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学长是企鹅-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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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这几天挺忙的，爸这两年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是你的，我都会帮你守护。”
　　菁华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什么？HG要取消合作案？”齐扣扣从文件中抬头。
　　“是的。”秘书点了点头，有些不敢看自己的老板，生怕他发飙。
　　“为什么？合作案不是已经谈好了吗？企划案也敲定了，只要这两天抽空见面把合同签了就一切ｏｋ，为什么要取消？”齐扣扣问。
　　“听说，是寰宇想要拿下这个案子，在我们和寰宇之间，HG肯定会选寰宇。”秘书道。
　　混企业圈的，没有不知道寰宇集团的（萧知带着寰宇来打酱油了），寰宇百年前起源于美国，现在已经是美国金融业的龙头大亨，世界前百强绝对杠杠的。
　　只是寰宇的商业中心一直在欧洲北美，直到十年多以前来入主中国，但随着继承人萧知无心企业，整天在国内吃饱等天黑，所以寰宇的主要重心还是在纽约，国内那个就是个摆设，怎么会这次突然想要争取HG的案子？
　　菁华虽然在国内也是风生水起数一数二，但是在寰宇面前，就完全不是事儿了，所以难怪HG会放弃菁华选择寰宇，只是寰宇一向看不上百强之外的企业，而且涉猎的范围一向只有金融业，这次HG的案子是地产，寰宇怎么会突然插手？
　　“据说是刚调到国内分公司的总经理决定的，他们的总经理似乎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接下来他会接手原来萧总的全部工作，由他全权负责。”秘书道。
　　他知道萧知自从跟那只熊猫好上之后，整天天上地下来回跑，每天忙着搞对象，肯定不会好好管理公司，寰宇总部那边会派个新经理过来也是理所当然，也不关他的事，毕竟他的祖先白墨和那只熊猫是兄弟，看在墨殿下的份上，那只熊猫应该也不会找他的麻烦，可是这次，怎么会跟他抢案子？
　　“总经理？谁？”怎么他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听说姓袁，叫……袁含尘。”
　　听都没听过好伐。
　　齐扣扣拿出手机想给墨殿下打个电话，想让他问问他那个熊猫弟弟怎么回事，可是听筒那边直接传来一句“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人间，并且尚未开通穿越模式，请您稍后再拨”。
　　……
　　“把下午的会议取消，我亲自去趟HG。”
　　自从十年前陆过死了之后，知道他真实身份的陈子洵跟着发病了，险些救不回来，这十年来，陈子洵几乎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陈霆的全部心力都用在了这个小儿子身上，心力交瘁，跟着也病倒了，把菁华几乎都丢给了齐扣扣。
　　可问题是齐扣扣哪会这些，而且大学还学的是法律，专业不对口，再者说，就算专业对口有屁用，他上学就没好好上过，菁华交在他手里的时候已经是个烂摊子了，他费尽心力总算改善了一点菁华的现状，所以这次和HG的合作案很重要，绝对不能失去。
　　从HG出来的时候，就像踩点似的，齐扣扣的电话准时响起。
　　“喂，爸。”
　　“小深，HG那边怎么说？”陈霆的声音苍老许多，甚至有气无力的。
　　齐扣扣顿了顿，道：“HG说，只要我们愿意再让价百分之七，他们可以考虑继续跟我们合作，但我拒绝了，HG这个项目的确不错，但是耗时太久耗资太大，我们付出的努力和回报不能成正比，我觉得反不如没有合作的必要，公司里还有几个项目，把那几个做好，远比和HG合作更有远景。”
　　陈霆松了口气，“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办事我放心，小深啊，抽空回家看看，别老住郊区，你妈想你了。”
　　齐扣扣扯了扯嘴角，柔声道：“好，今晚我就回家吃饭，但是晚上还有个视频会议，就不在家住了。”
　　“哎。”电话那头，是陈霆长长的叹息。
