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总在倒霉的娱乐圈黑心莲-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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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之宁哭得一抖一抖,根本语不成句:“我、我、我、我不、不是……呜……不是肉……肉、呜……肉便……”
沈顾阳闷闷的长呼了口气,咽了口唾沫,道:“这个词我用的是有点儿过分,那我换一个,水性杨花,水性杨花,行了吧?”
郁之宁哭得更厉害:“那、那是……是形容、容、容、呜……女人,的!”
沈顾阳皱着眉摆了摆手:“你不要跟我在用词的问题上纠缠。”
见郁之宁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有些糟心的啧了一声,伸手抽了几章纸巾。他固定住郁之宁的后颈子,开始给他擦脸。
郁之宁还是咳嗽:“咳咳、我跟、跟贾丽、没有……”说着说着,他再次哭得凶猛,“没有……开`房……呜呜……呜呜呜……”
郁之宁只要一开始哭,沈顾阳心里就开始乱,刚才那一股想毁天灭地的怒火被这眼泪浇得给竟然一点儿火星也没有。
沈顾阳看着眼前不停落泪的郁之宁,心想,那些总是会原谅出轨丈夫的女人,估计也是跟他一样的心理:哪怕千错万错,只要他有一点悔改的意思,就还是想跟这人天长地久。
抽纸用了一张又一张,总算是擦干净了。
沈顾阳给郁之宁顺背,叹了口气:“算了,只要你以后好好听我的话,以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根本就没有发生过!”郁之宁的五官七扭八歪,“真的没有!我跟我学姐是清白的!”
沈顾阳盯着他,目光深邃。过了几秒,他将目光移向远处,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好。”他沉声说,“我会努力相信你。”
郁之宁气得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
他气得几乎五脏六腑都要炸成烟花!
这是什么狗屎误会!?谁编造的狗屎流言!?沈顾阳什么狗屎智商!?就因为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一个他从未知道的理由,他就被沈顾阳给甩了!?
他就这样白白蹉跎了十年,然后十年后沈顾阳又过来“报复”自己!?
郁之宁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扭曲:“沈顾阳、你、你、……”
沈顾阳握着他的手贴到自己仍旧硬如钢铁的下面:“但是现在,你必须要先灭火,乖。”
说着,也不顾郁之宁脸上还冒着鼻涕泡,弯下头就要去亲他。
郁之宁想去推他,却发现自己不仅胳膊已经软的抬不起来,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面前的沈顾阳在旋转,沈顾阳头顶的灯也在旋转……
“叔叔!叔叔!叔叔!”外面噼里啪啦的敲门声,伴随着沈赟大声的催促,“我知道您在里面,您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
沈顾阳正闷头要去亲郁之宁,他恼火的抬头,喝到:“滚!”
门外人却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似的:“叔叔,我是你的亲亲小赟啊~快开门啊~”
会议室私密性太好,外面的声音穿的进来,里面的声音却传不出去。
沈赟是出了名的熊孩子,在他字典里从来没有善罢甘休四个字。
沈顾阳心里骂了句脏话,在郁之宁嘴里亲了又亲,终于肯他身上爬起来。
“别出声,等我回来。”沈顾阳将风衣盖在眼睛紧闭的郁之宁身上,又亲了那尖下巴好一会儿,才赶去开门。
沈赟在外面吊儿郎当,隔壁房间里是被锁在屋里的六月愤怒的吼叫。
六月鲜少有怕得人,沈赟算一个。
沈顾阳堂兄家的这个独子,长得活泼可爱人畜无害,身手却是一顶一的好。六月挡着沈赟不让他见沈顾阳,沈赟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给铐在了暖气片上。
“叔叔~啊~我的好叔叔~世界上最好的好叔叔~”
沈赟哐哐哐砸门。
终于把满身戾气的阎王爷呼唤了出来。
“滚。”沈顾阳一手搭着门框,脸上都是黑的。
“好不容易见着您,哪能滚?”沈赟对沈顾阳的怒气视而不见。
他嬉皮笑脸的耸了耸鼻子,往房间里探头探脑的看:“诶,里面什么味儿?怎么一股春天的味道?”
沈顾阳一掌把他推出了门。他走出房间,反手上了锁,强压着脾气,将还是不死心往屋里看的沈赟搡着走出好远。
沈顾阳在一扇窗前停下,点了根烟,吸了几口才张嘴:“说。”
沈赟双手插袋,青春年少,帅气逼人:“叔叔,给个角色演演吧,男主角我就不求了,什么男配角啊,男炮灰啊,男路人啊,就算是个男尸体也行啊!我就是想演戏。”
沈顾阳的丹凤眼斜了他一眼:“男尸体倒是好说。”
“啧!”沈赟皱眉。
“不过沈赟,我要是让你演戏,你爸那儿我怎么交代?你爸是让你回来继承家业的,不是让你回来进娱乐圈的。”
沈赟叹了口气,撅着嘴道:“我才不想继承家业呢。每天都被盯得死紧死紧的,一点自由都没有,您是不知道,我连出门买瓶水都要打报告!”
