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又来暗恋我-第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案:
毕业两年,苏长汀和人打赌输了,厚着脸皮在数千新生军训的操场上,微笑着吃西瓜拉仇恨。
白衬衫,黑碎发,明眸灿如阳,勾唇天色淡。
晒到昏厥的新生,一半心肝乱颤,一半目射凶光。
这组吃瓜图以最快的速度一小时内刷遍大学朋友圈。
国家级实验室里,首页被屠版的陆庭洲差点握不住试管。
两年了。
他颤着手解开白大褂出去抓人。
睡完就跑,没那么好的事儿。
苏长汀:……瓜掉了。
攻:前实验大神后生物公司总裁√深情不悔√
受:牛逼哄哄养猪场少爷√超市小老板√手残晚期√√
1v1。甜。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长汀,陆庭洲 ┃ 配角:宴舒,斐途 ┃ 其它:
第1章
林城是近年迅速崛起的的一个以发展高新科技园区为主的海边城市,背靠大学城,每年靠此输送源源不断的技术人才。名气渐大之后,许多大公司的研发中心在此安家落户,各种配套设施也如雨后春笋般冒头,房价水涨船高。
锦江豪园,号称专为精英设计的高端小区,离研发区近,地理位置优越。开发商与不少大公司合作,以“锦江一套房”重金招揽海内外的高精尖人才。精英们拖家带口地进驻,于是锦江豪园的名气也打出去了,楼盘很快售空,所有人都看好林城的发展潜力。
半年前,小区外围新开了一家超市,不大不小,又是当街旺铺,生意不错。
这两天超市的收银员小姑娘换成一个身高腿长的黑发青年,白衬衫扎在休闲长裤里,掐得小腰纤细,双腿笔直。大红色的工作马甲贴合上身,硬是穿出模特的风骚感,衬得皮肤白皙,眼睛黑亮,随便一站就是一张杂志封面。
超市里下至八岁上到七十的女性同胞以几何倍增,苏长汀嘴角噙着笑意,面对她们打量的目光大大方方,没有丝毫不耐烦,顶多就是好声好气地提醒一句“谢谢惠顾,下次再来。”
苏长汀雇佣的两个收银员小姑娘,一个生病一个请假给男友过生日,剩下的职员各有事做,他这个店长只好亲自上阵替补。
站了一天,苏长汀笑得脸有些僵,姐姐阿姨们目光实在太具实质化了,在第五个热情的大婶说要给他介绍对象时,他差点招架不住,只好谎称有个异地恋的对象。
大婶颇为遗憾地两根手指捏着一小袋盐,恋恋不舍道:“我表舅家的小姑娘真的不错滴,她爸爸还是教授呢……”
苏长汀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送走最后一个顾客,苏长汀伸了伸腰,让其他人先回去,自己收拾完关门。他刚要去拉下卷帘门,一个身着白色连帽衫的人飞快蹿进来,在货架上随手一拿,火速放在收银台上。半张脸藏在帽子里,掩饰般地低头刷着手机。
苏长汀低头一看,一盒避孕套。
“微信支付。”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苏长汀一愣,“宴舒?”
对方猛然抬头,向后撸下帽子,凌乱的小卷毛颤巍巍翘起,“诶?!苏长汀!”
宴舒是苏长汀的大学同学,一间宿舍住了四年,革命友谊深厚。一毕业苏长汀就毫无预兆地消失了两年,宿舍四个人连散伙饭都没来得及吃。
宴舒嗞着一口漂亮的小白牙,语气夸张道:“有生之年啊!你就在林城怎么不见联系我们这一帮大学同学?”
苏长汀抱歉:“这个说来话长。”
“那就慢慢说,走,我们找个地方说!”宴舒不由分说拉着他。
苏长汀垂眼看着收银台上被忽略的避孕套,用眼神询问宴舒,你刚才好像挺着急的?
宴舒尴尬地把它放回架子上,“不了不了。”他划开手机,打了一行“遇见同学,不回了”,点击发送。
苏长汀有点同情短信那头的人,“我们改天也行,你有事先处理。”
“没事,反正是斐途让我帮他带的,又不是我用的,让他自个儿想办法。”宴舒额前的一根卷毛随着他说话一扬一扬,仿佛在竭力呐喊它还是一根纯洁的毛。
苏长汀瞬间想起宴舒和斐途的奇葩模式,也不知道该不该再劝。
当初这俩人一个富二代装贫困生,一个情感专家装恋爱初哥,套路着套路着就把自己绕进去了,看这样子还没绕出来?
