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总在倒霉的娱乐圈黑心莲-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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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秒,郁之宁突然想到了去死。
郁之宁魂不附体的坐在床头,两眼泛空——
我这是被人捡尸了!?谁干的!?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记得他坐在马路边借酒消愁来着……后来呢?后来怎么了?
郁之宁崩溃的弯下腰去。
他好像发了酒疯,见着车就想拦,不过那些人却都躲开了,直到一辆白车停下来……
他好像见到了沈顾阳……
然后沈顾阳跟他说……
“啪——”
突然从隔壁书房传来一声异响。郁之宁浑身一抖!他环顾四周,发现床头柜上有一个黄铜制造的复古风格台灯。他飞速爬下床,抓起笨重的台灯,贴着墙角走到书房边,准备给那个混球开瓢!
轻缓的脚步声渐渐清晰起来,郁之宁用尽浑身力气,将武器居高到头顶——
隆鼻,红唇,丹凤眼,金丝眼镜,裹挟着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
是沈顾阳。
深吸一口气的郁之宁差点儿被自己呛到,手上的东西似乎有千斤重,坠着他的手,径直砸在郁之宁身后的地板上。
随着一声巨响,郁之宁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出了窍。
他就是逃不出五指山的孙猴子,被沈顾阳耍得团团转!
面前的沈顾阳穿着一身褐色睡袍,一向梳在额后的半长刘海全部散了下来,半遮了一侧眉毛。他薄情的眼神,在看到石化的郁之宁半开衣衫下白‘皙的皮肤、赤裸的双腿时,目光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他本能的将视线移向别处,却又瞬间挣扎似的拉了回来,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语气冷淡:“醒了?”
他绕过他,走到窗前,背对着郁之宁,低头点了一支烟。
郁之宁终于恢复了神志,他扶着墙,摸到椅子旁,脱力的跌了进去:“怎么是你?”
他心中满满的震惊,脱口而出的语气却充斥苦涩。
郁之宁记得昨晚眼前这个男人说了什么——他所有的记忆都止步于那句“你不配”。
当沈顾阳说完那三个字,郁之宁借酒撒疯的力气仿佛被吸进了黑洞,他虚软的从那车上站了起来。
十年来的追问得到了答案,许久以来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辛德瑞拉的水晶鞋从来未曾给他准备过,他只是王子消遣的玩物——沈夫人把他带进沈家别墅的时候,不是已经给过他的定位吗?一个宠物罢了。
是他痴心妄想,是他自作多情,是他误以为自己真的跟沈顾阳有过真情,而他的誓言也是发自肺腑。
这不过是跨越阶级的一场恋爱游戏。
十几年的单相思,终于可以画上句号了。
他也可以带着那块儿手表滚蛋了。
曾经跟他玩过恋爱游戏的男人望着玻璃中自己的倒影,缓缓道:“我还以为你要说,怎么【又】是你?”
郁之宁对他的调侃无动于衷。
沈顾阳弹了弹烟:“昨晚的事儿,你不会全忘了吧?”
“……趁人之危,强`奸犯!”
郁之宁咬着牙说——既然两个人已经结束了,又干嘛要……?这人真是渣破天际,什么便宜都占!
沈顾阳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昨晚谁非得往我怀里钻,还在我脸上亲来亲去。”
“胡扯!”郁之宁气愤的站了起来,“我昨晚睡得像头猪,怎么可能在你脸上亲来亲去!?”
沈顾阳挑眉:“你这不是都记得吗?”
郁之宁哑口无言,心中恨不能撕裂沈顾阳那张嘴:“你!你!你混蛋!”
沈顾阳难得笑得有点真心实意的温度:“放心,我没进去。你那里毕竟还没有完全好利索……”
上次的肛裂并不严重,郁之宁恢复的很好,但毕竟受过一次创,抱着昏睡的郁之宁亲遍了全身后,沈顾阳还是忍住了没进去。
郁之宁叫道:“够了,别说了!”
他简直气到浑身发抖!
“沈顾阳,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三番两次的欺负我?”郁之宁噙着眼泪,“我从来没欠你什么……”
沈顾阳的脸冷下来,眼神如刀。
郁之宁把眼泪强逼回去,拖着腿走到沈顾阳面前,冲沈顾阳伸出掌心:“沈总,请把我的衣服和手表还给我,我要回家了。”
沈顾阳凝视他白中泛粉的掌心片刻,勾起个微笑:“你想回哪个家?”
郁之宁一愣:“当然是回我自己的家。”
沈顾阳眯起眼睛:“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履行合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家。”
“哈!?什么合同?”
