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不达意 完结+番外-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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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停吻他湿润的脸颊,舔走他不住溢出的泪水,细语呢喃道:〃反正以后我们的房间都会是那样的味道的。 〃
徐延浑身一顿,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事情一样,泪湿的眼睛睁得很大,扭过头来看贺停的表情带着无法忽略的难以置信和惊慌。
贺停觉得他这副模样实在可爱得让人心动,于是微弯着唇角在他眼角落下一个轻盈的吻,而后无法自控地、激烈地继续占有他。
天啊我真的成长了 竟然连续三天日更 为了奖励自己 我决定给自己放假一个礼拜!
西港的春季雨期很长。 等到天彻底放晴,恢复成阳光明媚的春日天气,已经过了一周的时间。
虽然贺停一回家就抱着徐延厮混,但到底是名正言顺的贺家继承人,实际上每一日需要经手处理的事务很多,闲暇很少,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忙人。
大忙人不在家时,无业游民小徐就拥有很多属于自己的时间。 他不出房门,累的时候就睡懒觉,醒来偶尔发呆,偶尔看贺停给他带回来的书。
不知是贺停交代过,还是同是Beta的程管家能够理解他处境的尴尬,那日过后,给徐延送餐的职责,就降临到一个长得方头方脑的智能型机器人身上。
〃小方。〃
几天下来,徐延和机器人相处得还算不错。 他自作主张地给机器人起了名字,也不管机器人多次反驳〃我是Abdul,您也可以叫我阿卜杜勒〃,始终坚持自我,友好亲密地叫他〃小方〃。
不知是因为败给了徐延的固执,还是别的什么,阿卜杜勒已经彻底放弃向他介绍真正的自己。 在徐延说〃小方〃的时候,已经会很认命地答〃在〃,又询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呢〃。
徐延说了一本书的名字,让阿卜杜勒帮他拿来。 等阿卜杜勒找到书放到他手上时,又突发奇想道:〃你陪我看书吧。 〃
〃抱歉,徐先生。〃 怪里怪气的电子音从阿卜杜勒身上传来,每句话听起来都一板一眼的,〃我不需要学习。 〃
〃如果要我摄取书本的知识或者信息的话,〃阿卜杜勒说,〃您只需在操作板上输入书名。 〃
徐延收回注视着阿卜杜勒的友善目光,闷闷地〃哦〃了一声,顿了顿又说:〃你走开啦。 〃
阿卜杜勒闻言迈着短短的小粗腿后退,移动到房门前时,徐延又反悔让他回来,像是故意报复一个无辜的机器人一样,很幼稚地说:〃我要看另一本书。 〃
〃请稍等。〃 阿卜杜勒应道,从书架上拿下徐延想要的书后,重新移动到床边。
只是这样徐延就好像已经解气了,接过书后抿着唇偷偷笑了笑,吩咐阿卜杜勒出去的时候,阿卜杜勒点了下笨重的头,关门之前又有些没头没尾地对眼睛微微弯着的徐延说:〃您脖子上有好多的吻痕。 〃
徐延的笑意忽然止住了,脸颊和耳朵都泛起红来,他抓起枕头有些气急败坏地向阿卜杜勒的方向掷去,回应他的只有缓缓合上的房门。
不愧是贺停的公司研发出来的产品。 徐延恼羞成怒地朝空气挥了两拳,又用手掌包住脖子,想,怎么连机器人都跟贺停一样过分。
退出家用监控程序后,贺停顺手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他揉了揉山根缓解视觉疲劳,觉得徐延幼稚得有些可笑,又想起他在自己面前从不表现这一面,瞬间更觉无力和疲惫。
让陈思益调查的资料已经发送到邮箱了。 贺停对着屏幕上打开的文件资料,想到以前徐家在西港与贺家不相上下的财势与声望,只感到深深的惋惜。
资料显示,两年前徐延的Alpha父亲徐青海毫无预兆带着全家移民D洲,原来不是为了给病弱的妻子宋可欣提供更先进的医疗条件,而是因为徐氏集团涉嫌非法交易(严重程度至今尚不可估)的大事件突然败露——移民是个幌子,真相是畏罪潜逃。
两年前徐延不过才十九岁。 离开西港的前一个月徐青海还在为他举办生日宴会。
当时贺停也在的。 不论是作为贺律行的孙子,还是徐家长子徐酩的好友,他都绝对具备受邀的资格。
生日会上徐延仍是贺停记忆中那副高冷矜贵的模样。 所有人都争先恐后来巴结奉承无法轻易见到的贺家继承人,只有徐延离得很远,偶然间不经意地瞥过来一眼,好像根本看不见贺停一样。