二人找了一间氛围轻松的酒吧,灯光暖黄,音乐慵懒,前来放松的男男女女低声交谈,一点点抚平白日的躁动与劳累。
苏长汀和宴舒两张养眼的生面孔进来,引起不少人注意。他们身上带着点的学生气息,在职场打过滚的人都有些羡慕和怀念。
“你现在回校肯定还是生科院一棵嫩草啊。”宴舒感慨。
时光对于长得好看的人一如既往地优待,除了让他的眼神褪去懵懂更加明亮耀眼外,没有任何岁月刮磨的痕迹。
苏长汀好久没有去回想大学时代的人和事,所有人都该向前走,妄想回头的人只会拾起一地鸡毛,物事人非。可是他看着宴舒依然乱蓬蓬的棕色卷毛和白皙的娃娃脸,突然一笑,也许有人没变,但总不会是他想的那个人。
“啊,那你大概是没见过我刚从尼日利亚回来那阵……。”
“尼日利亚?啧啧,苏长汀你行啊。”宴舒惊讶,“怎么这么突然?”
“那时也没想太多,你也知道,我和陆……刚分手,觉得待在林城透不过气,正好看见一个以前来过我们学校演讲的教授在招助手,时间正好条件符合,就报名了。”苏长汀垂下眼角,看起来无辜地撩人。
那个教授手上有一个联合国农业援助项目,和苏长汀的生物专业也算挂钩。那是一段艰难又充实的体验,起码,当地落后的农业现状让苏长汀无暇去想其他。
宴舒察觉到周围有很多人频频看向这里,不禁替陆庭洲可惜。咳咳,他当年觉得两人颜值很配。
他心里八卦得厉害又不敢开口问,他们怎么分得手在宿舍依然是一个谜。当年苏长汀离开,陆庭洲把大学同学一个一个问过去,他们同宿舍的更是被轮番轰炸了五六遍。
那是宴舒第一次见到从来领子系到最上面一颗、长裤盖过脚踝、金丝边眼镜古板严肃的陆庭洲,露出那样焦急颓废的表情,捧着一腔晃荡荡溢出来的深情四处碰壁。他们一度有种苏长汀是个骗身骗心的渣男的错觉,还好,大学四年的相处让他们打住这个念头。
宴舒这边正抓心挠肝地,苏长汀似乎有点憋不住了。
他忍住不去关注陆庭洲的近况,把自己的生活弄得简简单单,一切都很完美,和陆庭洲八竿子打不着。可是,此时此刻,宴舒出现了,他眼里透出的八卦光芒,仿佛苏长汀一开口问,就能把陆庭洲两年的生活如数家珍。
这诱惑简直太大了。
苏长汀知道陆庭洲大概已经出国深造,毕竟国外的生物学领域更加宽广。
他们中间隔着太平洋,所以,就算知道一点消息,也无妨吧?他一定一定不会去遐想那种虚无缥缈的可能,对吧?
苏长汀指甲嵌入手心,挣扎了一番,在宴舒“快来问我”的眼神下,视死如归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我们学校读研呢。都能独自主持项目了,牛逼地不行。”宴舒流利道。
苏长汀不可置信,虽然他们学校的专业已经是国内最顶尖的,但在陆庭洲的计划里,出国早早就被写下,而他向来严格遵从自己的计划,行无差错。
“或许他找到了更好的机会……”苏长汀喃喃道。
“所以你们到底为什么分手啊?”宴舒忍不住终于问了出来,明明就这么关心他。
“这条路太难,我和他走不到一条道。”时至今日,苏长汀已经能坦然地面对横隔在他们之间障碍。他希望陆庭洲能按他心里想的那样走下去,而不是瞻前顾后,两面隐瞒。
宴舒不禁自己脑补了一番两家家长阻扰的大戏,觉得好像……是无解。
他在舍群里发了一条消息,“我见到苏长汀了!”瞬间潜水的两人纷纷冒泡。
…叶东杨:快让他说话!不然明儿我坐飞机过去打他!
…李浩超:先问他QQ密码还记不得,我猜他都忘了!
…叶东杨: 1
…宴舒: 2
…李浩超:……操,真忘了?
苏长汀尴尬地承认,他总喜欢把密码设得五花八门,平时记得没问题,偶尔忘了也有陆庭洲帮他记着。没用的账号时间一长,手机号也换了好几个,他还真不记得。
…叶东杨:气死老子了我得想个损招罚他。图片。jpg 哈哈哈这张图怎么样?
