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社恐[相濡以沫]-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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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无忧社团团长,和你领导说好的,跟付红芳去了解情况。”梁络对司机说了一句,拉我一起坐进后座。
付红芳拥有漂亮的鹅蛋脸,妆容淡雅,衣着时尚,出门见男朋友一般轻松,在副驾驶位和司机有说有笑。相比之下,我太紧张了。
“你答应我的,你们护理学院的男护士,什么时候带我见一个?”付红芳娇嗔地。
果然是对口专业。我望着窗外假装不注意他们谈话。
因为我和梁络在,男司机有些顾忌,讪讪道:“你还用介绍吗,周未往门口一站,找你搭讪的人还不得排队。”
……
梁络出神地望着窗外的霓虹,我小声问他在想什么,我有种和他共患难的感觉。护送别人去献血,不是有意思的消遣。
“我在想他的毒素从哪来,他被注射是什么时候。”梁络又说起时实,这些问题不在我关心的范围内,我转头沉默。
车子在一栋夜色也掩盖不住豪华的别墅前停下。
“到了。”司机轻声提示。他前面引路,敲开别墅的门。
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开门。她好似久病缠身,目光迟滞,神色僵硬,什么都没说转身把我们带入屋里,然后颓唐地走进自己的卧室。
司机和付红芳只是对妇人尴尬地点了点头,自己走到房间门口。
房间的门是特制的钢筋铁门,两边也是钢筋焊成的格栅,对面是一堵混凝土筑成的实墙,宛如一个笼子,笼子里衣物扔得乱糟糟。中心的空旷处站着一个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容貌清瘦,头发蓬松。
“给我换人了吗?”青年还存着孩子一般的天真笑容。
“没有,他们只是来看看情况,你知道符合你要求的人不好找。”司机回答,此时他变身男护士,从包里拿出类似输液器的东西。
“有什么不好找,我只要好看,他就行啊,今天就他吧?”青年双手扒着铁门。
“他是男的。”男护士道。
“戴上长头发就是女的了,我又不脱他衣服。”青年瞅着我吃吃地笑。
付红芳背对“笼子”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准备好扎针的手臂。
“他……”
不等我问出口,梁络道:“和你们一样,社恐,出不了门。”
男护士处理好付红芳这端,将传输器的另一端递给青年:“开始吧。”
青年专心致志品味起来。
男护士对我们讲起传输器:“这种是非接触模式,作用是防传染,有防倒流器,截断器,计量装置,很安全,是最高级别的非接触方式了。”
无非是解决一点心理需求。若不是亲眼所见,想象不到食血的有钱人是怎么满足自己的,这是非接触式能保证的最新鲜的程度。
提示音响过,传输结束。男护士拔下付红芳手臂上的针头,付红芳婀娜地站起来,冲青年道:“还要换人吗?”
“不换。”青年虽有些意犹未尽,还是扔了传输器,“姐姐,过来摸一下。”
“伸手指。”付红芳让青年的手指划过她的手背,“走了,拜拜。”
这是赠送的安慰剂吗?如果碰触这一下代表拥抱的话。青年神色陶醉,显然很喜欢这个仪式。
“喂,你别走,带我出去玩玩?”
