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红楼]重生后黛玉发现她被坑了-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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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放出无形的藤蔓,将石头缠住往旁边甩。
石头突然停住; 拐个弯儿; 噗通一声落在水里了。
在外人看来便是不知为什么石头在挨到青岫和辰玉的时候突然变了方向; 没把人砸住。想不通的她们只能归结为小公子是福星降世; 有神明保佑。于是一面慌慌张张的跑去查看情况,一面嘴里念佛不住。
青岫被吓得不轻,呆愣着半天没动,像失了神。
辰玉已大哭起来,黛玉跑到跟前儿忙想摸他,奈何身子太小够不着,只能温言安慰道:“辰儿别哭,没事了没事了; 别害怕……”
吴钧留了个心眼; 往假山上看了一看,就看到一个绿色衣裳的女孩子在那里探头探脑; 看见他便似见了鬼一样的神色,惊呼一声,吓得惊慌失色的撤身要逃。如此诡异的行为,若说没有什么阴谋才怪呢。吴钧当即手腕一翻转,打一个小火星出去。小火星虽小到人眼几乎看不见; 却带着十分强悍的力气,刚一沾上那女孩子便骤然前变成一团硕大火焰,力气也增长了十倍不止。
绿衣女孩闷哼一声,“噗”的突出一口血,身上着了火,惊慌失措的从假山上翻滚了下来。
一旁的下人们都有些莫名其妙,想不通怎么会突然从天而降一个火人。黛玉喝命:“拿住,别让她逃了!”
那女孩身上的衣裳都着了火,十分凄厉的嘶吼着,嚷“救命!”,根本看不清原本面目。五六个个婆子、丫头折了柳枝子七手八脚的将她身上的火抽灭,擒住了。
辰玉已从青岫怀里下来,这会子正被黛玉搂着呜咽,眼睛红红的极是可怜。
青岫吓白了脸,一个婆子览了她的肩膀,柔声安慰着。
想到若不是自己反应及时,辰玉这会子可能就在冰冷的池水里了,黛玉心里一阵儿的后怕。他那么小的年纪就算能被救上来,少不得也要大病一场,甚至很可能便就此夭折,黛玉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若说那么大一块石头忽然从假山上落下来,而且正是辰玉在池边的时候,还好巧不巧的正好往抱着辰玉的青岫身上砸去,她是不信的。青岫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这般缜密、歹毒的心思自然不会是冲着她来的,目标正是辰玉。
偏这时候还有这么一个丫头出现在假山上,此事不可能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想着迅速扫视一圈,看到假山后的花木丛中一身穿藕荷色缠枝花的衣裳的妇人匆匆闪过,边儿上还跟着一个绿衣小丫头。
王氏!
黛玉咬了咬牙根子。
王氏今儿穿的便是一身藕荷色缠枝花的衣裙,而且王氏的体态、背影,化成灰她也认得。若非见过末世时人性的阴暗、自私、狠毒、阴鸷,黛玉简直要疑惑她同林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三番五次的谋害自己家人。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类人,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尤其是看不得身边的人比自己好。有时候你完全没有得罪过她,仅仅一句,你凭什么过的比我好?便有了足够的理由谋害你。
吴钧这时候已传音将自己看到绿衣小丫头及出手的经过告诉黛玉。
何况黛玉也见过这小丫头,知道她是跟王氏的,判定这事是王氏指使的无疑了。
好,好,好!敢将主意打到辰儿的身上,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哄好了委委屈屈的辰玉,黛玉压了压他的小帽子,将被冷风吹得红红的小脸遮住大半,郑重其事的道:“辰儿,姐姐定给你出气。”
于是命乳母好生抱着,看了一眼被烧的面目全非、大片肌肤裸*露、鼻涕、眼泪糊满脸的绿衣丫头,沉声道:“拉上她,到花厅去!”能做出那样歹毒之事,即使是听命行事,已不能称之为人了,即使她现在血肉模糊、可怜万分,也无法激起黛玉半点怜惜之心。
花厅如今坐满了公、侯夫人,还有各家官眷,如今证据确凿,黛玉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出王氏的真面目,让全京城的贵眷们都看看号称诗礼传家、敦厚门第的荣国府当家媳妇究竟怎样的佛口蛇心、蛇蝎心肠。今日来的可都是身份贵重的堂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贾府的长辈想护着她也不行。
青岫这会子虽已回过神,但整个人还是呆愣楞的。小花抱起黛玉,另一个丫头抱起了吴钧,两个婆子提起趴在地上呜呜咽咽说“不是我不是我,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路过,饶命”的歹毒丫头,拖着在地上走。
小花苍白的脸上有着惊疑、后怕、愤怒等多种情绪交织的神色,“可吓死奴才了,幸好辰哥儿没事,不然奴才们万死难辞其咎。”她的脚步很快,说话也很急促,“姑娘真看见是那歹毒的小蹄子推的石头?”、
黛玉道:“我看见了!”虽没有亲眼看见,但已能断定,不会冤枉了人。对付坏人,有时候不必处处说实话,尤其是自己一个小孩子,对付的又是在荣国府盘踞多年的王氏,不一口咬定,又会被外祖母以贾府的面子为由糊弄过去。
指着那已不成人样的绿衣丫头,“就是她要害青岫姐姐和辰儿,我要告诉母亲和外祖母,让她们狠狠惩罚她!”