…李浩超:哈哈哈哈可以可以 1
…宴舒: 2
宴舒恨铁不成钢:“你还记得你的学霸人设吗?!”
他眼珠子一转,和苏长汀打赌:“我赌你邮箱账号密码也忘了!输了答应我一件事情!”
苏长汀刚要摇头,显而易见的事情,到底有什么值得打赌的。宴舒无情地控诉:“你不会知道我们往你邮箱发了多少邮件,你从来不回!”
宴舒其实在诈他,自从他第一次往里发邮件,结果是陆庭洲秒回“你好,我是陆庭洲,有长汀的消息请联系我。”第二次还是这句话,两次都不是自动回复。宴舒看着有点心酸,就没再发过了。
苏长汀理亏,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你想让我做什么?”
宴舒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笑得像偷到小鸡崽的狐狸,“夏日炎炎,当然是做一些清凉解暑的事情。”
苏长汀接过手机一看,是一组“吃瓜图”,特别之处在于,背景是军训的大学生,一个个被烤得面容黝黑,汗透军服。悠然捧着冰镇西瓜的主角成功拉满新生仇恨。
苏长汀:“……敢情最后被打的不是你!”
宴舒捂着肚子笑:“这是我们宿舍的一致决定,谁让你叫我们白白担心了两年。”
“放心,苏先生,今年我校的新生才七千六。”宴舒正色安慰他。
并没有被安慰到。苏长汀一脸绝望。
第2章
宴舒第二天一早就开车到苏长汀楼下,带着墨镜小声哼歌,细看就能发现他的坐姿有些僵硬。苏长汀赶鸭子上架,口罩墨镜棒球帽全副武装。
宴舒递给他一袋早餐,“哎哎哎,你这可犯规了!”
苏长汀打开包装,自暴自弃:“我等下用来逃命行不行?这是……巧克力慕斯和奶茶?大早上的吃这个,斐途不管管你吗?”
苏长汀感叹,大学四年他们宿舍都散发着巧克力芝士奶酪抹茶的甜腻味,甜品果然是吃货的终生事业。
甜品忠实爱好者宴舒反驳:“闭嘴,这是美好一天的开端。斐途自己做的,含糖量不高。”我可是付出惨重的代价斐途才给做一顿甜点早餐,能抠出一块给你是看在大学四年的面子上!
后面这句话宴舒用自以为没人听见的声音逼逼,苏长汀耳尖,他余光一扫,发现宴舒领口还有一小抹红痕,再看他坐立不安的样子,联想到什么,意味深长道:“咱能不能别这么身残志坚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宴舒昨晚临门一脚放鸽子的代价有点惨,都是过来人,苏长汀有点佩服他看热闹的毅力。
宴舒像被戳破的气球,要不是安全带系着,反冲力能把人炸上天。他红着脸踩下油门,“不行。”
一开车门,苏长汀便能感受到九月太阳的威力,热烘烘的气流扑面而来,瞬间像进了蒸笼。远远地就能听见教官嘹亮的口令和急促的哨声,新生们像一只只绑好的绿粽子,规规整整地排在笼屉里蒸熟。
宴舒把车停在学校超市前面,飞快进去买了一大个冰镇西瓜,横切成八块月牙状,装在袋子里提出来。
“走吧,先去体育馆旁边的操场。”
操场是标准的八百米跑道,苏长汀他们到的时候,训练正好到了后期,军训服已经湿过好几回,摆臂抬腿定军姿最是难熬。
苏长汀恍然想起自己大一的时候,一天下来从一棵挺拔小白杨晒成萎蔫老酸菜,但那时他好像还挺开心的?
宴舒从袋子里挑出最大的那块西瓜,递给苏长汀,让他直接坐在操场门口的塑胶跑道上吃,有好几连的新生正对着这里站军姿。
宴舒一拿出西瓜,苏长汀就感觉到聚集自己身上的目光成千上万倍增长,比炎热的日光还要强烈,盯得他背后直冒虚汗。
他歉意地一笑,效果非但没有减弱,还加强了。
苏长汀盘腿坐在红色跑道上,背后是茵茵草地,和一个个迷彩方阵。蓝色牛仔裤包裹的双腿又长又直,白得晃眼的衬衫给他增添了五分书卷气。他捧着红艳艳的西瓜,小心翼翼地下口,不让汁液滴到裤子上。尝到西瓜最中间的一口,苏长汀弯了弯眼睛,很甜。
他就坐在那里,像一副清新淡然的水彩,整个人自带图书馆的冷气,和一干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