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们都想培养我成材-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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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得飞快,门却还是轻轻合上的。
房内一时只有他们两个人,轻微的呼吸声彼此交换。
周醒将手里的瓷杯递过去,有意打破沉闷气氛:“帮我倒杯水。”
郁觉接瓷杯时,不经意碰到周醒冰凉的手,他几乎秒在周醒收回手前握住他的手。
“怎么这么冰?”
跟周醒的手不一样,郁觉的手很炙热滚烫,像被一团火源紧紧包裹着,冰冷的关节快要融化掉。
“不知道,开了暖气的,应该是伸出来的时间长,所以被冻僵了。”周醒无奈解释,“我有点怕冷,冰也是正常。”
郁觉拽着被褥,把他手塞进暖和的被窝里,语气染上一丝严肃:“别动。”
周醒恍若未闻地想要掀开被子,郁觉摁住被角,两人靠得近,对方身上清冷好闻的气息笼罩着他,吐纳之间都是他特有的气息。
“听话。”郁觉话语里都带着些许无奈与宠溺,他动作轻柔探了周醒贴有退热贴的额头,可惜他哪给人探过温度,探不出个所以来,不禁顺着往下滑,用手贴着他脸,感受温度。
周醒眼睛瞪得有点大,他没料到郁觉探着探着,还摸上脸了。
但看他一脸正经的模样,他也就放松下来,任他摸去。
朱友鹏看了下时间,嗯,十分钟过去了,天大的事也该说完了吧?
他端起果盘,开开心心往楼上跑去,他一口气冲到房间门口,砰地一声拉开门。
没了门的阻碍,房间内情景显露出来。
落地窗还有新的雨滴汇聚,留下一道道雨痕,灯光打在郁觉身上,因他俯身贴近周醒,挡去了本该映在周醒的亮光,层层阴影叠与周醒无血色的脸上。
距离临近,郁觉垂下眼帘注视着被迫仰头对视的周醒,两人之间的氛围十分绸缪暧昧。
最致命的是,郁觉的手正轻轻摩挲着他哥的脸!
朱友鹏的眼睛瞪得比周醒的还要大,他闯进来的声响不小,屋里两人偏头看来,分明平常无异的目光,他品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微妙感。
操,完了!
“对不起!!!”朱友鹏猛地鞠了个九十度躬,声音嘹亮,“打扰了!”
砰!
他用力关上了门,隔着门,他依然心惊动魄。
额角沁出细细密汗,就连背部都不自觉汗渍累累,心脏在飚速。
呜呜,他也没想到他俩居然是那种关系。
难怪学神会拉着他哥逃课,一听生病就脸色阴沉得可怕,硬是要跟他来看他哥。
一看这情况,他哥肯定是不想让他担心,所以瞒着他,没说实话,这才导致了他来兴师问罪!
天啊!他刚才毫无分寸地闯了进去,实在是不对,他就该光速滚蛋。
唉,愿哥安好,不要被收拾得太惨。
这边,郁觉松开了手,起身倒水递给周醒。
周醒握住瓷杯,一脸疑惑:“他怎么了?”
郁觉:“不知道。”
周醒喝完了水,舔了下湿润的唇瓣,苍白唇色可算透着点粉红,脸色倒也没刚才那么惨白了。
“你帮我拉开门看他跑哪儿去了。”
朱友鹏心慌慌地蹲在门外,抱着果盘,想要缓解紧张,不停往嘴里塞水果。
甜腻的汁水不断在刺激味蕾,他更慌了。
他这样是不是很不道德,对他哥‘见死不救’。
周家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使朱友鹏蹲在门口,也听不见一星半点声音。
咔嚓。
光束从里面照射出来,柔和的光芒铺满一地,朱友鹏停止咀嚼,扭头仰首。
他对上了郁觉平静的双眼,嘴里的葡萄差点掉了。
朱友鹏惊心大作:“嗨……”
郁觉仅仅是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周醒说:“在门口。”
朱友鹏正想着跑不跑时,就听见周醒骂他:“朱友鹏,你傻逼吧?蹲什么门口?还不赶快进来。”
朱友鹏眼珠子转了转,又跟郁觉对上了眼。
“……”有杀气?