吴钧在一旁道:“我也看见了,玉儿说的没错。”
下人们的脸色都有了些变化,其中有愤怒,也有担忧和不安。一个婆子道:“小主子们受了惊吓,小花姑娘、慧儿姑娘、李妈妈不如你们先带小主子们歇一会子去,此事重大,花厅又都是贵人们,先秉明太太再处置罢。”
黛玉知她是考虑贾府到底是亲戚,又是这样重要的日子,若是闹大了恐母亲将来不好做人;当然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母亲究竟是荣国府的女儿,出嫁的女儿很多时候还是要打好和娘家的关系以为依靠的,恐母亲为娘家的脸面将来怪罪她们。
但黛玉相信,母亲不是为了维持和母家关系置自己子女安全于不顾之人。王氏敢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下黑手,自己又何必手软。
因此只是说:“不许你们先去告诉母亲,负责就是不敬主子,我让爹爹都打发你们出去!”
那婆子还是好言劝道:“姑娘还小呢,处理不了这样的事儿。”
黛玉板着脸道:“怎么,妈妈以为我在爹爹面前说话没有分量吗?!”说完盯着那婆子,竟有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
婆子知自家老爷一向宠姑娘,但凡姑娘说句不喜欢谁让谁出去,老爷一准儿听,便不敢再言语。
往花厅去要穿过回廊,过一个角门,再过一道仪门。沿途有三五波的人来拦,都是十分粗壮的婆子,而且一次比一次粗壮,一次比一次人多,显然是王氏害怕了,派人来拦。当然无一例外都被黛玉命人打了过去,总是对方人多势众的,但有黛玉、吴钧在,总能以少胜多。
眼看就要到了仪门前,迎面涌出来几十个婆子、丫鬟。好一会儿才出来完,最后出来的是王氏,她笑眯眯的走向黛玉,瞥过被婆子粗鲁的拖了一路奄奄一息的绿衣丫头,故作惊讶,“哎呦,这是怎么了,哪里来的这样一个染缸里捞出来似的人儿,你们还有愣着干什么,快,快带着下去,别吓着孩子们!”
一个婆子一窝蜂的去抢人,擒着她的两个婆子自然不肯给,双方争执起来。
不多时贾母、贾敏带着人也赶来了。对于此,黛玉并不觉得意外,她一路让人托着一个血人儿过来,来来回回有不少人看见,传到花厅里去不足为奇。
贾母骂了王氏许多难听的话,责怪她不分场合闹,给人看笑话。虽然没有直接骂贾敏、黛玉等人,但看他们的眼神儿非常不善。贾母发话让黛玉、王氏等人都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去,问是怎么回事,为何不分场合的胡闹。
黛玉便将绿衣小丫头企图谋害辰玉,自己不过是带她来秉明母亲,王氏便不断派人来阻拦的话说了。
贾母、贾敏都不是糊涂人,自然一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何况此时绿衣丫头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说胡话,什么“太太救我,我都是为太太才干这些伤阴鸷的事的”、“太太,太太,你答应我的话可不能不算数。”、“我好痛,我不做了,我再也不做了”、“我有罪,老天爷你饶了我罢”之类。
王氏跪在地上,身子抖的如筛糠,磕的头都破了,只求求贾母相信自己,说那丫头是诬陷,她根本不知道,不关她的事。贾敏气的狠狠啐了她一口,骂了个酣畅淋漓,将她从前陷害自己及自己腹中孩儿且证据确凿的话都跟贾母说了。
黛玉同时又用异能使她思绪混乱,将实话都说了出来。
到最后王氏仰着头大笑之后,指着贾敏道:“你这个娼妇、贱蹄子,你怎么不下十八层地狱啊!你怎么不被千人骑万人跨!没错,就是恨你,就是看不上你那高高在上、不染埃尘的假清高样儿!凭什么你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我就要捧茶端饭的伺候你!我也是官家的小姐,我哪点不如你,凭什么你过的比我好,凭什么你的夫君是探花郎,前途无量!为何老天待我如此不公,为何让你事事都比我强,我想不明白,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不过,都没关系了,哈哈哈……你不是千好万好,没什么不如意的么,我就要偏要你无儿无女、凄惨一生……”
