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蹬腿,你还能再抢救一下!-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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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夏被气乐了,他成了庄融的安眠药,没他就不睡觉可还行,以后怎么出门?
唐夏摁着庄融头上的穴位,“你爸今天出院了,你明天要不要去看看?”
庄融闭着眼,在唐夏身上蹭了蹭,嫌恶的嘟囔了一句:“不用了,他自己选的好儿子,我就不打扰了。”
唐夏温柔的道:“那你睡,睡够了再说。”
庄文啸回到他住的别墅里,周叔按照他的要求,留下他小儿子祝宇,其他人都送走。
庄文啸坐在轮子上,望着门口的方向,也不说话,就这么望着。
祝宇看他这样,眼底冷的没有一丝温度,16岁的孩子,从父母恩爱,家庭幸福,到母亲突然失踪,爸爸病倒,寄人篱下,又被爸爸的情妇和私生子们轮番欺负,他谨小慎微的生活的这几个月,已经让他学会喜乐不行于色。
把所有的冷意都掩藏在眼底,祝宇语气如常的说:“大哥不会来看你的,就像小时候,周叔给你打电话,说他病了,你陪我过生日一样。你说,他每天都生病,我生日每年只有一天,当时我和妈妈,好高兴啊。现在想想,真是讽刺。”
庄文啸心里不是滋味,不满的道:“你说这个干什么?”
祝宇低着头,“爸爸,吃饭吧,今天厨房做的都是清淡的小菜。”
被祝宇那句话刺激的没了胃口,庄文啸自己推着轮椅转了个头,“不想吃。”
祝宇自己吃,“不想吃,那就别吃了。”
庄文啸一愣,惊讶得看祝宇,这么乖巧的孩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祝宇吃饭很快,几口就把半碗饭扒进嘴里,不知道是心里堵的,还是吃饭噎的,眼圈都发红了。
庄文啸怎么看他都觉得不对劲,“小宇,你怎么了?”
祝宇把碗放下,使劲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冷冷的看着庄文啸,“爸,我妈妈,去哪儿了?”
庄文啸脸色一冷,“不知道。”
祝宇看他一眼,没再问,起身去抽屉里给他拿药,拿到一个胶囊的时候,眸色一暗,一扭头脸色已经恢复乖巧的样子。
“爸,吃药吧,我就是想我妈了。”
庄文啸叹息一声,“等你长大了,自己去找吧,我就你这么一个贴心的儿子,放心,爸死了也不会让你受委屈,我都安排好了。”
祝宇看着他把药吃下去,嘴角撇了撇,“爸,我妈是不是回不来了?”
庄文啸没说话。
“我听见了,”祝宇阴沉的道:“我妈不是大哥送走的,是你把她送走了。如果是大哥把我妈送走,我只能恨自己太弱太小无能为力,可我能理解他,毕竟他跟我比起来,他比我更可怜,他恨我们娘俩是应该的。可我没想到,你把她送走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的过了这么多年,我妈每天想的是怎么让你开心,怎么让你多留几天,她这么在意你!你怎么能这么狠?你送走她还骗我!”
庄文啸目瞪口呆,他知道了?
祝宇从酒柜上拿了一瓶酒,“我妈在哪里?”
庄文啸看到他开酒瓶,脸色就变了,他这病滴酒都不能碰,更何况吃了药之后,喝酒会死的!
“你想干什么?”
祝宇倒了一杯酒,“我就问你,我妈在哪儿?”
庄文啸气的头嗡嗡响,“孽子,我是你爸!我最疼的就是你!”
祝宇嗤笑一声,“骗我最深的,也是你!”
祝宇不由分说,捏着庄文啸的嘴就要往里灌,庄文啸惊慌的大喊:“来人!小季!”
“不用费劲了,”祝宇寒着脸,把酒杯抵在他嘴边,“我把他们都支走了,监控也被我关了,我准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我妈呢?你把我妈弄哪儿去了?!”
第85章 出殡吧
祝宇很恨的道:“不说?是不是你不能说?你们在一起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我妈伺候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忍心杀了她!”
庄文啸有气无力的道:“没杀!你妈; 被判了十五年。”
祝宇红了眼眶,“因为你的腿?!”
庄文啸心头一阵阵寒意,这是他乖巧可爱的儿子; 现在成了这幅模样,他伤心的问:“还不够吗?!”
