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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极品社恐[相濡以沫]-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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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抓紧最后的清醒,掰开以沫身上的铁锁放开他的手脚。以沫站起来,我却控制不住身体平衡坐在地上,又向后倒去。
  在以沫怀里,我看了一眼他惊惧的眼神便闭上眼睛。快撞破胸膛的心跳让我口干舌燥,无力安慰他。
  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温度,血液在燃烧,耳朵和脸颊相互炙烤着。与以沫的身体相比,冰冷的地板更适合我。我翻身趴在地板上,吸收能让我的大脑有一丝清醒的凉气。
  刚刚脱离以沫,他便慌了神,用针管抽我的血。
  “你干什么?”我很生气,夺过针管,随手扔出去。
  “少爷,给我注射你的血,我要和你一样,我们同生共死。”以沫笃定地,坚毅地忍住了眼泪。
  “傻瓜,你承受不住的,愿意同生共死,那就先帮我降降温吧。”我在他耳畔低语。
  以沫真是听话的孩子,迅速冲到墙边,打开消火栓箱,拉出水带装上枪头,水柱对着还躺在地上的我射了过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想要你。我抬头,妄图越过水柱注视以沫的脸,但水枪犹如神龙吐水,追踪着喷在我脸上,我不坚定的心声就这样被水流的声音淹没。
  罢了,洗个凉水澡还挺舒服的,我肌肤的温度下降,没有了要被烧爆的感觉,心跳依然快,但安宁许多。
  我站起来,迎着水流,如同站在淋浴头下,眩晕的感觉没有了,浑身充满力量。我屈臂弓身发泄了一下,力道带动骨骼咯咯作响,心里仍然不太满足。干脆将锁住我们的椅子提了起来。地板上的滑道是暗装的,提起椅子连带滑道也扯出来,消耗我一点点力气。
  破坏之力释放便停不下来,我将另一把椅子,两张半环办公室都提起,踢烂。桌下的各种线缆让我想起之前令钟舒舀得意的监控视频,抬头看了看,这屋对角有两个监控器,我举起椅子将监控器打碎,还有射灯,曲形屏幕也不放过,屋内电源被切断,忽然黑下来。
  我这般举指怕以沫以为我疯了。他关了消火栓,摸索着跑过来问我感觉怎么样。
  “好啊。”我掐住他腰举起来。
  水从电梯井流下去,声音像瀑布,我幻想我们身在秀丽的山川之间。
  “你没事就好。”他开心地笑起来,抚着我额头,“你还很烫。”
  “那你继续给我降温。”
  我的衣服还在滴水,本不该抱他,但碰触他的一瞬间,我抵抗不了他的诱惑,我吻上他的手指,手背,掌心,甜蜜的味道沁人心脾。忍不住勾住他的腰,贴上他,让他知道我有多坚硬。
  我故意在他耳边加重呼吸,善解人意的他热忱的吻上我的唇。焦灼的呼吸使我们像幼稚的初学者,我们都急于满足对方,又找不到方向。
  我轻抚他的眉宇,光滑的发丝,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给他,随着他的亲吻飞翔。
  我刚刚放松,感觉离开了地面,便被拉下来。
  一群保安拿着手电,从楼梯间冲出来。以沫赶紧搂紧我。
  “没事。”我轻抚他后背安慰他。
  “来。”我带他去打开消火栓,和他一起握着枪头,朝保安人群喷射过去。
  “哎呀,停下,停下,我们来看看人怎么样了。”一个人用手臂遮住脸恳求道。
  他提醒了我,还有个死有余辜的家伙,我道:“你们下去,别等我动手推你们。”
  “好好好。”
  想趁黑暗往屋里钻的人都被水柱射回去,僵持不到两分钟他们便认输,从楼梯退下去。
  “我们去找梁络。”屋里又恢复黑暗,以沫拉着我。
  “等等。”我挽着以沫找到被水打湿的尸体,“这个人是不是白杨林那个?”我抓着以沫的手,让他碰了一下尸体。
  “他们的眼睛很像,好像不是。”以沫抱着我的胳膊,脸偏向我胸膛,思忖着说。他看不见,有点恐惧。
  我检查了一下尸身,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我扒开他的眼皮,黑眼球还是那么大。用手一拈,拈出一片,类似隐形眼镜,可以看做隐形墨镜。
  我把黑色的圆形墨镜放在以沫的手心里:“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又黑又圆了吧,他戴了这个。”以沫用手指摸了摸,厌恶地扔在地上。
  “把钟舒舀抓过来,看看他有什么话说,所谓猎人,不过是高级的食血者。”我说。
  这时,楚译带几个警察赶来,屋里又被手电筒照亮。
  “你能来怎么不早点。”我和以沫走到楼梯门口。
  “线人也不会未卜先知,梁络进手术室才知道。”楚译悄声对我说,又大声道,“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这么快。啧啧啧,我原以为你也是普通人,只不过胆子大点,看来你不是胆子大,是不怕死。”
  “你不也一样,在他们手里,你不过是只蚂蚁。”我这话不是危言耸听,若不是我还活着,他们来了,估计也出不去了。
  “抬走。”一个警察道。
  我看了眼说话的人,楚译笑嘻嘻解释:“那就是我表哥。”
  “你知道梁络在哪?”我问楚译。
  “他们的手术室在十层。”
  尸体被抬到十楼。我们在手术室外等候钟舒舀。
  钟舒舀出来看到我和以沫愣了一下,随即堆满勉强的笑容。
  我指着不远处担架上的尸体,提示一下:“他是谁?”
