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光与影之歌-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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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
　　并不是没有礼节，也不是对于清水家的不满，父亲所问的感觉指的是有没有可利用的价值。
　　“一般么……”
　　看着父亲开始思考起来的模样，赤司觉得有些可笑，这种事情还要让不过是初中生的他来分析，长老会的人可都不是瞎眼的。
　　“昨天，清水家的家主给我发来了邮件，问什么时候能举办你和清水家小姐的订婚典礼。”
　　听着父亲的语气，赤司的心倏地就松了下来，清水家这是自己在走死路，原本他还在担心该怎么拒绝清水家的婚事，但现在这个时机发出这样的询问邮件，怎么看都像是因为经营受阻而想和实力雄厚的赤司家拉亲戚，让作为男方的赤司家来帮忙收拾清水财团的一些顽垢。
　　虽然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能兼并了清水财团对于赤司财团也算是利大于弊，可向来不喜欢被利用的父亲一定会拒绝这种请求。
　　想着，赤司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了一下。
　　果不其然，没有过两天，清水翼就慌张地跑来了篮球部。
　　“教练，不好意思，今天我能请假么？”不想喝清水在这种地方谈论私事，赤司干脆地提出了申请。
　　“嗯……”教练翻了一下行程表，“那4点的友谊赛就让青峰替你和黑子一起去了。”
　　赤司立刻就收回了刚要迈出的步子，看着教练，淡淡问道：“今天有友谊赛？”
　　“是啊，虹村没有通知么？”
　　赤司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摇了摇头，恢复了一贯柔和的语气说道：“不，队长说了，是我疏忽了。4点前我会赶回来的，请不用另作安排了。”
　　“嗯，等你到3点40，如果没有回来，那就只能换人。”教练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很平常地说道。
　　“是。”赤司在应答之后，示意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清水翼一起离开。
　　刚走出了篮球馆大门，清水就拉着赤司一路跑到了旧校区的树林里，不等赤司喘一口气就劈头盖脸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赤司装作自己并不知道。
　　“为什么要解除婚约？你知不知道，羽她在家里整整哭了一天！”清水翼惨白的脸色看起来像是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解除婚约？对不起，这件事我并不知道。如果是父亲的决定，那么我也只有遵循。”赤司淡淡地说道。
　　“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羽她这么爱你！现在回去告诉伯父你想娶羽不就行了！”清水翼抓住了赤司的肩膀，用力地摇了起来。
　　被清水翼的动作弄得有些心烦，赤司一边说服着自己不可以太激动，一边试图安抚清水翼的情绪，让他稳定下来，但似乎除了他立刻答应娶了清水羽以外，没有更好的方法能让清水翼安静下来。
　　“清水君，这是父亲的决定，我是没有办法更变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清水翼摇着头。
　　就在赤司思考着如何才能更好地让清水翼放弃的时候，从前方传来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熟悉的声音。
　　“赤司君，原来你在这儿。”
　　赤司猛的抬起了头，讶异的双瞳中倒映着面前一脸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淡然自若的黑子的面容。
　　“黑子！你为什么在这儿！”赤司在脱口而出之后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发颤了。
　　“有个女生说是来找你的，教练说你出来了，所以我就带她来找你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赤司确信这一路上并没有目击者看到他向这儿走。
　　“呃……直觉？吧……”
　　“征君！！”在黑子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略微尖锐的女声便从一旁挤入。