沈顾阳眉头一抬:“这么严苛?”
沈赟无奈的枕着双臂,可怜巴巴的说:“对啊,我就是那笼中的鸟,要是敢飞出去,我爸就能把我的翅膀给掰折了。”
他明亮的眼睛里写满哀怨与忧愁,令沈顾阳想起曾经的自己。
沈顾阳没有回答,仅是将烟掐灭,轻描淡写的说:“我不参与选角工作,也不会干涉章导的决定,但如果你适合某个角色,自然会被导演组选中。”
“是真的吗,叔叔!?”几乎与他一般高的沈赟两眼放光,兴奋跑过去抱住沈顾阳。
沈顾阳皱着眉头将他推开:“今天就谈到这里,你先回家吧。”
说完,转身走向郁之宁所在的会议室,没看见沈赟得逞似的微笑。
就在沈顾阳搭上门把手时,想起什么的沈赟突然冲他喊道:“叔叔,那个叫郁之宁的过关了吗?他长得漂亮吧!”
沈顾阳一愣,疑惑的看向沈赟。
他正咧着白牙笑:“叔叔,你猜怎么着,我找到我心目中的男神了!”
咔哒一声巨响,门把手被沈顾阳整个给扳了下来。
沈顾阳看了一眼质量可疑的门把手,再想回头找沈赟时,那兔崽子早已经跑远了。
透过门把手的洞口,室内明亮的阳光射出了一小束,似乎还带着郁禾特有的芬芳。
沈顾阳望着那一束光,心想:也对,既然他能让自己念念不忘,自然也会让别人神魂颠倒。
这一瞬间,沈顾阳心中五味陈杂,醋意冲天,打定了让沈赟落选的主意,甚至想把他打包送回国外。
但少了一个沈赟又能怎样?还有李尚星。就算又解决了李尚星,还会有王尚星,赵尚星,刘尚星。
没有信任,普天之下皆情敌。
可是自己又如何去信任他?
沈顾阳下意识的摸了摸左腹,那里有一处隐蔽的刀疤。十年来,这处刀疤时常隐隐作疼,困扰着他,折磨着他,令他无法入睡。每当这时,他就会想起这道疤的来历,想起他曾经徘徊在生死边缘,想起郁禾那时对他毫不留情的背叛与伤害。
能做到原谅已实属不易,要做到信任却无比艰难。
沈顾阳叹了口气,推门而入。
那人竟然已经在沙发上睡了。
脸上还挂着眼泪,鼻头也红红的。他微微的打着鼾,睡得很熟,眉头却是紧锁的。
沈顾阳看到他眼圈都是青黑色的,估计为了今天的试镜,做了不少准备,连觉也没睡好。他轻轻走到他身边坐下,拨开郁之宁乱糟糟的头发,用掌心感受他细腻额头带来的温度。
像是冬日里的阳光,照得沈顾阳的心里暖暖的。
他将自己的额头也贴上去,高高的鼻梁磨蹭着郁之宁的鼻尖。
“我们重新开始吧,小禾苗。”
他无声的说。
一丝酸意染上鼻头。
十年了,他终于敢将这句话说出口了。
郁之宁睁开眼时,望着陌生的天花板,第一个反应是:郁小景呢?郁小景去哪儿了!?
十秒后才想起试镜的前一天,郁小景参加了学校的冬令营,早已经飞到坦桑尼亚,大约半个月以后才会回来。
贵族学校的贵族游,光是报名费就要15万。
学校让报名时,郁小景的脸拉得比鞋拔子还长,郁之宁见状便问他出了什么事,这孩子支支吾吾,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袒露实情。
班里所有孩子都报了名,总不能让郁小景一个人落单吧?
他左思右想,用极低的价格卖掉了自己的奔驰,却没动沈顾阳的袖扣。
他再恨这个人,也不舍得卖掉关于他的一切。
报上名以后,郁小景滔滔不绝的为他科普东非大草原的狮群,鬣狗,犀牛和羚羊,兴奋的模仿飞机在空中翱翔的模样。
“长大以后我要当一名野生动物学家!”郁小景在屋子里飞来飞去,一会儿跳上沙发,一会儿从茶几上跳下来,“在大草原的树上搭一个木屋,跟非洲豹住在一起!我还要登上乞力马扎罗山,跨越东非大裂谷,还要在赞比西河边观察鳄鱼!”
