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社恐[相濡以沫]-第2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偿的。
体检中心也积极宣传,病人需要的血液多多益善,只要身体健康,任何阶层的血液都被接受。
这么多血液不是供给他们食用的,而是用于他们血液病毒的清理。他们的饮食由体检中心专业调配,好比人很喜欢吃鱼,每天看着水里的鱼游来游去,但人抓不到新鲜的,只好啃些小鱼干聊以解饥。小鱼干是调配食品,游来游去的鱼是医护人员。
孔文耀已经万念俱灰,不肯和我说一句话。我也不忍再看他身边的血液净化器。
抓了这么多食血人,依然不见孙哲孙芸孙逸,他们的老巢还在地下,我不甘心放弃。
“梁络,你这治疗方法管用吗?”梁络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光审批各种单据就要几个小时,我夺下他的笔,质问道。
“你觉得呢,他们用身体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如果管用的话早好了。这不是我发明的治疗方法,是钟舒舀发明的培养方法。用他们的身体培养带病毒的血液,这样不会感染别人,还得到了原材。”梁络愤恨地说。
“什么?等等,你说清楚一点。”我简直不敢相信,知道他们在接受酷刑,但我还抱有一丝治愈他们的幻想。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你还在做梦呢,现在是钟舒舀和邱思正的天下,你觉得他们会治愈食血人吗,供养食血人,每个月采一次血,因为他们的血才是真正会产生金钱价值的东西。”
“什么价值?他们的血液里有病毒。”我目眦尽裂,“枉我这么相信你。”
“你生气也没办法,体检中心要运转,要让钟舒舀相信我,我只能按照他说的做。那些带病毒的血液,由其他部门上门领取,我还没取得他们的信任,不知道运到哪去了。他们取货付款,每天的现金拿来用于体检中心的各项开支。”梁络无奈地叹息,“我也很累,用尽力气爬上山顶,到山顶一看,这不过是山腰上的一块石头,前方还有更高的山顶等着你。不想干了,但现在放弃,不仅前功尽弃,还充当了别人的走狗小卒。”
我很抓狂,瘫在椅子上。说是用来给食血人清理血液病毒的血液,注入食血人的身体,置换出食血人带病毒的血液。食血人沦为造血的机器,虽然我憎恨他们,但也不愿看到他们被人利用。
难怪邱思正发动所有力量搜查食血人,每天生产上千毫升,与每个月生产二百毫升相比,是任谁都无法拒绝的质的飞跃。
“钟舒舀称他们为母体,我们为他完成了母体改革。你在地下杀了那么多食血人,对他们有影响吗?进入母体培养时代,失掉那些食血人并不可惜。胡文权对你说过,他们被放出来会怎么样,你当时觉得该杀了他们,其实你怎么处理他们,钟舒舀那伙根本不在意,因为他们手里的牌可以千变万化。”
“是,你情愿帮他们出牌。”我暗想,看不见的敌人真这么可怕吗。胡文权提到地下城,他真正担心的是地下的那批人被放出来吧。
“帮他们出牌的人是我们两个。无论如何,我只会帮钟舒舀做这些,而你做的事,可能连钟舒舀都无法控制,例如你被注射□□不死,你杀了他老板,你屠杀了地下千余名食血人。我是出死牌的,你是出活牌的,不管怎么样,牌总有出完的时候,我们总会见到他们的底牌。”梁络说着说着笑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时实,因为你给了我信心。”
现在这情况他还这么乐观,我无话可说。
“梁络,钟舒舀给你注射的什么药,我觉得你好像好了。”我忽然想到。
梁络的脸沉下脸,还想敷衍我:“你信他的话,他都没开胸,怎么知道我有烟肺。”
“我说的不是你的肺,是你的饮食。”我道,“你饮食正常了。”
梁络犹豫半天:“你还说我,你呢,你为什么能控制住?”
我对他的隐瞒表示不屑,轻蔑地哼了一声:“你不是想研究我吗,现在让你抽血,告诉我实话。”
“真的,”梁络从椅子上弹起,“那我让人来抽啦。”
一言九鼎,我让梁络抽个够。
护士走后,梁络帮我按压:“你们的化验单出来后,时实交代我找机会杀林以沫,他指的林以沫是你。我一直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
“那你怎么没动手啊?”
