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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王者荣耀信白]三生千年-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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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信看见李白望向这边,那两道真实的目光仿若丘比特的箭矢,将他的心死死地钉住。如果说之前他都是在旋涡或者沼泽里纠结于陷与不陷当中,如今一瞬间爆发的质变让他确定自己已经万劫不复。
  夜色已经收灭了残阳,李白的瞳孔里又是漫天繁星,吸引着韩信不受控制地走出树丛,朝李白走去。近了,更近了,那个人就这样真实地站在那里,只要自己多走一步、再一步,就可以真真切切地拥抱他……
  李白被他突然的走近怔住了,他感到浑身僵硬,眼睁睁地看见韩信的身影从阴影里缓缓走出,熟悉到骨髓里的英俊容颜沐上浅淡的月光,一双眼眸含着笑意,其中蕴含的情感炽烈地让李白感到了燃烧的意味,就像他们多少年前一起看过的太阳。
  光明神伟,温暖热烈,在孤独的黑暗宇宙中坚定地燃烧着,是飞蛾最梦幻最终极的葬身之所,是水珠最浪漫最残酷的谋杀者。
  李白愕然,微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他……他、韩信怎么会在这里?!
  不、不不不,这太不公平了。韩信的目光如同魔咒一般,只一眼就让他无处可逃。无形的巨大拖拽力仿佛要将他的灵魂吸灭进去,这也许就是无尽纠缠爱恨的伊始,而他对此无能为力。
  李白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晚风绒绒地蒸发着它们,带来一片滋长的凉意。他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竹笛,力道过大,竹笛忽然“咔嚓”一声断裂。这突兀的声响瞬间带回了李白的神智,他飞快地低头,拉过李月圆:
  “小月圆。”他的声音在颤抖,“我们走。”
  两截断裂的竹笛颓然掉落在地,李月圆踉跄两步,几乎是被匆匆拖走。她张开口想说些什么,抬头却看见李白的下巴上滴下两滴透明的水,顿时心痛如同刀绞。
  她知道的,她知道哥哥一定想见他的,她什么都知道。
  想见他,想见他,可是无法面对。如果思念会溶解在泪水里,那么只要泪流干了就不会再思念了。也许这是身为狐妖的自我保护机制,防止过度沉迷,防止愚爱枉生,防止心裂而亡。
  李月圆悲凉过后,继而愤怒地挣扎起来,大叫道:“哥哥!你为什么要背离自己的心!”
  “你忘了那个诅咒吗!?”李白大声质问。
  李月圆一愣,想起很多年前哥哥提起过龙族长老的诅咒:
  “龙狐之恋必遭天谴,累世轮回不消。”
  “我常常在想,是不是因为我的介入,韩信才每次都死得那么惨。”李白哀痛地一笑,说,“我已经不再年少轻狂了,我已经向天命屈服了,可以吗,小月圆?”
  “不是的!万一哪一次你就可以打破这个诅咒呢?用你自己的幸福证明那个愚蠢长老的无知!”李月圆说,“试一次,再试哪怕一次也好啊!我知道你已经试过了一千零一次,那为什么不能再试第一千零二次?再说,韩信曾经作为人类的第一次轮回,你没有干预,他不也死了吗?这就说明,他的悲剧结局跟你没有关系!”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我不能试试,要是我放手会怎样。”李白回头,看着李月圆,“我可以试,让韩信爱上别人,看看他的结局会不会好一点。”
  李月圆哭了,她拽着李白的胳膊:“不行、不行啊哥哥,这样你会死的,狐妖的爱情,不能被辜负……你不是最叛逆的吗,为什么要屈服啊,屈服的话,你就不是你了啊,我不要哥哥改变,我要哥哥活着……”
  “我不会死的。”李白眼底闪过一丝动容,他无法无视妹妹的泪水,但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安慰而已。他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李白从来不动情,即使是对他也不例外。”
  “骗人!你明明就喜欢他!”
