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又来暗恋我-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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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的红樱桃点缀在香甜不腻的金黄奶油上面,很甜,很漂亮。
苏长汀第二天有幸全程围观了什么叫教科书般标准的操作。陆庭洲带着他这个什么忙也帮不上的拖油瓶,速度依然遥遥领先。
他长身而立,眼神专注,除了胳膊,其他地方都不带动的,对比周围为了方便扭得仿佛要承包试验台的同学,十分出尘脱俗了。苏长汀看得心服口服,他还没看清刻度呢,人家已经结束了。
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苏长汀手里突然被塞了一根试管。
“洗。”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毫无预兆进来巡视的老师道:“每个人都要做,谁光站着看的扣分。”
苏长汀战战兢兢捏着试管放在水龙头下面冲,一边热泪盈眶,陆庭洲也太会照顾人了,谁以后当他老婆太有福了。
苏长汀握着试管刷,浸湿,沾一点洗衣粉,小心翼翼地来回刷试管壁,那力道,比给初生的小宝宝挠痒痒还轻。
陆庭洲看他这副如临大敌样子,有点不解,“大胆刷,别怕。”
“我担心。”苏长汀真是怕了,瞪圆了小猫一样的眼睛,丝毫不敢眨眼。
刚说完,大概是试管太滑,一下子脱手而出,苏长汀心都提起来了,完了完了,赔钱事小,被大神嫌弃了没人要事大。
预料中的啪啦声没有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声不咸不淡的安抚“没事。”
陆庭洲明明在做自己手头的事,居然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试管。
苏长汀心里有些暖,就像跌跌撞撞走路的学步期小孩,身后突然有了一个大人伸出手护着,从此不用害怕跌倒,因为永远有人接住。
永远?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词?他还能一辈子赖着陆庭洲不成?
他要转专业的,不能一直麻烦别人,太拖后腿了。苏长汀心里有些愧疚,自己仿佛陆庭洲成为伟大科学家路上的绊脚石。
随着时间过去,实验室里开始弥漫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仿佛男生宿舍里堆积了一个月的臭袜子,突然开联欢会一样集体发酵。
十几口锅同时融化着味道神奇的牛肉膏,为了防止糊底,还需要一个人正对着那口锅不断搅拌,那滋味叫一个难忘。
苏长汀自告奋勇,这种脏活累活给他干最合适了。
陆庭洲摆摆手,“味道太重了,我来就行。”
苏长汀转了一圈没事干,发现大家都捂着鼻子,只有陆庭洲,从始至终都一副高冷的表情,让人怀疑他没有嗅觉。
瞧这忍耐力。
苏长汀小火车一样蹿出实验室,往学校里的小超市跑,去给陆庭洲买个口罩!
不买对的,只买贵的。
苏长汀也没空研究哪个适合,反正贵的肯定比较舒服。
“我给你买了个口罩。”苏长汀兴冲冲地回来,额头上覆了一层汗水。
陆庭洲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仿佛苏长汀的个人价值就体现在这口罩上了,不接的话下一秒就得哭。
“谢谢。”陆庭洲接过口罩,拆开一看,上面赫然印着一只憨乎乎的小奶猫。
他静默了三秒,认命地选择带上。
“噗。”
苏长汀捂紧嘴巴,肯定不是他笑!
这牛肉膏的味道人闻着受不了,其他生物可能另有一番滋味。一只老黄狗循着气味就摸进实验室来了!
怕狗的妹纸顿时惊叫连连,连林教授也花容失色,“你们谁把它赶出去!”
唯一的闲人苏长汀光荣领命。
大概对狗这物种来说,牛肉膏的味道真的极具诱惑,赶出去了没几分钟又跑进来。
于是,苏长汀借着赶狗的活混了下半场实验,十分满意。
中午去食堂的路上,苏长汀又看见了那只老黄狗,心思一动,买了两个鲜乎的肉包子,把馅儿挖出来给它吃,自己嚼着包子皮。
“阿黄,你明天还来么?”
