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信白]三生千年-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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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弟。”马背上的“韩信”说,“方才……你那一番话,我韩某人终生不忘。若我飞黄腾达,必当涌泉相报。”
李白看着路,没有回头。半晌,才笑了一下,说: “韩兄,我相信,不出四年,你必将实现天下一统。到那时国治民安,你我可否共游人间。”
“韩信”问:“去哪?”
李白转头,莞尔道:“李某从无来处,亦无归心。只要与韩兄一起,去哪里都是人间繁华。”
“韩信”展眉一笑:“太白,你总是这么超然自得。不贪功名利禄是好事,可我也希望与君共有一腔济世热血。”
李白仍然没有回头。他只是攥紧了缰绳,手指骨节都泛起了青白色。
今晚,萧何已经在寻找韩信的路上了。
并且,已经很近、很近了。必须快逃,决不能让追来的萧何找到。否则……
十年后韩信必死无疑。
作者有话要说: 高亮注意:小说为虚构情节,现实生活中请大家一定防范网络诈骗,高亮高亮,谢谢!!!
☆、梦起其四
CH4 涨溪
“热血济世,并非必须征战沙场,搅弄朝堂。”李白说,“韩兄,我们南下荆州,开间书院,教书育人,岂不也是报国救世之道?”
“韩信”刚欲回答,却见一道溪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往日这溪水十分浅缓,不料夜里涨潮,水势湍急,两匹马受了惊,直犟着不肯走。李白勒着马在溪边转了两三下,面色突然凝重起来。
“韩信,下马。我们淌水过河。”
“那马呢?不要了吗?”
“不要了,快走。”李白迅速翻身下马,就要往水里走去。“韩信”忙叫住他:“太白,夜里寒凉,小心染上伤寒。不如我们在这里先找个地方歇一晚,明早等水退了,再走不迟。”
李白竟有些生气了:“不行,必须今晚走,再晚就……”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阵陌生的马蹄音由远而近,在山谷里显得尤为刺耳。半空中的韩信清楚地看见,李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恐慌。
“快走啊,韩信!”李白朝那个“韩信”大喊,然而“韩信”好像听不见他说话似的,仍骑在马上彳亍,眼神里有点迷茫。
“韩督尉为何不辞而别!”
一声呼唤在山谷里炸开,“韩信”猛然回头,只见萧何骑一匹瘦马绝尘而来:“韩督尉,我追你追得好苦!”
半空中的韩信惊呆了。
萧何?怎么会是萧何?萧何追来这里干什么?!
“韩督尉,”萧何急切地下马,由于下得太急还差点摔在地上。他踉踉跄跄向前走了几步,死死握住“韩信”的手,“韩督尉,你怎么就走了?我们的主君需要你啊!”
主君?说的是刘邦?
半空中的韩信忽然冷笑:刘邦?需要?
别说谎了,刘邦的嘴脸他难道看得还不够吗。表面上说着需要,其实内心忌惮无比,等到成事之后便立刻除掉有功之人。不论是醒世界的刘邦,还是梦世界的刘邦,他相信那种深深扎根的卑劣本性,都绝不会改变。
谁知马背上的“韩信”竟也下马,向萧何恭谨行礼:“萧丞相怎么亲自赶来了,我一介小小都尉,哪里值得……”“此话怎讲?!”萧何激动了,“韩督尉国士无双,千古无一,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你现在就跟我回去,看在我追了你一夜的份上,可好?”
一旁李白站在冰冷的溪水里,浪花彻底浸湿了他的靴子,寒凉之气从脚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他手里紧握着剑,声嘶力竭地喊:“韩信,韩信!别跟他走!”他喊得脖子上青筋暴起,可是“韩信”和刘邦两人都没有听见。
能听见的只有半空里透明的韩信。
李白突然从水中暴起,溅起四尺高的碎玉浪花,手中长剑一阵嘤鸣,银光一闪就向萧何劈去——剑锋从萧何的身体穿过,仿佛一团没有重量的空气。
萧何毫发无损,李白怔怔地盯着自己的剑。半晌,沉默地收回,动作有些轻微的颤抖。
半空中的韩信清楚地看见李白捂住了半张脸,低头,喃喃自语:“注定是救不得的,对吗……”
救不得?