　　“清水羽？！”
　　“小羽！”
　　赤司看着清水羽向自己扑来，虽然下意识就想躲开，但理智告诉他至少在现在这个时刻，还不能躲，清水翼还在边上。
　　“征君，我不要取消婚事，征君，你是爱我的对吗？不是说好了我会嫁给你么？征君，和伯父说我一定会乖乖的，会做家务，一定不会给赤司家丢脸的，不要取消婚事好不好。”
　　看着清水羽哭喊着全然没有一个大小姐的模样，赤司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
　　黑子就在那里看着自己，看着这么无聊却现实的一幕。
　　黑子会怎么看他？
　　会不会觉得他很狼狈？很可怜？
　　很想将身边的两人踹开，可他不想让黑子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冷血的人。
　　“清水小姐，这件事家父已经做了定夺了，很抱歉，我无能为力。”赤司不着痕迹地拉开了和清水羽之间的距离，同时瞟了眼黑子。
　　黑子的神情还是那样淡然，但赤司知道黑子根本没有在关心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那双眼里，没有他的存在。
　　“不是的，着不是真的。征君，呐，你是爱我的对吗？告诉我，你是爱我的！你会想办法的！”清水羽已经有些癫狂了。
　　赤司在叹了口气后，神色忽的冷漠了下去，看着清水羽那错愕地神情，轻轻说道：“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任何意义上。”
　　说完，根本不在意清水兄妹的感受，直接走到了黑子的身边，示意已经可以离开。
　　离开旧校舍，快走到篮球馆的时候，黑子突然开了口。
　　“赤司君，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那个女孩子么？”
　　“怎么了？”赤司很惊讶黑子会问出这种问题。
　　“只是很好奇，喜欢，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黑子的声音很轻，却像是千斤的鼓槌一样，狠狠地锤在了赤司的心上。
　　黑子话语中的对象，并不是他……
　　并不是他……
　　不是他……
　　是他……
　　他……
　　“你想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么？”
　　赤司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赤司君？”
　　“我来告诉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停下脚步，一只手攥住了黑子的手腕将黑子拉进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捏住了黑子的下巴，逼迫着黑子抬起了头。
　　赤司狠狠地吻住了黑子微微张开地唇。


第217章　影之章
　　之后的气氛很奇怪。
　　黑子没有推开赤司，甚至没有表现出惊讶或者愤慨之类的态度，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赤司，眼中依旧充满着不解和疑惑。
　　“为什么？”
　　“因为这就是你所问的感情。”
　　赤司说完后并没有再等待黑子的回应，而是直接走回了篮球馆。
　　赤司心里明白，黑子现在不会，也不可能给他任何的回应。
　　友谊赛并没有因为赤司的吻而出现什么问题，帝光二军在赤司和黑子两个一军的带领下，依旧是大比分战胜了对手。
　　接着，全中联赛就拉开了序幕。
　　虽然作为一年级的六个人在初期小组赛时并没有过多的上场机会，但随着比赛的的推进，不光是帝光的队员，就连一直追着比赛的观众都发现，帝光场上的主力，似乎渐渐被一个个新鲜的身影所取代。
　　最终，帝光和以往一样，拿下了这一届全中的冠军，虽然在最后的决赛场上，灰崎突然将球砸向了对方球员导致比赛一度中断，但还好并没有对比赛带来太多的影响。
　　比赛结束后，虹村牵头一群人准备去吃庆功宴。
　　赤司则婉转地拒绝了邀请，比起庆功宴，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了解。
　　当灰崎祥吾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赤司心里很清楚，现在他的眼神，一定很可怕。
　　“给你一个机会来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看着坐在废旧大楼的石阶上的灰崎，赤司没有改变多少语气。
　　“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不爽那个家伙而已。”灰崎耸了耸肩，表示没所谓，“只是一球砸过去，算是便宜他了。”
　　“比赛前已经警告过你了。”
