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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王者荣耀信白]三生千年-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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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邦目光炯炯:“丞相数言将军,将军何以教寡人计策?”
  听到这句话,韩信突然仿佛受到剧烈的撕扯感,仿佛一个模糊得仿佛从远古传来的声音正在试图唤起他的记忆。一阵一阵,一声一声,他听不清,但却愈发强烈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正在与这个声音产生某种不可遏制的共鸣。
  这记忆来自于哪里?
  ……
  是,前世……吗?
  仿佛天地间耀起万丈如剑光辉,仿佛浑身上下即将化为蒸汽腾于云层万里,仿佛曾经一直紧闭盲目的眼一下子睁开,看清上下千年的迷雾重重。韩信接下来说的话,将字字垂于青史之册,受人景仰,万古流芳。
  汉中对一出,满座皆惊。谁也想不到一个年仅二十三岁的人竟然有如此见识抱负,此前任何对韩信存有疑虑的人,也不得不叹服后生可畏。刘邦更是差点喜极而泣,连连说“相见恨晚”。汉中对中对天下局势指点的气魄,浩荡宽广,无人出其右,韩信之后,再无韩信。
  

  ☆、梦起其六

  CH6对弈
  意识到这有可能是前世的瞬间,他又一次被剥离出了这具身体,被迫悬浮于半空中,看着底下仍然端坐着的“韩信”嘴唇张张合合,和刘邦说着些什么。
  他很茫然。他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耳边只鼓荡着类似高风穿透云层时的轰鸣。
  韩信不想再看下去了,他偏过头,往下方的人群里扫视过去,想看看李白在不在其中。
  可惜没有。他不在。
  如果他在,应当是人群里最耀眼的存在。
  一个无名督尉一朝突然成为大将,不少人纷纷前来拜贺。韩信让下人把他们都拒了,想一个人清静清静,毕竟他才对着背信弃义的刘邦小人坐了那么久,心情差到了极点。好在这身体的原主人也并不抗拒这个举动,他才能得以操控,如果与原主意识强烈矛盾的话,他真是什么也做不成。
  他凭借原身体的记忆耍了一会刀剑,偶尔换换枪茅,在院子里操练了一下午。他简单吃过了晚饭,在院子里吹了会晚风,发现这一天的后半段过得还真是平静。
  他正这么想着,突然院子的角落传来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韩信转头看去的时候,惊讶地看见——
  李白正趴在地上,身上沾着些树枝叶,模样竟有些狼狈。他迅速手一撑飞身起来,仿佛刚才他并没有因为翻院墙而摔倒过。他爽朗笑道:“韩兄午好啊。”
  韩信一愣:刚刚还在想念,忽然想念之人就出现了,怎么叫人不惊喜?他看着李白这副冒冒失失的模样,想着这人简直从头到脚都可爱透了。
  不过,他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李白一直站在角落里,不走近一点和他说话?。
  既然他不过来,那自己就过去。韩信打定主意,起身走过去:“李贤弟用过晚饭了吗?”
  “唔……吃过了。”李白说。
  韩信这才发现,他的右脚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搭垂在地面上,仿佛脱力。他皱眉:“贤弟,你脚扭了。”
  李白听闻,把右脚往身后挪了挪,似乎想掩盖自己翻墙还不慎扭到脚的事实。他说:“韩兄,这不是什么大事。”他紧接着说,“李某此行是特地要和韩兄说,你以后,千万小心刘邦。”
  韩信说:“这我知道。”他当然知道,被刘邦利用过背叛过的他当然知道。
  只是……
  不知道这里的“韩信”知不知道。
  李白的眼睛明显一亮,说:“你知道?”
  韩信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不要让他担心比较好,于是沉重地点点头,说:“是。”
  李白又问:“何时出兵?”
  韩信担心他的脚,说:“你先切勿担忧,我叫医生来先治你的脚……”“不、不不、不用。”李白忙摆手,他单脚跳着到了一个石桌旁,像是故意岔开话题一般低头拾起一粒黑色的棋子,抬头笑道,“不如、不如你我先手谈一局?”
  为什么他这么抗拒见到医生?
  难道说……?
  韩信又联想起他那道仿佛刺在空气上的剑,不禁悚然:难道是医生看不见他?
