炼丹炉拆了,但也没有找到,剩下最后的那条满是干枯的木材甬道,里边的木材都快变成煤炭了,需要我们把所有木材搬出去,才能确实这里有没有,同样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胖子拉着我的胳膊说:“小哥,折腾这么久了你不累吗?这些木材全部移到其他甬道也不容易,我们先坐下喘口气,吃些东西再说,不要这么快把我们最后的希望都断绝了。”
我看了看琦夜,她也点头同意,我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死死地靠在了凹凸不平的岩石墙壁上,我没有心情吃东西,只是喝了几口水,幸好目前我们的食物和水还算存足,支撑个三五天不是什么问题。
休息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出现的绘画,岩石上面是叙事画,大概分为四个部分,讲诉的是画中主人公是个男人,正在参拜一个女王,双手端着一道圣旨之类的东西;接着就是他购买一些材料的场景,因为出现了市集和采药的情况;再有就是他跳舞的模样,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一群人在恭贺;最后就是这个人将盒子进献女王,得到了封赏的情况。
绘画是用彩绘,但保持的如此完好,说明是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其实,炼丹师可以说是最早的科学家,他们能够用丹药产生的有机强酸做墓的防盗层,丹炉爆炸发现了炸药等等,想办法让一幅绘画保存张久,不脱落自然能够做到。
胖子一拍腿说:“哎呀,胖爷这个猪脑子,我们为什么不用对讲机呢?”
我眼睛一亮,但立马又失去了光彩,因为胖子一说我才想起来,他和琦夜的对讲机在我们下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响过,看样子这里无线电是很难使用的。
胖子不死心,他已经开始摆弄对讲机,一个劲地叫外面每个人的名字,甚至连李赫和苍狼的名字就吼了起来,听得我一阵的郁闷,就骂道:“我草,你他娘的能不能别乱叫了,我们就是来救他们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来救我们?”
胖子瞪了我一眼,说:“知道你心情现在很差,胖爷也是,胖爷大发慈悲不跟你计较那么多。”说完,他继续调试着对讲机,然后拿着矿灯就朝着其他甬道走了过去。
琦夜看着我说:“小哥,着急是没有用的,只要我们能进来一定就能出去。你看你,眼睛里都有红丝了,要不要把我的肩膀借给你靠一下,你稍微休息一会儿?”
我一愣,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连一个女人都不如吗?于是我毅然决然地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说:“琦夜,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琦夜微微一笑说:“有可能。”我一手胳膊搂住她的腰,琦夜身子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了,轻声说:“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不接受你了吧?像我们这种人,不适合有家。”
我苦笑着点头,现在觉得多少有些理解琦夜,就靠在她的肩膀上不再说话,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就在我刚刚闭上眼睛的时候,胖子好像打了鸡血似的跑了回来,说:“大发现,大发现,快跟胖爷过来。”
第144章 对讲机里的声音
我不知道胖子能发现什么,但他肯定是打扰了我和琦夜的二人世界,我从未想过盗墓会遇到过这样情况,并不是指我们被困住,而是没有想到会和最心爱的人困在一起,那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却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
胖子带着我们到了那条堆满了木柴的甬道,此刻木柴中间出现了一道很宽的口子,直通甬道的尽头,我用矿灯一照胖子,此刻胖子满身的灰烬的,看来他是生生就走了进去,而且现在我也意识到这些木柴根本无法搬运,一抱一身灰烬。
木柴腐烂太厉害,它早晚会成为煤炭,但我肯定是等不到那一天。我们就好像走进了棉花堆一样,横冲直撞到了甬道尽头,此刻我和琦夜就跟胖子差不多了。
胖子调整着对讲机的频道,忽然就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我们正在屏气凝神,如此突兀自然是被吓了一跳。琦夜一把抢过了对讲机,问道:“你是谁?”
沉寂了片刻,对面开口说话了:“你是谁?”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显然是真的联系到一个人。
琦夜说:“我是发丘派的,你呢?”
“我是发丘派的,你呢?”
这话一出,我的头皮立马开始发麻,这怎么感觉像是有人在学琦夜说话,我和琦夜相似一眼,琦夜再度问道:“我是琦夜,你是哪位?”
“我是琦夜,你是哪位?”
胖子挠着头说:“不对啊,明明刚才是个女人的声音,怎么变成一个男人了?”
我觉得对面肯定还会模仿胖子说话,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对面立马发出了一声类似女人尖叫的声音,又像是无线电的超强电音,刺得耳朵“嗡嗡”作响,琦夜立马就把对讲机关闭了。
片刻之后,恐惧已经将我们三个人笼罩,谁也无法解释这是什么原因。胖子骂道:“他姥姥的,是不是其他队伍的人,故意在吓唬我们?”
我忍不住好奇,伸出手把琦夜手里的对讲机接了过来,然后再度打开。我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恐怖声音的准备,可却是一片的寂静,只有我手里对讲机自身发出的轻微电流声。
我便学着胖子开始调整无线电,等到我听到了什么“嚓嚓”的声音,便变成了微调,忽然就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是谁?”