　　“是啊，我知道。”灰崎忽然站了起来，盯着赤司，弯起一边的嘴角，“不过要是你的话，怕是现在就不会这样安定的来质问我了。”
　　赤司皱起了眉，灰崎虽然好战但不是一个没大脑的家伙，既然他这样说，就一定会有除了他以外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看来你是有话想告诉我。”
　　“‘照着他的左下腹撞，故意犯规都没关系，那家伙的左肋骨断过。’”灰崎就像是在重复着什么一样，“‘你们帝光居然让那家伙上场，看来是不知道以前那小子被人欺负的多惨呢，六年级有整整一个月没敢来学校哦~据说还被社会人给欺负过。不过，就是因为有听到自己孩子住院都不会回来的父母，所以才会被欺负这么惨吧。我说让这种家伙上场你们真的没问题么？’”
　　赤司的脸色越来越黑，直接打断了灰崎的话，“够了。你可以走了。”
　　“喂喂，赤司家的大少爷，我像是这种你要来便来要走就走的人么？”灰崎哼了一声，又做了回去，“公平交易，这件事我告诉了你，让我抱一次黑子。”
　　“如果你有胆量，可以试试看。”赤司扬起了下巴，威胁着看向灰崎，“不过后果你也自己掂量着。”
　　说完，赤司便丢下灰崎，转身离开了废旧大楼。
　　没想到这次决赛的对手中，有和黑子在同一个小学的人。虽然调查过黑子过去的事情，然而社会人这一块却没有任何的消息，想到这儿，赤司握紧了拳头。
　　回到车上，吩咐田中开车直接去黑子家，赤司拿出了一个形状看起来很老旧的手机，按下了一个键，放在了耳边，“伊藤，能动了就开始工作。给我调查黑子哲也这个人在六年级的时候所经历过的一切，包括课外时间。”
　　“嗨哟~遵命boss~”电话中传来了嘴里像是包着什么东西一般的说话声，听起来倒是很有元气。
　　挂掉电话，田中表示黑子的家快到了。
　　赤司长出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今天一天真的是累的够呛。
　　叮咚，叮咚。
　　在按下门铃后，耐心地等待着黑子的奶奶过来开门，赤司看了眼时间，快11点了，看来也坐不了多少时间。
　　“来了，是谁啊？”伴随着开门的声音，一个面带笑容的苍老面容出现在了赤司的面前。
　　“奶奶您好，我是黑子君的同学，有点事情想找他谈谈可以么？”
　　“啊，小哲啊，刚才他的朋友送他回来的，似乎是玩累了的样子呢，现在在楼上，进来吧。”
　　有人送他回来？赤司的眼皮跳了一下，又不是孩子了，回家还要人送么？难道庆功宴上出了什么事？
　　虽然一肚子疑惑，但赤司还是在道谢后换掉了鞋子，走上了二楼黑子的房间。
　　推开门，一种淡淡的清新剂的香味飘散了出来。
　　黑子的身上总是有一种让人很舒服的味道，就算是在打球之后，也没有一般男生那样浓重的汗味，大概是因为经常换洗衣服的缘故吧。
　　“黑子君，我进来了。”在门口说着，等待着黑子的回答，然而黑子躺在床上却一动不动。
　　难道是睡着了？
　　赤司走进了卧室，随手关上了门，来到黑子的床前，在看到黑子睡着的面容后才叹了口气，看来真的是玩的太累了。
　　“黑子君？”再试着小声的叫一叫，如果睡着了的话今天就算了。原本如此打算的赤司，却没想到黑子睁开了眼睛。
　　“赤司君？”双颊染着醉红的黑子睁开了充满着雾气的双眼，仿佛是水润过的透明珠子一般，闪烁着令人心跳不止的光泽。
　　在黑子说话的同时，极微弱的酒气伴随着空气的传播钻进了赤司的鼻子中。
　　“你喝酒了？”赤司伸手将黑子扶了起来，撩开了他的额发。
　　“啊，好舒服……”然而黑子却没有回答赤司的问话，反倒是抓住了赤司因为在外许久冻得冰凉的手，覆盖在了自己发烫的脸颊上。
　　“看来真要好好说说那群没有纪律的家伙……”赤司任由着黑子蹭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则是轻轻地抚摸着黑子的发丝，“呐，黑子，告诉我你之前都发生过什么好么？在我离开你身边之后……”


第218章　影之章
　　“喂，田中，boss这是怎么了？回来后脸色这么糟糕，又有谁惹他了啊？不对不对，应该说是谁敢惹他啊！”
　　赤司瞪了一眼从暗室里爬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伊藤，示意他回去工作。
　　“压榨劳力！抗议抗议！”叼着棒棒糖趴在田中背上像个孩子一般体型的白发男子挥了挥过长的袖子。
　　“满足你一个愿望。”对于这个小时候看着可怜就从平民窟捡回来的家伙，赤司早已经有一套对付他的办法。虽然当初并没有期望伊藤做什么，但没想到虽然出身在平民窟，却有着极具天赋的头脑，在编程及网络操作方面就算是他都只能甘拜下风。
　　不过一向单纯的伊藤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这种过人的才能有什么特殊的就是了。
　　“哦哦哦哦！！我要整整一屋子的真知棒！”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