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又来暗恋我-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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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汀首先是完整的苏长汀,然后他陆庭洲才能一点一点嵌入他的生活,直至永不分离。
陆庭洲特地吩咐置办家具的阿姨,家里的小东西不要买,他要留着和苏长汀一起慢慢挑选,按照他的喜好来布置,让他喜欢这里。结果他还没来得及邀请,就让苏长汀忙上忙下,也算是殊途同归了吧。
苏长汀飞速下楼去小区外面的超市里买碗筷。他喜欢素净的白瓷,描一圈小青花,摞在一起,赏心悦目。
但苏长汀想起陆庭洲和他的冷淡系外表大相径庭的内在审美,思考了一番,决定尊重主人的喜好。
他挑了一套红粙掐金丝的四季套装,里面大朵的月季牡丹金菊各种花卉绚烂绽放在光滑瓷面上,一定是陆庭洲的喜好。
苏长汀还顺手拿了一瓶洗洁精和洗碗布,排队结账的时候,感觉自己十分居家。
苏长汀刷了卡,这套碗还挺贵,正好他也是第一次上门,就当礼品了。
陆庭洲已经烧好开水,不容拒绝地抢过苏长汀的工作——开水烫碗。苏长汀退到一旁,无奈地想,陆庭洲这心理阴影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
“你也喜欢这样的风格吗?”陆庭洲看起来很高兴。
苏长汀狗腿点头,他盯着陆庭洲修长瓷白的手指于清冽水流中一只只揩过胭脂色的碗沿,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碗真好看。
糟糕,他的审美在向陆庭洲靠近了。
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绿豆清甜,香菇瘦肉香滑,陆庭洲看向苏长汀,“你做的?”
苏长汀心虚地点头。
对,他看着做的。
苏长汀有几斤几两陆庭洲比谁都清楚,也不拆穿他,不断地感谢苏长汀有心,夸他比做实验的时候进步,每一口都吃得格外珍惜。
苏长汀埋着头,扑在陆庭洲盖在被子里的小腿上,很不好意思。
宴舒上次被斐途突然亲了一口,当时没有发作,但接下来好几天没有理他。斐途孜孜不倦地骚扰宴舒,约他出去,绞尽脑汁地想着适合宴舒的活动。这可太难为斐途了,以前都是他一透露这方面的意向,马上有人攒局,还都是一些声色犬马的场所。
宴舒就纳了闷了,外面的小妖精那么多,斐途怎么就跟他杠上了,这人看着一点也不长情啊。
斐途也不太理解他这中邪一般的耐心,就想逗宴舒,拿着糖果诱惑他,戳戳他鼓鼓的腮帮子,心情就大为明媚,一点也不去想其他花花草草了。
宴舒最近也相当忙,但他想想他还没让这个渣男得到教训,就百忙之中抽出了一下午的时间响应斐途的轰炸,邀请他来校园逛逛。
一来省钱,二来这是他的地盘,斐途不敢乱亲。
斐途其实比宴舒还熟悉,但他老老实实地跟在宴舒后面,听他介绍A大的百年风物人情,纯情地像刚进校园的毛头小子。
就差牵一个纯洁的小手了,斐途盯着宴舒揣在口袋里的双手,暗暗地想。
他们路过食品加工学院,宴舒没来过,也有些新鲜。
恰好遇上食院的成果展示期,橱窗里摆满各种琳琅满目未上市的已上市的零食。
宴舒咽了咽口水,挪不动脚。
斐途走着走着感觉少了点什么,回头一看,宴舒不知道跑哪儿了。
他折回去,发现宴舒正蹲在玻璃窗前面撑着下巴咽口水。
他的面前是一款形状可爱的小鲸鱼饼干,隔着厚玻璃,宴舒准确地判断出它一定是蓝莓味的,而且还未上市。
斐途被他这副样子逗笑,怎么那么像盯着鱼缸的小猫咪呢。他狠狠揉乱宴舒的卷毛,“想吃?”
宴舒忙不迭点头。
“我认识他们的一个教授,看看能不能给你搞一份试吃。”
宴舒的眼睛蹭的亮了,“我还能给他们提供八百字的吃后感呢,绝对不亏!”
斐途端着架子,“啧,好多年没联系的高中同学啊……”
宴舒警惕:“你想干嘛?”