救不得谁?
李白想救那个“韩信”吗?
韩信正在思考,却见李白的身子渐渐变得透明,最后一阵凛冽山风吹来,李白彻底消失了。
韩信震惊了。
他把视线转回“韩信”和萧何,只见“韩信”仿佛浑然没有察觉李白的消失,正高兴地要和萧何一起回去。
萧何说:“对了,我来的时候,听见韩督尉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
“韩信”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有吗?”
萧何说:“你们在说什么‘等明早水退了过河’之类的。”
“韩信”说:“那可能是我在自言自语吧。”
萧何当时没太听清,也觉得这个问题并不太重要,便说:“韩督尉,我这次出来没来得及和主君报告,他现在一定找我找得着急了。咱们得快点回去,这次我再向他推荐你,保证成功!”
“韩信”笑了:“那么多谢萧丞相抬爱!”
旁观了全过程的韩信感到一阵骨脊发凉。那个“韩信”和他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如果说这就是另一个自己,那么……岂不是要看着另一个自己步入深渊?
还有那个李白,似乎也不想“韩信”为刘邦的政权效力?
总感觉李白的选择是对的,可是“韩信”竟然转眼就察觉不到李白了,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所以李白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正当他越想越深的时候,背上寒气似乎化作剑刃击打了他一下。他从梦中骤然惊醒了,背仍旧是凉的。
他摸了摸被子,发现原来是被子没盖好,整个背都露在了外面。他从床上坐起来,刚才的梦境很快变得模糊,他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忘了比较好,直觉告诉他应该尽量记住。
现在时间是早晨七点,他从床头柜里摸出笔和本子,努力回忆各种梦中的细节,尽量详细地写了下来。他写得直到他认为已经实在没有别的可记的内容了,才掀开被子下床洗漱。
作者有话要说: 太白炒鸡炒鸡帅~!(捂脸)
撒花飘走~
☆、梦起其五
CH5奇石
当天韩信收到了一个快递,包裹里面是三十六个通体晶莹造型奇异的石头,幽幽地泛着五彩的光辉。他不是玉石学家,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材质。
发件人的名字是“银狐”。
神秘网友真是越来越神秘了,韩信摇头苦笑。他登上社交软件,询问银狐这是怎么回事。
银狐解释说:“你每到一个景点,就放一块这样的石头在规定的位置。这石头是我的幸运物,你把它放在那里,就当是我去过那儿了。”
韩信说:“要是它被别的游客看见拿走了怎么办?”
银狐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过了一会儿,银狐发来一段话:“那就烦请你把它藏好或者埋起来吧,埋得深一点最好,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
韩信说:“明白了。”
他收拾好行李,踏上列车。当他找到自己的铺位时,看见有一位女士正在吃力地试图拎起一个巨大的箱子,似乎是想把箱子举起来放在靠天花板的置物隔间里。
韩信说:“我来吧。”说着帮她提起箱子,一举一推就放好了。
女士说:“谢谢你。”
“不客气。”韩信说着,把自己的箱子也放好了,就随意地坐在下铺上休息。
对面的女士问:“先生去哪?”
韩信说:“荆州。”
女士说:“这么巧,我也是。”
韩信有点惊讶。如今的荆州是个小城市,没有多少外地游客,银狐说想去纯粹是因为历史文化原因。要是这位女士也想去荆州,这也太巧了。
她拿出暖水瓶,给自己倒了杯热气腾腾的可可,伸手把自己棕红色的卷发别到耳后,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我叫薇薇安,你呢?”
“韩信。”
她问:“韩先生去荆州做什么?”
“旅游。”
薇薇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韩先生,我建议你去荆州看看别的东西,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韩信问:“别的什么?”
薇薇安说:“我是一个历史学家,不过你懂的,人类刚从混乱时代里走出来不到五十年,即便想方设法地理清历史线索,可还是有很多珍贵的历史资料和史实轶散了。我在想,荆州的古建筑还尚存一二,建筑比瓷器和纸张要耐存,去看看说不定能知道更多。”
混乱时代……?
