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精分学弟盯上后 完结+番外-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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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迟安:“?”
“我就知道……”祝祁哭唧唧道。
沈迟安头都大了,额上冒汗:“不是,你哪儿听出来我不爱你的。”
“你应该连想都不想,直接答应我的,可你竟然迟疑了,你肯定是不爱我了。”
“……”
“好好好我答应你,”沈迟安投降了。
“起因是这样的……”祝祁一秒敛起哭腔,声音瞬间切回到正常,甚至还有几丝憋笑。
mmp果然被耍了!沈迟安暗骂一声,一时不察被祝祁反将一军,不仅责问权没了,心怀愧疚的人也从祝祁变成了他。不过听祝祁还有心情开玩笑,他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也稍稍落地。
“我父亲知道你的存在,”祝祁飞快道:“他不允许我和你往来,也没有再让我回A市的打算。要不是因为……或许连这点打电话的时间也要被他剥夺。”
沈迟安很想问“要不是因为什么?”
如果祝祁为了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去威胁自己的父亲,那他宁可不打电话,只要祝祁这个人还在这个世界,不管任何角落,他都会去找到他。
“我能问问原因吗?”沈迟安轻声道。
“十分世俗的原因,你不知道也罢。”祝祁讥讽道。
这次轮到沈迟安沉默下来。
“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回去找你,所以求你……不要放弃我。”祝祁道:“之所以瞒着你,是因为我有私心,我不知道要让你等多久,也不敢告诉你他不让我回去,我怕你不会再等我。”
沈迟安扶额,闭了闭眼:“所以你就想要一个人抗下这一切是嘛?江叔说得对,某些方面我们俩真是像得可怕。”
想要一个人扛下一切,倔强着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和懦弱无能,无论靠得多近,还是生怕对方会离开自己。
他再度睁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我会等你,你也要等着我。”
☆、71
淅沥的小雨渐止,深秋雾气弥漫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将炫目的光线千万次折射,几乎照亮半片天空。
城市上空再也看不见璀璨的星星,而是酝酿着比黑夜还要深沉的东西,盘桓在所有眼神漠然的人群上空,几乎快要把这座城市压的喘不上来气。
高耸而恢宏的建筑群拔地而起,穿过这些浓重的雾气直冲云霄,睥睨着这座工业化的城市。
就在这建筑物里,祝祁面无表情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目光穿过眼前的单向镀膜玻璃,眼波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祁?”梁雯看向他,扶着腰慢吞吞从沙发上起身,旁边立即有一保姆打扮的女人上前来扶,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她碰到哪里。
她的肚子已经愈发大了,看上去过不了多久就会临盆,让人心中惴惴,总忍不住担忧。不过气色倒是极好,应该是被滋养得不错,呈现出一种富态的丰腴之美。
“小祁?”梁雯又唤了一声,看着面前祝祁的背影,面露担忧。
“别叫了,”祝祁冷冷开口:“叫的人心烦。”
他回过头,语气讥讽:“怎么?你还怕我从这三十八层楼上砸碎玻璃跳下去?”
梁雯对他的态度倒是不以为意,讪讪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虽然你身体没跳,但是感觉心已经跳下去了。”
祝祁唇边泛起一丝冷冷的笑意:“如果让你现在滚出我家,永远见不到我爸,怕是你的心也要从这上面跳下去。”
梁雯语塞,顿了半晌,幽幽叹气道:“我说,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一点?”
“不能。”祝祁转过脸,没有再去看她:“我能再次回到这个'笼子'里,也有你的一份功劳,这么大的一笔账,我会算不清楚?”