斐途转了话题,正经道:“你张嘴我看看,上次给你看牙忘记让你复诊了。”
宴舒一听,牙是吃货根本,不能有丝毫损失。看四下没人,“啊”张开嘴,蜷着舌头,露出两排小白牙。
斐途捏着他的下巴就猛亲上去,土匪进村似的扫荡了一圈,分开时还牵出一根粘腻的银丝,在橱窗里的强灯照射下,闪闪发亮。
“恢复地很好,可以吃小饼干。”
宴舒脸色绯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憋的。
他初吻就就就没了?
“你!哪个医生看牙用舌头!流氓!”吃大亏了,宴舒忍不住暴露本性,装不了小白花了,暴躁地指责斐途。
斐途勾唇一笑,十分惑人,“男朋友用舌头就够了。”
“谁是你男朋友!”宴舒狐疑地看向他,“你以前都是这样对你男朋友的?”
斐途摊手:“你是第一个。”
他手指漫不经心敲着玻璃,发出清脆的声音。宴舒顺着声音看了一眼里面躺着的小饼干,再次,向甜食屈服了。
等我吃到小饼干,我就让你知道你算哪块小饼干。
“我带你逛食堂吧,那里最好玩了。”宴舒收拾好表情,乖巧道。
宴舒领着斐途来到他最喜欢的窗口点菜,刷饭卡时动作一滞,猛然意识到他卡里有五位数!
他哥丧心病狂时不时就往里面充钱,他这辈子都刷不完。
这一刷可不就露馅了?!
第19章
斐途见宴舒拿着饭卡沉思,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以为他是卡里的钱不够了。
“忘记充钱了?”
宴舒立刻顺杆子往上爬,“嗯,你帮我把这个拿回去退了。”宴舒一脸纠结地在托盘里选来选去,最后拿起一小盘寿司,十分肉痛:“不要了。”
斐途:“还是我不吃了。”
“不行,我请你吃饭怎么能委屈你。”他把寿司端给斐途,“放回原位就好了。”
斐途一身价格不菲的休闲装,成熟的精英气质在一波学生崽里面可以说是鹤立鸡群了。此刻却因为一盘寿司讨价还价,还要把它拿回去。
结账的阿姨眼神不断地往他俩身上瞥,他挤出一个从容的微笑,早晚要这只小鼹鼠身上讨回来。
斐途一走,宴舒立马小声催促:“阿姨,快刷,带他的一起。”
滴——
阿姨定睛一看,余额还有大五位数。她的目光一下子复杂起来,她想起这个小卷毛了,每天都有一串只增不减的零亮瞎她。有钱人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两人找了个地方面对面坐着。宴舒埋头闷吃,大口大口的米饭,配着想象中的菜肴,不一会儿就把腮帮子撑得满满的,像只囤食的鼹鼠,看着格外有食欲。
斐途看着他吃,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面黄肌瘦的宴舒,穿着打补丁的衣服,袖管空荡荡,仿佛旧时代的长工,一到开饭时间就使劲吃,有上顿没下顿的。
斐大地主恻隐之心升起,决定给他的小长工一点关爱。
他回到食堂窗口,掏出一张毛爷爷请别人帮他刷一份菜。斐途风度翩翩,笑容无懈可击,出手又大方,被他请求帮忙的女生眼睛都看直了,在排队的间隙,积极地套斐途的个人信息。
斐途处理这种事情游刃有余,和那个女生周旋片刻抽身离开,一丁点信息也没流露。
宴舒抽空看了斐途一眼,哼,吃个饭都不忘搭讪,还敢掏手机?电话互相留了吧……
吃着锅里看着盆里,到底是我不好亲还是斐途人太渣?
斐途托着盘子,上面各种食物水果一大堆,放在宴舒面前,“慢慢吃,这还有。”
呵,为了搭讪点这么多东西,真败家。宴舒狠狠叉起一块西瓜,把他当作斐途,吧唧吧唧吞了。
斐途:“你们充卡的地方在哪?我给你充点。”
“今天没开门。”
斐途:“手机充值好像也行。”
宴舒警惕:“我还没开通。无缘无故的,我不能收你的钱。我爸昨天给我打生活费了。”
斐途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在手机上面操作了一会儿,宴舒桌子上的手机一震,显示收款5000。
他欲哭无泪,怎么越欠越多了。还有一点小愧疚是什么回事。
“你看看你胳膊细的,以后多吃点,不够了就跟我说,男朋友没什么不好开口的。”斐途一边占便宜,一边语重心长用老父亲的语气关爱道。
“我可没答应。”宴舒反驳。你追我了吗?这个过程在哪?我身价很高的,没有一吨小饼干轻易打动不了。
“我们亲过抱过我连你的银行卡都知道了,你要负责,在你们那边不是这样的吗?”斐途用受伤的眼神看他。
“哇,你这人怎么颠倒黑白,你……唔。”
斐途刚才趁机坐到宴舒旁边,在宴舒转头说话的时候,非常心机地凑过脸,看起来就像宴舒主动亲上去。
斐途脸上印了一个油光光的唇印,他也不嫌弃,立马坐直身体,“男朋友的盖章。”
宴舒拉着他的脖子搂下来,拿纸巾给他擦掉,“脸皮掉了您不捡捡吗?”