韩信没有经历过混乱时代,他还没出生混乱时代就结束了。韩信只是在小时候偶尔听长辈说起过,说全世界的时空都乱了。有时邻居家一推开门发现自己竟然在西汉的街市上,走着走着突然又到了塞外的荒丘,一转头又看见古欧洲的骑兵举着长矛直奔自己而来。
人类于是陷入了大恐惧时代。他们不敢随意走动,害怕回不了家。他们同时发现,自己即便跨越了某种时空界限,但不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不属于自己原本时空的事物。比如,当那位欧洲骑兵的长矛刺入邻居的胸膛时,邻居什么也没感觉到,毫发无损,而那位骑兵也什么都没看见,继续呼啸着马奔腾而过。
没人知道这场混乱持续了究竟有多久。这次混乱过后,许多关于历史和科学的记忆都遭到了严重流失,人类文明经受了一次史无前例的重创。薇薇安属于老派学者,她认为研究历史对于人类未来的发展意义重大,即便在史料严重缺失的情况下,她也要尽一切所能去调查历史真相。
谁也不知道产生这种混乱的原因是什么,科学家研究了很多年,提出了各种假说,都无法得到证实。薇薇安表示她是“妖派”假说的支持者。
韩信说:“你相信世界上有妖?”
“相信。”薇薇安笃定地说,“至少五十年前,一位巫术家设法施放了全球范围的强力降妖术之后,混沌时代就结束了。不过,那位巫术家也随之爆体而亡。”
韩信不置可否,说:“我是唯物主义者。”况且,谁也不能证明强力降妖术和混乱时代的终结有着必然联系,说不定它们只是恰巧同时发生而已,但他并没有说太多,只是低头拧开自己的杯子,喝了口白水。
薇薇安表示理解:“各人观点不同在所难免,和韩先生的交流很愉快。”
两人结束了交谈后,韩信简单地给扁鹊发了一条“已出差”的消息,吞下两粒谷维素片睡觉了。
这次,他梦到的是一片虚空。
虚空之中,缓缓地现出一个长身玉立的人影,那人最开始完全透明,没有色彩。接着慢慢地,仿佛有个无形的艺术家在填充上色一般,那人显出身形来,赫然是他连续几次梦中所见的李白。
李白似乎有点微醺,他拎着酒葫芦,在虚空里一步实一步虚地走,渐渐地,他脚下出现了土地,砖块,街道,他身边出现了行人,树木,房屋,他头顶上出现了青空,白云,还有一群一群的飞鸟。
韩信突然想起之前薇薇安说的话,又联想起李白刺杀萧何失败的场景,蓦地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这个李白……也许……
不属于这个时空?!
他联系起之前的种种细节迹象,发现这个猜想竟然和他的所见所闻没有任何矛盾之处。他刚想进行更多的思考,然而——
也许这实在是一个太过禁忌的想法,韩信感到一股巨大的扯力在把他往无尽的黑暗里吸卷。他仿佛陷入了一个没有底的漩涡,他拼命伸手去抓,却只能抓到一把把的虚无……他被黑暗吞噬得快要窒息了,当他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突然一阵刺目的阳光从天降下,他勉强睁开眼,窒息感奇异地消失了。
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穿沉重礼服,端坐于一高台之上,面前站着衣冠楚楚的刘邦,正恭恭谨谨地朝自己作拜。四面八方的晴蓝色天空簇拥着光芒万丈的太阳,让他不得不微微眯起眼睛来缓解不适。
这是在……?
这是自己梦中的灵体又附身到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韩信”身上了吗?
韩信略感宽慰,终于不再漂浮半空了。他望了望四下,只见士兵寂静肃立,群臣俯首列队于下,远望如同黑压压的人群方片。一面面巨大的旗帜在空气中飘荡如鱼,一派皇城气象,庄严肃穆。
可紧接着,他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这具身体。
待刘邦礼毕,他终于从这幅身体里读取了一点记忆,似乎是……刘邦说要拜“韩信”为大将?
可笑之至。
然而他的身体不听使唤,受礼之后还跟着刘邦一同和谐落座,接受刘邦的询问。
刘邦目光炯炯:“丞相数言将军,将军何以教寡人计策?”
听到这句话,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