他抬手抚在冰冷的玻璃上,看见玻璃上倒映出自己死气沉沉的表情,以及身后女人无奈又心虚的表情。
“我们都是为你好……”梁雯道:“再说了,你也知道你爸的意思我根本抗拒不了,他要是下了什么决定,几头牛都拉不回来。那孩子的消息……我也不是有意透露给他的。”
原本祝祁将沈迟安藏得好好的,如果不是迫于无奈求助梁雯时透露了点消息,也不至于让他和沈迟安的关系这么快就被发现。这也就罢了,最终梁雯还是把他和沈迟安的事告诉了他父亲,这才有了现在的结果。
他早该猜到,这女人信不过。
“你只有回来了才能接受更好的教育,更何况那孩子我仔细观察过了,他懦弱又自私,就算现在是真心待你,早晚有一天也会被世俗压垮,抛弃你而去,早一点将你们分开,对你们彼此都好。”
祝祁边听着她的话,唇边笑意愈发寒凉与讥讽。
“再说了……”梁雯似乎有些艰难地开了口,声音越来越小:“以你的身份,确实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沈迟安的身份我调查过了,家境贫穷也就算了,但是他还有个……”
“别说了。”祝祁沉声打断她。
“他确实不适合你!”梁雯陡然拔高音调,飞快道:“有些东西是难以割裂的,比如血缘,比如生长环境……”
“我让你别再说了!”
梁雯悻悻地闭上嘴。
“你说这话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你自己吗?以你的身份和我妈相比,你又配吗?可你现在却和我爸在一起。说到底,你们全部都是自私的。”
一番话,把梁雯堵得哑口无言,她觉得自己道太阳穴开始突突地疼起来,保姆察觉到她的不对,忙将她重新扶到沙发上,阴阳怪气道:“大少爷您可少说几句吧,万一把夫人和肚子里的小少爷气着,等祝先生回来又要说你。”
祝祁心里一阵恶寒和反感,眼底陡升戾气,然而面色不变,仍轻声讥笑道:“好啊,既然这样的话就把我安排出去,也不用再气着你家'祝夫人'了。”
“我……”保姆一噎,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被压下去,不再说话。
等望够了,祝祁终于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每天他都会抽出这么一段时间,站在客厅里巨大的落地窗前向外看,因为唯有站在这里才能看到沈迟安所在城市的方向,就像是一种精神寄托,在那短短几分钟的电话时间之外,他似乎还能够与沈迟安心意相通。
这座城市远不如他所在的城市美,到处都是同一种色调和风格的高楼大厦,这里的人也不如他所在的城市里人真实,反而每一个挂着一副虚伪而冰冷的面具,兢兢战战活在别人的视线之下。
他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他不曾见过太阳。
关上卧室门的刹那,身后传来保姆尖声细语的安慰:“夫人,您再忍忍,等先生忙完这阵子就带您离开这里,到时我和先生说,让大少爷一个人留在这里,总归是他自己说想要独处的……”
宛若一泓死水,任凭再如何投入石子进去,也始终泛不起一丝波澜,他不再去管外面说了什么,将门不轻不重地阖上,隔绝了一切声音。
☆、72
晚上十一点零五分。
冬至已过,临近元旦,天气也越来越冷,沈迟安缩了缩脖子,躲在厚棉衣里,站在街边的小店里拨通了公共电话。
寒风凛冽,街道四下无人,唯有这家小店犹如黑暗里的一盏灯,给沈迟安心里捎去些微温暖。
当然,除此以外,还有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
“喂?哥哥……”
“嗯,”沈迟安抽了抽冻红的鼻子,眼神柔和下来:“今天过的怎么样?”
“还好。”祝祁道:“今天我这里下雪了,哥哥那边呢?”
“没……”沈迟安听着他声音里传来的倦意,稍微有点心疼,刚想说些什么,却听祝祁道:
“哥哥的声音听起来好累的样子,要多注意休息,别累着自己。对了,A市明天的温度又降了,哥哥得再穿多些……”
沈迟安忍不住勾起唇:“明明早就看过天气预报了,还问我这里有没有下雪……”
“哪有,刚刚才看的,”祝祁轻笑一声:“对了,听说初雪的时候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对喜欢的人表白。”
沈迟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却没有问为什么,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
“哥哥,我喜欢你。”
低低的、含笑的声音响在耳边,苏得人从骨子里泛麻,只觉得快要溺毙在这动人的情话里。
沈迟安眼神一暗,压制住心底翻涌起来的感情,喑哑着嗓子道:“我也喜欢你。”
“……”
电话那头突然就沉默了,半晌,祝祁的声音才再度出现,同样喑哑,却又急不可耐道:“可以再说一遍吗?”