郁之宁抱着双腿坐在一边,满足的看郁小景开心的模样。
只要郁小景幸福,那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是有回报的。
当零散的记忆渐渐拼成一张完整的图片,郁之宁终于清醒了过来。
这个房间不是他的房间,也不是他曾经住过的任何一个地方,这间卧室极为宽敞,甚至是有些空旷。
房间里只有白色的床,白色的纱帐,和一些简单的原木色家具。
窗户打开,明亮的阳光从窗外透射进来,温暖而潮湿的风轻轻拂动白色的窗帘。
一团团簇拥的紫红色小花长在窗的外壁上,在风中欢快的摇摆着身体。
郁之宁低头看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却丝毫没有感到一丝寒意。
马上就要过圣诞节了,为什么温度还这么高?
郁之宁疑惑的走到窗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一望无际的碧绿海洋,细白柔软的无人沙滩,零星的棕榈树,一艘停靠的游艇,以及远处海岛上茂密的热带雨林!
“见鬼了,我这是在哪儿啊啊啊!??我只是去试个镜而已啊啊啊!!”
第二十二章
郁之宁打开门跑了出去,却在出门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直接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条悬在平静海面上的长廊,而长廊的尽头是一座美丽的花园露台。那些蓬勃生长的热带花,在波光粼粼里折射着瑰丽的色彩。
花园露台左侧有一处可供落脚的平台,衔接着白色的,直接没入碧绿海中的螺旋滑梯。
郁之宁嗅着花的香气,走进了花园露台。
平静的如同镜面的,与天的尽头相连接的大海,填满了他的整个视野。
晶莹剔透的阳光混合着温暖潮湿的海风,轻柔触摸着郁之宁的每一寸肌肤。
一只海鸥鸣叫着从他头上飞过,郁之宁的视线追随着它的身影,一直看向身后……
却对上了正从楼下走上来的沈顾阳。
这意料之外的四目相对,让二人都有些怔忪。
沈顾阳没有穿西装,也没有穿皮鞋,只是一身白色的棉麻长衫长裤,打着赤脚。他也把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放了下来,任凭微长的刘海在风中微微晃动。
他甚至没有戴那副金丝眼镜,而是像十年前那样,戴着有些呆板的黑框眼镜。
恍惚间,郁之宁似乎看到了十几年前沈顾阳。
郁之宁不可遏制的心跳加速起来,他微红了脸颊,掩饰似的将大开的领口拢了拢,别过脸去。
同样心脏乱跳的还有沈顾阳。
郁之宁身上穿的是他的白衬衫,实在不太合体,但实在又性`感的不像话。
皮肤白的不像话,脖子细的不像话,两条腿也又长又直的不像话。
沈顾阳发现他染回了黑发。
沈顾阳想,其实他是更适合黑发的,那样衬得他很……很纯情。
这样的想法令他感到有些微妙的羞涩,又有些微妙的满足,甚至还有些微妙的得意。
心脏的狂跳让沈顾阳面颊微不可察的泛红,他尴尬的咳了一声,故作冷淡的道:
“醒了?”
一边说,他一边走到郁之宁身边,双手插袋的远眺海面。
郁之宁不自在的偷看了离自己两米远的沈顾阳:“嗯……”
沈顾阳沉默。
郁之宁也沉默。
氛围顿时有些尴尬。
“……这是哪儿?”郁之宁终于忍不住问。
“国外。”沈顾阳惜字如金。
郁之宁一愣:“我睡的有那么沉吗!?”
“嗯。”
“我睡了几天!?”
“一天。”
“胡说!我手机上都显示今天是24号了!我试镜那天还是22号来着!”
郁之宁抓狂:“再说我怎么可能睡的毫无知觉!?连出国都没感觉!?这不可能!!”
沈顾阳一脸淡定:“所以给你打了点镇定剂。”
郁之宁刚才的心动荡然无存。
他手里要是有刀,现在一定要有一个人死在这儿。
郁之宁气得五官扭曲:“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无理取闹呢?你到底想干嘛?”
沈顾阳笑笑:“想让你履行协议呗!”
“我不是给你解释过我跟贾丽没有那种关系吗!?”
“我也想相信你,但是我亲眼看见你跟贾丽进宾馆,一边亲得难舍难分一边进房间。”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这个当事人怎么都不知道!?”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我看你两只眼睛都是白内障加青光眼!”
“有事说事,不许人身攻击!”
“屁咧,你都骂我肉便器还说我人身攻击你!”
“我不是换词了吗?”
“水性杨花是好词!?”
“还不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