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四大名捕之钟情 完结+番外-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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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我坐轮椅就办不了事?”
语气冰冷中带着还丝不驯,钟秋和铁手脸上的笑意均是一滞。
“我想,铁捕快不是这个意思。”
钟秋开口想要打圆场,下一秒就被无情的话给堵得呛了声:“你跟他很熟吗?你这么了解他的想法?”
怕他们言语不和吵起来,铁手忙表明自己的并无此意,希望他们不要伤了彼此的和气。
两人瞪视良久,最后还是无情先移开目光,对铁手道:“其实四肢健全也不见得比人强。”
还没顺过去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钟秋乜斜他一眼,咬着后槽牙扭过头去不说话。我是没有你聪明,没有你能干,可是,你用得着说这些话伤人自尊么?
从认识开始,钟秋就时常领教无情的毒舌,时间一久也渐渐习惯了。可是,当着外人的面和她争锋相对,今天还是头一次。越想越生气,不管他们在说什么,也没跟人打招呼,钟秋自顾自地走了。你这么牛叉,自己找线索破案去,姐心情不好,不奉陪了。
正在挖苦铁手是不喜欢动脑,又喜欢推卸责任的人时,无情就看到钟秋气鼓鼓地走了,头也不回,还越走越远。
这丫头在闹什么别扭?无情眉峰微拧,提醒铁手留意周围有没有血迹,便匆匆撵了上去。等他追上钟秋的时候,她正泄愤似的往溪水里不停地扔石头。
“那些石头又没惹你,你拿它们撒气做什么?”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抑制住想回头瞪他的举动,钟秋凶巴巴地说了句:“要你管。”接着,又是石头落水发出的“咕咚”声。
无情靠在椅背上,幽幽叹了口气:“现在世叔还被关在牢里,我们要快些找出真凶,帮他洗脱冤情才是。你还在这里闹小姐脾气,真是不懂事。”
“我不懂事?”无情的埋怨立刻点燃了钟秋心里的怒气,几步走过去,双手撑在扶手上,平视他的眼睛道:“我到处找线索为的什么?还不是想早些找出凶手,让他们能把世叔发出来吗?你啊,自己心里不爽,就当着外人的面说我。我也要面子的!自己跟个闹别扭的小孩儿似的,还说我发脾气不懂事……我懒得理你!”
冲着他吼完之后,钟秋撒手就要走,被无情一把抓住了手腕。
“干嘛?放手啊!”想要甩开他的手,始终没能挣脱。钟秋有些恼了,伸手去掰他的手指:“你干什么?让我走……”
“对不起。”
短短的三个字,立马让濒临发飙的钟秋安静下来。
瞪着他好一会儿,钟秋才嘟囔着问道:“刚才你说什么?”
很难跟人服软的无情皱起眉头瞅她,见她鼓起一张包子脸,微微挑眉:说不说?不说姐可走了啊!
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无情再次开口:“对不起。”不过,这次的态度显然没有刚才诚恳。
“不想说就别说,又没有人逼你。”得理不饶人的钟秋把目光转到一边,梗着脖子道:“这算什么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无奈地深吸一口气,无情第三次道歉:“对不起。”
得瑟地瞟了瞟他,钟秋拽兮兮道:“这还差不多,算了,这次我就原谅你了。”
无情没好气地瞪她:要我对你的大量感恩戴德吗?
随便你啰。钟秋表示自己毫无压力。
“无情公子、钟姑娘……”
铁手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无情忙松开还拉着她的手,缓缓地转身去看他。
根本没察觉到自己无意打扰到了别人,铁手还兴致勃勃地跟他们探讨案情。就在这时,远远传来的争吵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陈大中和雷波互相指责对方才是杀死贺鹰的凶手,而从他们的对话中不难听出,二人好像都受到了贺鹰的威胁和勒索。雷波不愿意多说,气冲冲地走了,陈大中紧跟着追了上去。
无意听到谈话的三个人面面相觑,接着又看到净一大师双手合十,嘴里颂着佛号走到发现贺鹰尸体的地方,似乎是在超度亡魂。
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突然觉得这件案子,好像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等他们再次回到拜剑山庄的时候,路过陈大中房门外时,就见崔大师在一个摆满供品的供案前面,手里拿了个镶了根细木棍的簸箕,不停地在一个装着沙土的竹筐里比划,嘴里还哼哼唧唧直念叨什么老爷、什么宝剑的。
钟秋看不懂,只觉得好像是某种仪式。不解地看向无情,却见他一脸的不屑,将轮椅停在崔大师身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笑不得、笑不得……”崔大师正经八百地呵斥着发笑之人,在看清此人是无情之后,脸色不禁一变,又摆起大师的姿态道:“不懂扶乩之人切勿乱说,以免得罪神明。”
无情冷冷一笑,开始发难:“扶乩者始于南北朝,扶乩有三法,你又知不知道?”
