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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王者荣耀信白]三生千年-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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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你。”韩信说,“一定是因为你是属于我的幽灵。”
  李白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说:“韩将军,我们现在这样,很危险。”
  “有什么危险的。”韩信看见李白眉心浮出一丝悬针纹,抬起手指轻轻抚了上去。李白想偏过头,却仍然只是僵住了。
  韩信说:“不要忧虑,好吗。”每次见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戛然而止,所以,只要一直拥抱着就好了。假若每一次的分离都是一次死亡,那么一定要把最美的事进行到生命的尽头。
  李白最终还是推开了他。
  “李某一生,只能爱一个人。”
  “所以?”……这个人,就不能是我吗?
  韩信在心里暗暗地这样想,还是没有把后半句狂妄的话说出来。
  李白笑出声:“韩将军,你今日大婚……就别再与李某进行不必要的纠缠了。幸亏李某定力好,不然方才若真的爱上你,李某现在可要变成一具死尸了。”
  韩信听着前半截很想辩驳又不是他自己愿意的,可是听到结尾,不由心中一惊:“怎么回事?”
  李白说:“我既然会施穿越时空的法术,就意味着不能以普通人的标准来衡量我的生命。与我同族之人,皆是如此,一生只能爱一人,无法变心。然而,若爱上一人却发现自己被辜负,便会心裂而亡。”
  韩信沉默。他心中涌起一股悲凉,箍着李白的双臂不由得放轻柔了些,他小心翼翼地凝视住李白的双眼,问道:“此话……当真?”
  李白说:“当真。”
  韩信感到一阵无力。他猛然间对这里的“韩信”产生了强烈的愤怒。为什么能不明不白地就娶了一个女人,明明不爱她,明明爱着李白,为何要平白毁了一个无辜女子的青春和幸福,为何又要平白毁了自己的爱情。
  突然间,他想到一个惊人的可能。
  也许……
  李白每次消失之后,这里的“韩信”就会忘掉有关李白的所有记忆。直到李白再次出现,“韩信”才会想起所有与李白产生的回忆。这一点,李白永远无从发现。
  也就是说,在李白出现的间隔期,“韩信”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产生了爱情,便答应娶了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兴许当初在应下婚约的时候还认为自己能够给那个女人幸福。
  这难道就是……时空的自我修复机制吗。
  原来如此。他区区一个渺小人类,又怎么能与自然天道抗衡。李白能够出现在他生命中,哪怕只是带给他轻鸿一瞥的缥缈爱情,也是极大的幸运了吧。
  韩信苦笑,说:“还是叫我韩信吧。方才,冒犯了。”
  李白刚要答话,突然感到身子一股不对劲。一股强烈躁动从骨骼里传出来,仿佛有万千蚂蚁攀爬啮咬。最先失防的是他的双腿,他差点直接瘫软在地,所幸及时抽出剑支撑着他勉强站住。他吃力地抬眼望了眼韩信,发现韩信的表情也有点古怪,只见韩信往后一仰,靠在柳树上大口喘气,脸上涨得通红。
  好……热?
  这是……刚才的酒?
  韩信也反应过来了。之前他不识路,不小心把李白带到了喜房被殷嫱撞见也就算了,没想到那帮闹事宾客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往酒里添了料……不、不是酒里,是酒杯。那对陶杯里被抹上了不同的药,所以他们现在症状不同,然而导致的结果都一样……他想起房里摆着的枣子花生等物,愤然懊恼自己怎么没能早些意识到那是喜房。
  李白赶紧向后退了两大步,踉踉跄跄差点摔倒,他也靠住一桩枯木,一手紧紧抓住树干弯腰低头,尽量不去看韩信。他作为一个客体事物,出现在主体时空里必然处于劣势地位。客体事物不能大幅度篡改主体时空的进程,比如,客体事物无法伤害到主体时空中的人。但是主体时空里的酒,却是……对他起了作用。他现在中了这个该死的药物,连撤出这个时空都办不到,只能先想办法熬过去。
  李白一把扯下身上的外氅,寒风倏然包裹了他。他在这短暂的清醒中定住心神,突然抬手飞剑往池心一挑,剑刃削起一大块冰抛入自己怀里。他冷得一颤,眼神都要花过去了,好歹用寒气逼退了些药力后,赶紧转过头对韩信说:“韩兄快些去洞房吧,新娘子等急了!”
