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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因为你闯进了我的镜头-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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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把这个整个故事讲完吗?也许接下来的故事情节对你有用,让我想起一句话来;也许一个生命的僵死之处必定会有一些隐蔽的堆积。
  那么这意味着,我还要再接再厉地听你的僵死,还要继续耐下心来听你的堆积了!你接下来是不是会告诉我正因为你前夫得了不治之症,所以才会有那个恐怖的夜晚和那些疯狂的行动。似乎我们就应该向他的不治之症俯首称臣才是,似乎我们就应该不情愿地接受这些,而作为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就应该理所应当地承受这些强加于我们的伤害吗?最好我们应该把这些恨转变变成一种博爱,然后理所应当地再将它束之高位,放在与上帝仁爱平行的位置上,这样我们所受到的伤害在你心里才能找到一种掩耳盗铃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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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姗然想起了电梯前那个惊魂而又啼血之夜,想起那把恐怖的刀子和那张凶神恶煞的面孔,这时候她的情绪有些的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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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理解你此时此刻的情绪,也同情你再也不想去触碰那一天的痛苦心境,所以我的同情也变成了现在的一种特有的耐性,我只是希望你把这个没有讲完的故事听完,我还想再次说一遍,也许它会对你们有帮助,会对接下来所要产生的一些诉责有所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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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了冷静控制的姗然,此时听到这里脸上开始有了一些动静,她再次试尝着让自己的情绪平复安静下来,但是从表情上看她的心情还是低落扭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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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雷内曾经对我说过:英雄不但要知道适时而生,更应该知道适时去死。是的!你判断的很正确,他是得了不治之症,而且发现的也很晚,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直肠癌中晚期了,他拒绝去手术也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化疗,他让他的医生很失望,他几乎不与他的医生进行任何方法的合作,也许更确切地说,他好像在潜意识中期待这一天的早日到来,别人在磨刀霍霍他武装着自己去顽强抵抗着死神,而他似乎更愿意把脖子伸出来,安然地躺在铡刀之下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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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说得更加贴切一点,他在寻求着早点彻底放弃这种不能改变的注定,或者说他希望尽快地结束这种持续不完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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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求?请你再说一遍,他在寻求着早一点结束这种不能改变的注定,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那就是他在试尝着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更进一步地说是不是他曾经寻求过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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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虽然他没有直接告诉我,但是从我女儿告诉我的支言片语中,我断定他一止一次地试尝过,不知道是他心中的留恋太多,还是牵挂的东西羁绊了他的手,他始终没有倒下,还是像以前一样的依然活在我们的面前,而且他一直坚持着自己,依靠自己毅力和坚强在可能的日子里为了这个家顽强地工作着,可是在精神上的潜意识里,我清楚他已经完全放弃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活着!对于他来说只是为了寻找另外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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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诡秘的微笑
  寻找另外一种可能?
  听到这句话的姗然放在桌子上握着空咖啡杯的右手不禁颤抖了一下,眼睛里也开始闪烁着一丝警醒的惊讶来,只是这种惊讶倒像是一种无言的惊喜,似乎是那种意想不到的收获般的惊喜,她此时开始睁大了眼睛,讲话的语态也变得较之前有所的收敛,变得放缓变低了起来,
  这另外一种可能,我想这种可能应该不会再是与医院或者其他的治疗有关吧,即然他心中还有许多东西纠结着,那么我感到只有一种可能的存在,只是这种可能使我感觉到有一种不妙的危情,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着你讲述得更加详细些,好吗?
  她没有让自己说出口的是,是那种骇人听闻的另一种可能 … 犯罪!