沈顾阳慢条斯理的从睡袍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纸。他的大手握住郁之宁的手腕,将那张纸拍到郁之宁的掌心:“慢慢看。”
郁之宁将信将疑的把纸打开,是一张手写的……卖身契!?
卖身契
我,郁之宁(手印),自愿当沈顾阳的所有物。自协议产生时,沈顾阳对我的身体拥有完全的所有权、使用权和支配权,我绝不反抗、拒绝沈顾阳提出的任何要求。
我承诺,绝对不【再】出轨,如再出轨,自断狗腿。
(手印)郁之宁
2017年11月8日
沈顾阳微笑:“你看你最后一句写的,显得特别没文化。”
郁之宁崩溃的吼叫:“敲、敲里妈!我敲里妈!沈顾阳我敲里妈!!”
第十七章
郁之宁将文件撕了个稀巴烂,还不过瘾,又冲进卫生间,冲进下水道。
沈顾阳缓缓吐出个烟圈,倚在露台的门框上,淡定的看着他抓狂。
当郁之宁五官扭曲、气喘吁吁的从卫生间出来,沈顾阳又从衣服里掏出了另一张卖身契,嘴里叼着烟念道:“卖身契,我,郁之宁自愿当沈顾阳的所有物……”
念完了,他冲想过来抢的郁之宁一笑:“你也不必过来抢了。”说着,他眯着眼,用烟头点燃了那纸合同。
那红色的火焰在郁之宁的眼中跳跃着吞噬纸张,只留下一小撮灰烬。
“反正我这里有无数张。”沈顾阳说,“反正你也烧不完。”
郁之宁一屁股跌在床上。
那脸色白的如同冬日的雪。
沈顾阳走过去,将双手插进郁之宁凌乱却柔软的头发。一股特有的暗香袭进他的鼻腔,沈顾阳难以抗拒的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不对,这不对……”郁之宁抬起头来,“这个合同……不是出于我自愿的,我……我没签过这个合同!”他情绪激动的又想站起来,“你撒谎,这个合同是假的!”
沈顾阳却捏住他的肩膀,又将他按回了床上。
这个男人慵懒的呢喃道:“合同是假的又怎么样,没有法律效力又怎么样,嗯?郁禾,我们的交易已经生效了。”
他缓慢的睁开双目,对上郁之宁那双圆润的像孩子的眼:“难道你想反悔?”
沈顾阳捧住郁之宁的头颅,目光像一只掠食的狼:“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跟我说‘不’。”
他贪恋似的吻上郁之宁羊脂玉般的光滑额头:“我就是你的法律。”
高高在上的威压,帝王般不容置疑。
“法律你个头啊!”
突然郁之宁暴喝一声,他并起拳头,自下而上狠狠的突袭了沈顾阳!坚硬的指关节精准的打中了他的喉结,沈顾阳只感到一阵无法形容的剧痛席卷大脑。
眼冒金星的沈顾阳倒在地上——他感到自己要窒息了!
郁之宁飞奔到洗手间,再出来不仅身上穿了浴袍,连头和脸上都遮了毛巾——确保自己出门不会被路人认出来。
沈顾阳一边咳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椅子艰难的指着郁之宁,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现在呼吸有点儿困难,完全无法说话。
“十年不见,性格越来越变态了!还真当自己是言情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了!”郁之宁一边在沈顾阳的西服里乱翻一通,一边骂他,“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
可是西服里不仅没有那块儿手表,连个屁也没有。不,还有点儿东西,那裤兜里竟然奇迹般的放了五十块钱。
郁之宁骂了一句脏话。
倒是西装上的那对金丝雀钻石袖扣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郁之宁的眼睛毒,虽然他不知道它们出自19世纪的法国宫廷,但直觉告诉他,它们价值连城。
郁之宁没花什么力气就将它们拽下来。
“再见!”郁之宁得意洋洋的打开门,“混球儿!”
“你……咳咳……”涨红了脸的沈顾阳艰难的指着他,“跑……跑不掉!”
那人早跑得没了影儿。
沈顾阳缓着气儿,站在原地,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十年过去了,他还是……
10秒后六月打来电话:“先生,我看到郁先生走出了房间。他,打扮得有点……奇怪。”
沈顾阳一边咳一边说:“让、让他走。”
“诶!?先生您那边怎么了?需不需要让赵医生过来看看?”