  李白掏出纸巾在李月圆脸上擦了擦,叹息一声:“别说了,小月圆……我们现在回去吧,你不是最喜欢让苏小姐给你梳头发吗?她还等着我们呢。”
  李月圆把纸巾揪揉作一团,止不住地抽泣:“哥哥你个笨蛋……”
  回去的路上,李月圆一言不发。她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韩信看向哥哥的视线,那般真挚灼烈,像极了初见钟情,又像是重逢旧爱。她凭借自己的直觉认为:
  韩信一定喜欢上了哥哥,一定。
  想到这里,她又燃起了希望。她抬起头,看见李白的背影,在盛夏夜晚的路灯下透着莫名的萧索,眼眶又是一热。
  哥哥,我会让你得到韩信的。他一定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月圆这个名字老让我觉得李白的妹妹的脸很圆,圆得和薛宝钗差不多……(捂脸)
终于见面啦,撒花撒花~~~

  ☆、遇见其二

  CH29 情书
  那边韩信正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忽然听见竹笛跌落的声响,就看见李白拽着一个女孩子飞快地行远了。他愣在原地,明明还没来得及说半句话,怎么……怎么那人就走了?
  韩信反应过来,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脸颊,发现它着实热得荒唐。难道说是自己的表情太过奇怪吓到那人了吗?
  也对……在现实世界,两个人可能根本不认识吧,随随便便这样热切地注视一个陌生人,换了谁都会逃走……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刚刚伸手抓住他就好了,为什么反应就是慢了半拍。哪怕尴尬、哪怕失礼……至少让我确认一下,你是真实存在的吧?
  能够被触碰,有真实的重量,真实的体温。
  夜幕中,韩信视线里所有的颜色再一次飞快地离他远去。他痛苦地用手捂住了双眼蹲下来,不想再次看到这个灰败的世界。
  旁边有路人关切地问他:“小伙子,你没事吧?”
  韩信挥开手,揉揉眼睛,摇头说:“我没事。”
  硬要说有事的话,也只能说算是失恋了吧。
  没了笛子可听,天色也渐渐晚了,路人纷纷散去,剩韩信一个人颓然在原地。他瞥见地上有两截断笛,想起来这是李白刚刚吹奏的笛子,伸手拾起。
  把笛子拿在手心里的时候,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多么不可言说的事。
  这……
  这是……
  李白用过的……
  韩信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把笛孔送到唇边,伸出舌尖舐了一下,瞬间头脑都要轰鸣地炸开了。
  不不不,我这是在干什么?疯了吗?快停止啊,血液不要再上涌了,脸不要再发热了,最好心脏也不要再跳了,死了就能得到永恒的平静了,再也不用为这得不到的幻梦疯狂。
  可是为什么停不下来,他的舌头发疯般地汲取着汲取着属于李白的气息。那气息很微弱,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可他偏偏嗅到了一点清冽之气,似乎还带着些惑人的甘美,魔魅一般地引诱着他堕落。他的大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这个行为多么愚蠢,可他的身体却更加愚蠢地起了反应。罪恶的火苗在身体深处燃起,摇曳着炽热剧烈的温度,几乎要灼烧坏他的理智。
  最后的最后,他用牙齿死死咬住竹笛,齿龈硌得生疼。忽然“咔嗒”一下,笛身发出一声隐忍的爆裂声响,似乎是被上下两排牙齿压出了裂痕,细小的竹刺剥裂出来,刺痛了他的口腔,腥色的血液细细地从唇边渗出,终于冷漠地蜿蜒而下。
  刺痛感终于拉回了他的神智。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两下,气息之间满是血腥。他克制着自己把笛子从唇边拿开,垂下头,双眼隐没在暗影里,忽而嘲讽着自己这到底算什么:
  懦弱得不敢去追本尊,反而对着一支断笛自欺欺人,真是可笑。
  他抬头,眼神中爆发出强烈的野望:我会查到你是谁。我会查到你在哪里。
  韩信的目光锐利起来,他低头,用纸巾把两截断笛上的血渍温柔地擦拭干净,包起来揣进口袋里,回身沿着路,离开了公园。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虽然大话是暗自许下了,而自己既没有权势也没有信息网,茫茫人世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他。如若果真按照李白在梦里所说,他们大概有缘会自然相见,可是……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爱情寄托给缘分这样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这难道就是人类的可悲?