祝宇眼泪掉下来,在他看来,他妈不是故意要害他爸爸; 他妈就是为了他能有个好的出身; 所以才给他爸吃那些好东西,想让他有个弟弟妹妹; 这样她才能嫁进庄家; 他以后就不再是私生子了。
可是他爸竟然以谋杀的理由把他妈送进了监狱!
祝宇红着眼眶; 捏着庄文啸的嘴,狠狠的把那杯酒灌下去,咬牙切齿的问:“你怎么能这么狠!”
庄文啸被呛得咳嗽起来; 祝宇现在完全失去了理智; 只想到他妈现在生死未卜,都是被眼前这人给害了,拿起酒瓶子又给他灌了好几口; 恨不能让他立马去死。
庄文啸呛得脸色通红,咳嗽的喘不上气来,祝宇冷着脸看着他,眼里的恨犹如一把尖锐的刀,直直的刺进庄文啸的心口。庄文啸看着最疼爱的儿子; 这种眼神看他,又心寒又生气,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一腔热血都往头上涌。即便不喝酒,祝宇这操作也能把他气死。
祝宇冷冷的道:“我已经受够了跟在你身边!因为你所有人都欺负我!因为你我在所有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所有人都看不起我这个私生子!他不娶我妈为什么要让我生下来?都是你的错!你去死吧!”
祝宇说完就跑了,跑到庄文啸的房间,从床头柜的最下面找到一个文件,从里面拿出一份遗书,还有一张银行卡。
他知道庄文啸提前写好了遗书,也知道他手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那些收藏品都被留在庄家老宅里,他带出来的只有各大银行存放的零花钱,总额数不超过五百万,又被他看病吃药花掉了不少。庄文啸提前把100万打在卡上,这是留给他的钱,他怕自己死了之后祝宇争不过其他兄弟们,剩下的钱给这几个私生子平分,每人可能不超过20万。
看到留给自己的钱,祝宇有些动容,不过想想他妈,恨意立马冲上头,祝宇拿着卡和遗书就往外跑,他要逃出这个地方,永远都不要回来!
拎起提前收拾好的东西,跑出去的时候祝宇就看到庄文啸已经趴在桌子上,祝宇心里咯噔一下子,慌忙跑过去一看,庄文啸鼻孔有血,已经不动了。
祝宇慌乱中把酒瓶子和酒杯上的指纹擦干净,把酒杯放他爸手里下的,拔腿就往外跑。
保安见天都黑了,他还往外走,把他拦住,“小少爷,你要去哪儿?”
祝宇就像被一盆凉水浇了头,冷静下来之后害怕了,“我,我要去买学习用品,本子不够用。”
保安说:“天这么晚了,你要什么,我去给你买。”
祝宇笑了笑,“不麻烦了,我自己去吧。”
保安也乐了,“对不起,大少爷有命令,要保护好你们的安全,哪儿都不许去。”
祝宇可怜巴巴的求:“叔叔,我真的买点东西就回来。”
不管他怎么说,保安都一副冷脸,“我们有命令,回去吧,明天再买。”
这时候,换班吃饭回来的保安拉响了警报,监控通上电后发现庄文啸趴在桌子上,生死不知。
保安慌乱的往里跑,祝宇趁机想溜,紧接着就被抓住后衣领子拖回去,“你也不能跑,他去哪儿,你去哪儿,这是命令。”
祝宇脸色一下子惨白。
庄融这两天没睡好觉,所以睡得早,快睡着的时候,周叔敲开门,“先生那边打电话,又送去医院了。”
庄融又累又困,睁不开眼,“又不行了?”
唐夏心疼的道:“不去了,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出不了殡,明天再说吧。”
周叔脸色严肃,“这次可能……救不回来了。”
唐夏惊讶的问:“这么严重?”
“他喝酒了。”
“疯了吧!”唐夏第一反应就是庄文啸想自杀,先不说喝了酒血压升高,他会脑溢血,就他现在吃那些头孢,喝酒是嫌自己活得长?
庄融终于睁开眼睛,“谁发现的?”
“保安从监控发现的。”
庄融坐起来,“他儿子呢?”
“在呢,本来说想出去买东西,听说先生晕倒了,现在哭傻了。”
庄融蹙起眉头,疑惑的问:“他为什么喝酒?”
