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不狼,校霸不狂 完结+番外-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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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他会和你拼命,你们不懂他,这世上除了温然没有第二个能让他发疯的,文殊不可以,我也不可以,我们最多会让他生气,别自作聪明自找麻烦了,收手吧。”
说完往另一个方向走了两步,停下说:“你真的以为当初爬上千祭塔顶端的人是温然吗?”
别的话曲礼都没什么反应,唯独这一句他睁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季北风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老成,皮笑肉不笑:“字面意思,再给你一句忠告,就算今天他说出什么让我听了会不高兴的话我也会站在他这一边,永远都会,你是为了当年的耻辱,从来没有信仰,没有信仰的人不值得相交,你得明白这个道理,虽然这话是他说的,而你不得不承认他不一般。”
第15章
文十五 / 校霸听故事
他们在五中附近分开,安子祺回了趟学校,周思扬跟着他们那伙人不知道去了哪,他得先问清楚曲礼为什么这么做。
这一插曲成功的让周思扬忘记了他和安子祺之间的别扭,并且在六个兄弟崇拜的目光里不得已夸了一波彩虹屁,等吃完饭聊完天商量出以后要怎么办之后已经很晚了,月亮代替了太阳,他们也该回家了,周思扬竟然从来没有想过他们这群人里只有曲礼是没有家的,因为曲礼从来没被家人催过。
周日下午没课没有晚自习,快要九点半的时候安子祺回了家,路灯发出的黄色微光让他差一点忽略掉门口坐着的少年——怀里抱着一瓶果粒橙,靠在墙上睡得不大舒坦。
安子祺蹲下身打量一番后悄悄开了门,又退回来打算把人抱回家,刚碰到胳膊人醒了。
“怎么在这儿睡?很晚了。”安子祺问。
周思扬揉揉眼睛,勉强站起来跺了跺发麻的脚,闷声道:“我以为要打架会很麻烦,就和奶奶说今天跟朋友出去玩,晚上不回去。”
“能走吗?”安子祺让开路,周思扬想也不想抬脚进去。
安子祺煮了一壶热水,周思扬给奶奶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必要时安子祺还充当了一把周思扬兄弟的角色。
十点左右两个人并排躺在那张狭窄的木板床上,白炽灯在头顶悬着,它的旁边是转起来有气无力的三叶电扇。
很安静,不管是屋外还是屋内都很安静。
周思扬也是在躺好之后才想起来他们之间还在冷战期来着,他莫名的开始有些尴尬,毕竟开始冷战的是他,不受劝的是他,死命傲娇的也是他,现在主动送上门的还是他。
“困吗?”安子祺问。
“嗯……”
“嗯?”安子祺歪过头询问。
周思扬别扭了好一会儿:“你还没想好怎么和我说?”
安子祺头脑清醒,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很诚实地点点头:“没有。”
“我又不是大姑娘,哪就需要你这么想来想去了,你这样显得我很无理取闹。”周思扬的脾气说来就来,妥妥的小型炸|药包。
安子祺看着他的眼睛,直男式发言说:“可是我说过对不起了,而且很多次,其他的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你完了,安子祺。”周思扬这么说,“你这辈子就等着一个人过吧。”
安子祺没接茬。
周思扬把枕头往自己这边扯了扯,安子祺本来就枕着自己的衣服,连枕头的边都蹭不到,他这一扯枕头就和安子祺彻底没关系了。周思扬侧躺着:“安子祺,你哥有没有说过你有时候真的很不聪明。”
安子祺也侧躺过来,他们面对面,距离很近,甚至看得到对方有几根眼睫毛。安子祺做摇头状:“没有,我哥心里我几近完美。”
“你哥骗你的。”
“我知道。”
“所以你很不聪明。”
安子祺蜷起一条胳膊枕着,示意周思扬说下去。
“文殊是谁?”周思扬突然问。
安子祺舔舔发干的嘴唇,问:“还有别的想问的吗?”
“目前最想知道这个。”
“躺好。”安子祺伸手关上了灯,黑夜里他们谁都不去看谁,只是说着自己要说的话,像在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做问答游戏。
“文殊是谁?”
