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光与影之歌-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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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同一批人？紫原拍掉了灰崎的手，依旧没有停下脚步，想外走去。就算不是同一批人，也一定脱不了干系，事情不可能会这么凑巧，也不可能会一点关联都没有。
　　“紫原，去哪里？”然而这时赤司出声了。
　　“上厕所而已啊。”紫原微微回过头，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赤司这一次只是眯了眯眼睛，但没有再说什么。紫原明白，赤司这一次似乎也是真的火了。
　　然而就在赤司都默许的情况下，自己的衣摆却突然被人拽住。紫原皱着眉，看着拉住自己衣摆的人，无法理解的问道：“小黑仔，你这是做什么？”
　　“厕所的话，休息室就有，不需要到外面去。”黑子平静地说着，然而细听的话，却能听到他的声音在微微发抖。
　　紫原叹了口气，伸出大手，第一次盖在了黑子的脑袋上，使劲揉了揉。
　　看着黑子顶着鸡窝似的头发一脸不明白他想干嘛的样子，让紫原不禁笑了起来。
　　“没事啦，小黑仔想太多了呢。”紫原将衣摆从黑子的手里扯出，毅然转身离开了篮球馆。
　　虽然灰崎似乎知道什么的样子，可如果去问他，总觉得像是输了似的。紫原叹了口气，径直走向了陆上部。首先先问问看那天见到那群人的女生吧。
　　“叨扰了，请问，紫原纯在么？”推开陆上部的门，看着因为吃惊过头而都停下了手中动作看着自己的正在换衣服的女生们，紫原一点都没在意地问道。
　　“你个笨蛋老弟！”同样在换衣服的紫原纯两部跨到了紫原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腹部，接着在女生们发出尖叫前狠狠关上了门，拖着紫原快速走出了陆上部的部室，一路拖到了小树林中才放手。
　　“你这笨蛋弟弟过来做什么？”纯姐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弟弟长长叹了口气，挠了挠脑袋问道。
　　“我想问问那天看到我的朋友被欺负的女生，欺负他的是哪些人。”也不拐弯抹角，面对自己的姐姐，根本不需要去想什么措辞之类无用的东西。
　　一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纯姐的脸色也有了些微微的改变，只盯着紫原看似没有任何精神的双眼，顿了良久，低声地问道：“那孩子的眼神……和母亲大人确实有些像呢……”
　　“和母亲大人无关。”紫原的眼神一下子犀利了起来。
　　“我是你亲姐姐，你在想什么，我还能不懂么。”纯姐笑了笑，可表情看起来却似乎苦得像是吞了颗黄连。
　　紫原沉默了下去，将头别开，紧紧握着拳头。
　　“算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虽然脾气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变都没变……”纯姐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后恢复了爽朗地笑容，“看见的人就是我，其中一个我认识，因为是同班的人。三年级的大石久三郎。”
　　“哦，知道了。”紫原在得到自己想获得的信息后，迅速动身准本离开。
　　“敦……”刚迈出几步，身后传来了纯姐带着担忧的叫声。
　　紫原停下了脚步，静静等着纯姐的话，这没有回头。
　　“不要……太勉强了。”
　　“……啰嗦死了。”
　　心里清楚纯姐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在为什么生气。可就像是一道跨不过去的坎，不拿些什么来出气，就完全无法冷静下来。剥了颗糖放进嘴里，紫原回到了篮球部。
　　从二军中找到了纯姐口中说的那个人，然而看着对方同样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紫原有些疑惑起来。
　　黑子绝对不可能有力气还手……还是说这群人又惹上了别的小混混？教练应该早点将这群人踢出去才对。
　　“你们对小黑仔做了什么？”叼着棒棒糖，眼神冰冷得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前辈，紫原连敬语都没用。
　　“哈？小鬼，这是对前辈说话的方式么？”对方显然是认识紫原的，说话的态度也非常嚣张，“反正老子也退部了，正好就将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狠狠收拾一顿！”