“我要是动手早就死了。”
我暗想算你聪明:“该你回答我了。”
梁络低头按压,直到扔了棉棒:“以沫失踪后钟舒舀才告诉我,他给我注射了以沫的血。我自己也感觉到我又恢复正常了。”
护士拿走的血到了他身上,我的心如被针刺,抽痛了几下,霍然起身踢开椅子背对着他,恨道:“以沫是你叫的?以后带上林。”
我要赶紧离开梁络,否则怕控制不住抽他。想抽他的原因有很多,嫉妒占了一大部分。另外一小部分,是他说出的消息让我的心绪凌乱,以沫的血存在治愈食血人的可能,我不想接受,不想他的血被别人拿走。
“你站住,我还有话说。”梁络急忙叫住我,“我找到一条去地下的通道。”
我要迈开的腿定住,克制了所有不愉快,回头温和地问:“在哪里?”
“地下城的饮食是中心配的,每隔十二小时往地下运送一次。”梁络语速又慢下来,“通道就在这座楼内。”
我急道:“还不带我去找?”
梁络依然慢慢悠悠:“你知道我这条路是怎么来的吗,用钱买的,所以你不要犯上次那种错误,再被堵上,可没这么容易了。”
“哎呀,你少废话吧。”我揪着梁络的后脖领子,推着他走。
我们来到三层仓库,加工车间包装完成的食品在下班前都运到这里存放。
“我问过了,现在仓库被堆满,明早上班开门会空荡荡地,像变魔术一样,一晚上什么都没有了。门是锁住的,你觉得东西是怎么消失的?”梁络站在仓库门外问我。
我向仓库里望了一眼,明显有个电梯门:“被人从里面电梯运走了呗。”
“那你进去吧,要把门锁上,那个电梯门才能打开。”梁络不安地挠头,“锁上门,你一个人在里面,有什么事我可帮不了你,明天早上这个门才能打开。”
“你尽管锁门走人。”我摆手进了电梯。
梁络忧郁地站在仓库门外,看着两扇铁门严丝合缝的关闭。
外面的光线变成一条线后消失,仓库里的灯打开,夜色一般的照度。铁门上面喷涂了四个红色大字“高压危险”,成了仓库里的亮点。
我原本想若要出去的话把门踹开就好,这下好了,门上带高压电,还轻易踹不得。我绕着货箱转了转,把高压危险抛之脑后。我该感兴趣的是那部电梯门。
守株待兔未免时间太长,我扒开电梯门,用货箱卡住,顺着电梯井下去。粗糙的井壁正适合我攀岩,我如壁虎一般慢慢接近地底的出口。
只是没想到电梯很快动了,地下电梯门打开的提示音沿着井道传上来,鞋底与地板的摩擦振动声也被收集放大传入拢声的井道,有三个人走进电梯。
钢丝绳绞紧,轿厢迅速上升。我匍匐在井壁上,待时机到来,嗖的一声落在轿厢顶,随电梯轿厢又往上升,到达仓库从厢顶跳下来等着轿厢到位开门。
我两次跳动,惊动了轿厢里的人,门开后他们没有出来,迅速按了关门按钮。一开一合之间,我看清了电梯里的人,其中一个是以沫。
我心潮翻涌,惊喜万分:“以沫你别走。”
稍一迟疑,轿厢迅速下落,我纵身一跃,又落在厢顶,随着电梯轿厢往下去。
他在里,我在外,不能再让他跑掉了。
轿厢减速,即将落到底,我一腿跺开厢顶,进入轿厢。
以沫还要和我躲猫猫,电梯门刚开一条缝隙他便挤出去。
那两人也跟着慌张地往外跑,实在碍事,我一手一个把他们拉开,顺势凌空一个翻身便挡住以沫的去路。
“你跑什么?”我微愠。
☆、临风
他腼腆地抿着嘴笑,知道是我,故意逗我呢。我紧张的心忽然酥软,张开双臂迎接他投入我的怀抱。
揉捏着他坚实的身躯,我无法自拔,吻上他颈上温热的肌肤,深深吸一口,闭上眼睛让鼻腔和大脑享受他的味道。
他的身体由僵硬变得柔软,搂住我的脖子,攫夺着咬破了我的嘴唇。
“离开几天,你变坏了。”我瞧了一眼他迷人的笑,情不自禁与他深情地拥吻。
“他不让我去见你。”以沫抚着我的脸。
“谁?”我猜到是那个阴阳怪气的男人。
“我觉得我找到了罪魁祸首。”
“谁?”我沉声问,他这样好让人着急。
“你不能杀的人。”
“我不能杀的人只有你一个。”
