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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被精分学弟盯上后 完结+番外-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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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厌世脸慢慢咽下奶茶,说:
  “祝祁。”

  ☆、3

  有句老话叫“缘,妙不可言”,沈迟安觉得说的是有一定道理的。
  就好比如现在——
  他正和搭救过自己的不良头头坐在同一班公交车的双人座上。
  本来沈迟安觉得,刚刚打劫的事情过去也就算了,他和厌世脸八竿子打不着,以后说不定也不会遇到,哪知道才一会功夫,就又在车站碰头了。
  行,碰头就碰头吧,他还把怎么取出冷饮薄片的方法教给对方了,凑合凑合算是报搭救之恩。
  眼瞅着公交车来了,他和这个只互通了名字的陌生人也要分别了,沈迟安喜不自胜。
  得劲,这狗屎一样的今天终于要结束了,一言难尽的人也终于要见不到了,往后他一定能走大道绝不走小道,拜别今天,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谁知道一只脚还没迈上公交车,另一条比他长还直的腿只跨了一步,俨然已经先一脚上了公交车。
  厌世脸,哦不,现在这人有名字了,叫祝祁。沈迟安就看祝祁一边喝着冷饮,一边顺手把一枚硬币塞进了投币箱里,随着哐哐啷啷的声音一路滚到箱底。
  人几个步子早就走到公交车后半截车厢去了。
  沈迟安顿在原地,有一种想要转身离开的冲动。
  但是不行,沈女士在家里八成都快急疯了,他再晚一点回去,说不定就要报警了。
  “你还上不上了?”公交车司机吼了一声,脸色臭臭的,说话像吃了枪子。
  “上!”沈迟安回吼了一句,脸色比他还臭,活像生吞了几公斤苍蝇。
  上了公交车,沈迟安头一次觉得偌大的车厢里,空荡荡的座椅是如此难以抉择。
  虽然每一张椅子都在无声地发出“来啊坐我啊”的声音,但实际上他的步子还是没法抑制地往祝祁那个方向去了。
  心里有两个小人在相互抗争——
  一个说:“前不久才说过话,互道了姓名,现在就各坐各的有点尴尬吧?”
  另一个反驳:“又不是非常熟的人,只不过知道了彼此的姓名而已,各坐各的也没事。”
  第一个又说:“但是你看他坐在哪?他坐在双人座上!里面!靠窗的位置!这不就是有意在把外面的座位留给你嘛?!”
  沈迟安吸了口气,走过去坐在祝祁旁边的座位上。
  察觉到身侧窸窸窣窣的动静,祝祁偏过头,疑惑而惊讶地看着他。
  看那神情,像是挺不理解整辆公交车里那么多座位,沈迟安为什么偏偏坐在自己旁边一样。
  沈迟安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为什么要坐这?”他说。
  “啊?”祝祁露出迷茫的表情:“我习惯了,因为这里靠窗。”
  “……”
  沈迟安此时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再把刚刚那个自作多情的自己掐死。
  好一会,他别扭地问:“那我坐这里成吗?”
  祝祁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好几眼,说道:“随便你。”
  经过这一段插曲,两人谁也没再理谁。祝祁看着窗外,沈迟安就愣愣地发呆。
  没办法,单词书都泡湿了,书页湿答答地黏在一起,现在恐怕翻都翻不开,更别说看了。
  车开过几站,祝祁的冷饮喝完了,频频往旁边瞟。
  沈迟安感受到那道灼热的视线,心里纳闷,觉得这人像是要搭话又不像要搭话,半天也不知道在瞟什么。
  他的余光顺着那道视线一直移啊移,移到了自己的手上。准确点来说,是他手上的冷饮,祝祁刚刚强行塞给他的那杯。
  沈迟安被他妈气笑了。
  “给你。”他把冷饮甩给祝祁。
  祝祁一怔,两手接住他甩过来的冷饮,说道:“谢谢。”
  虽然行为很迷惑,但僵硬的气氛因为这杯冷饮好像有点缓和了。
  “别喝这么多凉的。”沈迟安舒了口气说:“对胃不好。”
  祝祁把吸管戳进冷饮杯盖:“有点渴。”
  沈迟安说:“年纪轻轻的最好别贪凉,不然老了有得受。”
  “哦……”
  因为这声“哦”,一肚子火气现在消了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沈迟安歪头,开始重新正大光明地打量起自己旁边这位不良们的老大。
  他看到祝祁抱着冷饮慢慢吸着,也许是因为自己刚刚的话,那双修长的手紧紧包裹住杯身,喝得也很小口,似乎是在用自己的体温把饮料里的冰化掉。
  说实话,他竟然觉得对方这副样子有一种诡异的乖巧。
  真是奇了他妈个怪了。
  刚刚在外面没看到,现在有车厢里的光照着,沈迟安发现祝祁的头发有点亮,鲜艳的那种亮。
  他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逐渐古怪。
  祝祁的头发是染过的,蓝绿色的那种,一块蓝一块绿,分布不是很均匀。原本的颜色应该是蓝的,只不过有些地方掉色了,变成了绿的。尤其是头顶上,有一撮绿毛特别明显,光打在上面也贼艳。
  沈迟安看着那撮独树一帜的绿毛,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句歌词——
  “爱是一道光,如此美妙。”
  肩膀无法抑制地抖动起来,抖着抖着,眼前的祝祁忽然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对他说:
  “好笑吗?”
