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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打真军-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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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戈忍着冲动低笑,“你要把我吐出去了。”
  凌笳乐脸上一热,把身体里软绵绵的力气都往那一处攒,提着肌肉用力一吸。
  “嘶——”沈戈猝不及防地吸了口冷气,撑起身子往下看了一眼,两人股间和小腹都腻乎得没法看了。
  “别看!”凌笳乐害臊极了,用手在两人之间胡乱划拉了两下。沈戈抓住他的手,拿到唇前亲了亲,问他:“现在能动了吗?”
  凌笳乐被他问得面红耳赤,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两只手都盖在脸上,“嗯……”
  沈戈不再像刚才那样压着他玩儿命地干,他半支起身子,极为克制地动着,每一次都是极温柔地插进去,再缓缓地抽出来,以缓解他这段不应期的不适。
  渐渐的,凌笳乐的身体再度放松下来,盖在脸上的手也软软地耷拉下来,露出迷离的双眼。沈戈俯下身与他接吻,渐渐加快了频率。
  凌笳乐没想到射过之后还有那么强的快感,并且比之前更猛烈,铺天盖地地将他包裹住,让他几乎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感知,只觉得爽。
  他似乎能意识到自己喊得很大声,可已经彻底失去思考能力,完全无法克制。剧烈的晃动和快感让他的视野都是模糊的,只知道是沈戈在干自己。“我在和沈戈做爱。”只剩这一个念头了,在脑子里面快活地打着转儿,几乎要升天。
  被衣服盖住肚子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被操尿了,向前翘着的阴茎随着每一次冲撞左右甩动,喷出一股又一股的尿液,不是特别有劲儿,软软地落到沈戈的西服上,那上面已经接了一小汪清水。
  沈戈已经快被这情景刺激疯了,把手能够到的衣服都拉过来,盖在凌笳乐身上,扳着凌笳乐的大腿做最后的冲刺。一小股水流淋到白衬衣上,这才看出是淡黄的液体,“乐乐!——乐乐!——”沈戈低吼出他最亲昵的称呼,射在凌笳乐的身体里。


第124章 因爱生怖
  凌笳乐两手抱着膝盖坐在浴缸里,异常沮丧地看着沈戈在外屋忙活,收拾他制造出来的一团狼藉。
  上一次尿床已经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他七岁那年的大年三十儿。因为过年,那天他只训练了四个小时就被准许回家看动画片,还被破例准许喝碳酸饮料。那天来家里拜年的客人不断,都是爸爸妈妈以前的学生,没人顾得上他,他就喝了一肚子甜水。后来看春晚的时候睡着了,尿了一沙发。
  他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次醒来后就像现在这样沮丧,那时候他还是小孩儿,沮丧到极点就哭了,现在却只能闷在心里。
  沈戈的动作很麻利,很快就抱着一团衣服进来了,他笑着看了凌笳乐一眼,看到凌笳乐在浴缸里缩成一团,被热水蒸得脸蛋红扑扑的。
  他把衣服扔到淋浴底下,打开花洒,几乎是眨眼的功夫,那些衣服就彻底湿透了,在地上摊成湿乎乎的一摊。
  凌笳乐忍不住“哎”了一声,这下那西服是彻底不能要了。
  沈戈刚才简单地冲了个澡,这会儿穿着酒店的浴袍,向上提了提下摆,弯腰将西服和衬衣捡出来,在花洒下用力搓洗几下,拧到不滴水的程度,然后扔进垃圾桶里。
  凌笳乐又忍不住“哎”了一声,这才明白沈戈是顾着他脸皮薄,就算要扔,也不让保洁看出那上面沾了什么。
  沈戈的衬衣和凌笳乐的上衣也沾上了,他往衣服上挤了些沐浴露,揉出泡沫,蹲在花洒下洗起衣服。
  凌笳乐坐在热水里看他干活,看着他这么能干,为着他辛苦,竟是越发的沮丧了。
  沈戈干活利索,沾的那点儿东西也好洗,很快就洗好了,两件衣服绞在一起用力一拧,稀里哗啦挤出一滩水,展开一看,衬衣被他拧得皱皱巴巴的。
  “熨一下能熨平吧?”他问凌笳乐,发现凌笳乐被他一看就忙转过头不让他看,眼里分明努力地忍着两泡泪。
  沈戈把衣服扔到洗手台上,脱了浴袍进到浴缸里,把凌笳乐抱怀里,小声问他:“这么郁闷呐?”