  没有哪个胜利者信仰机遇。可是也没有哪个幸运者会放弃百分之零点一的机遇。
  那个德国女人把手拢在她的发丝间,慢慢地梳理着她在阳光下越发显得金光闪闪的发梢,好像是又让自己沉浸在了某种伤感的思绪里,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桌子上的那个杯子,那个已经喝光还尚存着沾在杯子中正在缓缓下滑的咖啡沬上。表情中仍然藏不住她一贯的直白简约的谈话风格,
  也许这世界有时侯就像一个大赌场,它不单单赌注有人□□的幸运命中,或者是赌一场车祸下来有的人的幸运无碍,也许我们还更多的愿意投注在生活中的美满婚姻,或者还有儿女不负众望而出类拔萃,而像我们这种已经遭遇了不幸,接近凋零的家庭,我们还能有什么更多的希望和梦想呢?上帝已经把我们关在了通往幸福的大门之外,我几乎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幸运的事情还会跟我们沾上边来,就像冬季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也许他只希望这夜的寒再晚一点降临一样。可是……这冬夜的寒偏偏迟到了,却换成了一缕春风的降临。这对于我们来说仿佛是上帝的另外一种开恩,也许有些奇迹的出现,或许总是会在人们不经意之间发生的,
  说着她诡秘地一笑,这种笑容好像很勉强,似乎又有一种忧郁深埋在其中,好像蒙娜丽莎的微笑一样的幽深难懂,似乎这微笑的后面隐藏着很多难以释怀的苦衷。
  这时候讲完这番话的她,开始缓缓地伸手从自己放在另一张椅子的椅背上的挎包拿了过来,并小心地拉开了拉锁,然后郑重地从里边掏出了一叠纸张来,只是这叠纸拿在她的手中,从她双手捧在手中的样子来看,似乎它显得格外的珍贵和十分的惜护。
  姗然注意到了,她此时这手棒的视为臻宝的面部表情,也急忙凑近仔细地凝视起这叠纸张,最上面清楚地写着一家保险公司的名字,而接下来就是关于一份通知,一份人身意外死亡的通知,接下来更是清楚地显示出来,关于人身意外死亡的保险赔付条例和金额,那个数字虽然远远的落款到了最后,因为截然不同的与一行行文字在一起,所以也显得格外的一目了然而印入眼帘,这一串串数字并排序列着,一眼望去应该有7位数之多,而写在前面的2的数字,也了然于目他直接把它的价值珍贵定格了下来,是一个对于姗然来说的天文财富数字:二百万欧元!
  而前面的一行名字用凝重于其它字体的颜色出现,这个名字也是姗然再熟悉不过的了,雷内布格………
  姗然的眼睛好像快要使不过来了,虽然大大小小的文字和里面掺杂的数字她都已经看懂读完,只是这叠纸看着看着,她只觉得怎么越看越重,怎么越看越疑惑呢,看到最后她只觉得有一种诡秘的胆寒浸入了心头。也堵塞在了她的胸口,一种让她窒息般的喘不过气来的害怕。
  她的脑子里也不由不得自己似的地放一部恐怖电影一样的,把几天前的那个夜晚所发生的镜头一幕幕地又重新展现在脑海中,她几乎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和不容错过的句子,还有……她也再不敢想的“深奥“离奇。
  这时候坐在对面的那个德国女人不得不又重新打断她的回忆,她凝望着姗然紧皱的眉头和茫然无措的眼神,看着看着她讪笑了两声,然后像是要下定决心拨开这缭绕的云雾似的,把握在手中刚刚吸到一半的半根烟掐灭,开始说话了,
  没有可怕的深度,就没有美丽的水面,这句话不是我从雷内那里听到的,而且几天之前我整理他的遗物的时候,在他的办公桌上发现的,起初我并不以为然,只是觉得这只是一句出自于雷内非常崇敬的德国哲学家尼采的哲学名言,但是当两天前,我收到了一份东西,这份寄件是由一家保险公司寄出,当我带着疑惑和等待的心情打开这叠文件的时候,我的心境开始了情不自禁的慌乱。起初只是一种无法言说的不安,后来这种不安更多的转变成了一种慌乱……
  我试着去面对和接受这些东西,也试着去解开这些盘旋在心中又挥之不去的疑问,直到我从他那里找到了一些让人感觉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来,
  我在他睡房的床头柜的底层里发现了几张纸,这几张纸的上面勾画着一幅幅可骇的画面,关于一个“无辜者”怎样被害的可能,他在尝试着各种可能性………它的机会会在哪里?机遇又会有多少?而时机又会有多大?在后面他几乎不用无辜者这个词语了,画面的最后变成了一个高贵灵魂的幸运儿!驾上太阳神特制的马车腾云驾雾地向西飞去,在画面的最底端,他这样的写道;
  生命不要停在平原,不要登上高山,也许从半山上看,这世界显得更美更充满了希望的价值。上帝已经死了,就是因为我的存在。而太阳此时就要成为了我□□金灿灿的□□了!