　　“哈？”紫原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一样，歪过脑袋，将棒棒糖用舌头在嘴里转了个圈。
　　“就是说教训你们一顿啊！那个蓝发嚣张的小子，还有那个白发的，现在又来你这个紫发的，真是……”随着破音般的咆哮，从大石周围突然就冒出了不少人。大石贱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在紫原面前摇了摇。
　　紫原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却听对方再一次笑着开口说道：“哦呀，篮球部员动手，发生暴力事件，明天决赛禁赛，真是不错的剧本呢。”
　　“你这人还真是……卑鄙啊。”紫原想了想，用了卑鄙这个词。


第169章　影之章
　　“卑鄙？”大石笑了起来，却是对着身后的人挥了下手，一群人迅速将紫原包围了起来，“啊啊，没错啊，我就是个卑鄙的人，动手。”
　　在大石的一声命令下，看起来像是他手下的几个人挥着拳头冲向了紫原。
　　紫原只是叹了口气，嘴里嘟囔了句麻烦，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皮筋，将头发扎了起来，悠然地躲过了最先冲向他的几个人的攻击，抬脚一个个地给踹了出去。看动作，似乎已经很习惯打架了。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这么多人连一个人都对付不了么？！”大石瞪着眼睛，火大的简直一副想要捅死紫原的样子。
　　“但这家伙太灵活了啊。”从地上爬起来的打手们都苦着张脸，有些不知所措。
　　“可恶，没用的东西们。”大石说着忽然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美工刀，推出刀刃，冲着紫原，扭曲的笑着说道：“啊啊啊啊啊啊，像你们这样的人真是叫人讨厌的可以啊！明明只是一年生就成为一军，还成为主力，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前辈了？！啊？！真是他妈的叫人恶心！仗着自己有点天赋就不将人放在眼里，明明根本不怎么练习，将我们这些辛苦练习好不容易才有一点成绩的人踩在脚下，看谁都趾高气扬的，以为自己是谁？以为自己是哪根葱？！啊？不过是群臭小鬼罢了，还真蹬鼻子上脸了！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育你们一下，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尊敬前辈！”
　　“呐，我说你……”紫原像是线牵木偶一样忽然歪过脑袋，用宛如利刃般的眼神看着面前拿着美工刀的大石，“知道么？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没什么本事还叫嚣着自己的弱小的家伙了。想得到什么？关注？同情？以为自己付出了很多所以就一定要得到回报？”转过身，一步步逼近因为威压而吓得不住颤抖起来的大石，“所以就因为这种可笑的借口来欺负小黑仔的么？”
　　“那，那种家伙！凭什么可以进入一军！连球都投不进不是么？！凭什么！”大石吼着，挥舞着手中的刀，不让紫原接近。
　　【“凭什么你这个女人能取代我的位置？”“我才是他的正妻。”“像你这种情妇怎么不去死了算了！”“下作的女人。”】
　　脑海里蓦然响起原本早已被封印的记忆，紫原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凭什么……”紫原突然抡起拳头，一拳砸在了大石的脸上，直接将他打飞了出去。
　　“凭什么……”接着又是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凭什么……”像是被激怒的野兽疯狂地倾泻着自己的怒意。紫原看着不断向自己求饶的大石，却更加疯狂地用脚踹去。
　　“紫原君，请住手……”忽然从背后被人抱住，腰间传来了略微温暖的感觉，动作很轻，却又异常有力，令他不自主的停下了动作。
　　“我说紫原，有这种事也不叫上我，太不够意思了啊。”灰崎将胳膊搭在了紫原的肩膀上，却是看着躺在地上的大石，虽然笑着，可眼中流露出的恶意无论如何也抹杀不掉。
　　“想知道凭什么么？”紧接着，平静地像是对眼前的状况完全没有放在眼中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大石抬起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脸看去，只觉一阵炫目，一个身高并不是很高却散发着帝王般力场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俯视着他，如同凝视着蝼蚁一般，轻轻地说道：“因为他是我选上的，就这么简单。”