  哦豁,被发现了。
  “你已经偷看我好多次了。”
  原来他都知道啊,沈迟安有点尴尬,搔搔脸说:“我这次是光明正大的……你染过头发?”
  祝祁“嗯”了一声,抬手把连帽衫的帽子往后捋,露出一头略显凌乱的蓝发,微微带点小卷,显然是烫过的。
  别说,还挺好看。
  帽子一撤,耳朵也就露出来了,沈迟安目光落在他圆润而白里透红的耳垂上,看见一枚小巧的黑色耳钉,简约风,很衬肤色。
  沈迟安朝他竖起大拇指:“你头发和耳钉,真酷!”就是搭配黑眼线特像杀马特。
  “谢谢。”祝祁说。
  “你多大了?”沈迟安又说。
  “十六。”
  “哈???”
  沈迟安上下打量他,想不到眼前这位一脸成熟风格的少年居然比自己还小。
  “十六岁还在上学吧,你们学校允许学生烫头染发?”说完又想起来现在是暑假,连忙补充道:“哦对了,现在还没开学。不过你父母……同意你染发?”
  “你话很多。”祝祁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沈迟安脸色一僵,小小地撇了撇嘴。
  不过如果没有听错,祝祁回话时语气变重了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问题有哪里触到了他的逆鳞。
  学校?开学?父母?话说他到底上没上高中?
  好奇心一旦被勾起来,非当事人不可解。
  也不知是该怪自己好奇心太重,还是该怪祝祁成功地勾起了他的兴趣。
  话题再次被终结了。
  沈迟安继续规规矩矩坐着,愣愣地发呆。
  祝祁翘起腿,抱臂后靠在椅背上,脸朝着窗户外面,手里还拎着两袋垃圾。
  “滴滴。”
  连帽衫的口袋里传来震动声,声儿不大,但在这安静的车厢里有点吵。
  祝祁身子不动,手摸进口袋里,很快,震动声就没了。
  不过也就是一会儿功夫,“滴滴”声又响了起来。祝祁第二次摸进口袋,还没关上一秒钟,“滴滴”声就又开始往耳朵眼钻,大有一种不接它就接着响的执着。
  无奈,只好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拇指狠狠一划,按下了关机键。
  世界从此清净。
  这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把沈迟安都给吸引过去了。
  他还没刚转头,忽然想起祝祁那句“你已经偷看我好多次了”,又硬生生把脸转回来,强迫自己不去看祝祁。
  不过掠过的余光还是扫到了对方那张脸,就算眼线再怎么黑,也遮盖不了此时眼底的戾气和森冷寒意,比公交车里开的空调还凉,像是冰碴子,不仅能把人冻死,还能把人扎死。
  除了脸,还有手机屏幕。
  虽然没怎么看清,但来电显示上好像是个女人的名字,叫吴什么香。
  算了,关他什么事。
  车继续开着,一站又一站地停靠。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沈迟安昏昏欲睡,脑袋不自觉左右歪的时候,有人推搡了他一下。
  沈迟安迷迷糊糊睁眼,入目是一条白生生的胳膊,上面纹着三个龙飞凤舞的黑色字母——WRN。
  他猛然惊醒,一抬头就是祝祁那张冷冰冰的脸。
  “到站了,下车。”祝祁说。
  沈迟安直起身子,左右看看:“哪一站?”
  “终点站。”
  “这么快就到终点站了?!”