  凌笳乐将脸埋在他肩头,“我怎么这么笨啊……”小孩子都比他强。
  “哎呦,不是……”沈戈心疼坏了,将他在怀里提了提,让他坐进自己怀里,轻声安慰着,“不怪你呀,是我不好,你之前都来过一次了,我后来就不该弄得那么狠……”
  凌笳乐本来觉得难以启齿,但是沈戈的声音太温柔了。他小声问道:“我当时……都不知道,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用……”沈戈凑在他耳边,说悄悄话似的讲给他听:“有时候是会有这种情况……而且你之前在加油站喝了那么一大杯果茶,后来一直都没去厕所……”
  “真的还有别人也这样?”凌笳乐问他,不是不信,只是单纯觉得惊讶,还有一点点发酸。
  沈戈用力点头,“真的!这就是个生理现象,不是生病。”他说完,忽的笑起来,眼睛亮莹莹的,脸上有些红,羞涩中还有极力掩饰的自豪,“其实,我还有点儿高兴……说明我技术好,让你舒服了,是不是?”
  这下凌笳乐连脖子和耳朵都红透了,小声问他:“那……我以后是不是没回、每回都、都这样?”
  沈戈脑子里面“轰”地一声响,身上的每个毛孔都乎乎地冒起热气。他激动地握住凌笳乐的双手,“乐乐,你再说一遍。”
  以后……凌笳乐亲口说了“以后”。
  凌笳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却是沉默了。
  沈戈心头一慌,假作镇定地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话:“你不能每回爽完了就要翻脸不认人,之前在车里你就这样……”
  饶是凌笳乐此时心情复杂,也被他这话说得脸热,撇开视线嘟囔一声,“瞎说什么啊。”
  但沈戈刚才的话并非毫无道理,他确实是每次欢愉过后就会害怕,越觉得幸福,就越发的不安。
  他觉得自己是个运气极差的人,尤其是进入这个圈子以后就开始不停地倒霉。
  他凭什么遇见沈戈呢,凭什么这么幸福呢?他总觉得现在的幸福其实是陷阱,现在的这些快乐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后面一定有巨大的痛苦等着他。
  然而他本人其实是无所畏惧的,他唯一的痛苦,就是让所爱之人遭遇不幸而已,那是他唯一的软肋,唯一的恐惧,因爱而生的忧,因爱而生的怖。
  “你知道张松为什么进监狱吗?”他冷不丁提起那部戏。
  “是因为江路吧。”沈戈早就琢磨过无数次了,心里有一个答案,如今看到凌笳乐略显惊讶的神情,这个答案得到了验证。
  他离组前拍的多是单人镜头,仅有的两个与凌笳乐的对手戏,一个是他们在梁勇的床上听甲壳虫的歌,凌笳乐当时是喝醉的状态,他问他那歌词是什么意思;还有一个,依然是在梁勇家,他将凌笳乐用力推进黢黑狭小的储物室里,关上门,凌笳乐依然是醉着的。
  他后来听小李说,凌笳乐在之后的拍摄中少有清醒的时候。他第一次为拍戏喝酒,是江路真的醉了,骑车去找张松前给自己壮胆;第二次是因为误食了违禁的药。
  沈戈后来想过,在电影的结尾,江路是不是真的染上瘾了。单就王序那不稳定的情绪和过于旺盛的精力来看,倒是不无可能。
  他一开始想不通这个镜头,老柏也想不通,两人明明已经彻底决裂了,为什么还会在梁勇的床上一起听歌。想来老柏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别人也怕他,不和他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反倒是沈戈,这一年来见了不少人,多了不少见闻,这会儿才恍然大悟,那个与江路一起听歌说话的张松,也许只是江路的幻觉而已。
  “啊……你都猜到了……”凌笳乐喃喃道,王序当初说,他把镜头打散了、重组了,沈戈猜不到。
  然而沈戈猜到了,猜到是江路害了张松,可是沈戈依然不觉得害怕。沈戈和张松是一样的,都觉得这种牺牲理所当然,对此毫无畏惧。
  “其实不难猜,犯法的是江路,进监狱的却是张松……张松这人虽然胆大,但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除非是被人找茬的时候失手打伤了人,但是我没有拍那种镜头……其他的,除了江路,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了。”沈戈微微叹了口气,“那会儿据说是乱得很,所以才有了那场严打,主要是反黑反毒,也反黄,梁勇竟然全都占了,江路跟着他能学什么好。当时他们那个party,也是违法的吧?”
