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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打真军-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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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凌笳乐和沈戈并排坐在沙发上,沈戈很留神地和他保持了一小段距离,这样两人看对方手里的剧本时,就得稍微歪一下shen子。
  剧本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两人稍微说了一下后面的戏,就讲起今天拍的这些。
  沈戈确实不敢打破凌笳乐的状态,但他可以从别的地方入手,说些让凌笳乐好受些的话。
  “……其实校园霸凌和网络暴力的本质是一回事……霸凌者通常是外强中干的……”
  他一说起这些,凌笳乐就会忍不住用欣赏又崇拜的眼神看他,偶尔发一下问:“什么叫外强中干?”
  “就是假装强势,做出高人一等的样子,内心其实胆小自卑……”
  沈戈始终坐得直直的,凌笳乐则越贴越近,几乎要歪到他肩膀上,视线还总是落到沈戈一张一合的嘴唇上,让在一旁监视着的小李直叹气。
  他现在对沈戈已经完全放心了,可是沈戈越正直,就越衬得凌笳乐不懂矜持,让他心里来气,恨铁不成钢的那种气。
  可气着气着,就变成难过和担忧。性别暂且放一边,凌笳乐再次喜欢上一个有想法的聪明人,小李几乎已经预见到他以后的伤心。
  可他没办法急吼吼地对凌笳乐说:“跟沈戈保持距离!影响不好!”
  一是他没这个立场,二就是——
  “……要是早点有人和我说这个就好了。”凌笳乐听完沈戈的开导后感慨了一声,随即又忍不住笑起来,明显在为自己遇到沈戈而深感幸运。
  ——二就是,这部戏这么压抑,要是没有沈戈,他都不敢想象凌笳乐现在会是什么状态。
  之后的两天都是群像戏,组里来了新演员,演一个企图在江路和张松之间插足的官二代,叫梁勇。此人爱唱爱跳爱玩,和凌笳乐有不少对手戏。
  新演员一进组,沈戈就“嘿”了一声,凌笳乐问他怎么了。
  “见过的,你忘了?就是第一次试镜那回排在咱前面的一个。”
  凌笳乐盯着新演员瞧了半天,终于想起一张模糊的脸,红彤彤地低在胸前,从那间试戏的卧室里出来,谁都不敢看。
  这个印象让他有些不安,本能地觉得和梁勇的戏可能会不好拍。
  和新演员磨合两天后,王序就去做鼻梁矫正手术了,剧组放假四天。
  凌笳乐没有回他租的那套房,而是回了他父母那里。
  他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同时得了闲聚在家里,结果凌宗夫和张媛又把施时叫来了。
  他这师兄还是那么不把自己当外人,竟然还像小时候那样住了下来,让凌笳乐觉得他们家那客房根本就是专门给施时准备的。
  在听了两天“看看你师兄”后,凌笳乐终于受不了了。他克服了拍吻戏留下的羞涩后遗症,主动给沈戈打电话:“你要不要来我家玩?我都要闲得长毛毛了。”
  沈戈那边低笑了一声,“行啊,顺便给你带点吃的吗?”
  “不用,我在我爸妈家呢,有饭吃。”
  “……你爸妈家?那我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你,电话里都见过多少回了!你就赶紧来吧!哎呀你不知道,我有个师哥住我家了,我这师哥可变态了,折磨得我痛不欲生……”
  电话那头的沈戈险些跳起来,幸好立刻听到凌笳乐大喘气地说道:“他是我爸爸一个同学的孩子,比我大三岁,本来是来我家跟我爸学钢琴的,结果半路又跟着我妈开始学芭蕾,这人太变态了简直,学琴学跳舞两不耽误,直接对比得我又懒又笨……”
  “我是先放弃了钢琴选芭蕾,后来又放弃芭蕾出道……你能明白吧?施时一直又弹又跳的,现在都在国外开工作室了,有自己的舞团,把我比得一文不值的。”
  沈戈在电话另一头说道:“别瞎用成语。”
  “哎呀我就是表达那么个意思,你能明白吗?我从小就听我爸妈说‘你看你师哥’“跟你师哥学学”,我觉得他们真恨不得让施时当他们亲儿子,我就跟垃圾堆里捡来的似的,各种挑我毛病。啊!沈戈你快来吧!让他们看看真正的高材生是什么样的!别老把个施时当宝了!”
  “你来了以后就告诉他们,你这样优秀的人才只会跟我这样优秀的人交朋友,施时什么的,你是一点都看不上的。你到时候就这样说,记住没有?”
