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又来暗恋我-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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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有我在,我教你。”
这是陆庭洲在实验室惯常说的话,苏长汀被迷惑了一瞬,就从了。
……
半小时后,苏长汀甩了甩着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行测开卷考的爪子,崩溃地想:分明就是精铁做的!怎么也搞不坏的那种!
陆庭洲按着他还想亲,苏长汀一骨碌爬起来重新寻了个好姿势坐着,“停——!看,你喜欢的新闻联播开始了!”
庄严熟悉的前奏响起,陆庭洲和苏长汀不约而同挺直了脊梁,把不老实的手安安分分地放在膝盖上,聚精会神地深入学习贯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
宴舒趴在桌子上抱着手机等待快递短信。斐途说送他一份礼物,宴舒问了说是他最喜欢的那款巧克力。
短信进来的时候,宴舒撒丫子飞奔去取,送什么都不如送吃的!
快递小哥核对了姓名和手机尾号,从一大堆箱子里拨出一个小彩电那么大的箱子!
宴舒眼睛亮了。
没想到这么大!斐途终于良心发现不再限制他吃零食了吗?什么时候他哥也反省反省就好了。
宴舒抱着箱子笑得像个傻瓜,他迫不及待地回去,快递小哥叫了他好几次都没听见。
箱子很重,但一想到那是巧克力的份量,宴舒脚下健步如飞,像只从野地里拨出一个大核桃的小鼹鼠,窸窸窣窣地赶紧抱回洞里。喘着气用美工刀割开两条缝,宴舒怀着惊叹的眼神掀开箱子。
牙刷???
宴舒脸绿了一下,不死心地往里刨了几层,还是牙刷!满满的都是牙刷!
他崩溃地坐在地上,拼着一口气爬的楼梯,有多累心情就有多恼火。他想着再给斐途一次机会,手贴着箱壁触到底,万一只是藏得深呢?那么重的箱子不可能只有牙刷!
果然他触到一排光溜的包装盒,摸起来很高档奢侈的样子。宴舒精神一震,就说斐途不会耍他。
宴舒直接把箱子倒过来,牙刷哗啦啦倾泻而出,底部的神秘礼物露出真身……
牙膏?
宴舒想打人!
他气呼呼地拨出斐途的电话。
斐途蒙着口罩正忙着给病人看牙,宴舒的专有铃声响起,他让小护士开免提举到他耳边。
“不想给吃巧克力就明说,给我一箱子牙膏牙刷耍人有意思吗!骗子!下次别约我了!。嘟…嘟——”
斐途:“先别挂……”
小护士扑哧一声笑出来,斐医生从来一身潇洒,追求者不断,什么时候上赶着让人骂还一副没脾气的样子。
“要我打回去吗?”小护士问。
斐途可以想象宴舒急了眼张牙舞爪的样子,不能骗他关于吃的方面,斐途心里记下,但这次他真心冤枉。他给宴舒定了两盒手工巧克力,怕他光惦记着吃又特地买了一箱牙刷委婉提醒他爱护牙齿。他都跟淘宝店说了牙刷迟点发货免得赶在巧克力前头到了,没想到……
“不用,我大概已经被拉黑了。”
“哈哈哈……”等待拔牙的人突然笑出来,显然是被电话里的人逗乐了。
斐途:“别笑,小心牙掉了。”
“哈哈……呃。”
斐途面上依然冷静,游刃有余,心里极速思考着该怎么哄回来,怕是要把草莓巧克力和奶油松子从他宿舍门口一直铺到他车边小鼹鼠才肯出洞吧。
斐途一想那个场面,乐了。
被骂了还这么开心……小护士看斐途的眼神都变了。他们院长这是收心了?
虽然斐途公私分明,从来不会把对象带到医院来,严格来说宴舒还是第一个。但是架不住那些对象自己找上门,献殷勤的,宣示主权的,不肯分手的……一年总有一俩个。斐途年轻英俊,风流多金,医院里的小护士春心萌动的不少,多亏了这些一个个上门的男朋友,才让她们歇了这份心。
宴舒一口气发泄不满,挂断电话就把斐途拖进了黑名单。不能跟这种人谈恋爱的,不然以后连糖水都没得喝。宴舒的“原则性”问题被触碰到了,他气呼呼地在地上坐了会儿,突然灵光一闪。
不给买是吧?我自己赚钱买。
他把牙刷什么的统统收进箱子里面,抽了一张A4纸,用黑色记号笔写了几个大字——跳楼价!每样5块!