“没、咳咳、没事……”
尴尬的扣断了电话。
郁之宁在无数路人看变态一般的目光里,缩头缩脑的叫了一辆出租车。
那司机的目光不太友善。
郁之宁如坐针毡的到了目的地,扔下五十块钱就跑。
他的车还停在那家餐厅的停车场。
狼狈的坐进车里,手机钱包钥匙全丢的郁之宁第一次感激起当初追求时髦的自己——买了一辆指纹启动汽车。
他打开暖气,一边烘着冰冷的身体,一边萎靡的趴在方向盘上。
“真是倒霉透顶。”郁之宁有气无力的低语,“我怎么会这么倒霉……”
最倒霉的是爱上你,你却不爱我。
十四年,换来的是什么?
郁之宁抬起头,后视镜里,是自己染上了岁月痕迹的眼角。
过去的三十年,自己的人生仿佛是镜中花,水中月,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唯一能让他有获得感的,大概只有家里那个总是跟自己顶嘴的熊孩子。
自己唯一的宝贝。
郁之宁狠狠的擦掉了眼角的眼泪,摸了下兜里的袖扣——还好,它们还在那里。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他苦笑着发动了汽车。
小奔驰缓缓的从阴暗的停车场开到地面,外面是初冬湛蓝无云的天空。
刺目的阳光射进车窗,照射着郁之宁红肿的双眼。
他心不在焉的开着车,在等红绿灯时两眼放空,虚盯着高架铁轨上,那呼啸而过高铁——
等等!
郁之宁猛拍了一下方向盘,车喇叭发出一声刺耳的鸣笛!
“卧槽,什么叫我【不再】出轨!?出轨的明明是他沈顾阳啊啊啊!”
郁之宁终于意识到最大的问题所在——并不是稀里糊涂的写了卖身契,而是莫名其妙的被安了出轨的罪名。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郁之宁咬牙切齿的想,且不说两个人还没分手时自己就对感情无比忠贞,哪怕是分手后的十年里,郁之宁也对沈顾阳恋恋不忘,从未想过要去开展一段新感情。
这十年,郁之宁过得很艰难,而艰难的不仅仅是暗淡无光的星途。他不仅要一个人赚钱养家,还要单独面对一个令他手足无措的新生命。要知道,郁小景刚出生的时候,郁之宁也不过才二十岁。别人的二十岁都在做什么?念书,旅游,打游戏。他的二十岁则是录音棚、赶通告,半夜起来冲奶粉喂孩子,用没日没夜的操劳忘掉内心的伤痛。
这十年,郁之宁始终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不管他怎么努力挣扎,梦想似乎从来没有离他近一点。当寂寞的夜晚来临,他筋疲力尽又灰心丧气的躺在床上,也渴望一个温暖的怀抱,也希望有个人能倾诉苦闷。
然而没有,郁之宁始终固执的不肯放弃,似乎在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之前,放手就意味着背叛。
可笑的是,沈顾阳竟然还指责他出轨。
郁之宁抓着方向盘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了白,空荡荡的胃也开始隐隐作痛。他摸了摸还没有好利索的胃部,突然想起被沈顾阳骗去的那天晚上,他对自己说的那些阴阳怪气的话。
“你该感恩我不嫌你脏。”、“难道你非李尚星不卖?”
十年前他没有出轨,沈顾阳应该是心知肚明的。难道他指的是自己跟李尚星的事儿?可是两人都分手这么久,沈顾阳也交往了新的女朋友,有什么资格和脸面指责自己出轨?不,不对,如果是沈顾阳,这些不合理又说的过去——曾经的沈顾阳对郁之宁的占有欲强到变态,因为莫名其妙的吃醋,他不知道闹出过多少幺蛾子。
除了给他纹身,他印象最深的是在二人交往的第三年。那时沈顾阳终于恢复了自由,郁之宁也开始跟以前孤儿院的朋友们频繁联系,甚至有一次玩儿疯了,早上7点出门,晚上12点才回家,等见了沈顾阳才发现手机早就没电了。
一天联系不到人的沈顾阳坐在沙发里,睁着通红的眼,一句话不说的盯着他。
郁之宁被他盯得发了毛。
沈顾阳走过来,在他颈子上闻了一下,原本镇定的他瞬间勃然大怒,猛地扒光他的衣服,为他套上项圈。郁之宁怎么挣扎也没用,他把他牵进院子里,缚住双手将它们吊着捆在了树枝上。
园中白银色的月光穿过枝叶,斑驳的打在郁之宁的胴体上,而他粉白赤裸的脚上沾满了黑色的泥土。
沈顾阳下‘身已经高高隆起,但他却全然不顾自己的欲`望,只是拿起浇灌绿植的水管,拧开水龙头,将喷射而出的水柱对准了郁之宁光裸的身体。
“那些人用脏手碰你,”沈顾阳语调阴沉的好像来自地狱,“我必须把你洗干净了。”
灼热夏季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