崔大师胸有成竹朗声道:“我当然知道。就是问得到、问不到,和问到了不知道什么意思。”
虽然钟秋对此一无所知,可他这回答未免也太坑爹了些。加上无情脸上讥讽的表情,更加让她确定此人就是个江湖骗子。当即开口道:“胡说!”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傲娇又毒舌,要扑倒还是有难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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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胡说。”
钟秋斩钉截铁地喝了声,让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都转头看向了她。相较于无情和铁手,崔大师的眼底明显有丝惊慌。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崔大师拿着簸箕,挺直了脊背故作镇静:“别说我没提醒你,不要乱说话啊,得罪了神明是要遭天谴的。”
“如果真的有神明,最先遭天谴的人应该是你吧?”她已经从千年后穿越到了这里,还有什么事会比这个还要糟糕么?钟秋冷哼一声瘪了瘪嘴。
无情看着她不禁微微挑眉,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胸前,人也靠在了椅背上,显然是准备安心看戏。
“说得好像自己很懂似的。既然你说我说得不对,那你来说说扶乩有哪三法?”清楚自己是仗着些小聪明在装神弄鬼,不过,崔大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小丫头真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骗人谁不会?最重要的是能把假话说得理直气壮,别人不信也得信。况且,她只是想拆穿他而已。“是看不得、听不得、说不得!”
见她说得振振有词,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看得无情在一旁暗自发笑。
崔大师也被她的气势震到,不确定地喃喃问了句:“是吗?”
“当然不是。”钟秋立刻拆穿自己的谎言,“其实我根本就不懂,只是顺口胡说罢了。”
“切!”没想到她这个快就承认自己在说谎,忐忑不已的崔大师立刻嗤笑起来:“你不懂瞎搅合什么?还说我胡说。”
“她确实不懂,不过,你也确实在胡说。”一直在看戏没有说话的无情突然开口,“你若真的精通堪舆数术,又怎么会被她的一通胡言唬道?扶乩三法乃是单人乩、双人乩和多人乩。你连这都不知道,还在这里扶乩问仙人,呵……”
在一旁看了许久的铁手也终于明白,看着崔大师讪讪笑道:“原来是名神棍。”
“喂,你们不要看我长得眉清目秀就以为我好欺负!”
“哇,恼羞成怒了啊!”
眼看着崔大师被他们几个人拆穿,气得马上就要炸毛了,钟秋不怕死地再给他加把火,就怕他气不死。
面对眼前这三个人,就算崔大师心里再不服气,可是一对三,他是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赢,除了气冲冲地多瞪他们几眼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哈哈哈……”
随着一阵笑声,金九龄和韦惊涛疾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你们越多纠纷,我这个江湖百晓生就有越多的消息。”
说着,金九龄长着一撮山羊胡子的脸上笑开了花。看得钟秋很是不爽,翻了个白眼,嘟囔起来。她的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清。“这儿的所有人里面,就数你最会挑事儿。”
对她的话,金九龄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捋着胡子看着众人嘿嘿直笑。干他这一行的,能在江湖上混迹了那么久,收罗那么多的消息,其脸皮之厚,已然到了一个境界,岂是普通人所能匹敌的?