  沈戈已经被他逗得不行了,“行,行,记住了。”


第71章 他们彼此没有秘密
  沈戈来之前当真是打扮过一番的。
  他进小区前和凌笳乐通过话,凌笳乐便提前等在家门口,门铃一响,通过可视电话看到沈戈一身银灰色正装、手捧鲜花的模样,心率立刻就开始加速。
  “穿得这么正式啊?”他将英俊指数爆表的沈戈请进门,语气动作都有几分拘束,视线不停地在花束中的几朵红花上扫过。
  沈戈亦有些拘谨,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穿正装。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问凌笳乐:“是不是太正式了?”又摸了摸领前极为耀眼的水晶领针,问了和刚才那句完全相反的话:“是不是有点夸张?”
  他这样重视,让凌笳乐心里特别高兴,忍不住地来回打量他——银灰色带暗纹的西服,剪裁极为合体,把他优秀的身材比例表现得极为完美;夏季西服的布料轻薄,衣服下的胸肌和肱二头肌的线条亦被展现出来,优雅又有力量,比新闻发布会那次的黑西服还要适合他。
  “是中城给你准备的衣服吧?”
  “这都看得出来?”
  凌笳乐按捺不住地在他领子上轻触了一下,“这个领子,适合参加颁奖典礼,到时候不要配黑皮鞋,找一双深棕色的,更帅!”
  沈戈不由笑起来,“你是说咱们这部戏能得奖吗?”
  凌笳乐也跟着笑了,碰了一下沈戈领上那枚领针,“这个确实有点夸张。”他手极快地从沈戈捧的花束里抽出一支半开的花苞。
  沈戈刚要制止,待看到凌笳乐轻嗅花朵的动作后止住了话头。
  凌笳乐将那支淡黄的花苞举到鼻子前轻轻地闻了闻,“好香啊,这是什么花?”说完又在花枝上一掐、一扭,这一支就只剩半尺长了。
  沈戈不动声色地将被破坏了造型的花束整理了一下,“康乃馨。”
  凌笳乐手上一顿,“送给我妈妈的呀?”
  “嗯。”沈戈给他看自己另一只手里的礼盒,“这是给叔叔的茶叶。”
  凌笳乐举着那半支康乃馨入了定。
  “乐乐,是客人到了吗?”
  两人一起看过去,只这一个动作就莫名传递出一种难以描述的默契,尤其两人一个手捧花束,一个手持鲜花,站在一起像是特地摆出漂亮的造型拍照,不由让施时怔了一怔。
  不过他没有多想,冲沈戈露出微笑,迎了上来。
  沈戈已经猜到他是谁了,将礼盒放到门口的柜子上,同施时握手,“这位一定就是笳乐的师哥了吧?我叫沈戈,是和笳乐一起搭档拍戏的同事。”
  凌笳乐悄悄瞟他一眼——笳乐?他忍不住傻笑起来,嘴角翘得老高,笳乐……
  施时身上也带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但待人接物方面比凌笳乐好不少,同沈戈寒暄两句,又请他换鞋,他是这样说的:“乐乐,怎么也不请客人进屋坐?这是拖鞋,沈戈看看合不合脚。”
  凌笳乐撅了下嘴,“你着什么急啊,我们这不是说事呢吗?我们熟着呢,用不着瞎客气,是吧沈戈?”
  沈戈笑着点头,对施时说:“是,都是熟人,不用这么客气。”
  施时无奈地冲凌笳乐笑笑,“别忘给客人倒水,我去叫老师和师母。”
  他转身离开,凌笳乐冲他背影做个鬼脸,冲沈戈小声吐槽道:“看见没,可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还老把我当小孩。”
  沈戈忍不住笑了。
  从刚才两人简短的互动里他已经看明白了,凌笳乐对施时很像他以前的一个同学,天天说讨厌哥哥,羡慕独生子女,哥俩也没少打架,但关键时候还是最依赖哥哥。哥哥虽然总对弟弟大呼小叫,可心里也是最疼爱弟弟。
  凌笳乐领着沈戈走到客厅,有些出乎沈戈的意料,他没想到凌笳乐家这么“朴素”。
  从外面看就能看出来,这房子有些年头了,虽然是跃层,但是面积不算大,装修和家具也都旧了,比起凌笳乐自己租的那套房子,在豪华方面真是差远了。
  但是这里很有生活气息,也很有艺术气息,墙上有几幅古典油画,屋里还摆着钢琴和博古架,博古架上不光有艺术品,还有很多书,都是大部头。
  最显眼的地方挂着凌笳乐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穿着Tutu裙摆出优美的姿势,旁边一张小照片是一家三口的合影。
  沈戈走到那幅合影前,指着中间那个眼睛大大的小男孩,问道:“你小时候?”