“不知道。”
庄融让人拿了块冰毛巾,敷在脸上缓了缓精神,“去看看吧。”
唐夏跟着一起去,到那儿的时候,祝宇正蹲在地上哭,唐夏感慨的想,看的出庄文啸真疼他,孩子心疼成这个样子。
祝宇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问唐夏:“哥哥,如果爸爸抢救不过来,大哥,会杀了我的吧,我没照顾好爸爸。”
唐夏立马不高兴了,撇撇嘴,怎么滴?他家融融是杀人狂魔吗?
“如果这事跟你没关系,他不会对你怎样的,别哭了,留着力气,出殡的时候再哭吧。”
祝宇不敢再说话了,唐夏并不是表面这么好脾气。
保安和管家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只有庄融表情特别淡定,仿佛快死的不是他爸爸。
这时候医生出来,很遗憾的道:“抱歉,人没抢救回来。”
唐夏震惊,这次真的要出殡了!
他赶紧看庄融的脸色,庄融脸色很平静,不过,即便平时厌恶他爸,巴不得给他出殡,真到了这一天,他眼神里还是有些不自然。
这时候,祝宇放声大哭,“爸爸!”
庄融的眼神一秒变了,一下子冷下来,被恶心到了,
“他这么自私,这么怕死,为什么违背医生的医嘱?谁在他身边伺候?”
管家战战兢兢的看祝宇,祝宇已经趴到抢救室门口哭,“爸爸别死!求您了!看看我!我以后会听您的话,好好孝顺您!您睁开眼看看我!你死了我怎么办?”
小孩哭的跟疯了一样,庄融冷眼看着,越发觉得恶心,“哭这么伤心,你是想给他陪葬吗?”
哭声立马哽住,祝宇害怕的趴在门上,不敢回头和庄融对视。
庄融冷脸问:“他为什么喝酒?”
祝宇小声的道:“爸爸等您去看他,等了半天您没去,就有些闹脾气,我害怕,就去做作业了。”
“他还有看不见我就不吃饭的时候?”庄融嗤笑一声,根本不信。
周叔问完了话,告诉庄融:“出事的时候下人都不在,监控没电。”
庄融蹙了蹙眉,“查,我怀疑他死亡原因。”
祝宇低着头悄悄抹眼泪,不敢说话,看不出哪里异常。庄融打量他一眼,“把他给我看好了。”
祝宇浑身哆嗦了一下,低着头,又开始哭。
唐夏蹙眉,“你是怀疑……”
庄融寒着脸,“他不可能自己找死。”
周叔看庄融眼里的血丝,“要不,您回去睡觉吧,这里我盯着,后事都会处理好。”
唐夏也怕庄融身体扛不住,那小孩一哭爸爸,他脸色都不对了,“我陪你回去,这里让周叔处理吧,明天该出殡的出殡,该通知亲朋的通知亲朋,明天才累呢。”
庄融实在不愿在这里多待,也没去看他父亲遗容,拉着唐夏回去睡觉,明天就给他出殡。
庄融的助手和保镖立马调查庄文啸起因,第二天周叔回来了,跟庄融说:“昨晚查到酒瓶子上和酒杯上的指纹只有先生的,酒杯上没有其他人的指纹可以理解,但瓶子上不可能只有他的。他站不起来,应该是有人帮他取下来的,拿下来的那个人的指纹为什么没有?这就有问题。”
庄融冷着脸喝粥,“他怕死,这酒绝对是别人给他喝的,守在他身边的人,只有一个。”
唐夏不敢相信,“他这么小,这么狠?”
周叔眯着眼睛,有些阴沉,“这份心性,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唐夏感觉周叔这表情,不像是夸人,而是这孩子留不得。
“昨天晚上他哭的那么惨,不是真心疼吗?豪门的孩子,好可怕。”
庄融一碗粥都没吃下去,放下勺子,“报警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自己找的好儿子,怪的了谁。”
庄家开始安排人,给亲朋好友打电话,布置灵堂,通知媒体,还要安置那些私生子,很多烦琐的事情都要处理。唐夏怕庄融心里不好受,上了一上午的班,把工作安排好,中午就赶回去了,一直跟在庄融身边。
傍晚的时候,城南总医院给唐夏打电话,唐夏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听,医院问他这周能不能去坐诊。
唐夏遗憾的道:“我这里有事,这周还是去不了,先别放我的号,下周,下周肯定去。”
电话还没撂下,周叔拿了套西装和白花找过来,唐夏愣了愣,“明天我也要出席吗?”
周叔把衣服给他,“少爷说,请您以他伴侣的身份,一同出席葬礼。”
唐夏:“……我可以拒绝吗?”
周叔:“您放心让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