斐途弯着眼睛享受宴舒嘴上嫌弃,动作却很轻柔的服务,“没事,捡起来你给擦擦就行。”
苏长汀第二天一回宿舍,宴舒就黏上来,拉过椅子坐在他对面,非常恳切地问:“你看我还是笔直的吗?”
苏长汀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是被斐途套进去了?
他长腿一伸,靠在椅子上,“信息太少,无法判断。”
宴舒凑近他:“不是说群体之间能互相识别吗?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追陆庭洲?”
苏长汀摸了摸脸:“这么明显的吗?”
“对。”
“可我还是看不出来你是不是啊。”
“我觉得一半一半吧,我得再拯救一下,不然我哥得打我。”
“你跟斐途干什么了?”
“亲了几次。”宴舒说的时候语气飘然,一点也没见纠结。
你是来炫耀的吧。
“行行行,你基因里都刻着双螺旋结构了就不要纠结弯不弯的。”
宴舒拿出一盒巧克力,“斐途送的,可好吃了,你尝尝。”
苏长汀把头一扭,狗粮的味道他不尝。他看宴舒现在三句不离斐途的状态有些危险,忍不住就想啰嗦几句。
“你不是说他不是好人吗?小心着点别陷进去了没地方哭。”
宴舒咬巧克力的动作一顿,“你说的有道理。”
亲亲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不准。宴舒给自己默默划了一条标准线,要是越过了……要是越过了就罚他一个月不准吃巧克力和蛋糕。
这对宴舒来说是非常残酷不近人情的惩罚了。
叶东杨抱着一个玻璃瓶回来,里面游着几条小鱼,有点像迷你热带鱼,色彩斑斓的。底层铺着一层漂亮的贝壳和泥沙,水里舒展着水草,缠着一只蜗牛。
他宝贝似的放在架子上,台灯开到最大一档照着。
“养鱼?”宴舒问。
“生态瓶,准备送我女朋友。”
“能活多久啊,要是你刚送出它就吧唧死了,你女朋友得跟你分手吧。”宴舒不太相信这小瓶子的东西,要氧没氧,要空间没空间的。
叶东杨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啊,我先养一段时间,要是没死再送。”
宴舒耳朵一动,今天斐途死皮赖脸地在他耳边强调他生日快到了,想假装不知道都不行。
他也想随便刷卡买个成千上万的礼品,豪气一把,但是他贫困生人设不能崩。
送啥好呢?
他自己肯定不行,贵着呢。
那生态瓶?宴舒苦恼,会不会太寒碜?
第二天的清晨伴随着叶东杨的一声惨叫——嗷!死了一条!
半指长的小红鱼翻着肚皮浮在水面,一动不动。
宴舒在被子里捂住耳朵,算了算了,生态瓶不靠谱。
一轮实验过后,苏长汀小媳妇似的跟在陆庭洲后头,去隔壁仪器管理室签了一串单子。
陆庭洲指着上面的量筒道:“这里留我的名字。”今天是他没看住,让苏长汀打破了三只,严格来说他也是有责任的。
苏长汀俯身签字:“不行,你怎么能留下这种污点呢。都交给我。”
大概是签多了,脸皮也变厚了,苏长汀甚至还有点“包在我身上”的豪气。
陆庭洲侧身握住他的手,一个“苏”字刚开头被他硬生生改成了“陆庭洲”。
苏长汀被陆庭洲带着一笔一划写下他的名字,被掌心包住的右手都要烧起来了。陆庭洲弯着腰,呼吸喷在他耳边,带起一缕发丝搔动敏感的耳垂,痒痒的,苏长汀忍不住想歪头蹭一蹭。
“我们的名字写在一块,很好。”
苏长汀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他转头去捕捉陆庭洲的眼神,一下子陷入他未来得及收起的深情里。
他眨了眨眼,陆庭洲也没说话,两人距离不足一掌宽,似乎只要谁再压过来一点就能亲上。
苏长汀口干舌燥,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