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半天凉 完结+番外-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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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部长刚翻出一副牌来,大久保又嚷嚷道:“国王我当!”
这就实在是不讲理了,国王游戏的国王分明是按抽中鬼牌来定的。不过和一个醉鬼没什么好计较的,正巧坐在大久保旁边的桃井夏树不忍看她再闹下去,便开口道:“第一局就先把鬼牌给部长吧,等她过瘾了大概也差不多了。”
她说得含糊,副部长却一听明白过来,本就是部长硬把他们拖在这里玩,暂且顺着她来等会儿才好把部长劝回去歇着。
“嗯,只好这样了。”
在场正好十三人,全拿了黑桃的牌不用分花色。
大久保开始点人。
“三号背着五号绕餐厅跑一圈。”
女生背男生还要跑这样好么?
“四号和十号两人三足,七号蛙跳,看谁先到终点。”
一个两百斤的胖子和一个竹竿绑一起,再让瘦弱的少女蛙跳一圈这样真的好么?
“十一号监督一号向门外经过的第一个人告白。”
十一号是桃井夏树,一号是三木真宵,好巧;好在不是什么需要肢体接触的体力活。
桃井夏树打了个呵欠,被三木真宵白了一眼:“我真怀疑你买通了部长,怎么就你的任务这么轻松。”
夏树不以为意:“你可以去问问看。”
但是很快两个人就笑不出来了。
看到走过来的人,三木真宵惊呼:“黄濑君,你怎么来了?”
正好散步过来的黄濑凉太被问得莫名其妙:“我还没问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吹风呢,夏树你们也是来这儿合宿?”
桃井夏树略微仰首,眼神里带着些许难名的意味,稍稍弯起嘴角道:“有人要向你告白呢,黄濑君。”
三木看看黄濑,又看看桃井,最终打破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流,狐疑地问:“你们真的没在交往?”
黄濑凉太的脸瞬间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最近发生了一些闹心的事,不过我暂且还没有为之弃号的打算。更新拖得久了一点,不过这倒和那个没有关系,主要是突然住院了检查啊挂水什么的比较忙,另外就是我不太明白交往以后应该是什么相处状态所以卡文特*。
正文大约还有两章就完结,估计等高考完才会写,交往的甜腻腻的约会什么的应该会集中放在番外。
嘛,大概就是这样,高考不错的话到时候我会来和你们炫耀的,不用担心~
第46Q安其所习
听到三木真宵关于“你们是不是没在交往”的质疑;那一瞬间桃井夏树有点莫名的心虚,尤其是再收到了黄濑凉太控诉的眼神。不过怎么说她的转移话题能力都已经锻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因此她只是面不改色地问三木真宵:“你是打算让更多人来围观你的告白吗?”
三木真宵的脸也黑了;黄濑没有理睬她;只是挑了挑眉问夏树:“告白?”
“就是你所想象的那样。”虽然答得很理直气壮;桃井夏树下意识还是避开了黄濑的目光;催促地望向三木真宵。
——单从三人视线的方向来看;这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三角关系。
这时候,餐厅里喧闹的声音传出来,隐隐约约似乎是“三木那家伙怎么这么慢”、“实在不行我们帮她逮一个人回来再告白吧”,三木真宵的表情愈发僵硬起来;最后心一横;面无表情道:“我喜欢你;就是这样,谢谢配合。”
告白、鞠躬、溜回餐厅的动作简直一气呵成,看得桃井夏树和黄濑凉太都一愣一愣的。等夏树反应过来也要抬脚跑回餐厅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黄濑拽住她的右手不放,郑重道:“我有很重要的话和你说,你跟我来。”
夏树本能地忽略了他眼底的严肃与不安,还想垂死挣扎一下:“等等,前辈们还在等我回去。”
“没关系,三木同学会帮你解释的。”就冲着三木真宵刚刚誓死不做电灯泡的态度,黄濑凉太觉得他应该适当地大度一回,不去计较她哥哥几次三番来挑衅他的事。
不得不说,尽管黄濑还没有细腻到能够体会少女在曾经的暗恋对象及暗恋对象的女友面前告白时的苦逼而纠结的心情,至少有一点他是猜对了——对于他此刻拉走桃井夏树这件事,三木真宵是乐见其成的,毕竟那样音乐部在场众人的焦点将会从“三木真宵向黄濑凉太告白”转移到“桃井夏树被追来的男朋友拎走”。
噢,多么曼妙。
温泉屋的西面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杏树林,晚上不常有人到这里来,作为幽会地点而言相当合适。
桃井夏树揉了揉终于被松开的右手腕,黄濑起先没控制力道,都有点红了。夏树想了想,觉得大约是自己有点理亏,于是赶在黄濑开口之前先解释道:“刚刚在玩国王游戏,让我监督三木同学告白,正好又撞上了你,所以才变成那样。你生气啦,黄濑君?”