我咽了口唾沫说:“我是张林。你是谁?红鱼吗?还是张玲儿?”
对面一片的沉寂,然后说:“我是发丘派的,你呢?”
“当啷!”我直接就把对讲机掉在了地上,即便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是没有想到对面说的话,居然是琦夜刚才说的。地上的对讲机把琦夜刚才所有的话都重复了一遍,诡异到了极点,到了最后那声音说:“不对啊,明明刚才是个女人的声音,怎么变成一个男人了?”
我浑身都布满了鸡皮疙瘩,连忙再次把对讲机关掉了。木讷地看向胖子说:“这就是你的大发现,你他娘的发现鬼了对不对?”
胖子的脸色也不好,挠着头说:“不会吧,怎么可能这样?就算是鬼,这鬼要是会说话,它应该说‘还我命来’这种话,而不是学我们说话,外面对讲机难道是只鹦鹉或者八哥?”
我们和琦夜面面相觑,谁也无法回答他这种问题,显然他的发现不但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让我们更加的恐惧和费解。我说:“琦夜,你能不能用你们门派的秘术试试?”
琦夜说:“秘术只对鬼怪或者超自然想象有用,可这个炼丹室我该怎么做?难道拿着发丘印对着墙猛砸吗?”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三个人先从这甬道中,退回了那幅画的地方,情况已经陷入了僵局,炸药是在苍狼和杨子身上,早知道就往身上带一些,遇到这种情况还能点个炮什么的,现在我们的肠子都悔青了。
我们三个人就坐在地上发呆,因为现在真的是无计可施,即便我们知道这是机关,可是破解不了也没有什么用,祈祷其他人发现我们三个不见了,说不定会在我们搜索的区域找他们,他们要是看到了那个洞,也必然会进来。到时候发现这里被封死了,一定会奇怪,我们听到动静一喊话,他们有炸药,我们就得救了。
大概是有些心力交瘁,我居然靠着墙就睡着了,根本都不知道是怎么睡的。等我醒来的时候,休息的地方居然剩下我一个人,我立马打了个哆嗦,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站起来就找胖子和琦夜。
这换了别人不一定,他们两个人肯定不会抛下我,即便有什么危险,叫醒我的时间总是有吧。我一边轻松喊着他们的名字,一边用手电往其中一条甬道走去,可没有走几步我便退了出来,因为我们已经看到了尽头,却没有发生他们的影子。
五条甬道接着一条甬道的找,心一次比一次的凉,那种绝望几乎像是搭积木似的,越垒越高,我都感觉自己随时有奔溃的可能。
找到了最后一条,我的心仿佛被锤子狠狠地砸了一下,非常的震惊也非常的痛,他们居然都没有在,正当我呆若木鸡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异样的声音响起,正是在这条堆满木柴的甬道中。
我缓缓地走了进去,连大气都不敢出,走到了尽头便发现地上有一个防毒面具,发出声音的是防毒面具里的对讲机,我捡起来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立马就知道这是琦夜的。
琦夜的防毒面具为什么会丢弃在这里,我将里边的对讲机拿了出来,一想胖子手里也有对讲机,立马就开始调整频道,不断地轻声喊着胖子和琦夜的名字,希望刚才我是鬼迷眼了,其实他们就睡在我的身边,会听到对讲机的声音。
起初我的声音很低,可渐渐的我的声音变得非常的大,到了最后几乎是在声嘶力竭地喊,可是就是听不到想要的回应,几乎接近呆滞的状态,我一步步蹒跚回了之前的地方,蜷缩在那里抱着对讲机开始瑟瑟发抖,我知道自己又在害怕孤独的感觉。
我开始失望、绝望,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都想要自己把自己干掉,恐惧让我不知所措,仿佛周围有着无数的鬼魂在缠着我,只要我一个转头或者动一动,它们立马就会把我吃掉。
“冷静,绝对要冷静,我要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这样说,我摸了摸自己的卸岭甲,咬着牙抬起了头,恍然之间我仿佛看到了胖子身影,他从我的眼前飘过,接着又是琦夜的脸,同样是一闪而过。
当一个人恐惧到了极限,反而觉得一切都不再那么恐惧。我站了起来,忽然觉得又没有那么可怕,这时候对讲机里又发生了奇怪的声音,我连忙调试着,觉得很有可能是找到了出口,胖子正在叫我过去。
我不断地调整自己的方位,尽量让那个声音清晰一些。“砰”地一声,我就感觉头撞到了什么,同时也吓了我一跳。抬头一看,我居然再次进入了那木柴堆积的甬道中,心里是豁然开朗,难不成他们在这木柴中找到了出口?这么多灰烬般的木柴,出口就在里边隐藏的也说不定,恩,就是这样的。
我又调整自己拿对讲机的方向,此刻对讲机里边的声音变得清晰无比,顿时就响起了胖子的声音:“不对啊,明明刚才是个女人的声音,怎么变得男人了?”
瞬间,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色“唰”地一下子白了,又是那种模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