  听那人叫那个女孩一起走时显露出来的口音,是非常标准的普通话,应该不是广西人。那更麻烦了,难不成他也是来旅游的?这也就是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人就会离开广西。原本有点想多留几天在北海市看看能不能找到人,现在看来连这个方案也行不通了。
  韩信烦恼地回到酒店,坐在白色的床榻上,打开笔记本电脑胡乱地码游记。他根本没有心情写游记,可总想着做点什么来平复内心的焦躁。能写些什么呢,来到这座城市以来,看到的最美的风景恐怕就是霞光里的吹笛人了吧。
  ……
  写这个交给银狐,真的没关系吗?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工了。他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想着如果银狐问他为什么不写风景名胜反而只写一个人,他就回答说这篇游记能体现本市居民热爱音乐、互动氛围良好的地方风貌——好吧,他自己也不信。
  不过这个念头一下子解放了他,他的心里话从指尖顺利流泻出来,像酣畅轻快的溪流,通过键盘化成一句句文字跃于屏上。他一边敲击键盘,一边回忆着关于那个人的每一个细节,整个人似乎陷入了短暂而虚妄的幸福的幻梦中,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终于写完的时候,他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发现自己的行文真是傻透了,简直像矫情愣小子的情书,哪里像什么游记……他感到莫名的羞耻,却遏制不住地兴奋躁动,而且……他写得好像真的一样,好像真的那人曾经注视过自己一样。
  然而这也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妄想而已吧。韩信闭上眼睛,不愿意再深入去想这样的可能。
  可是,也找不出什么可以改动的地方,不如就这样上交吧。他为了遵守“不和银狐提到现实恋爱对象”的约定,自认为情绪的表露还算很含蓄。他连接好网络,打开页面,正准备发送,忽然手机一震,原来是扁鹊打电话来了。
  “你好韩先生,例常心理疗程。”扁鹊例行公事的声音响起,“你最近怎么样?”
  韩信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最近,我见到他了。”
  扁鹊举着话筒,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疑惑:“不好意思……谁?”
  韩信:“我的梦中人。”
  扁鹊说:“哦,在意的人或物,确实有概率经常梦到。”
  “不。”韩信说,“我是说,我在现实中见到他了。”
  这话一出,犹如惊雷炸响。扁鹊一惊,脑海里骤然蹦出各种可能性。他犹豫半晌,还是开口了:“你……最近有服用过什么、什么……”他选择了委婉的措辞,“什么……我没有开过的药物吗、之类的?”
  韩信:“不,我连你开的药都没怎么吃,怎么可能吸食□□。”
  扁鹊:哦那就好……啊等等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
  敬爱的好脾气医生扁鹊差点捏爆话筒。
  韩信此时一脸诚实,虽然扁鹊完全看不到他诚实的表情。他说:“我认为那不是我的幻觉。”
  “不是药物导致的幻觉,那也有可能是精神上导致的幻觉。”扁鹊问,“你见到的那个人,和你梦里的那位一模一样吗?”
  “一模一样,除了头发剪短了,穿的衣服不一样。”韩信说,“当时我在公园里迷路了,看见他正在吹笛,曲调我都还记得。”
  这可就真是见了鬼了。扁鹊暗骂一声,按理来说梦境中的虚拟者不太可能在现实中找到相貌完全一模一样的人,如果是真的,那很有可能是韩信无意间掌握了什么预言类的超能力。如果不是真的,有两种可能,第一,其实那人长得一点都不像韩信梦里的人,只是韩信一厢情愿地相信他们是一样的;第二,韩信已经疯了。
  这要怎么治?扁鹊想起了许多癔症患者的病历,他以前不是没遇见过,但韩信现在在外地,天高皇帝远,他就算有治疗经验也无能为力。
  偏偏这时候韩信说了一句:“你不用管我,我会去找他。”
  扁鹊心里一咯噔:我的天啊祖宗这话怎么听着像是你要去自杀呢?
  “你放心,等我找到他,我的病就好了。”
  扁鹊:……这话你说出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的病都是因他而起,所以,”韩信说,“我想这个只能由我自己解决,我知道扁鹊的好意,但这次你帮不上忙了,大概。”
  扁鹊内心一片羊驼奔腾呼啸:不对啊!明明你最开始是因为失业好不好啊大哥?怎么现在突然变成相思病了啊?我这个医生很惶恐啊好吗?还有说什么我帮不上忙,我这是被患者嫌弃了吗?
  “我的建议是,你——”扁鹊深吸一口气,终于说了,“快点结束你那个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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