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们都想培养我成材-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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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觉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周醒没他那么洁癖,直接趴在床上看ARRC,看没多久,又转去看CSBK。
郁觉从浴室出来,视线下意识落于一处,周醒这会儿,已经由趴改成瘫,身上盖着被子,手边还放了包特大薯片,手机挂在支架,手里还抱着桶牛肉干啃。
怎么会这么。。。
“周醒,洗澡。”郁觉提示道,晚睡一分钟,明天周醒就得多赖几分钟床,他全然摸出周醒的作息规律了。
“再等等。”周醒拧紧塑料盖子,又探手抓起薯片。
磨蹭了二十多分钟,周醒如愿以偿关掉视频,爬起来找衣服洗澡。
外间杂音不断,周醒拎着衣服出去,他讶异:“下雨了。”
大雨滂沱,形成急促雨帘,世间纷纷扰扰,不少雨滴砸上窗沿,分散水点溅进来,砸到周醒脸上,细密严打的触感,疼又不疼,风夹着雨撞上身,那倒是真冷了。
他关上窗户,隔绝疾风骤雨,回头看走到身后的郁觉,说:“没事了,我去洗澡。”
郁觉止住脚步,略顿:“嗯。”
周醒摊手无奈:“晚上睡觉更冷了。”
晚上得调个多少度的空调。
郁觉说:“一起睡就不冷了。”
“什么?”周醒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是吧,他睡姿那么差,郁觉还要跟他睡?
上回那一睡,郁觉起床后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啊?他是怎么敢的?怕他冷那就空调调高呗,没必要因为心疼他冷,而委屈自己。
“一起睡。”郁觉重复了一遍。
“空调调高就行,我睡姿差,折腾人。”
有一回,朱友鹏半夜被熟睡的周醒给打了,眼睛肿了三四天,屁股差点摔成四瓣,手都险些脱臼,疼得他哇哇叫,正因如此,导致他很怕跟周醒睡,能避则避。
“没事。”郁觉语气平淡,很是宽容,态度很是坚持。
周醒:“……”
那是你没被我打过。
周醒想,反正挨打的人是他,自己又不吃亏,还有个暖和的人形抱枕。
再者,等他被打后,他就知道什么叫人间不值得。
“那你去暖暖床。”周醒发号施令。
郁觉:“嗯。”
浴室弥漫的烟雾暖流舒心,外面风雨的烟雾寒气逼人,不同境地仅一墙之隔。
周醒擦着头发出来,见郁觉躺在床上看手机,挑眉:“真暖床啊。”
淡色眼眸看了他一眼,没讲话。
周醒摁下吹风机,花了一分钟吹干头发,上床摸索手机,拿着枕头,爬上郁觉的床。
两人共处一窝,各玩各的,气氛融洽。
到点的时候,郁觉熄了屏,侧眸看周醒,说:“睡了。”
周醒没拖延,算是安分地关了手机,盖好被子躺好。
屋内关了灯,一片黑暗,寂静无声,唯一的声音来源于外面的风和雨。
或许是专注听雨声,或许是真的困乏,或许是身边有个人,周醒用时不长,再次睡着。
不过,周醒想说,他哪一次不是很快睡着。
翌日,周醒醒的时候,郁觉正被他七手八脚地缠抱着。
周醒:“……”
郁觉:“……”
两人先后刷牙洗脸,一起出门上课。
上午时间一晃而过,在外面吃多了,早就不知吃什么,两人决定随便去食堂凑合凑合。
食堂离教学楼有好一些路程,走过去得五六分钟,周醒跟郁觉下楼,就往那边走。
一道声音倏地叫住两人,那人在叫郁觉的名字,周醒自然停下看去。
只见满是黑白校服里有一个异类,其实就是不是学生,西装革履,那张脸异常眼熟。
那人走近,朝周醒笑了笑,还没开口,郁觉便垂眼看周醒,说:“我有点事,你午饭。。。”
周醒领悟到他后半部分的话,识趣道:“我自己去吃,你有事就忙去。”
郁觉似乎想再说点什么,周醒早已转身离开。
周醒一个人接着走,周遭的喧哗皆与他无关,路上并不只他孑然一身。