第56章 懵然无知的棋子
  淡淡的黄昏,太阳如一个大大黄橙子被烟色熏染一样的,它被几朵还没有退场的流云挑逗着,如水墨画般漾开在天边。咖啡店边上有一处风格迥异的房子外垂挂着一架紫藤,这楚楚的鲜花似乎在烈日炎烤下已经羞焉了它的朝气,散落在零零落落的几株垂挂在落叶间,而那几株垂挂的落叶似乎要刻意添补那残花的空白似的,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的枝繁叶茂的静谧安详。
  姗然现在可再也无心与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德国女人争辩什么,只剩下倾耳细听的份儿了,只是听到这里,她的神经再一次地挑起了她心里的脆弱底线,她又由不住地发出声来,
  你好像在告诉我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而这个故事的情节就只等待着一些不知轻重的人的“配合”和“协同”了,这样他的“无辜者”的标签就画得圆满了,你是否也在提醒我,我也是这个故事的角色之一呢?
  那德国女人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好像想说什么,可是又不想从她的嘴上直接马上点破冒出,她犹豫了一下,把想说的话变得那么的冗长而含蓄。
  我只想说他一直在寻找着某种机会,如果当一个人的心灵太过渴望的时候,如果他确定他再也等不到机会了,他只得自己制造或者寻求出某种机会来,我也从不否认自从我们离异之后,他的嗅觉一直都在向着符合他口味的异性张开着,他始终在寻找着自己可心的人,我可以肯定,也许对于美好异性的追求,也算是他生活下去的留恋之一吧,可是他的自尊心与他的报复心似乎可以放在同一个天秤上,相差之远也许只有半斤八两,这样就算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收尾的时候也只能让人失望了,这是他的性格所然,就像刻在他脸上的模样一样的与生俱来不容更改。
  那么那把刀子呢?你不会说他早已知道这种不欢而散的结果,而为我准备的吧?
  姗然点到刀子的时候,她的脖梗子后面还忍不住的冷汗一阵阵地浸出,虽然这件事正在慢慢地随着时间拉开着距离,但是恐怖的经历就像一个手指头曾被割伤过,想忘却,可以隐隐作疼的疼痛还时刻不断的敲打纠缠在溃弱的心间,
  据我所知,他有携带刀具在身的习惯,如果我没有与他夫妻过,我也不具备有这个发言权…… 只是很不幸,你的拒绝对于他来说,就如同是一个柔弱的女生摇动着一把香扇,这香扇本来应该充满了悦服和听从,无奈它突然转变成了一把利剑,向着他脸上的求胜欲望和心头抹不去的自尊心横刀砍去,羞辱了他蠢蠢欲动又与生俱来的自以为是的荣耀光芒,失望中他的报复心也许会用刀子来表达的,
  那女人扭过头来又看了姗然一眼,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就好像把一面镜子放在了她的肚子里一样了然于心,她也不急着回答,用她纤细的右手又从挎包中拈来了一根香烟来,点燃之后深抽了两口,让烟气像一缕缕挥散不去的乌云一样的紧紧的环绕着她的发梢和脸庞。等缭绕的烟雾慢慢地散去,她才像恢复了过来似的,又接着说下去;
  我了解你现在心里那些散不去的疑团,也知道你马上想问什么,那个小伙子,那个叫库特的同事,怎么会不幸地与这件事有牵连了呢?真的又是他设计好的吗?雷内真的那时候已经算计到了他的出现了吗?我只能这样说,任何事情都有巧合,命运是由某种巧合组成的,这样巧合的出现让他想到了他的计划,让他想到去孤注一掷的去实施完成他的目标,我想他的心中一定会是有了这样的准备了。
  姗然眨动着眼睛,嘴巴也紧张的翘开了,只是不知道想说什么,呼吸堵在嗓子眼,仿佛也快要凝固住了似的出不来了,她急于要把刚刚听到的话,每个字不差地立即在自己的脑袋里过虑一遍,强行地让自己又把那天发生的一幕幕细节缓缓地上演在脑海里。嘴里又迫不急迫地求证道;
  你是说我们都或多或少的成为了他手中的棋子,或者说他实施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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