  韩信赶紧上前一步,迅速去抓李白的手腕,怔住了:抓住了,是……实体。
  他确实是可以触碰的实体。
  然而,说不定李白对于其他所有人来说,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鬼。
  或者说,只有自己能看得见他?
  这个想法很可怕。
  李白愣了一会儿,甩开他的手,说:“韩兄……你怎么了?”
  “无事。”韩信有些心虚地收回手,把棋子盒从棋盘上挪开,说,“来,下棋。”
  两人落座,盛夏的蝉鸣聒噪不堪,二人过招几步之后,李白两指夹着黑玉棋子,忽然敲击一下棋盘,发出“啪”的清脆声响,抬眼说:
  “韩信,你的将军盔甲,卸了。”
  “啊?”
  李白说:“它太大,堵眼睛,阻塞思路。”
  他不想看见韩信成为西汉王朝的将军,因为他不想看见韩信的命轮加速奔往死亡的路途。
  韩信竟然相信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当即卸了盔甲。没了盔甲的他如同突然失去壳的软体动物,举手投足间都感到轻飘飘的。
  两人接着在棋盘上你来我往见招拆招,厮杀半晌,不分伯仲。李白又敲了一下棋盘,皱起他好看的眉头:
  “有酒吗?”
  韩信:“……啊?”
  李白黑色的双瞳充满了严肃:“我想喝酒。”
  韩信不确定这个府里有没有酒,但他知道饮酒伤身,于是说:“府里没酒。”
  李白哼了一声,从腰间解下一只酒葫芦扔在桌边:“李某想着你的将军府里会有好酒,可惜了。”说着拔开塞子给自己和韩信斟满了两杯酒,拿起自己的那一杯,仰头一口灌下。
  韩信内心直咋舌,他劝道:“你少喝点。”
  “我少喝,你就多喝。”李白脸上泛起两片微微的酡红,显然这酒烈性十足。
  “好好好,我多喝点,多喝点。”韩信忙喝光了自己的那一杯,又倒满一杯喝尽了。
  两人接着下棋。
  围棋的棋局总是比较耗时的,尤其李白还是个思前想后迟迟不落子的慢棋手,这场对弈便显得尤为漫长。李白托着腮帮子,眼神里渐渐透露出倦怠和迷茫,想来是不胜酒力了。他打了个哈欠,拈起一子落下,却不想韩信等的就是这个破绽——
  他迅速在早已盘算好的位置落下一粒白子,黑棋转眼陷入绝境,成为了大面积的死棋。
  “我赢了。”
  韩信说着,心里暗喜,看来以前大学的时候围棋没有白学,他好歹也是当年校园围棋界的一个风云人物,怎么可能轻易会输。
  李白本来昏昏欲睡,听到这三个字突然醒了。他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什么?”
  韩信顿时尴尬,只得再重复一遍,不过这次音量小了很多:“我赢了。”
  李白盯着棋盘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蓦然,他抬起头:“不行不行,重来!”
  “太白想悔棋?”韩信感到有些好笑,他没想到素来利落的李白脸上也会出现这种小孩子的表情。
  李白瞪了他一眼,说:“谁说要悔棋?我的意思是再来一盘。”
  韩信失笑:“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重来重来,这次速战速决。”李白一双手迅速扒拉着棋盘上的棋子,两三下哗啦啦地分开黑白装回棋子盒里,哐一声把黑棋盒搁在韩信跟前,“这局你先手,快点。”
  韩信:……
  这次的棋局倒是很快就结束了。
  赢家还是韩信。
  李白差点要拔剑而起了。
  “再来!”
  韩信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还来?”
  “韩将军。”李白“啪”一下把一柄长剑拍在桌面上,他勾起一边唇角笑了,“今天我一定要赢你。”
  恭喜棋手韩信激起了棋手李白的求胜心。
  不对啊,这套路不对啊,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不是连输两局之后就回去休息睡觉吗为什么还大有不眠不休之势?韩信内心默默吐槽,却也不得不抓起一颗棋子继续下——因为烈酒的缘故,他单凭两根手指已经夹不稳光滑圆润的棋子了。
  这次李白先手。
  他盯着棋盘好一会儿,忽然二话不说抓了一颗黑子下到了棋盘的正中间。
  韩信:???