分开几分钟,他来回翻找记忆,才想起这个人是纠缠不休的费思哲。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见费思哲来找郁觉了,虽然他之前猜的七七八八,可事情全貌,他一概不知,郁觉不曾提起,更不曾认证过他的猜想。
思至此,周醒不由想起自己对郁觉的事情一无所知,心里更是没来由的不大爽快。
☆、066
食堂人潮拥挤,去外面吃的学生是少数,更多的是留在这方天地。
周醒很少来食堂,他本就不是安分的性子,所以如今站在打饭窗口,面对打菜阿姨的问话,他竟有点力不从心。
想着后面还有同学等着吃饭,他扫了眼琳琅满目的菜品,随手点了几道看着有胃口吃下的。
打菜阿姨见他肤白唇红,模样精致,逢人即笑,心中好感不少,再者不眼熟,自认为是什么原因导致少来,偏心地多打了点肉给他。
她目光慈爱:“够不够呀?不够阿姨再多打些给你。”
周醒刚才排队并非没看见打菜阿姨那扣扣索索的手法,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谁知他的餐盘满满当当。
他笑得真诚,梨涡宛若海底漩涡要将人深深卷入其中,无法抽身:“够了,谢谢。”
条件不予许,否则他得让打菜阿姨扣回去,省得继续接受同学们艳羡的注视。当然,反弄回去,说不定有人觉得他不识抬举。
周醒自然不会因为别人的想法截拦行动,他仅是没兴致讲话。
打菜阿姨越看越觉得这孩子真讨喜,笑起来都甜甜的,好感噌噌噌往上涨,她掌勺又强行给周醒打了点菜,笑容更盛:“还在长身体呢,多吃点饭菜,你看看你那么瘦,胖二十斤才好看。”
周醒笑笑无言,端着托盘,找了个空位坐下吃饭。
吃饭玩手机成了常态,周醒也不例外,他刷了会儿新闻,郁觉的信息弹出。
郁觉:在食堂?
周醒:忙完了?
他没有直面回答是与否,关注点单单在于心中好奇的事。
郁觉:嗯。
郁觉:等我。
五分钟后,郁觉披着冷意来到周醒身边,有同学见他来了,畏惧他的冰寒气场,默默推着放有餐具的推盘远离此处。
周醒瞥了他一眼,说:“去打饭。”
待郁觉打完饭回来,两人面对面低头不语,缄默进食。
快吃完时,周醒才停下筷子,他唤了郁觉一声。
不知为何,他和郁觉对视那一刻,他徒然心尖滋生出一丝紧张,唇角仍旧是翘着的,难以琢磨到他最深处的情绪:“你有兄弟姐妹吗?”
郁觉神情凝滞一瞬,淡声:“没有。”
他是家中独苗,亲戚关系的兄弟姐妹倒是很多。
“哦。”周醒的样子十分漫不经心,像是无聊提一嘴:“你跟那谁恩怨还没解决?”
把心中疑问说出来后,周醒开始等待回复,郁觉浅淡的眼睛似乎暗了几分,这细微变化轻易被提起十二分精神观察的周醒捕捉到。
郁觉想跟他翻脸?
事实证明,周醒把事情想得太糟糕了,郁觉没翻脸,仅是神情微妙一阵,像是没想到他会问。
郁觉的语气很平静:“他没拿到想要的东西,这事就解决不了。”
周醒说:“什么事?”
郁觉搁下筷子,专注看着周醒的脸,语气由平静转为无奈宠溺:“你上回不猜干净了么?”
周醒干瞪着眼,被拆穿后有一丝尴尬,不自在地用筷子戳没吃完的米饭。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猜得对不对?”周醒挑眉问。
郁觉说:“我相信你。”
“……”什么跟什么啊!
刚学会的情话吗?
“我问你,你不难受?”周醒伸手掐了把郁觉的脸,发觉手感不错,没把持住,又多捏了几把。
周醒克制住想继续捏的想法,悻悻收回手,微抿唇角悄悄诉说情绪。
他猜的那个,可不是什么好结局,却也是最贴切的。
如若真是那样,他现在如同在揭开郁觉愈合的伤疤,往上面撒了把盐,还一脸关切询问他不难受吗,这不就是活生生的笑面人?
啊!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事了,一直想着窥探郁觉的隐私。
绕心里思绪万千,放到现实不过短短几秒。
郁觉极为敏锐洞察到周醒眼里时有的光逐渐消沉,他犹豫半分,如实道:“有点。”
周醒好像听见自己的心咔擦了几声,他暗自磨牙:“这种时候你不应该说不会吗?”