贺停有些无法想象,那样骄傲的徐延,在刚刚度过风光的十九岁生日之后,两个月内接连经历了环境的完全转变、以及双亲意外去世的事故,会拥有什么样的反应。
徐延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不再高高在上,看人时眼神不像当初那么冷傲,会开始忌惮贺停这种地位的人,被欺负也不敢反抗,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只能自认倒霉。
〃徐先生是两个月前被卖到盛宴的负责人老林手里的。〃 坐在副驾驶的陈思益低声向后座的贺停报告,〃据我们调查到的,目前已经能够确定,当时把徐先生卖给盛宴的就是徐青屏的人。 〃
徐、青、屏,贺停默念这个姓名,没一会就想起来这个人的身份——是徐青海的亲弟弟,徐延的叔叔。
当年徐青海在西港有多威风,徐青屏就有多嚣张。 明明徐家的天下全是徐青海打下来的,徐青屏不过是个坐享其成的草包,却整日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名声烂得无人不晓。
陈思益瞄了一眼后视镜,发觉贺停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顿了顿后继续说道:〃老林说,他们确实没有对徐先生做过什么逾矩的事,因为徐先生被送过去时双腿受着伤,他们照料徐先生一个多月的时间,见他有所好转,才在那晚送他上台。 〃
〃我查了一下,徐先生的腿是在五个月前,徐酩出车祸离世当天受的伤。〃 陈思益沉吟一阵,说,〃当时徐先生虽然也在车上,但只是昏迷,腿伤是在徐一鸣——徐青屏的儿子把他带走之后才负上的。 〃
贺停一语不发,只合上眼靠在后座靠枕上,一副不愿再听的模样,陈思益于是识相地闭了嘴。 车厢里的气氛沉重,陈思益和司机面面相觑,到了贺停的住处才敢开口叫他。
〃辛苦了。〃 贺停拎着公文包和西装下车,眼神停留在为他拉开车门的陈思益脸上一瞬,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叫了声陈思益的名字。
陈思益即刻露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来,贺停将西装搭在肘弯,谈论天气似的对陈思益说:〃先处理一下徐青屏儿子的腿。 〃
贺停进门时正好是夜晚八点钟,程管家迎上来问是否要开始上菜,贺停摆了摆手,换了鞋就径直上楼。
阿卜杜勒守在卧室门口,见到贺停就恭恭敬敬喊了声〃老板〃。 他头顶中心的电源提示已经开始闪红光,贺停朝他点了头,提醒他尽快回到充电座上去。
贺停推开房门,房内开了一盏光线柔和的灯,床上的被子隆起一个小包,他走过去稍稍拉下被子,露出底下一张被闷得有点泛粉的脸。
像是不满被人扰了清梦,徐延唔唔哼了两声,而后皱着眉头不太情愿地睁开了眼。
〃好亮。〃
大概是睡迷糊了,徐延微撅着嘴,撒娇一样嘟囔着向贺停抱怨。
贺停坐在床边,将他连人带被捞进自己怀里,伸了只手装作要去关床头的灯:〃那关掉。 〃
徐延立即抓住他的手,带着未散的睡意和莫名的坚持阻止:〃不要。 〃
贺停任他抓着手,另只手从后背往下滑,钻进被里毫无预兆地捏住了他左腿的膝盖。
徐延被吓到似的抖了一下,睁着逐渐清明的眼睛看贺停,听到他平稳的、询问的声线:〃怎么弄的? 〃
贺停的手很大,也很热,摸得徐延膝盖的皮肤也开始升温。 徐延刚醒来,反应有点迟钝,因此认真思考了一阵,才答复贺停的问题:〃不知道。 〃徐延有些呆地摇头,〃醒来的时候,腿就断了。 〃
沉默在徐延的回答之后蔓延开来,贺停不说话,平静得犹如雕塑的脸上也看不出情绪。
好像很心疼徐延受伤一样,贺停默不作声地摩挲他隐隐作痛的膝盖许久,最后嗓音略有些沙哑地对他说:〃会给你找医生的。 〃
徐延眨了眨被光照得稍感酸涩的眼睛,问贺停:〃这种程度的伤,应该以后是能治好的吧? 〃
贺停觉得应该是能治好的,他请得起最好的医生,也能给徐延买最好最贵的药。 但因为他只是个对医学一窍不通的生意人,所以不想在徐延面前说无根无据的空话。
〃治不好也没事。〃
短暂停顿后,贺停低声对徐延说:〃反正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抱你去。 〃
KNOCK KNOCK 有人看吗? 出句声得唔得?
原来贺停这样擅长说好听的话。
贺停柔软好看的唇吻过来时,徐延有些失神地想,今天贺停和某位信息素为玫瑰香的Omega待在一起时,也会说这种容易惹人误会的话吗?