　　挂断电话，齐扣扣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其实他撒谎了，因为他压根没见到HG的人，他在会客室等了一下午，对方却一直在推辞压根没露面。
　　小不点，你放心，无论付出多大的努力，我都会守护好你的一切。
　　不过，如果HG这边没办法的话，他可以尝试下，从寰宇下手，如果可以说服寰宇，共同负责这个项目的话，总比一无所有强。
　　第二天一早，齐扣扣就亲自去了寰宇拜访，到底是顶端的企业，虽然他们都在CBD最中心的位置，同样是抬头看不到顶的高楼大厦，但是从踏进大楼开始，寰宇的氛围和专业就非一般公司可以媲美的。
　　齐扣扣本想着没有预约突然拜访，想见寰宇的负责人还要费一番工夫，可是没想到寰宇就这样把他领去了接待室。
　　难道因为是美国的公司，所以民风都这么开放吗？
　　看着接待室高雅而不俗的室内设计，齐扣扣不得不承认，寰宇成为商业龙头是实至名归，连区区一间接待室都设计的这么高档独特，只是可惜窗帘的部分。
　　这里本是向阳面，白色的窗帘虽与墙面的颜色很搭，但被阳光直射着十分晃眼，显然这个设计师只顾视觉效果，却不注重实际需要。
　　他看了眼手表，已经十一点了，他从早上九点就等在这里，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秘书一直说总经理在开会，齐扣扣摸不准他是真的在开会，还是故意耍自己。
　　他招来秘书，“小姐，请问你们总经理什么时候才能开完会什么时候才能见我？”
　　秘书小姐淡然一笑，机械又疏离地回道：“我们总经理什么时候开完会，与什么时候见您，并没有直接联系。”
　　齐扣扣下意识一愣，隐约记得很久之前，也听过这段对话，只是当时，他不是参与者。
　　这么说他就明白了，看来那位总经理不是“来不来”见他的问题，而是“要不要”见他的问题。
　　“既然这样，就不麻烦了，我亲自去找他。”齐扣扣道。
　　“我养你们，是吃白饭的么。”
　　会议室里，突然传来这声凉凉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冰，语气很冷，甚至语调也没有很高，只是阴测测地这么说了一句，听起来好像不带一丝喜怒，但却让人听得后背一凉。
　　“Case不过关，就敢拿这样的企划来见我？这些也就算了，脑子不够用，技术上的问题也解决不了是么？”依旧是那声凉凉的声音，越听，越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齐扣扣闻声一顿，自从他失去法力之后，听力就大不如前，以前别说隔了一道门，隔千米之外听得也都溜溜的，可是现在听力就跟常人无异，怎的这次，却能清晰地听到会议室内的声音？
　　难道寰宇会议室的门不隔音？
　　还有，这个声音，明明没听过，却怎么觉得，隐隐有些熟悉呢。
　　“别的不提，单说这罐喷漆，每次还没用完喷头就坏掉，剩下的半瓶只能浪费，有不少公司商场都反馈这个问题，导致销量急剧下降，只是一个小小的喷头，你们都解决不了吗？”那个冰冷的声音愈发危险。
　　“总经理，我们已经换过好几家的喷头，可还是会出现这种情况……”技术部的人小声道。
　　“换了好几家都没有改善啊，”那声冰冷的声音轻笑了下，道：“那不如，我把你换了可好？”
　　那人忙着噤声了。
　　“你们把喷头做大点不得了，”齐扣扣出声，同时推开门进来，道：“或者把瓶子做小点，改成小瓶装。”
　　对啊，只要瓶子小了，或者喷头大了，那样喷头还没坏就已经用完了，而且小瓶容量小价格低，销量必然会增加！
　　所有人一齐望向门口，寻找他们的救星。
　　“没想到，堂堂寰宇的总经理，还亲自负责这些小事。”齐扣扣望向声音的主人，随即不禁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倒。
　　他扶着门，想要确定似的，不可置信地再度望去，眼眶瞬间就红了，甚至盈满了水雾，好似随时会有眼泪掉下来。
　　那人扶着下巴轻轻一笑，凉凉道：“寰宇开始涉猎的方面越来越多，想要跟那些老企业竞争，自然得我这个做总经理的多费心了。”
　　齐扣扣好像一下子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只是震惊地看着他。
　　是他，真的是他，他回来了。
　　他的小不点回来了，是他的小不点。
　　他以为再也不会见到这张脸，他以为再见他只能在梦中。
　　他回来了……