未免大家尴尬,韦惊涛立刻充当起了和事佬:“几位都是王爷的贵客,各自少说一句,免得伤了和气。”
金九龄保持着刚才的动作还在笑;无情和钟秋看向一边都不说话;崔大师显然还在气头上,虽然不好发作,可他也不理人。
最后,还是铁手顺着韦惊涛的话说:“今天就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不和你这个神棍计较。”
这回崔大师是真的炸毛了,冲着铁手就嚷了起来:“喂!你不要张口神棍、闭口神棍的!我也是人,我也有尊严的……”
听他这么说,钟秋不禁暗自腹诽:骗子也是有尊严的么?随即还做了个呕吐的表情,恰好被无情和韦惊涛看到,两个人都被他的样子给逗乐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大家发现一只在屋里泡澡的陈大中,竟突然从众人眼前消失了。
钟秋随着众人也要往陈大中的房间里走,刚走到门口,就被无情给堵住了。
“干什么去?”
“我进去看看有什么线索。”
见她说得理直气壮,无情差些被她气吐血:“你是个姑娘家……”
“姑娘家又咋地?姑娘家又不能参与破案么?”钟秋一点也不觉得有何不妥,执意要进去。
“钟姑娘,”走在前面的铁手听到他们的对话,转回来帮无情劝道:“据崔大师所讲,刚才陈大中是在泡澡,你进去确实有些不妥。”
不就是个没穿衣服的老果男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瞧他脑满肠肥那样,脱光了也没啥看头。想当初姐看过的岛国片,什么类型尺码的没见过?切,不让我看,我还不稀罕呢!
等她悻悻地抱着双臂走到院子里坐定,无情才放心地回头去屋里查看情形。他们刚把大致的情况粗略地看了一遍,就有侍卫跑来想韦惊涛禀报:诸葛正我越狱潜逃。
世叔根本就没有杀人,他又何须做出越狱这种没脑子的事?再说了,铁索桥到现在都还没有修好,他逃出来又能去哪儿?整天在山庄里东躲西藏,过得像只耗子似的?这件事不用说,肯定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
而这个处心积虑害世叔的人……
钟秋抬眼看着端坐在殿上的齐王妃,就是这个梳着和红孩儿一样刘海的女人!
不管无情和钟秋怎么为诸葛正我辩解,齐王就是打定主意要治他的罪。身为当事人的诸葛正我更是提出,等铁索桥修好之后,请齐王将他押解进京,听候皇上发落。
“你说,世叔他到底在想什么?”毫无办法的钟秋急得在屋里团团转,“人又不是他杀的,他干嘛要让王爷押他进京候审啊?脑子是让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
“世叔是在争取时间。现在,能救他的只有我们。”看了眼暴躁地已经口不择言的钟秋,无情依旧冷静:“我们要快些找出证据,证明世叔的清白。”
看着他眼里的坚定,钟秋不由地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去。”
陈大中的尸体已经被抬走,这一次,无情没有阻止钟秋进入陈大中的房间。
屋里没有点灯,借着屋外的月光,屋里的情形看上去模糊不清。钟秋走了几步,就听到脚下踩出了一阵水声,忙低头去细看:“地上有好多水啊!”
走在他们后面的铁手拿了盏油灯进来,屋子里顿时变得亮堂,钟秋也看清了地上那滩带着血迹的水,当即嫌弃地咧着嘴往后退了好几步。
“之前我们进来的时候,地上就有这滩水,不过没有这么多。”
铁手跟钟秋讲述着之前他们看到的情形,就听无情突然厉声喝道:“什么人?出来!”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就从屋梁上跃下,无情的飞镖紧跟着直奔他而去。黑衣人也不跟他们纠缠,动作麻溜地越窗想要逃走。可是,他动作再快也比不上无情出手的速度,一枚暗器划伤了他的手臂,黑衣人闷哼一声,转眼消失在了夜色中。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异常顺利。
铁手在桌脚边上发现了烧过的纸灰,而无情也根据地上的水迹,想到了破案的关键。最让钟秋觉得好玩的,是他们在离开房间前,发现了一封以陈大中名义写的遗书。
崔大师啊,有句话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我送给你当至理名言好伐!
当看到崔大师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把齐王欠陈大中银子,立下字据以天绝古剑作抵押的事抖出来时,齐王妃那副被雷劈的模样,钟秋一下子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世叔和蓝破天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