一定也会的吧。 毕竟从徐延十六岁的时候,贺停就一直是各类社交中游刃有余的佼佼者了。 过了这么些年,贺停一定对此更加的得心应手。
二十一岁的贺停或许仍留存着一点冲动,所以说过〃讨厌Beta〃这样的话。 而二十六岁的贺停可以花八百万星币买下讨厌的Beta,态度暧昧地虚构一场被爱的错觉赠予徐延。
湿软的舌尖舔过徐延微张的唇,愈发浓郁的玫瑰香和陌生的烟草气味顷刻间击碎幻想,把轻易沉溺的徐延拉回残酷现实。
——只是错觉。
徐延想,他应该识趣,也应该认清自己现今的身份,却还是很不懂事地推开了贺停。
不该这样的。 徐延想,怪不得贺停说他没规没矩,他根本还未学会如何乖乖当一个讨人欢心的宠物。
贺停望过来的眼神里有几分迷惑,好像不解于徐延的举动,可最终什么都没说,似乎很包容徐延一样。
徐延垂着头没理由也没必要地难过。 他不敢注视贺停那双天生多情的眼睛,那双眼多看他一秒,他都会无计可施地陷入自作多情的想象里。
徐延不愿意反复地感知自身的不自量力,以及廉价可悲、后知后觉的羞耻心。
大概是因为他不端正的态度最终还是惹恼了贺停,晚上做爱的时候,贺停很故意地折磨他。 插在他屁股里面时缓时重地磨,偌大的空虚感快要把徐延淹死,但贺停始终不肯给个痛快。
徐延大腿根抖得厉害,贺停一边不疾不徐地插他,一边拖他的手按在肚子上,不知是玩笑还是羞辱地问他:〃怎么操得这么深,你还是没怀上宝宝? 〃
一整晚堵在徐延心口的情绪顷刻被放大到极致,咬在唇上阻止自己出声的牙齿忽然松了劲,伤心委屈的哭泣便再无法掩饰地全数暴露。
徐延侧过脸捂住眼睛掉了一会儿眼泪,贺停才察觉到他古怪的反应似的,停下动作拉开他遮在眼睛上的手臂。
短暂的沉默过后,贺停温暖的手掌覆上徐延湿漉漉的脸颊,摩挲擦拭他脸上的泪痕,说话的声音很轻:〃哭什么? 〃
徐延其实也清楚自己没有伤心难过的立场,因为喜欢贺停是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贺停一询问,他就像独自摔倒后意外得到关心的小孩,一下子就感到委屈和疼痛大到没有边际,因此不再忍着,呜呜哭出了声。
〃你。。。。。。 〃呜呜。。。。。。〃徐延昏昏沉沉的,抬手去推贺停坚硬的胸膛,〃你去找。。。。。。 Omega啊,Omega才、才能生小孩。。。。。。〃
说完又想起贺停回来时身上浓得难以忽略的玫瑰香气,一下子觉得贺停更坏了。 徐延浑身发软还要费力挣扎,贺停再轻易不过地制住他,按在床上发了狠地操,像是恨不得要把他弄死在床上一样。
最后贺停咬着他后颈强行注入信息素时,徐延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 过多的快感和疼痛令他无所适从,只能无用地抽噎流泪。
待这场漫长的〃标记〃结束,贺停把打起哭嗝的徐延紧紧抱在怀里,好像非常地珍惜、依恋徐延。
但难得的柔情蜜意也不过是徐延一个人的幻想。 温存的时刻不过短暂一瞬,Alpha射精后仍埋在他后穴的没多久就恢复硬度,很快又开始新一轮激烈的交合。
。。。。。。
第二天腰酸背痛地醒来,直到太阳落山,徐延也没见到贺停的踪影。
晚饭是程管家亲自送上来的。 房里依然满是贺停信息素的味道,存在感实在过于强烈,但凡不是嗅觉失灵的人,进门时恐怕都会瞬间被震慑到。
徐延红着脸与程管家对视了一阵,见程管家推着简易的用餐桌来到床边,一面向他解释自己送餐上楼是贺停的吩咐,一面说明贺停正在出差的事实。
用完餐程管家上楼收拾东西,不知是不是忘了已经跟徐延提过贺停的事,出房门前又跟徐延重复了一遍。
徐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就只是应了一声:〃哦。 好。 〃
〃您有什么需要我转达的吗?〃 程管家问。
徐延想,程管家好像不太清楚他和贺停之间的关系,他哪有资格能向贺停说点什么?
苦涩默不作声在心口漫开,徐延勉强笑了笑,说:〃没有的。 〃
程管家仿佛没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