  钟舒舀掀开白布盯着尸体的脸足足看了三分钟:“我不认识他。”
  他们一出一进,没碰过面,不认识的理由看似充分,难道那个死人自己闯进大厦的?
  我正暗骂钟舒舀如此厚颜无耻,一旁的警察接受了他的说法:
  “他死在你们的楼里,你说不认识,那我们带走调查。另外我这位兄弟说他朋友在这里。”
  “他一会儿会醒。”钟舒舀眼皮一番,伏法认罪的模样,“我承认我绑架了他,把我带走吧。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们的当家人说,你们要保证我的安全。”
  老奸巨猾,找了免费的保镖。
  楚译拍拍我:“让他先进去,有消息我通知你。”
  梁络被退出手术室,我和以沫留下照顾梁络,楚译先走。
  天已破晓,这一夜的黑暗又被驱散。我的衣服已被我的□□烘干。
  梁络整个胸部都缠着厚厚的绷带,敞着衣襟。我想不明白,钟舒舀为什么选择他代替时实,他们似两个半球就这样对接起来。
  “好无聊。”我用床练腿,一只腿将床托起,在空中交换给另一只再放下。
  以沫不大高兴我这么做:“你又没闲着。”
  我告诉自己以沫只是爱心泛滥。
  “你都醒了怎么不说话?”我忽然发现梁络睁着眼睛。
  梁络摸着自己胸口,往床下一偏腿,利落地坐起来:“钟舒舀呢?”
  以沫有点看愣了,我不耐烦地:“被警察带走了。”
  “他和你们说什么了?”梁络继续问。
  “什么也没说。”我道。
  “回学校。”梁络板着脸,明显有话不说。
  “你能走吗?”我调侃道,“要不我背你。”
  梁络冷冷地推开我。
  “那让以沫背你?”我拖长声音耐心地问,暗想他要敢不要脸,我就拎小鸡一样拎着他。
  以沫没兴趣,扁嘴看我。梁络尴尬地瞅一眼以沫,快步出了大楼。他居然还开车。
  “不用这么拼命,我有驾照了。”我嘴上说着,人还是进了后排。
  “我们可能要重新,重新调整一下目标。”梁络犹犹豫豫半晌。
  “我们有什么目标么?”我漫不经心地。
  “进手术室,他们先给我腿打了麻药,我双腿无力,被锁在手术台上。手术之前,钟舒舀和我说了些话。他说临风死定了,林以沫会轮为别人的盘中餐,让我以后听他的。”
  “哼,他目光短浅,还看不透。”我道。
  “当时你们也被锁在椅子上,我以为你们真会如他说的那样,我当时非常恐惧,我怕我们做的这些都白做了。”梁络感慨。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本来想让你出丑,怎么成了你同伙了?”我疑惑地看着以沫,“以沫,你说钟舒舀是不是针对我们?”
  “是,那椅子就说明早有准备。他还说什么了?”以沫道。
  梁络开着车沉默一会儿:“他说超级董事会的发展分为三个阶段,也既是三个时期,开拓,迎新,脱壳。所谓开拓,是超级董事会运用不为人知的手段满足自己需求的时期,无忧社团的那些工作还具备开拓时期的影子。迎新,是超级董事会发展的开端,健康体检中心的前身是迎新工作的主要内容,迎新进行到现在阶段,该进入脱壳阶段了。脱壳也是超级董事会的飞跃,一旦启动,将解决开拓时期的残留问题,也就是消除无忧社团这个多余组织。你们明白吗?”