  不、不想去……我不想去,我不想结婚。韩信拼命挣扎着摇头,他用力往身后一推,借助推树干的反作用力往前冲了几步,直直走上来,在李白惊惶的目光中,掰下一块他手中的冰,放到嘴里含着,如同含了一片割舌的刀刃,疼,凉,无法言语。
  “韩信你疯了!会生病的!”李白腾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脸,“快吐出来,你不用压着,去洞房……”“洞房?”韩信含着冰,口齿连同意识都模糊了起来。他的大脑缓慢地转了一转,终于说出了足够令李白崩溃的两个字:
  “……和谁?”
  李白睁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绝对不会开车啦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这文说好是综合向同人,你们想综合一下什么呢?
哈利波特成吗?(虽然并不知道怎么把两个世界捏在一起……)

  ☆、梦起其十二

  CH12沐浴
  天地间雪花纷扬,两人落了一身的雪,纯白色的花朵绽开在红色的衣衫上,将素雅超然与浓烈鲜艳糅合在一起。韩信很冷,冷到彻骨,他感到关节都像冻坏了的机器零件,动一下都吃力阻滞。
  然而,他还是伸出手,手指已经僵硬了,他小心地把李白的鬓角抚了一下,别到耳后,防止被朔风吹乱。李白一怔,只觉得他的手指像一条细细的冰块,一条冰块从自己耳边划过去了。
  韩信咽下那口冰,口腔闭合,温了温自己几乎麻木的舌头,说:“我不想和她洞房。”
  “韩信!”
  韩信指了指自己的嘴,说:“我现在已经好了,不用洞房。”
  李白看见他的嘴角渗出一小丝冻伤的血,不禁皱眉,伸出指尖给他擦了:“……你也是,何必执着。新婚之夜,让她一个人守空房,传出去让别人怎么想。”
  “太白,你在乎别人的看法吗?”
  李白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低下头说:“你让你府上的下人烧点热水泡个澡,小心着凉。”
  “那你呢。”韩信搬起李白怀里的冰块,说,“你不冷?”说着把冰块重新扔回湖里,它像一个圆溜溜的冰壶倏忽一下就在湖面上滑远了。
  李白的衣衫早已被冰水沁湿了,他嘴唇发紫,还是勉强地笑了笑,说:“李某回去休息片刻便好。”
  “你怎么总想着走。”韩信拧了眉毛,伸手给他重新披上外氅,把他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拉过来一抱,“非要我一直拖着你走不成?”
  李白只好被他一路半拖半抱地进了柴房。韩信翻翻找找,搬出了个大木桶,稍微清洗了一下,就开始烧洗澡水。李白站在旁边看他忙来忙去,大红的衣服都沾上了成片的水,不由突然扑哧一笑。
  韩信刚调好一满桶水,回头一看,李白正抱着剑望着他笑,那双眼瞳里清漪阵阵,直直地勾人。
  “你笑什么?”好看死了。
  李白说:“笑这里暖和。”
  “胡说。”韩信知道他在诓人,走过去刮了一下这个刚暖和回来就开始淘气的调皮鬼的鼻子,明明刚才冷着的时候还那么乖。“这屋顶漏雪,你先快去洗,我找工具补一下。”
  李白喜欢热水,他没了先前的推辞,直接绕过韩信,顺手解下外氅披在韩整的柴堆边,又甩开白色外衣和中衣,赤条条走两步钻到木桶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说:“韩将军不错嘛,水温正好。”
  坦荡荡如同缪斯神像,不带丝毫□□意味的□□,反而充满了救赎般的神性。像是对人最初的样子的致敬,让人联想起古老的伊甸园。任何的□□思想在这面前都是微鄙的,不正当的,应该受到谴责的。
  可很不幸,韩信可耻地微鄙了。
  在他眼里看来,这真是一种充满纯洁和庄严意味的,无意识的勾引。
  他偏过头,面无表情地把心中微鄙的小人用力掐死在心底,开始本本分分补房顶。
  希望不要有人来打扰他们。韩信补完,收好工具,又检查了一下柴房的门,确认这破门闩还算可以挡得住人,才吐出一口气。
  他回身看时,李白已经趴在桶边睡着了。光洁的脊背中间一道深深的脊柱沟,肌肉的线条和纹理是他见过的最完美的艺术。背后湿漉漉披下的发丝凌乱而柔顺,静默地淌着温润的水滴。
  他看见李白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饰物,赫然是那天他在模糊梦境里看到的锁状饰物,就连最左边的凹槽和中间稍微黯淡的珠子,都和印象中一模一样。他这次又凑近了许多,只见锁上雕刻着繁复精致的花纹,浅浅地缠在表面,像是某种动物正在群集的形状。
  它们是……狐狸?