“不然我很无聊啊。”苏长汀自言自语,陆庭洲一手包办实验,除了在老师过来的时候意思意思分给他一点任务。
“有你和陆庭洲,那实验就完美了。”
好像哪里怪怪的。
日子一天天过,苏长汀很满意,宴舒也很满意。
直到有一天,苏长汀惊讶地发现,宴舒身上已经全部置换成了地摊货。
廉价的牛仔裤洗两次就发白,外套质感极差。整个人变成勤工俭学的小白菜,非常积极地专研各种兼职机会。
“你这……简直是无底洞啊。”苏长汀感慨。
宴舒不以为意:“这样才好。我去给人代课的时候,就不会有人盯着我的衣服,怀疑我是不是特别虚荣,专门穿山寨货。”
“我接了一个医学院后天的讲座替听,五十,这人出手真大方。”宴舒沾沾自喜,淳朴地不像个富二代。
结果第二天起床,宴舒悲剧了,许是这段时间糖吃得太狠,他的牙龈肿起来,牵动着脑神经都在疼。
中午的时候,宴舒从牙科医院回来。
苏长汀看见他从一辆跑车里下来,面带羞涩,眼神湿漉。驾驶座上是个精英模样的男人,一双桃花眼眼波潋滟勾人,笑得像只不怀好意的黄鼠狼。
等那辆车开远,宴舒羞涩地神色马上变了,他恶作剧得逞一样勾起嘴角。
“嘶——”
牙疼。
苏长汀摸不着头脑,“这是哪出?”
“遇见一个没医德的医生想泡我,看我怎么治他。”宴舒想象了一下斐途人财两空一脸懵逼的样子,就算牙疼也笑得不行,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遇见个好看的不管是不是患者就把持不住。他这算是间接挽救了不少可能会陷入斐途风流圈套的小白花们。
有点自豪。
苏长汀欲言又止,宴舒解释:“你放心,等我逗完他,他花在我身上多少钱我还给他。”
“他是男的。”苏长汀提醒他,“被占便宜不值得。”
“我也是男的啊,占不了。”
苏长汀看着宴舒的小身板,忧心忡忡。
第14章
星期日一早,宿舍其他人还在沉睡,宴舒已经鼓捣鼓捣着起床。今天依然是敬业的一天。
医学院的讲座礼堂很大,宴舒以为这种周末早晨应该没几个人去才对。到了现场发现,位置几乎被坐满了,尤其以女生为多。
他叼着棒棒糖,在前排角落里找了个座位,等看清来宾是谁的时候差点跳起来。
这衣冠禽兽的模样不是斐途是谁!
场下爆发一阵女生的惊叹,宴舒心里酸酸的,啧,一群无知的少女,土匪进村了都不知道,让我来替天行道。
主持人语含敬意,语调激昂,“斐途学长是咱们医学院的优秀毕业生,也是安图口腔医院的院长,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斐学长为我们分享他的创业心得。毕业季在即,安图口腔医院也将扩大规模,招收优秀的毕业生加入他们的团队,有兴趣的同学待会儿认真听斐学长的报告哦!”
气氛更加热烈,宴舒听见前后左右的女生明显更激动地交头接耳,“好想去!不知道有什么门槛。”“啊啊啊我也是,斐医生这么帅,哪怕就只是实习三个月没工资也认了!”
哼。宴舒在群情沸腾中,格格不入,他面带嫌弃,棒棒糖撞得牙齿咯咯响。
斐途今天穿着正式的深灰色的西装三件套,头发向后梳起,露出天庭饱满的额头,把他风流的本质掩盖住了八分。那双桃花眼始终盛着笑意,任谁看了都觉得他在对着你一个人笑。
宴舒搓了搓胳膊,就是这种恶心人的眼神。
斐途接过话筒,对这种讲座游刃有余,“早上好,自我介绍一下……”
他扫过台下的观众,突然间注意到什么好玩的事情,顿了顿,戏谑道:“那位吃棒棒糖的同学昨天刚看过牙医吧?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宴舒和斐途猛然一对视就暗道要遭,他迅速把棒棒糖藏在上衣的兜里,在大家顺着斐途的视线看过来时,闭紧嘴巴一脸无辜。
斐途没有继续逗他,一本正经地开始正题,内容宴舒是听不懂,但看周围人的反应也大概知道他讲得很好。
宴舒能感受到他时不时笼过来的目光,心里暗咒他约炮没带套。可惜了他的棒棒糖,很贵的好吗!他把卡地亚手表卖了买的!
讲座结束,宴舒灵活地挤在大队伍前面签退,一秒都呆不下去。
棒棒糖已经和他的口袋粘为一体,宴舒嫌弃地把外套脱了,走到一个绿色大垃圾桶前,准备把它扔了。
“小鼹鼠!”斐途的微微喘着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宴舒扔衣服手一抖,骤然想起自己的贫困生人设,改为拿在手里翻看一脸心疼衣服的样子。
斐途近了才发现宴舒在心疼衣服,他一扫就知道是那种百来块一件的促销品。
他心尖蓦然一疼,真是个小可怜,他还没交过这么穷的男朋友。
宴舒:谁是你男朋友?!