  “该进入脱壳阶段,那就是还没进入呢。他们想怎么飞?”我道。
  以沫的关注点和我不一样,略显失望:“消除无忧社团?”
  “他没说怎么进入脱壳阶段,只说无忧社团要解散,让我不用在意,毕业去体检中心工作,这本来是和时实商量好的。”梁络道,又开始自责地,“时实是和我说过同化我的时候到了,但他没提过要解散无忧。”
  “他倒是很看重你。”我讥诮道。
  梁络充耳不闻,意志消沉:“他们不在乎我们接管无忧,钟舒舀说的很可能是真的。我们可能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像时实那样,与世浮沉,甚至助纣为虐。”
  听上去让人怜惜,我道:“你不要过早气馁,先找到地下城再说。”
  

  ☆、临风

  我们找遍牡丹园所有房间,终于在二楼找到一扇门,门后有通往地下电梯的通道。
  乘电梯向下约二十米,是一片过渡空间,灯光昏暗,裸露着混凝土墙,洞感十足,潮湿压抑。
  电梯对面有一个窄小的黑漆门。梁络拉开一扇,又推开一扇,便进入白色的门厅。在门厅里,可听见娱乐场所特有的嘈杂声,让人心烦意乱的音乐和叫喊。
  出门厅,进入类似迪厅、酒吧的黑暗的角落。别有洞天。
  我们站在角落里,深呼了一口气。头顶的灯光是星星点点的射灯,犹如在夜色之中。
  这里似乎不被人注意。尽管望不到边际的大厅里人如潮水,但都沉浸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扭动着身躯,面向中间灯光聚焦的舞台。
  舞台上,四个浑身绑缚铁链的女子舞动手臂旋转着腰枝,散发着妖媚迷惑的气息。
  我跳上沙发坐下,那些人为了扭屁股而不肯坐,没人会想到这个不被待见的角落藏着通住外界的玄机。
  “怎么办?”我问梁络。
  “人太多了,分头看看。”梁络道。
  “你的胸能挤么,行不行?”我道。
  梁络高傲地瞪着我,走进人群。
  “梁络,一起吧?”以沫望着梁络的背影。
  梁络并不等人,两秒钟便消失在人群里。
  如果这就是地下城,也没什么好惊讶。自古地下赌场钱庄花柳街,如今文明不需要它们,它们真住进了地下。不过既然来了,还是要见识一下它的全貌,穿过人群不可避免,我挽着以沫的手,拔开人群。
  舞台上没什么好看的,我们绕过去,想找到其它出入口。这么多人,不可能从牡丹园进来,一定还有其它门通往地上。
  这里的目的是寻欢作乐,除了蹦迪还可以打牌,现场□□交易。每一种乐趣周围,围观者挤得水泄不通,有一点空会立刻被挤满。
  我不得不用双手将人群撕开一条缝隙,用冰刀一般的眼神对抗周围凶恶的眼神,或者震慑性地拍打赌博者的后脑,露出说钠 �
  经过在人前调情的一对男女,我想起了以沫,猛然回头,糟糕,他不在我身后。
  “以沫?以沫?”我一声比一声高,但得不到以沫的回答。
  我太粗心了,这么多人,没有挽住他,竟不知他什么时候丢的。心中的火气冲天而起,左右一推,推倒身边的人群,立刻引起骚乱。
  他们咒骂着站起身,围上我,其中一个人的头朝我伸过来,其他人紧跟着一拥而上,撕咬起来。
  看他们的动作和力量,不是普通人,露出了食血者的本性。
  难怪以沫会在我身边丢失,我们掉进了妖怪洞。胡文权让我们自己找地下城,真会借人之手,借刀杀人。
  无论如何,为了尽快找到以沫,我必须采用强硬的手段,一击致命。
  我随便抓住一人的手臂,将他的身躯抡起来,打倒身边的障碍,再随手甩出去,踏着地上的身躯,将拳脚送到圈外,剖开一条前进的道路。
  他们不交出以沫,我只好将他们全部打倒,让以沫在人群里露出头来。
  我全身的热血又带动了心跳,向身体之外迸发着用不完的力量。打倒的人越多,踩踏着堆叠的身躯越高,我的精神越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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