青年望着我们离开,终于大叫出来。
出了别墅,付红芳接过司机给的装有酬劳的信封:“我还有事,先走了。”
和谐的交易,满足各方所需,如果切断了,会不会打破客观平衡。
无忧社团似中介,我们要针对什么?消灭中介,还是阻断别人的生财、取食之道。
“要我送你们回去吗?”司机上车前问了一句。
“不用,带我们去见你们院长。”梁络强硬地。
司机脸色骤变:“我不知道他住哪。”
梁络一把将司机的头撞在车身上:“见不着他就把你送进笼子里。”
司机被梁络的突然变脸吓呆了,没敢再反抗,乖乖开车。
我无法揣测梁络的计划,反复琢磨着自己的心事。脑海中渐渐勾勒出少爷吸吮传输器一端的情景,又厌恶地摇摇头,还是梁络给的“果汁”好看,没有违和感。
“为什么要关着他?”我想到少爷的庄园,有花棚,一个小湖泊,比青年的笼子舒服多了,即便如此,有一段时间我们都感觉庄园像个牢笼。
“不亲身体验你永远无法理解那种感觉,濒死的饥饿感,会让你失去控制力,想去捕食。他控制不住自己,为防止他胡乱捕食,所以不能见人。”梁络的神色似已深刻体会了。
我想到白杨林,我险些成为被捕食者。
“所以你一直在忍受?”少爷有这样的感觉吗?他一定会饿,我到现在都没有给他准备好食物。
梁络沉默不语。
“你教我调果汁吧。”我道。
他温暖一笑,点头答应了。我把“棉花糖”塞在他手里,他反手还给我:“我不需要。”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需要疏通,可你自己却选择截堵。”虽不知道他发作具体会是什么样子,但我认为一定是可怕的。
“自从和他分手,我讨厌食血的人,宁愿忍受折磨也不要食血,这是我对自己发下的毒誓。”梁络狠狠地攥起拳头。
另外九个人也是这样献血的吗?西都的“社恐”还真多,金钱污染了校园。
反过来讲,这样的环境里,梁络没必要苛刻自己,反正我不想少爷像他这样忍着。
护理学院也是西都大学的分院,但不在主校区里面,相距五公里。也因为专业的特殊性,护理学院比较独立。院长吴连鹏,我今天第一次听说。
吴连鹏的家在高档小区的顶楼。护理学院的男司机说什么也不肯和我们一块上去,梁络让他先回去。
“我是梁络,时院长让我来找吴院长。”梁络敲门。
吴连鹏满面堆笑,热情地把我们请进屋。
客厅三面都是大落地窗,但都遮挡着厚重的窗帘。不是为了采光,是用于欣赏城市的夜景。
屋里的气味怪怪的,不太好闻。可能是久不通风的缘故,我微微忍着呼吸坐下,希望梁络尽快把事说完,尽快出去。
吴连鹏大腹便便,喜欢张嘴呼吸,一点点笑容挂在脸上憨态可掬的模样,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看久了发觉他的笑容里有滑稽和虚伪。
“我想了解两个人的血液化验报告,所以才来打扰。”梁络道。
“哪两个人?”吴连鹏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
“临风和林以沫。”
我心中惊讶梁络说的是我和少爷,不由自主瞥了他一眼。
“他们两个,听说开始漏掉了,后补的。既然要补,情况肯定不一样啦,不是我这边处理的,我连血液样本都没有,怎么可能有报告。”吴连鹏笑呵呵地道。
“那您知道是谁负责处理的吗?”梁络恭敬地问。
“时实没告诉你吗?他的学生他当然知道了。”吴连鹏故作惊讶。
“没有。”
“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吴连鹏话接的很快,梁络敷衍地勾了下嘴角。
“临风和林以沫是重要人物,已经传开了,但为什么重要,只有看过血液化验报告的人才知道,时实肯定知道,他太小器,连你都不肯告诉,还把你支到我这。”吴连鹏的笑容让人心里不舒服。
“没有,是我没问过他,见到您我才想起来,随便问问,您不知道就算了。”梁络不以为然的笑笑,“我想问您知不知道时实的毒素是哪里来的?”
“什么毒素?”吴连鹏沉下脸。
“他身体里的毒素,还有他昨天拿到的毒素?”梁络神情严肃,盯着吴连鹏。
吴连鹏也一脸愠色:“那是他的事,我怎么会知道。”紧接着脸上肌肉抽动,“梁络,你怎么不介绍一下这位是谁?”