还把“5”来来去去描了好几遍,力求瞩目。
天气有些热,宴舒坐着小凳子举着蓝色格子伞,在人来人往的食堂门口摆摊。起初生意不是很好,毕竟牙刷和牙膏如果不是刚好用完,没几个人会提前买。
宴舒鼓了鼓腮帮子,把遮阳伞夹在脖子和肩膀间,歪着头掏出手机在二手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鼹鼠出品,必是精品!食堂门口摆摊,原价几十上百的牙刷现在统统只要五块!】
宴舒在二手市场名声响亮,品质和价格买过的人都称赞不绝,此话一出,说跳楼价就是跳楼价,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箱东西是两块钱批发的便宜货。
宴舒翘着脚等了一会儿,哼哼,等会儿就有人来了。以斐途的大方性子,这一箱子不可能便宜。而且他刚才查过牌子,买了绝对不亏。
果然,本着“买了就是赚了”的思想的同学不少,还有很多老顾客。他们积极地和宴舒寒暄,咧着嘴巴搓着手低声问还有没有什么好货,搞得跟卖|片似的。
“就这些,没了没了。”宴舒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斐途到时候,宴舒正推销出最后一套。
眯着单眼皮的顾客同学很感激很亲切:“你上次卖给我的游戏机真的好用!谢谢了啊,下次有这种好事记得先通知兄弟我……”
宴舒余光一扫突然看见斐途靠近,条件反射地神经一跳。
“诶,你的那辆山地车我没抢到真是可惜了……”单眼皮同学很话痨。
“赶紧走吧!”宴舒推单眼皮同学,再多说要露馅,“下次一定先通知你。”
太阳蹭着青山落下,只剩一丝倔强的弧光,斐途大步走到宴舒面前,正好挡住了光影。
宴舒眼皮子不抬,换了个方向继续低头数钱。
斐途跟着他转,“宴舒……”
宴舒又转了个角度,“四百六,四百七……”
斐途见他打定主意不理自己,嘴角一勾,故意以十分欠揍的声调道:“我出钱买的牙刷,卖的钱该分我一半吧?”
宴舒猛然抬起头,把钱一骨碌塞进兜里,眼睛瞪得圆圆的,不可置信道:“你不是送我了吗?”
“可是有人不喜欢还发脾气把我骂了一顿,我只好过来收回了。”斐途一脸无辜。
宴舒想起这件事,嘴角耷拉。
斐途见好就收,蹲下来拉着他的手道:“我真的给你买了,可能物流繁忙没派送。苍天作证,我不骗你。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去快递点等着,等它到了我亲自给你三步一叩地送过去?”
宴舒一把拨开他的手,心里却有点动摇。恰巧此时有时短信进来,还是那家快递点,通知他去拿快递。宴舒就信了九分。
斐途心里一松,他怕哄不好宴舒,还开了两小时车去买了一模一样的巧克力,因此来得有些晚。
宴舒把钱拿出来卷一卷,塞到了斐途的西装口袋里,一下子鼓起一大坨,“那,这钱我就不要了。”
斐途哭笑不得,他的定制西装什么时候装过这么多不知道沾过汗渍的零钱,衣服都该留味道了。但他还很高兴,毕竟宴舒这么财迷愿意把钱给他,这不侧面说明心里有他吗?
他搬起宴舒的小板凳,“走,我开车带你去。”
学校的马路宽阔,对外来车辆管制并不是很严。宴舒喜滋滋地上车,在副驾驶座上看见一摞巧克力。
宴舒惊喜地盯着斐途,天上掉馅饼了?
斐途刺溜把它们全扔到车载收纳柜里,一点影子都不给宴舒留。
“刚才来的路上怕你生气,多买几盒备着。”斐途解释,一副没派上用场的遗憾。
“我不生气就不给我了?”宴舒一头问号。
“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我现在按时刷牙,到底哪里不好?”他小脸一皱,“不行,你会错意了,我还生气呢。”
斐途安抚他:“乖,不要跟一个牙医争这个。我是为你好。”
他话锋一转,道:“国庆快到了,我带你出去旅游怎么样?”