  他不确定。这种美术作品的表达方式太过抽象,他一时无法辨别。
  韩信伸手探探水温,还不太凉,大概马上就要变凉了。他小心地把李白抱出来,用干燥的衣物裹住放在柔软的稻草堆上,塞了个汤婆子在李白手里,才放心地去洗澡了。
  李白没过多久就醒了,他靠着墙坐起,刚巧看见韩信从木桶里走出来。
  韩信对上他一派清明的目光,突然觉得……
  迷之羞耻。
  默默找衣服穿好,比他在没有暖气的冬天起床时穿衣服的速度还快。
  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被赶出伊甸园的亚当。
  李白倒没察觉任何不对,他正歪靠在墙边,手里把玩着他脖子上的锁形挂坠。他的左袖空荡荡的,显然没穿进去,胳膊是从交叉的领口里伸出来的,慵懒到了极点。
  “以后啊,李某可不敢再来将军府蹭酒了。”李白眯起眼睛,“蹭个澡还是可以。”
  韩信说:“好啊。”
  平白地就被答应了,李白感到一阵惊诧,同时也有点无趣。他本来还想逗逗韩信来着,看来是逗不成了。
  李白戴好挂坠,把袖子穿好,正正衣襟,望了望窗外,见那大雪还没有消停的意思,看来一时也是走不成了。他回过头,说:“韩将军,其实李某这次来不是为了蹭酒。只是来告知你——知道你不爱听,可李某还是要多嘴,韩将军请务必提防功高盖主。”
  韩信苦笑。
  他早知道刘邦不是善茬,可这个“韩信”知道吗?
  纵然这个“韩信”听得住劝,等李白一走,还不是会忘得一干二净。
  连爱情都忘了,还有什么不会忘。
  “陈仓一役,韩将军立下惊世奇功,刘邦势必对你心存忌惮。若是防不了他,韩将军可趁早择良机自立门户……”“太白。”
  韩信说,“你是不是不能爱上我。”
  李白愣了一下,竟有些生气:“你到底在听我说话没有?”
  韩信笑了,温柔道:“听着呢,听着呢。”
  “鬼话。”突然插嘴,还前言不搭后语的,在听才怪。
  “太白,我想告诉你的是,”韩信看着他的眼睛,放任自己被溺毙,“我猜到了,这个世界的我可能会早死,是吗?”
  李白讶然,瞳孔里掠过一丝剧烈的哀痛。
  “所以啊,你不用爱上我。既然我的生命这么短暂,只要我爱你就好了。”韩信拾起李白的手,在他的指尖轻轻落下一吻,轻得像蝴蝶落上了花朵,又像雪花飘落在松针上。
  这不是誓言,因为当李白一消失,转眼间“韩信”就会忘掉它。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算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时空是否真实存在,他只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爱神的圈套,挣扎无果,只有不停向下沦陷。
  恍然一下,韩信醒了。
  他望着天花板,忽而悲伤地笑了。
  他坐起身,思念着李白,心口传来阵阵钝痛,不得已抓起记梦笔记开始写。
  只要全部写下来就好了,把那个人变成记录下的拟子,永远活着,永远和他在一起。
  正在这时,扁鹊来了电话。
  他一手写字,一手接电话:“喂?”
  扁鹊又在问他的近况。他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一边尽力思索着梦里的细节,没功夫听扁鹊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一律“嗯”、“嗯”、“还好”地答应着。
  扁鹊出其不意地问了一句:“你恋爱了吧?”
  他还没有放弃这个问题。
  韩信:“嗯。”
  扁鹊:……!!!!
  前不久是谁挂我电话来着?现在竟然这么爽快承认了?!
  “真的?!”他问。
  韩信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回答了一个怎样的问题了,他停下记录的手,说:“真的。”
  他认为自己没有撒谎的必要。
  扁鹊僵硬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渐渐开裂:虽然刚才声音很轻,但他确定自己没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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