她边说边笑,疯了似的,说到这里却忽然停下,瞪着眼睛看贾敏,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骗人,都是骗人的,那药根本没用,骗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九点还有一章
第73章 重生林黛玉
贾敏已气的眼珠子猩红,还不忘命丫头们抱黛玉、吴钧、辰玉下去; 怕王氏接下来做出更疯狂的事儿; 吓到他们。
黛玉拉住贾敏的袖子,摇了摇道:“母亲,我不是小孩子了; 您别赶我走; 我不怕的。”
贾敏蹲下身子柔和的摸了摸黛玉的头; 道:“好孩子; 你竟这般懂事了。”
她不走,吴钧自然也不走,只有辰玉被抱走了。
贾敏看向王氏,狠厉的一字一顿的道:“我早知你嫌恶于我,只当不过是我俩性情不同、不合拍而已,便是偶有摩擦,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曾想你竟恨我至如此地步,我究竟哪一点对不住你?”
王氏挪开手; 抬眼看着贾敏; 眼神似蛇蝎一般森冷:“我最厌恶你这般假好人的面孔!你的心不黑、不冷吗?!你害我珠儿的时候想过有一天会有报应么!!”
贾敏这才知道王氏把贾珠的死算在自己身上。也是,蛇蝎心肠之人自然也以蛇蝎心肠看人; 便以为全世界都是歹毒之人,别人都想害她,全世界都拿她当敌人。没成想自己的一番好意,到了别人眼睛里竟成了歹毒心思。
贾母捶着床叹气:“作孽啊,作孽!”
为着面子和娘家的脸面; 贾敏已经隐忍多年,没曾想王氏越发得寸进尺,险些害的辰玉丧命,还要牵连上一条无辜女孩儿的性命。这一次,贾敏觉得再也不忍了,逼着贾母给一个公平的处理办法,她不怕把事情闹大,大不了以后不再会这个娘家。
贾母答应一定惩治王氏,但要秘密的进行,不要有损荣国府的脸面。
贾敏咬着唇,脸色变了又变,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母亲,都这个时候,您还要护着她,就为了所谓荣国府的脸面,女儿的性命,您外孙女、外孙子的性命都比不上荣国府的脸面重要吗?!”
贾母哭着道:“我如何不疼你?如何不疼外孙、外孙女?你从小长到大,在荣国府里住了十六年,我日日将你待在身边,对你如宝似珠的护着,连你两个哥哥都吃醋,你就是我心头的一块肉啊,你说这话,是叫我去死……”说着痛心疾首的用力捶着胸口,“敏儿,你说这话可是诛我老婆子的心啊……”
贾敏将嘴唇咬出了血:“母亲,有些话,您别逼我亲口说出来!”
贾母道:“你说,看我这老婆子有什么对不住你的?”
贾敏“嗤”的一笑道:“母亲看似更疼我,实则不过是把我当个攀龙附凤的工具罢了。”
贾母一愣,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却很快被愤怒代替,故作凄婉且十分痛心的模样,道:“敏儿,你怎么能这样想你的生身母亲。三个孩子,就你最缠人,在娘胎里便不肯安生,闹得我吃不下睡不着,瘦的都没有人形儿了。我怀里里十个月,受尽苦头把你生了出来,捧在手心里养到这么大,你就这样想我?”
贾敏道:“所以我才一忍再忍,不然我早讲王氏的事儿抖落出来了,就是念着母亲的这份恩。您知道吗,有一件事我耿耿于怀多年了,始终未曾跟你提起过。就在我定亲的前几日,我偶然往书房里去,听到您和父亲争吵。您要把我许给一个王爷为侧妃,虽说虽说是侧妃,那也是妾,那是要被人瞧不起的。就因为那是二哥哥屡试不第,那位王爷答应给哥哥谋一个差事,您就不顾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