  “是呀,那是乐乐十岁的时候照的。”
  沈戈转过身来,礼貌地喊道:“叔叔阿姨好。”
  他们在视频里见过几次,都是两人一起读剧本的时候赶上凌笳乐和家人视频, 沈戈同他们打过几次招呼,不算生疏。
  张媛本人比在视频里看到的更显年轻,神态和体态甚至还有几分少女的感觉。凌宗夫则比视频里看到的更高大、更严肃。
  不过凌宗夫不端长辈的架子,他对待沈戈就像对待平辈那样同他握手,问他这里好不好找,来的路上有没有堵车。
  张媛则更热情,从他手里接过花束后很开心地道谢,并同沈戈拥抱了一下:“谢谢!真漂亮,我很喜欢!”搞得沈戈还挺拘谨,心想着,凌笳乐总喜欢动手动脚,是不是就是跟妈妈学的,还是说他们跳舞的人肢体动作都是这样丰富?
  张媛又说:“沈戈穿得这么正式?那我们也得换一下衣服,不然太怠慢了。”
  凌笳乐忙问:“饭做好了吗?”他可知道自己父母做饭的本事。
  张媛嗔了他一眼,“你还挺操心的,怎么不见你去厨房帮忙?”
  有沈戈在,凌笳乐格外要面子,“我是怕错过门铃嘛~做成功没?没成功的话我赶紧订外卖。”
  当着客人的面,张媛也是很要面子的:“这是我最拿手的菜,怎么可能失败?”后面的话是对沈戈说的,“今天我们吃红菜汤,就是你们电影里吃过的那道菜,乐乐给我拍过照片。你们导演很浪漫,那时候的西餐厅真的是最有情调的约会地点。”
  沈戈笑着点头,顺便用余光瞟了凌宗夫一眼。
  看起来严肃古板的凌宗夫并没有因为“约会”二字显出尴尬和不悦,反而似想起什么美好回忆,眼里浮起丝浅笑,柔和地看了妻子一眼。
  说实话,在此之前沈戈对凌笳乐的父母是有几分怨言的,认为他们对凌笳乐的要求太高、关心却不够,埋怨他们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小孩,没能教给他足够的生活技能和识人的本领。
  但是此时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或许张媛和凌宗夫在为人父母方面确实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他们一定是尽力的。他们爱自己的孩子,他们彼此也真心相爱,甚至包括总让凌笳乐唠叨抱怨的施时,他们都给了凌笳乐足够的爱,所以才让他始终保持单纯和善良。
  或许凌笳乐在某些方面的运气真是背到极点,但他能沐浴着爱长大,这就是最大的幸运。
  张媛和凌宗夫上楼去换衣服,连施时也去换衣服。
  凌笳乐捻了两下花茎,指指沈戈的领针:“这个比你现在用的这个好,水晶适合镜头,不适合近看。”
  沈戈低头将领针摘下来,从凌笳乐手里接过那支花,却不知道怎么别。
  凌笳乐凑近了一看:“咦,是假花孔啊?”
  他拿着那支花在沈戈领前比了比,将它cha进旁边的胸兜里,并用手在兜前抚了抚,抬头笑道:“这样也行。”
  第一个换好衣服出来的是施时,正好看到两人的相视一笑,不由又怔了一下。
  “乐乐,你也去换一下衣服吧。”
  “哦!”凌笳乐应了一声,脚步欢快地上了楼。
  这真是沈戈吃过的最有情调的一顿饭。
  天还没黑就拉起窗帘,餐桌上方的灯很暗,桌上铺了精美的桌布,摆了烛台,几丛烛火摇曳,还放着音乐。尤其桌边坐的几人都是礼服正装,坐姿都是或端庄优美、或笔挺端正,把稍显“简陋”的饭菜吃出米其林的效果。
  沈戈看出凌笳乐的父母果然没有吃晚餐的习惯,都吃得很少,施时也是如此,衬得他像个饭桶。
  他吃到一半就不好意思再动筷子了,凌笳乐将自己盘里带肥膘的牛肉丢到他面前,“你怎么不吃了?不好吃?”
  “……怎么会?”沈戈只好重新拿起筷子,并对凌笳乐的父母说:“很好吃,叔叔阿姨辛苦了。”
  张媛笑,凌宗夫说凌笳乐:“怎么能把自己不吃的东西放客人盘子里?”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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