  祝祁就这么看着他,有种在智障的既视感:“你睡了一路了。”
  “……”眼睛一闭一睁,就是终点站。
  祝祁又催促了一遍:“下车。”
  雨下的很大,沈迟安扶着栏杆起身,从公交车的后门下车,抬手边挡雨边问他:“你要往哪边走?”
  祝祁指了个方向。
  见他要去的方向和自己家完全相反,沈迟安暗暗松一口气。
  “那我先走了,有缘再见。”最好再也不见。
  祝祁没说话,把帽子戴上,冷饮袋顺手扔到垃圾桶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雨夜里他的身形如同旁边的电线杆,腰杆子挺得笔直笔直的。路灯从前方打下来,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长,颇有种凌寒独自开的寂寥和孤高感。
  瞅这背影还挺酷,沈迟安心想,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手插口袋,谁也不爱?
  不过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祝祁去的那个方向没有小区,只有几家网咖和大排档……这小子要干什么不言而喻。
  算了,关他什么事。

  ☆、4

  沈迟安抓着书包跑得飞快,裤脚和鞋袜很快被地面溅出的泥水浸透,但他没理会,硬是跑出了中考五十米冲刺的气势。
  前面不远处是几栋老旧的复式居民楼。外部灰白的墙皮已经脱落,深色物质好似有生命一般依附在墙皮上,随着雨水慢慢向下蔓延。
  这种居民楼只有七层,没有电梯,用的也还是太阳能热水器和煤气罐,不过胜在房租便宜。
  沈迟安看了眼其中一栋楼,只有六层的某个房间灯还亮着。
  他心里咯噔一声,再次加快了跑步的速度。
  等喘着粗气回到家,劈头盖脸就是沈女士的声音:“几点了?!你还知道回家?”
  “妈,我……”
  “我今天给你们补课班打电话了,你猜怎么着?”女人尖锐嗓音震得沈迟安耳膜疼:“他们说压根就没你这个人!”
  沈迟安不堪忍受地挡了一下耳朵,被沈芳华一巴掌拍掉:“你个臭小子现在还学会挡了?啊?”
  手拿开的瞬间她看到沈迟安脸上的红印子,眼睛一瞪:“等会儿,这脸怎么回事?你被人打了?”
  见沈芳华把手伸过来,沈迟安立即偏了偏脸,眼神不自然地移开:“没事,今天下雨路滑,摔了一跤。”
  “还摔了一跤?”沈芳华一脸不信:“鬼扯吧你,你也不看看你脸上那四个手指印,还摔了一跤……”
  沈迟安揉了揉眉心,在心里把那五个不良连着骂了一遍,想问候他们全家。
  “活该你被打!”沈芳华阴阳怪气地说:“早叫你去补课班你偏偏不去,是不是和什么坏孩子鬼混,被人家给打了?啊?说话呀!”
  沈迟安心里头烦躁,说话忍不住带了火气:“没有。”
  “没有?没有你这脸怎么回事?别给我扯谎,你妈我养你这么多年,你说没说谎,想要什么,一张嘴我就知道了。”
  “真没有……”
  “你还狡辩?”
  “……”
  沈芳华又道:“可给老娘气死了,要不是老娘往你补课班打了电话,都不知道这半个月你一直没去上课。你马上都高三了,要是再不好好利用这个暑假,你能考上个啥?人陈树每天上下午都去补课班待着,晚上八/九点钟才回来,别看你现在是年级第一,等暑假一过,反超你的人多了去了。”
  陈树是沈迟安的同班同班同学,跟沈迟安住同一个小区,还好巧不巧在同一栋单元楼。
  虽然沈迟安自认为和他不熟,但难免上下学常常能碰见,总要打几声招呼,久而久之,两方家长就渐渐有了接触。沈迟安的同学里,沈芳华能清楚记住名字的为数不多,陈树算是其中之一。
  “听到话没,别总低着头。”沈芳华一看到他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跟你那个孬种爸一模一样,也就犟的时候来劲……从明天起你给我去补课,对了,那补课费呢?你前段时间没去上课,钱拿回来没有?”
  “压在你床头下面了。”
  “明天拿着钱上课去。”
  沈迟安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忍了又忍,沉声说:“我不去。”
  “不去?为什么不去?”沈芳华眉头拧得死紧,盯着沈迟安破口大骂:“你跟那群野孩子跑去玩我还没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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