黄濑看着她不说话。
夏树犹豫了半天,还是改口:“凉太。”
黄濑终于叹了口气,道:“虽然是挺在意的,但是也没有到这个地步。”
她安静地等他的下文。
他沉思了片刻,眉头都纠结在了一起,良久才缓缓道:“出发前,我碰到三木学长了,就是那个学生会副会长。”
他很小心地斟酌着措辞,让夏树都想打断他直接问“你在为难些什么”了,当然她还是忍住了。
“你是不是本来……可以出国去深造?”
夏树怔住。
她没想到会是这件事情。
老实说,从五月的父亲告诉她,他帮她争取到了国外学校的名额开始,她就一直觉得很痛苦。
在母亲刚去世的那个月,她左手腕受了一次很重的伤,整整半年都没有碰小提琴,五月以为那是她因为自责而弄伤的,但实际是醉酒的舅舅失手造成的。她并没有多愤恨,只是在那之后她也再没有对这个世界抱有期待过。可是如今,她一直以为非常讨厌自己、甚至是痛恨着自己的人,却不计前嫌帮她拿到了邀请函,这简直让人觉得难以理解。
然后,去或者不去,两种可能摆在她面前。
是非题和选择题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顶多就是是非题只有两个选项,非此即彼。
她还宁可舅舅强硬地帮她做出决定,至少免去她挣扎的过程。有的人喜欢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过桃井夏树很清楚,她这样软弱的人,是不该有支配命运的权利的。
所以在黄濑凉太真的向她告白的那一刻,她很高兴。
——他帮她做出了选择。
桃井夏树忽然就觉得很难过,是她任性地把自己的事推到了黄濑身上,而他却打从心底里在为擅自影响了她的决定感到歉疚。
很多从来不曾深究的问题一下子摆在面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自我厌弃的情绪来得那么突兀,却自扎根的一刻起疯长开来无法拔除。
其实这样自私的她,是没有资格享受他的关心和体贴的吧。
桃井夏树一向以为,她除了充分的自知之明以外,再没有什么别的值得称道的地方了。她从来不温柔,习惯于曲解别人的善意,怯懦而不愿去改变现状,倘若没有谁逼着,她甚至不想和别人打交道。
她曾经觉得自己变好了不少,自遇到加贺以来。
然而本质还是没有变化吧,自卑而可笑。
会和加贺成为朋友是因为他总是一遍又一遍把她拖出自己画的那个圈,不论她怎样拒绝;跟黄濑渐渐走得近是因为她的嘲讽也好冷言冷语也好都没有被他真正放在心上,相反愿意包容她;能够被真田接纳是因为她从来懒得去做多余的事,而又刚好被推到能够帮助她的位置上。
据说在抛出的硬币落下前的那一刻,人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桃井夏树在那一瞬间开始怀疑,或许她本来就是不想出国的,那样她将再次回到一个人孤零零的状态,总有一天自己的伤疤会被陌生人触碰到,而她什么也做不了。
其实也就是回到国一那样的状态而已。但是
不曾拥抱过希望的人,是不会感到痛苦的。
她现在很痛苦,因为她突然开始恐惧,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希望会不会全部都只是借来的。
她如今或多或少敢于走出自己画下的牢笼,只是因为知道有人在帮忙遮风挡雨,无论如何都不会受到伤害。可是他们究竟是为什么帮她,又有什么义务一直帮下去呢?