“是我不好,我赔你一件。”斐途懒得和院领导客套,把助理留在那里,拿着车钥匙就出来找宴舒。
宴舒尽职尽责地扮演一朵单纯不做作的小白花,眉间忧愁:“别,我洗洗就能再穿,我已经欠你两千了。”
斐途夺过他的衣服,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扔进了垃圾桶,“不要了,我们再买。”
宴舒心里一乐,脸上差点崩不住表情,“我的宿舍钥匙还在兜里!”
去翻垃圾桶吧,大土匪。
斐途脸上一僵,能怎么样,只能翻了。
等他弯腰从半人高的桶里翻出钥匙时,得体服帖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马甲已经蹭脏了一片。
他嫌恶地脱下扔掉,只留一件白衬衣,隐隐可见里面流畅的肌肉线条。
宴舒间接报了仇,眯着眼欣赏了一会儿他的身材,等斐途看过来时收敛起眼里的精光,“就这么扔了?你的衣服看起来很贵啊……”
“没事。这下你得陪我去买衣服了吧,走了,外面很冷。我车停在那儿……”斐途揽着宴舒往前走。
宴舒使劲嗅了嗅他的身上,不臭,还是一股淡淡的冷冽香气。
行吧,暂时让你揽着,不要得寸进尺。
斐途觉得宴舒身上的温度很暖,揽得更紧了。
宴舒:“……”
“你也是学口腔科的?”斐途问,毕业了拐到他们医院来实习。
“不是,我是帮别人签到,有钱。”宴舒手机一震,尾款到帐,“看,钱到了!”
斐途抽空看了一眼,一列下来全是这种小额转账。
看来真的是个心态超好的贫困生。
他难得有些自责,一家人培养出一个大学生,他真的要对他下手吗?
不不不,他斐途一向讲究你情我愿,又不逼他。
反正他看宴舒也不怎么直。若是他不开窍,斐途也没那么大耐心一直耗在一个人身上。
晚上,宴舒穿着一件新衣服回来,苏长汀眼神狐疑。
宴舒主动道:“斐途买的。”
苏长汀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拿人手短,他要是对你做什么……”
“他敢我就揍他……呃,让我哥揍他!”
苏长汀笑笑不说话,那时候来得及就好了。
他自己靠着陆庭洲这棵大树乘凉,说到底也没什么立场。时间越长,他越是愧疚感激,陆庭洲好像他干出什么离谱的事情都能帮他扭回正轨。强大,无所不能。
眨眼五月,苏长汀提交了转专业的申请表。
天气越来越热,苏长汀他们宿舍靠着一个人工湖,蚊虫特别多。宿舍四个人每人桌上一瓶花露水。
叶东杨从外面踢球回来,满身汗还来不及洗澡,急吼吼的打开电脑,看足球赛直播。
他双腿一蹬,踢掉球鞋,一股汗臭味顿时弥漫宿舍。
宴舒合上盖子,“我这还吃东西呢。”
叶东杨拿起他的清新花香花露水对着臭脚就是一顿喷,“对不住了,这样行了吧。”
两股味道混合,产生了某种剧烈的化学发应,更可怕了。
“忍不了。”宴舒操起自己的快速止痒喷雾,对着叶东杨使劲喷,“以牙还牙!”
叶东杨眼前一阵水雾迷蒙,看不清球赛,蹭的站在椅子上面,居高临下按着花露水:“你别过来啊!暴击喷雾!”
宴舒个子比叶东杨矮,只好爬到自己床上,探出半个身子,不甘示弱:“变gay喷雾!”
两人幼稚地仿佛三岁小孩子对喷,把宿舍弄得十分呛人。
苏长汀忍不下去,干脆去门外喘口气。穿过“暴击喷雾”和“变gay喷雾”的战区,苏长汀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遭受了一波灵魂洗礼。
他低着头打开房门,一头撞进了刚要敲门的陆庭洲怀里。
陆庭洲呼吸一窒,被宿舍里的腥风血雨呛到,条件反射搂着苏长汀的腰转过身,顺便“嘭”地从外面带上门。
外面的空气清新宜人,苏长汀却更加喘不过气。
陆庭洲的手扣在他的腰上,五月份的衣服单薄,他能感受到一根根手指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