　　“小不点，你没死？”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不都心疼小不点的手么，还给你们，感觉幸亏你们不知道我地址，否则我家一定被刀片给淹了……
　　某只青鸟不喜欢我给她起的昵称，好吧，那就呼唤你的真名吧，谢谢鸾女的地雷，鸾女鸾女鸾女鸾女鸾女鸾女鸾女鸾女鸾女鸾女鸾女鸾女……不行眼晕了。
　　PS：我最近缺点人名，你们谁打算奉献一下你们的名字，来我的企鹅文里串个场……


第79章　步步为营，酒吧壁咚
　　“小不点，你没死？”齐扣扣大步冲过去拉住他的手，“是你，真的是你，你没死！”眼泪止不住地流下，他却顾不得去擦，生怕眼前的他是幻觉，下一瞬就会消失。
　　总经理嫌恶地把手抽了回来，冷冷地睨着他，“先生请自重，凯西，凯西，”他呼唤着自己的秘书，“赶快叫保安，你怎么回事，怎么任由这些神经病人闯进公司！”
　　凯西忙着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总经理，我拦不住他，他、他是菁华的陈总经理。”
　　“陈亦深？”他撇起眉头，似乎不太相信。
　　齐扣扣却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人，或者说，是他的手，右手。
　　刚才他拉的，是他的右手，可是他轻巧地抽了回去，活动自如，完全没有半点被废的迹象。
　　“既然是菁华的总经理，那还请陈总自重，我的年纪未必比陈总小，一声小不点恐怕不合适，你好，我姓袁，袁含尘。”
　　齐扣扣只是看着他，似乎除了看着他什么都不会。
　　会议室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齐扣扣僵在那里，像一尊石像，冰冷地没有半点温度。
　　声音不对，右手也不对，甚至表情也不对，他的小不点总是面无表情，或者敷衍的官方微笑，不像这人，睥睨的眼神，嘲讽的冷笑。
　　除了长相，完全不对。
　　“小不……”
　　“陈总应该是认错人了吧，把我认成了谁？陆先生？”袁含尘道。
　　齐扣扣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袁含尘睥睨一笑，“我身为寰宇的总经理，来回国之前，自然对B市的各大企业都进行过一番了解，对于陈总的过去，也略知一二。”
　　齐扣扣说不出话。
　　“陈总今天是来谈合作的吧，不过我看陈总此刻的心情应该不适合谈工作，还是改天吧，凯西，送陈总离开，散会。”
　　说完，袁含尘大步离开。
　　齐扣扣看着他的背影，痴痴地看着，一动不动。
　　袁含尘么？自然是假名字，他，自然是陆过。
　　走进电梯，陆过看着自己的右手，新身体还不错，起码终于有右手了，虽然还不太灵活。
　　至于齐扣扣么，咱们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舔了舔自己有些变尖的虎牙，呀，饿了。
　　想喝血了。
　　坐在Ｂ市里最高最豪华的写字楼里，陆过却没有对着电脑敲敲敲，也没有对着文件写写写，而是拿了面小镜子在照。
　　老是吸血，他的虎牙会不会变得跟吸血鬼似的又尖又长？啧，国人的血真是不好喝，重金属严重超标，看来晚上得让保姆做点骨头吃了，磨磨牙。
　　分机响起，凯西的声音传了出来，“总经理，菁华的陈总来拜访。”
　　陆过把镜子收进抽屉里，道：“有请。”
　　看着电梯的楼层一再升高，齐扣扣的心跳越来越快，直到走进总经理办公室，才终于安下心来。
　　“看来今天陈总的心情已经平复了。”陆过看着他懒洋洋道，“请坐。”
　　齐扣扣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时礼貌地看着他，淡笑道：“袁总，我来跟您谈……”
　　“我知道，”陆过冷冷地打断他，“你来，不外乎是想跟我商量，共同做ｈｇ那个项目，可是很抱歉，我拒绝。”
　　“为什么？”
　　“陈总觉得，以寰宇的能力，有必要跟别的公司一起做项目吗？”
　　“袁总不妨再考虑下，菁华……”
　　“不用考虑了，”陆过再次出声打断，“我寰宇，不需要跟任何人合作。”说着，陆过拨打分机就要请人送客。
　　“不知贵公司的贵宾接待室是谁设计的？”齐扣扣突然出声道，他单手抄进口袋里，微抬着头睨着陆过，像只骄傲的孔雀。
　　一如十年前陆过刚认识他时的样子，桀骜、自信、耀眼。
　　陆过拨打分机的动作停了停，道：“是我公司新聘请的设计师夏西西女士，今年法国室内大赛的一等奖获得者。”
　　“一等奖么，看来那些洋鬼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