她觉得会对他们抱有如此质疑的自己真是卑劣,可是即使知道也无法抑制自己的胡思乱想。
更加糟糕的是,她觉得这样动摇的自己站在面前这个少年身边,是对他的不尊重。
桃井夏树还不至于担心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他,也不担心黄濑对她是不是认真的。她只是在想,这一份心情会不会有朝一日也变成无法承受的痛苦,无论对她,还是对他,都是徒增负担而已。
她沉默了太久,久到黄濑没有信心再放任她思索下去。
“夏树,你……是不是后悔了?”
她仰起头看他,就像平时常做的那样,淡淡地开口:“我想……大概我需要再冷静一下。”
明明只是前不久的事情,眼下她却慌乱地都不记得当时的心情了。直到此刻她才记起来,面前的少年那么出色,即便他从来不对她摆谱,他终究还是那么地引人注目。
相貌出众,能力过人,虽说有时候自恋了一些总还是性格温和、谦恭有礼的。也许比较大的问题是情商有点惹人忧心,但比起情商太高,还是目前这样更好些。
所以她必须弄明白,究竟当初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说出了“我们交往吧”——她无比希望那是自己做出的决定,而不是习惯性的顺水推舟,只有这样,她才有信心走下去,才有勇气告诉他,不管你走到多远的前方,我都会追上来。
她恍然意识到,这个少年也好,这份心情也好,太过珍重,珍重到她不愿意有一丝一毫的糊弄。
桃井夏树复杂的心理黄濑凉太无从得知,他只是眼睁睁看着夏树非常狼狈地逃离他的视线,有些不知所措。
他默然伫立了一会儿,感到自己还是应该找个人倾诉一下比较好。
“加贺,我怀疑……我被甩了。”
电话那头正在喝水的加贺水辉不幸呛到了。
“你在开玩笑吗黄濑?”
黄濑自嘲地笑起来:“我问她有没有后悔,她考虑了很久说她需要再冷静一下。”
加贺觉得黄濑真是犯贱,莫名其妙去问别人后悔没这算什么!不过他还是很尽职地扮演起了知心姐姐的角色:“所以你想表示什么呢?”
黄濑凉太却难得没有给他做知心姐姐的机会:“其实也没什么,就这样吧。”
他不再理会加贺嚷嚷的“混蛋你在耍我么”,收起手机,抬头看天上的繁星,想着或许还没有到那样的程度吧。
至少,他特意来这里找她,决不是为了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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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时隔多日我终于回来更新了,我保证这次我会很勤快的,下一更大约是在星期四。
因为有一个比较亲近的长辈得癌症去世了,这两天心情都很糟,写出来的东西所以可能也有点……扭曲。
不知道是不是会有转折过快的嫌疑,但夏树本来就只是一时间钻了牛角尖,想开了其实就好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和黄濑纠结的点……从来都不在一个次元ojl
忽然觉得在黄濑生日这天发这样的更新内容的我还真是有点丧病……
以及最近开了综漫新坑,主打工吧!魔王大人,轻快日常向,喜欢打魔的人可以去看看,cp路西菲尔。
第47Q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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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井夏树本以为回到屋子里就可以歇一歇了;没想到那群八卦之极的女人们因为对于他和黄濑的发展太感兴趣,很利索地安抚好大久保部长然后早早地散了,就在房间里等着夏树回来好逼供。
少女不禁觉得脑仁疼。
换上睡衣钻进被窝,桃井夏树充分贯彻消极不抵抗策略;一问三不知;要么就不管不顾地“嗯”下去,摆明了不肯合作的态度把旁边逼供的人员全部气得牙痒痒。后来没法子;她只好装作睡着了;等过了凌晨一点;女生们才都陆陆续续全部回来;又嬉闹一阵便都睡了。
夏树毫不意外地处于失眠状态,又不想频繁翻身怕吵着别人,只好一个人睁大了眼睛望天花板,数着摆钟富有节奏感的细小的声音。每次数到六七百以后,她总是要把数字记差个几十,弄错三四次后索性再从头开始。窗帘拉得不十分严密,等到清早的晨光漏了几丝进来以后夏树才发现,原来已经捱过一晚了。
可惜什么也没有改变,除了日历需要翻过一页以外。
要在温泉旅馆住两晚,铺床的事交给高一的部员完成,三木真宵趁此机会问从昨晚回来开始就显得不对劲的桃井夏树:“你和黄濑君吵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