以沫依旧抿嘴微笑,柔声低语:“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他还好好的,我卸下所有包袱,轻盈地穿过地下通道,不理会身边的人和环境,我只关心他想让我看到的事物,甚至忘了是去见一个人。
我转头望着他,与他并肩小跑。
“这里。”以沫带我到一间房子前。
温馨的时光这么快告一段落。我慢条斯理地问:“谁呀?”推开门。
“夫人。”以沫的声音传入我耳朵。
我想到妈妈,也看到了妈妈。这是连环惊喜。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似乎认不出我,目光迷惑又惊异。
她变了模样,不在是骨瘦如柴,失魂憔悴,真正恢复成傲雪寒梅,玉骨冰肌。绾着黑色的头发,穿着白色长裙,宛如少女。
我激动地喊着妈妈,上前抓住她手,仔细确认没有手铐脚镣,她终于不被禁锢着了。
“是我,你儿子。”我凝视她的眼睛。
她眼底的泪花一闪而过,眼角堆叠一抹欣慰的笑意:“儿子,你长大了。”抬高下颌,伸手拍了下我肩膀,“坐吧。”
激动过后,我冷静下来,以沫没有进来,他贴心的给我留下私人空间。
我不能杀的人还有妈妈,哪想的到她会在这里。
“你什么时候来的,和我爸一起吗?”我坐在她身边。
她的思维有些迟缓,缓缓道:“什么时候我也说不清,几天吧,是和你爸一起,分开后我再没见到他。”
我蓦地心痛,搂着她胳膊脸贴上她瘦弱的肩膀:“妈,我爸在殡仪馆。我想处理完一些事后再带他回家。”
“我们不回去了,说好了,我留在这里,你和林以沫去上面产业园。”她推开我的头。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和我生疏,不过我和她从来没有这样亲近过。我放开她的手臂。
“你要听你姥爷的话。”她继续缓缓嘱托,“虽然他犯下很多错,但我们不能离开他。这还有你舅舅,小姨,虽然我不喜欢他们,但是你要尊敬他们。你大舅,孙挺,他也有错,死了不提了。”
这一大家子,姥爷,舅舅,小姨,我从来没有的概念,一股脑挤进我的脑仁,我预感不妙,孙挺两个字更像是炸弹,让我瞬间想到孙哲孙逸孙芸,终于找到兽穴。
我觉得妈妈很可怜,她好像在自言自语。
“妈,这里空气污浊,不适合你住。”我想改变她的想法,虽然这里的灯光环境适合穴居,但我还是口是心非的反对,“黑黢黢的死气沉沉,一点也比不上我们山庄,和你的别墅有天壤之别。”
“在别墅我没有安全感,这里安静。”她的语气严厉起来。
是,别墅里她戴着手铐脚镣,与监狱无异,在这里,她手脚都轻松,她有自由,气色也变好,精神焕发,我该体谅她。
“妈,我姥爷叫什么名字,他在哪,我能见见他吗?”我不想惹她生气。
“孙圻。等着吧,他知道你来会见你的。”她又平静地,“帮我倒杯水吧。”
“噢。”
我给她倒水,看着她吃药。她从少女变成一个病人,无力地躺在沙发上。
“出去找林以沫吧。”
我接过水杯,本想蹲下来仔细端详她一阵,她把眼睛闭上了。我有点失落,我没了爸爸,不想也没了妈妈。
我默默出门,以沫正在门口仰望头顶。
头顶上没有天空。
我紧紧拥抱以沫,这样可以驱散烦恼。
“带你去见我妈妈吧?”以沫耳语。
我很意外,瞅着他憨厚而神秘的笑脸,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我不能拒绝。
“有点远,还不好走,你背我。”没走出几步以沫撒娇站住。
我快意一笑,弯腰背起他:“你见过孙圻?”
“白杨林那位。”
来到这里我已经不奇怪了。
“我得感谢他没伤害你。”
“有夫人罩着我。”
我并没有迈步,前方来了一群人,相信以沫还没看到。那群多半熟悉的人走到我们到跟前,真是冲我们来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