宴舒犹豫,国庆安排家里肯定要问的,他怕圆不过去。
斐途循循善诱:“我找了一个美食城……”
“好。”宴舒乖巧点头。
拿完快递又去吃饭,晚些时候,斐途把宴舒送回学校。
快递已经被斐途亲自拆开验货以示清白,宴舒提着袋子美滋滋就要下车。
斐途解开安全带倾过身,意图很明显。
宴舒转了转眼珠子,主动把斐途按回驾驶座上,一条腿跪在他两腿间,半个身子搭在他身上,“你闭上眼睛。”
斐途听话的闭上眼睛。
宴舒一只手撑着靠背,盯着斐途的睫毛,舔了舔嘴唇落下一个小鸡啄米似的吻。斐途自觉地开启唇瓣叼住宴舒的舌头,把吻升级。
宴舒紧紧盯着斐途的眼睛,见他一直闭着,另一只手偷偷地不声不响地伸到刚才斐途藏巧克力的地方,他一路都想着这件事,想得心都痒了。
手刚摸到边,宴舒还来不及高兴,另一只手覆了上来。宴舒一惊,抬眼去看斐途,对方眼神清明,还有一丝揶揄。
一片薄红悄悄爬上宴舒脸颊,他恼羞成怒,“不亲了。”
斐途眼神一暗,肉都送到嘴边了就由不得你了。
国庆长假在千盼万盼中姗姗来迟,陆庭洲带着苏长汀回他奶奶家。陆庭洲小时候父母忙着搞研究,大多数时候跟着他奶奶生活。
这算是变相见家长了啊!还是陆庭洲最重视的家长。虽然他们怕刺激到老人家只是以同学的身份上门,但苏长汀提前一个星期就开始紧张。
他不得不又求助于他不靠谱的爸爸,“我第一次上同学家该带什么啊?”
“当然是老爸的绿色食品,你等着,我这就去邮。”苏爸爸的回答果然没有让苏长汀失望,十几年的标准答案。
苏妈妈一掌拍开苏爸爸,她到底比苏爸爸敏感,听出了儿子语气里的一些别的东西,她试探着问:“是女同学还是男同学啊?如果是女同学咱们可不能太随意了。”
苏长汀犯了难,苏妈妈明显是在问是不是他对象,这决定她的回答。
“呃,介于男同学与女同学之间?”苏长汀说了一句非常对不起他专业知识的话。
苏妈妈一听心里有底了,不就是暧昧期吗她都懂。于是跟苏长汀这样那样指导一番,几十年的人生经验让苏长汀醍醐灌顶。
苏爸爸耳朵贴着电话,听了个七七八八,“所以,我的有机大米还要吗?”
苏妈妈没好气道:“去,儿子谈恋爱了你没听出来?当初追我的机灵劲儿呢。”
苏爸爸摸了摸脑袋,嘿嘿笑了两声,显然有些陷入当年的回忆里出不来。
陆庭洲叮嘱苏长汀放宽心,不要带什么东西,他奶奶一定会喜欢他的。苏长汀表面上应和,暗地里鼓捣了不少东西。
两人一起约好在楼下等,陆庭洲先去别墅那边把车开过来。
“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陆庭洲摸摸他的脑袋,像家长叮嘱小朋友。苏长汀眯着眼睛微笑点头,“开慢点。”
等陆庭洲回来,一转眼的功夫,苏长汀还是那个苏长汀,手里却多了七八个大包小包。
陆庭洲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下车帮他把东西放在后备箱里。
“这么重干嘛一直提着,不会先放地上?”陆庭洲揉了揉苏长汀手上的勒痕,心疼道。
“不行,会脏。”
两小时后,车子缓缓驶进一片园林,路旁绿树成荫,尽头是一栋不高的两层小屋,三角形的拱顶,乌青色的瓦片,颇为复古朴素。
矮墙围成的庭院大门口,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正向路口张望。看见深蓝色的车子缓缓驶来,露出一个笑容。眼角的皱纹划出岁月的痕迹,时光虽然优待她,但总归流逝匆匆。
陆庭洲下车先给奶奶一个拥抱,他有时候不愿意自己的记忆那么顽固,眼神那么锐利,以至于一点一点清晰看见怀里的这个老人头发一根根变白,渐渐老去。早年陆爷爷研究条件不好,身体受辐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早早地先于爱人去了。
“一直让您搬到市区,您怎么就不肯呢。”陆庭洲无奈叹息。
“我习惯这边的清净,就是辛苦你了,来来回回跑。”陆奶奶拍拍他的越发坚实的肩背,示意他介绍一下身边的人。
陆庭洲拉着苏长汀的手介绍道:“这是苏长汀,我的同学,现在跟我一起住。”
苏长汀急忙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站直了跟这个传说中陆家“生物最差”的生物老师问好。
笑起来阳光明媚又乖顺的苏长汀从来都得婶婶阿姨的喜爱,陆奶奶也不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