  这下一切都通了,他和老柏一开始都以为张松把江路推进储物室,是因为看到他与梁勇亲热而嫉妒他,因为那个储物室又小又黑,而张松当时的神情恶狠狠的。
  原来不是,原来是为了救他。沈戈后来看过一些警察突击违法聚众的新闻,在那个镜头没有表达到的地方,应该已是一片人仰马翻了。
  张松真的帮江路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却也把自己搭进去了。
  张松后悔了吗?严打的案子都判得快,他被冤枉了,他为了江路平白蹲了几年大狱,他有没有后悔?有没有后悔当初接了那个电话?后悔遇见这个人、交出一片真心……他在监狱里度过人生最好的那几年时,怨恨过江路吗?
  张松最后不辞而别,让王序找了他二十年。
  沈戈一下子全都明白了,“乐乐……”
  凌笳乐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红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去了,显得脸色苍白。
  沈戈紧紧握住他的手,“拍储物室那个镜头的时候,王序让我看着你演一个眼神,又说不清是什么的眼神。我当时都不知道自己在拍什么,就胡乱发挥,最后也喊过了。”
  “王序一直对自己的镜头要求严格,对每个细节都很笃定,可是这个镜头为什么拍得这么含糊?你知道为什么吗,乐乐?”
  “……为什么……”
  “因为他当时没有看清,他也不知道张松心里的想法……他早就不知道张松的想法了,他们两个早就离了心,再也不是刚开始互相理解的时候。”
  他紧了紧握着凌笳乐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还记得你和王序起争执的那次吗?你怎么说的?”
  凌笳乐嘴巴动了动,没有说出话。
  “不能只做i,要说话,把心里话说出来,对不对?有他们的前车之鉴,我们还要重蹈他们的覆辙吗?”
  凌笳乐因那部戏而产生的忧虑,被沈戈一点一点地用那部戏给瓦解了。他的心里豁然开了个口子,懊悔、怀疑、恐惧……哗啦啦流了一地。
  “乐乐,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
  “我害怕……我会害了你。”


第125章 傻瓜新
  冯姒说,入戏深的演员杀青后出戏,需要的时间从一个月到半年不等。
  从与沈戈分开的第七个月起,江路与张松造成的悲剧情绪逐渐输给与沈戈分开的痛苦,他开始对自己产生强烈的质疑。
  因为沈戈在人前展现出的卓越的才华与能力,让他觉得沈戈也许是坚不可摧的,也许,即使是他凌笳乐,也不能阻碍沈戈的前程。他开始有那种侥幸心理,心想:“也许我们可以偷偷地约会,狗仔拍不到,也许——”
  也许会被拍到,肯定会被拍到的,然后就全完了。
  从天堂跌到地狱,被无数人辱骂,他曾经经历过的所有的痛苦,都会因为他,尽数降临到沈戈头上。
  于是他再次缩回去了,只有把自己关好了,沈戈才能安全。
  然而最大的痛苦不是沈戈不在身边,思念无从释放、心事无人倾吐,不是设想沈戈真的忘记了自己、在某个某个场景下爱上了别人,也不是白天里无悲无喜的麻木,以及夜里于睡梦中才能发出的痛哭……而是怀疑、挣扎,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不知道自己受的这些苦值不值,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对沈戈好、还是只是在给他带来伤害。
  这才是最痛苦的,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
  一边清醒地知道他不是江路,沈戈不是张松,一边难以抑制地感到恐惧,害怕他们会得到张松和江路那样的结局。他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是个愚蠢的坏东西。
  “我就老想着,你要是没遇见我就好了。”他在沈戈怀里痛哭流涕。
  沈戈轻轻拍着他的背,语调平稳,只是听他声音就让人觉得踏实,平添几分力量:“那我们来假设一下,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你——”
  他扳着凌笳乐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乐乐,我现在就给你一种能力,让时间回到我们第一次试镜的那天,你自己来选择要不要在那一天遇到我。”
  凌笳乐泪眼婆娑的,怔怔地看着他。
  沈戈向他细数:“王序是先看中了你的江路,然后才有了我的张松,如果没有遇到你,张松这个角色会是闵淮安的;因为王序和梁制片的推荐我才能进《无色天》,演了阿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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