妈的,搞得他更过意不去了。
这人是不会观颜察色?哄人吗?
哦,他不会哄人是真的。
“我说不会,你会信?”郁觉面容冷静,平铺直叙着事实。
嗯……好像也是。
他到时候还会说他:“你当我三岁小孩?傻子才信你!”
这么一想,周醒忽然觉得自己好无理取闹,好双标。
算了,去他的,老子想说啥就说啥。
“赶紧吃完走人。”周醒将筷子‘啪’的一声压在托盘上,脸色倒不见怒气。
郁觉说:“吃完了。”
而后,他不咸不淡端着两个托盘去处理,留周醒在原处坐着等他。
郁觉处理好残渣剩羹回来,周醒双手插兜起身,抬抬下巴示意走人。
正午十二点悄然流逝过半,同一时间节点,无数的人在做不相同的事情,尽管此时是大多数人用餐时间段,但很多东西绝对不可能重合。
周醒做不出扭捏的事来,正如他会选择直接问郁觉,而不是自己闷在心底。等来日怨气累积多了,会在某个瞬间爆发。跟掩埋地下的定时炸。弹一样,你无从得知它何时存在,它突然就爆了,炸得你粉身碎骨。
就好比现在,郁觉说了难受,周醒想的是一刀给他个痛快,干脆全部问个清楚,省得到时问一次难受一次,凌迟似的。
“你说吧,我听着。”周醒插兜的手改为抱臂,一脸不羁,颇有‘你不说清楚老子干死你’的架势,看着就十分霸道。
郁觉定定看了周醒一眼,随即,视线放远,蔚蓝的天空没有白云点缀,单调至极,寒风萧萧,一寸寸略过温热的脸颊,周而复始,终带不走那炽热。
生于的家族显赫,又是家中独苗。郁觉从小就被长辈给予厚望,蹒跚学步到少年初成,总是独自一人窝着,不与他人为伍,并非他傲慢,仅是他每日都有赶不完的补习。
年少不常与人接触,导致他行迹孤僻,只会不断作出优秀成绩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郁觉上的学校一直由父母安排,他只需要负责争口气考上父母期望他考上的学校,这便是令他们满意的最佳方案。
初中是在一所贵族学校,这可不是让你在里面过好日子,像偶像剧般不切实际,贵族学校反而更是严厉,专门培养豪门世家的幼子,他们学的东西与外面学校的大大不同,难度极高。
有一回,郁觉刚从外地参加奥数赛事回来,他路过洗手间时,听到有巨响的水花声。
有人落水了?
郁觉觉得这个念头很荒唐,洗手间里能怎么落水?
正当他要离开,隐约听见有人在咒骂,出于好奇心,他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面积不小,有专门砌起的水池藏匿于不惹眼角落,这是方便清洁员使用,水池不深,不算特别高。
可此时盛满冰凉清水的池里,陷坐着一位学生,背对郁觉的那位同学校服与他们不同,像是外校来的大学生。
“艹,狗崽子。”
大学生气急了般,把狼狈的学生一直往水里摁,青筋暴起的模样像是决定弄死这可怜学生。
也不知那学生是没力气反抗,还是怎么着,一动不动任人欺凌,沉溺在水里的脸苍白无力。
“他要死了。”
郁觉当了会儿旁观者,沉默一瞬,淡声提醒。
大学生显然惊愕突然出现的人,他变幻莫测看了郁觉一阵,背气离去,擦肩而过时,他幽幽注目郁觉。
郁觉无动于衷,他不认识对方,也不关心对方是否认识他——他小小年纪作出的成绩精彩,外者家族显赫,是别人口中的好孩子,学习榜样。
大学生一走,郁觉忍着洁癖去把水里的人捞出来,水里的学生却是先行一步,自个从水池爬下。
学生浑身湿透,衣服滴答着水流,他身上没什么伤,应当只是被泡了会儿水。
郁觉见人没事,没再逗留,转身将走。
那学生叫住他:“你叫郁觉是吧?”
郁觉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没说话,算是默认。
“你好。”学生龇牙一笑,他朝郁觉伸出手,见对方没动,而后想起什么,缩回手在身上干净的地方擦了擦,再次伸手,“这次手不脏了。”
郁觉屹然不动,毫无波澜看着他。
他也不害臊:“咳咳,你好,我叫费泽,我们是同班同学。”
郁觉这回有反应了,他轻轻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