  然后李白手突然一软,趴在桌面上睡着了。他垂下手,指缝里圆溜溜地滚落下一颗黑黝黝的棋子,最后旋转着停留在旁边的草丛里。
  韩信见状,叹了口气。
  要不先扶李白去客房歇息一晚吧。他的手刚碰上李白的肩膀,却见他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语,似是梦话:
  “韩信啊韩信,你陪不了我了,怎么办。”
  韩信鬼使神差,私自替这身体的原主人做主回了一句:“我怎么就不能陪你?”
  原主没有反对。他这句话说出来了。
  李白听了,似乎从睡梦里醒了半分。他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慢慢低下头,掐着手指算了算什么,忽而喃喃道:“十年……不、不到十年……”
  李白心中一阵凄然,被拜大将之后,韩信只用四年零五个月的时间便替刘邦荡平江山,剩下的时间,全部都是在走向死亡。
  韩信真正死于二十七岁。
  在离开战场的当天,他就已经死了。而正式埋葬,是在三十二岁。这意味着李白还有不到十年的时间可以去尝试挽救他,这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真是一个令人绝望的数字。
  李白突然大笑:“不是寒溪一夜涨,哪得汉家四百年!”
  韩信莫名其妙。
  又见李白红着眼睛,冲他笑:“你呀,韩信,不要太卖命,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韩信不明白,怎么一会十年一会四百年的,他到底在说什么?
  突然李白扬起一个笑脸:“你不能陪我,那我可以陪你。无论你征伐四方,还是娶妻封荫,我都陪你。”
  韩信:“娶妻?我娶的什么妻?”
  李白说:“殷嫱啊,淮安夫人殷嫱。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
  韩信说:“可我不记得我喜欢过什么……殷嫱啊?”
  李白笑了:“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见她。”
  韩信几乎可以确信了。李白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会遇见他?”
  李白伸出小手指,说:“命中注定,懂不懂?月老往你俩的这儿绑了红线,你怎么着都得娶她。”
  韩信感到有些奇怪。根本不认识一个名叫殷嫱的女人,提前知道未来命运的感觉怎么想怎么怪异,况且他目前还压根没有结婚的打算。他笑了一下,说:“迷信。”
  李白突然捶桌,闷闷地揉乱他自己的头发,说:“为什么把你灌醉了还是不能赢,为什么为什么!”
  韩信先是愕然,随即明白原委后哈哈大笑起来。
  李白单脚跳起来追打他,可惜醉酒后手臂发软没什么力道,说:“你笑什么?”
  “我笑……”韩信说,“你还挺可爱的。”
  李白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韩信刚想把这个可爱的醉鬼扶起来,突然——
  他醒了。
  一睁眼,是暗色调的上铺床底,耳边是列车平稳的运行声。
  韩信坐起身,他其实想再睡一会儿。可是强行睡根本睡不着。
  于是他掏出记梦本开始记梦。写着写着,对面的薇薇安问他:“韩先生写什么这么高兴?”韩信写的太投入,没有听见。
  他又补了半句:“莫不是情书?”
  这回韩信听见了,他抬起头:“不,你看错了。”
  嘴角却弯起了一丝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李白:快让我赢,不许故意输!
韩信:(默默跪下)

  ☆、梦起其七

  CH7断梦
  荆州如今是个宜居的小城市,不再是古时兵家必争之地,也没有了甲午时期的硝烟,只有普普通通的居民和楼房。
  韩信在长江北岸的江堤边散步,偶尔拍拍照,远处一道长桥跨江而过,在江上弥漫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孩童们踩着堤坝腰上的台阶,似乎不惧初春寒凉,裸足追打嬉戏。旁边老人们脸上皱纹笑成一团:“快洗洗,搁长江水洗了夏天不长痱子。”
  他去打听万寿宝塔在哪,当地人随意一指便继续赶路,仿佛他问的不是一个珍奇的古迹,而是当地人习以为常的陪伴物什。韩信不久便找到了,万寿宝塔周围的气氛十分生活化,处处散落着孩童的秋千和老人的棋盘,再加上它本身已经漫漶的过去,韩信几乎嗅不到厚重的历史气息,只是随意绕着它转了几圈,观察出它是一个不太能登上去的塔。
  他接下来又去看了荆州的古城墙和护城河,周围都是青草坪上来春游的家庭,道路边栽满成片的樱花树和油菜,可惜还并未到开花的时节。有商家露天悬挂起一件件五颜六色的影楼装,开设拍照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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