沈迟安没有一丝犹豫,飞快道:“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像是要把这么久以来的思念和那些未竟的话语全部通过这短短四个字表达出来。
祝祁静静地听着,直到沈迟安停下来,终于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还想听吗?店主现在看我的眼神已经像在看一个傻子了。”
“想……”祝祁意犹未尽道:“不过还是等见了面再说吧,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沈迟安松了口气,换了个手拿电话,把早已冻僵的手揣进口袋里,顺便换了只耳朵接听,刚挨到电话,紧接着又听祝祁道:
“我爸想送我出国。”
“出国留学?”沈迟安顿了顿:“你们有钱人好像都挺喜欢把自己孩子送出国?”
“谁知道呢。”祝祁恹恹道。
“没关系,出国留学也挺好……有些人出国留学纯粹是为了镀层金,你出国肯定能学到不少好东西。”沈迟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祝祁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几分不悦。
沈迟安默然。他当然知道祝祁是什么意思,出了国,时差一旦颠倒,他们何止不能见面,就连每天这个唯一的电话也打不了。
但是……他总不能阻止他变得越来越优秀。
大概是沉默的时间有点久,祝祁明显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咬牙切齿道:“你要是敢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同意这件事,你信不信我……”
“不敢不敢!”沈迟安连忙打断他,吞了口唾沫,不知道为什么不太敢听他接下来的话,而且因为这种事情自己差一点就错过祝祁了,说什么也不会再不顾他的个人意愿而私自做决定。
“这一切都是那个臭老头为了拆散我们俩做的局,”祝祁的声音阴沉无比:“说什么去学习,他巴不得他儿子早点在国外找女人鬼混,一改性取向。”
沈迟安一听也来气了,愤愤不平道:“怎么能这样啊,你的性取向是我,又不是'男'。”
祝祁小小地哼了一声,听着有点傲娇的意味在里面:“你自己也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想把我往外面推呢。”
“你放屁!”沈迟安怒道:“我能自己亲手给自己织一顶绿帽子吗?那不是傻x吗?”
祝祁闻言低低地笑起来,“算你还有点良心,没傻到为他人做嫁衣的程度。”
“那怎么办?”沈迟安又问。
“要是我再足够强大一些,强过我爸……或者有人可以扭转他的想法就好了……”祝祁沉吟道:“但是有点困难,他现在在业界纵横,实力不容小觑,连我外公都管不住他,不然也不会允许他明目张胆地跟梁雯在一起,连我这个儿子都不问。”
“确实。”沈迟安蹙起眉,脑海里忽地灵光一闪,被他及时抓住。
“那你说……赵朗这个人能行吗?”
“赵朗?”祝祁瞬间驳回他:“不行,我早提示过你,你最好别和此人扯上关系。”
“为什么?”
“他这人就像坨狗屎,被他黏在脚底板上甩都甩不掉,看着又恶心。”祝祁毫不吝啬对赵朗的口吐芬芳:“烂到骨子里去了。”
“实不相瞒,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好奇了。”沈迟安道:“他到底干了什么,口碑这么差劲?”
“啧,先说说他这个人吧,从小家庭条件不好,母亲是做皮肉生意的,不知道父亲是谁。他儿时起就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养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特点。上天赐了他一副好皮囊,他却惯会用这副皮囊从别人那里讨好处,又由于他妈的原因,觉得只看脸的没一个是好东西,认为他们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于是把自己硬生生逼成了海王,还是只玩心的那种,因为他有洁癖。
他妈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见他学习成绩不好,胜在比较有经商头脑,而且因为穷惯了,整个人像掉进了钱眼里,一心只想着挣大钱,于是掏了家底支持他下海去做生意。我先前说过一旦被他黏上甩都甩不掉,就是因为他比较不要脸,啊不,有毅力,生意还真被他给干成了,发了笔横财回家乡,正打算洗心革面,安分守己做生意让他妈过上好日子,结果发现他妈已经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