“赵孟舟,我下属。”梁络神色厌烦,准备起身。
“他是临风,梁络,你一点也不诚实。”
吴连鹏的话让梁络的动作停顿下来,气氛瞬间变得紧张。
“你错了,他是林以沫。”
☆、林以沫
“那样正好,杀林以沫者有功。”
说话间,吴连鹏的手臂带动身躯朝我猛力地抓过来,我和他的距离本来就很近,惊骇之中我除了等待做不出其他反应。
千钧一发之际,梁络出手推开吴连鹏,迅如闪电,力拨千斤,让我暂时化险为夷。
“时实肯同化你了?你可是他最喜欢的人。”吴连鹏活动着自己的身体,显然刚才被梁络打个措手不及。
“他对你说的?”梁络皱了下眉头,还是问。
“大家都知道,若不是他护着你,你怎么可能当无忧的团长。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不要阻止我。”吴连鹏正在调动全身的力量。
“我们的目标不一致。你不知道时实的事,那你自己的毒素怎么来的总该知道吧?”梁络毫无畏惧,已准备好接招。
我躲到一旁,让梁络控制“战场”。
“有什么意义吗?你已经中毒了,时实没告诉你,无法治疗,除了保证自己的需求,别的事都不需要考虑,考虑再多都徒劳无功。”
吴连鹏手脚并用,快速狠戾,向梁络发起了猛攻,但他的体质明显不如梁络,力道也差了一些,出手便落了下风。
“你每天窝在这里,活着有什么意义,把护理学院的管理权交给我吧。”梁络一拳把吴连鹏打得身体摇晃,紧跟一脚又将其跺倒。
吴连鹏攀着椅子爬起来,愤恨地说:“主子决定的,护士和人分开管理,时实想吞并我,不怕主子处罚他?”
“主子是谁?”梁络一脚将吴连鹏踢到墙柱上。
吴连鹏捂住胸口缓了缓:“你不该问,问了只有死路一条。”便发疯一般又冲向梁络。
屋里被他们弄得一片狼藉,我来回躲着四处横飞的桌椅,已应接不暇。
突然“嘭”的一声,紧跟着破碎的玻璃砸着窗台坠落下去。
梁络站在窗边喘息,破窗冲出室外的是吴连鹏。
短暂的安静之后,我意识到梁络又杀人了,吴连鹏从高楼上掉下去,一定会引起社会关注,我也跑不掉了,不禁心跳加快:“梁络?”
梁络朝我走过来,呼吸变得均匀,沉着地道:“没事,我们走吧。”
“去自首?”我问。
梁络的目光扫向地上的红色礼盒,捡起来扔给我:“跟谁自首?警察才不管这事。你记住,这里是西都,不是你理想的法治社会。”
他给赵孟舟打去电话:“完事了来接我。”
吴连鹏平时好像不怎么办公,除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书桌上没什么文件,倒是随处可见各种盛血的器皿。
“拿着。”梁络将笔记本电脑装进电脑包,“这个房间的遗物会让人震惊的。”
我们远远望着围着吴连鹏的人群,在街口等了一会儿,赵孟舟开车很快就到。警车和救护车与我们的车擦肩而过,若没有奇迹,吴连鹏会被摔死,而且死相很难看。
“在哪,我去接你。”梁络又给付红芳打电话。
他的话就是命令,付红芳结束私人活动在路边等待。接上她,我们又驱车去护理学院。
“今天那司机叫什么,负责什么?”梁络严肃地询问付红芳。
“吴伟,名义上是后勤部车辆大队长,负责护理学院的车辆调度。”付红芳不敢怠慢,“他自称是院长的外甥,护理学院的事都是他说得算,院长不怎么过问,不知道是不是吹牛。他负责胡鑫已经好几年了。”
胡鑫,笼中青年,我心想。
“胡鑫怎么变成那样的?”梁络问。
“我问过他,他说他也不知道,让我没用的少打听。”
梁络任无忧社团团长三年多,社团以外的事他竟也不知道,护理学院,胡鑫阶层,院长与其主子,仿佛编制成神秘社会的大网,无忧社团不过是这张网中的一小部分,贡献自己该承担的那部分力量。梁络想摸清这张大网,而我企图钻进这张大网。
同样的事做的多做的久会变得麻木,不愿去思考,吴伟便是这样。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斜躺在椅子上,脚搭在桌子上,看电影消磨时间。
或许他没认真思考过,也没在乎过,我们为什么去找吴连鹏,或许认为我们去找吴连鹏是自讨苦吃,他根本不用担心,总之,我们站在他眼前,他吓了一大跳,立马从椅子上弹起来。
“吴连鹏死了,他都让你做什么,快说。”梁络语气严厉,眼底的气势逼人。
吴伟动动下巴,没有胆量反抗,知道也逃脱不掉,缓缓道:“你都看到了,我负责送人到目的地,另外就是简单的护士工作,完事后负责把现钱转给你的人。没有别的事。”
“所有客户资料都给我。”梁络道。
“我只有胡鑫的地址,其他的我不知道。”吴伟明显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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