“文殊是菩萨。”
“所以还是不能说。”
“能,在说之前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最想知道他吗?”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安子祺是开窍的,周思扬没好气的哼一声:“满山的人都知道文殊是谁,我好奇问问不行吗?”
“没有别的原因?”
“什么?”
“你的意外收获是指什么?”
周思扬:“……”
周思扬爬起来朝着安子祺的方向输出:“你能不能不要时而开窍时而不开窍,你很人格分裂。”
“所以……”
“所以就是我听见文殊是你的心头肉,然后想问问,你开心了吗?”
“躺下,来,我讲给你听,真的。”
幸好屋里黑,安子祺看不到周思扬的脸,不然他能看到两个红苹果,透着诱人的光泽,周思扬是脸皮厚,那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就像现在,气急败坏又抬不起头来。
“你一定不只想知道文殊是谁吧?”
“我还真就只想知道文殊是谁,你别墨迹行吗?”
“你不想知道温然是谁,季北风又是谁吗?”
“我想,但是我最想知道文殊是谁。”
“你记得之前我和你说小伟的时候说有一个人死了吗?”
“嗯。”
“那个死了的就叫温然,这儿以前有个特别傻的……组织吧,叫侠剑客,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周思扬侧过身子应了声:“听过,现在好像没有了。”
“嗯,两三年前这儿比现在还乱,温然的父母外出打工,后来就没了音讯,他爷爷去世了,他就一个人过,因为从小没人管,所以很小就是这儿出名的刺头,老师邻居提起他都恨得牙痒痒,就是这么个人喜欢上一个女孩儿,女孩儿是当时五中一个数学老师的女儿,品学兼优,五中的初三你知道,很强的。”
“这和文殊有什么关系?”
“别急,我把所有都告诉你。”黑暗中安子祺试图摸到周思扬的身子,但手到了空中停住了,将要落下的时候周思扬接住了他的手,闷声说:“你赶紧说。”
安子祺轻笑一声:“女孩儿有个同班同学也喜欢她,那个同班同学长得好学习好,还特别讨老师的喜欢,可女孩儿就是放着这么好的一个人不要,喜欢上了温然。”
“虐。”
“确实。”安子祺继续,“那个同班同学知道了她和温然在一起的事情,没告诉老师,告诉了我。”
“为什么告诉你?”
“因为他是文殊,我们认识很久了,他问我他该怎么办,我那个时候甚至连恋爱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给他支招,所以我们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另一个哥哥身上。”
“所以这就是你和文殊还有季北风。”
“对,那个哥哥就是季北风,季北风很早的时候身边就跟了一个人,叫小伟,我们四个不喜欢打架,不喜欢挑事,凑在一起是因为性格都差不多,还有就是万一出了事多少有个帮衬,文殊的事情季北风知道以后做了这辈子他最后悔的一个决定,我们去找了温然,下约战书,单挑。”
“额……”周思扬想发表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着。
安子祺说:“是不是很没有理由,人家情投意合,我们非要插一脚。”
“嗯。”
“可是那时候四个愣头青,谁能想到这个啊!我们就去了,还特别高调,侠剑客有一个废弃的烂尾楼做大本营,经常在那聚会,我们那天逃课直奔烂尾楼,和温然约了一架。”
“结果呢?”
“你信,结果是我赢了吗?”
“我信。”
“结果确实是我赢了,但是我输了,因为我到那之后才发现其实温然这个人挺好的,甚至比文殊和季北风更让我觉得舒服,我是说性格。”
“哦,所以你放水了。”
“嗯,我输了,我们输了,打完之后温然留我们在那吃小龙虾,我是愿意的……”
“等等。”周思扬突然打断了,“小龙虾?这有小龙虾?”
安子祺有些发懵:“有啊!”
“艹!不早说。”
“你来都快两年了,不知道?”