　　“发生什么事了！”后知后觉的老师们在接到一些胆小怕事的同学的报告后，才赶到现场，发现大石倒在地上，而紫原，黑子，灰崎以及赤司四个人站在大石的面前。
　　“没什么，只是这位前辈不小心踩到了石头，摔了一跤。我们正准备送前辈去医务室。”赤司侧过头，虽然是这样说着，可眼神的犀利却在诉说着“还是当做没看见的好”。
　　教师们自然是知道面前这个红发的男生是谁，家庭背景又有多大，为了一个普通的坏学生去招惹赤司这样的人才是不明智的，便只装模作样的说了声“这样啊……”就离开了。
　　“紫原，你太冲动了。”赤司瞟了眼紫原，颇为头疼地叹了口气，“虽然第一次在陆上部那块是这个人做的，但后面一次并不是他的问题。”
　　“是啊，连续两次踢石头，就算是傻子也不会这样做不是么。”灰崎笑着，用脚尖拨了拨吓得颤抖不止的大石，“不过呢，应该还是和你脱不了干系吧，是不是，前辈？”
　　“大家……我没有关系的……所以不用……”黑子淡然地说着，面无表情，就像是早已习惯此事。
　　“闭嘴。”紫原突然恶狠狠地瞪了黑子一眼，“又不是为了你。”说完便转头一边撤掉了绑在头发上的皮筋，一边怒气未消地离开。
　　暴力事件很快就平息了下去，训练依旧是照常进行着，不过从那件事后，似乎二军三军对于一军的态度就有些改变了，原本只是没什么在意，现在倒有些敬而远之或是唯唯诺诺的样子。
　　“紫原君……要吃么？”一天的训练结束后，一起结伴回家的一军主力们走在大街上。
　　“要。”看着黑子递过来的零食，紫原想都没想就接了下来。
　　“那次的事，还没有向你道谢。”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话语，黑子很顺利的说出了口。
　　“哦。”紫原没有再像上次那般否认，却将视线移开，有些不敢看黑子。
　　他还以为，黑子一斤讨厌他了。
　　“说实话，的确有些吓了一跳。没想到紫原君会做出那种事，不过，暴力反对呢。”黑子说着，脸上似乎有些笑意，“但是，我真的很高兴呢。你们能愿意为我出头……已经很久没有过人这样做了。”
　　紫原瞟了眼黑子，并没有说什么。
　　“谢谢。”
　　看着黑子脸上绽开的笑容，紫原一时间有些恍惚。明明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微笑而已，却仿佛在发光一般。
　　“小黑仔……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紫原伸出手，捏了捏黑子的脸，“为什么还能笑的出来呢？”
　　“因为，现在我有你们这些朋友了啊。”
　　【因为我还有你啊，只要有你，妈妈怎样都没有关系的。】
　　似乎是最后一句话……紫原忽的有些害怕起来。在那间洁白的病房内，被折磨的形同枯槁的母亲却能笑着对自己说出这句话……只是在说完后，就再也没有睁开过眼……
　　“小黑仔不会离开的，对不对？”没头没脑的突然冒出了这句一，可紫原却没有发觉自己的语气中带着些惊慌。
　　“离开？去哪儿？”黑子有些不明白紫原的话。
　　“就是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再也触及不到的地方。
　　“诶？我为什么要去很远的地方呢？”黑子还是没有太明白紫原的意思，“我会努力待在一军的，为了能和大家在一起。因为，我最喜欢篮球了。”
　　喜欢么……紫原第一次觉得，有喜欢的东西，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然而仅仅是过了两年，在那件事的影响下，黑子还是离开了帝光篮球部。
　　“明明说过不会离开的……小黑仔也是骗子呢。”看着坐在休息区，盯着火神和冰室对决的黑子，紫原咬了咬唇。可比起恨意，更多的是想要夺回来。
　　青峰已经和黑子分开了，那么他应该还有机会不是么？为什么要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给破坏了？他绝对不能容忍。
　　“呜哇……那个12号相当厉害呢。”小金井睁大了眼睛，看着和火神对峙的冰室感叹道，“话说，黑子，你们不是在街球场上和他们打过一次了嘛？感觉怎么样？”
　　黑子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厉害确实是很厉害，可因为比赛很快就终止了，所以也没有看仔细。但是……”在一个转折词后，黑子的语调突然就变得认真了起来，“从他的身上，我能感觉到完全不输给‘奇迹世代’的气场。”
　　谈话间，场内的冰室漂亮的用假动作甩开了火神，在日向和火神的夹击下，轻松地投进了一球。投球动作优美得宛如教科书上的描写一般，丝毫不带有一丁点儿的多余。
　　“真是漂亮的动作……”丽子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地说道，“洗练派么……这是要做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