“不知道,那天彭越问我是不是吃小龙虾了,我还说没有,顶着被你亲肿的嘴唇晃了那么久。”
“回头带你吃。”安子祺听到那句让周思扬郁闷的话,心里很高兴,他继续说,“我想留下来,他们知道我想留下来,所以都没走,我们就这样很莫名其妙的成了……别人口中的朋友。季北风有自己的想法,他不干涉我,文殊更是拿我做稳心,小伟没意见,后来我就经常去烂尾楼,一直到有一天有外人说想让温然爬千祭塔,你知道那个塔其实就是一座塔,很平常很普通,除了黑一点没什么特别的。
可是温然的女朋友不让他去,用现在的话说温然就是个妻管严,所以他犹豫了,他找到我说他不能去,因为他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千祭塔外面挂着的牌子上写着里面机关重重,请勿靠近,但是他又不想让他身边的那些兄弟朋友脸上没面子,所以……”
“所以你替他去了,是吗?”
“嗯。”
“曲礼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天上去的人是你,所以他才会说你没爬过千祭塔。”
“季北风知道,文殊知道,小伟知道,我一向都不会瞒着他们。”
“你继续。”
“塔里面可能真的有什么机关吧,我没碰到,当时我是拿着手电进去的,因为他们选了晚上,十二点。”
“半夜?”
“嗯。我拿了三个手电,其实幸好是晚上,不然我替温然的事情一定会败露。那塔真的挺高的,我爬了好久才把三个手电带到顶端照下去,然后温然就成了所有人的老大,他觉得对我有愧,所以对我尤其的好,那段时间我过得特别惬意,再后来不知道谁告的密,女孩的妈妈,就是那个数学老师知道女孩早恋的事,老师和女孩儿在学校吵了一架,老师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女孩儿三巴掌,骂女孩儿丢人,说她没羞没臊没脸没皮,于是就有人暗地里说女孩儿是贱货,老师把女孩儿关在家里不让她出门。
温然喝了大酒,和打小报告的人约架了。我没有夸张也没有要渲染的意思,那天是女孩的生日,温然准备了好多烟花,在烂尾楼那打了他人生中最后一架,打架前几天为了凑钱买好看的烟花,季北风偷了他舅舅的钱,被他舅舅报警抓了起来,所以打架的时候他不在,小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天晚上突然对我说既然季北风被抓了,那他也没必要跟着我们了,他想彻底入伙侠剑客……这个名字真的太傻了,我现在说起来都觉得难以启齿。
温然则是很明白的告诉我别插手,他让我带着文殊到楼里等着,如果最后是烟花升空,那代表他赢了,如果最后一切归于沉寂,我要给他收尸。文殊能打架,但是打得不好,我劝我自己要保护他,所以听了温然的话。开始了,外面打的很激烈,我看不清月光底下谁是谁,实在放心不下就带着文殊出去看看,然后……”
安子祺哽咽了。
周思扬手里安子祺的手微微发抖。
“我看到了那个傻X组织的所有人,要么是在动手,要么是站着旁观,看到了我一哄而散,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除了自己人谁能知道他们的事情呢?除了那些每天口口声声叫嫂子的人谁知道他们呢!可我当时就是没想到,我想明白的时候季北风的判决下来了,温然的尸体凉透了,那个女孩儿自杀了,我放了烟花,放给一群鬼看,警察带走了温然的尸体,最后的最后我只能立一个衣冠冢。
文殊说那几天的我特别可怕,可怕的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一样,我想象的到。”
第16章
文十六 / 校霸爱情的夭折
“你是说,季北风的舅舅报警,季北风被判了刑?”
“嗯。”
“老师打了自己女儿三巴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嗯。”
“温然是被自己的兄弟打死的,而且他自己是知道的?”
“嗯。”
“你们这个世界,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畸形?”
“也许吧,季北风和温然差不多,留守儿童长大的,季北风的舅舅从来都不认他,报警的时候甚至找了外人咬死了是他偷的钱,还谎报了金额,季北风什么话都不说,认了,因为年满十八,判了两年。有人说女孩儿是因为别人对她的语言施暴自杀的,也有人说她是殉情,反正她死了以后她们家就搬走了。温然的死抓住了几个嫌疑人,可最后好像没什么结果,因为他没有家人。”
“你这么把这些掰开给我看,就不怕我离你远远的?我看着曲礼似乎不像是找我麻烦的,更像是和你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