他怂了,从地上爬了起来,缩头缩脑进了房间。
之后,他下意识抽了抽鼻子,嗅空气中有没有什么‘怪味’。
周醒说:“你刚才发什么癫?”
朱友鹏看他镇定自若,想着不揭穿他了,留点面子给他:“我以为你们还没讲完,哈哈……”
周醒无语了:“你怎么越来越傻逼了?水果拿来,等一下都被你吃完了。”
在朱友鹏进来前,周醒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此时双目含泪,眼尾犯红,鼻尖透粉,原本苍白的唇更是红润。
朱友鹏喉结一紧,眼泪差点滑下,他温顺地双手奉上果盘,心里哀嚎:多吃点多吃点,我哥好可怜,这是经历了什么样的‘欺辱’啊。
去他妈的偶像。
护哥的朱友鹏恶狠狠瞪了郁觉一眼。
郁觉:“?”
接连几日,周醒都请了假,等他回学校,时间早就十二月了。
天更冷了,周醒大病痊愈,身上裹的衣物不少,校服外套里穿了件高领毛衣。
出门来时,周照提议让他住校,周醒只是说再想想。
周醒拎着热豆浆跟几个包子,回了教室。
上次逃课罚写的检讨,他都还没写,不过逃课一事沸沸扬扬,他还是知道的。
郁觉去办公室‘自首’,他也听说了。
事情已经定局,周醒懒得去跟郁觉争罪名。
况且他病了好多天,学霸们想询问的话说不出口,也就只能说说关心的话语。
生病这段期间,周醒每天的作业都没有落下,因为郁觉每晚的晚自习都没去了,放完学就来他家给他补习。
你来我往的,繁忙的周照都记住了郁觉,更别说家里的佣人。
就是朱友鹏行为奇怪,从一开始的愤愤不平到后面的麻木,周醒也想不通他怎么了,撬开嘴巴问,他咬死说没事。
周醒在座位上吃完了早餐,掏出纸笔,开始写检讨。
长期月累的写检讨底功可不是说没就没的,周醒写得飞快,只花了十分钟。
他满意地浏览了一遍,正想着交去刘副校办公室,却被拦下。
郁觉拿出前几天搁置至今的检讨,问他:“检讨怎么写?”
周醒挑眉:“不是吧,这么多天,你检讨只写了几个字?这么简单的东西你不会写?”
情有可原,郁觉的确没写过检讨,他跟他不一样。
不过,郁觉竟有被他说‘这么简单的东西你不会写’的时候。
周醒唇角上挑,纡尊降贵般地学郁觉平常讲话的语气:“笔拿好,我教你。”
郁觉很是低眉顺眼,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周醒梨涡加深,条条有理分析起结构来。
当然,此时宛如孔雀般的周醒并没有发现郁觉眼底流淌过的一抹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傻孩子,他怎么可能不会写
☆、049
得知周醒准时来学校,朱友鹏心里那块石头还是没放下,他惶惶不安地来到一班,打算瞧瞧他哥好不好。
凛冬的走廊学生比较少,大多数都窝在教室里,关好窗户取暖。
陈吹锐一脸没睡醒走进班级,眼睛不经意往教室一扫,后排惹眼二人组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在学霸们各做各的背景下,郁觉跟周醒尤其突兀,两人靠得极近。
周醒张开撕下的纸页,目不转睛看着上面的内容,像是在对郁觉讲什么,神情专注且认真,倒与以往不同。
但郁觉明显一分注意力都没有放在纸页上,反而一错不错凝睇周醒。
陈吹锐感觉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还没仔细看清郁觉带着怎样的情绪,他眼睛就被人捂住了。
朱友鹏赶来时,恰巧撞见陈吹锐紧盯他哥跟郁觉,他一瞥,心想完蛋了。
他当机立断,捂住陈吹锐的眼睛,拽着人出了教室。
陈吹锐疑惑看他:“你什么意思?”
朱友鹏强装镇定:“没啥,就想吓吓你。”
陈吹锐满脸一言难尽:“周醒说的没错,你很傻逼。”
朱友鹏心疼,他这样给他哥打掩护,他哥居然损他。
他正当痛心疾首,就见陈吹锐又往周醒那边探脑袋。
朱友鹏一把掰过他的头,两人大眼瞪小眼。
陈吹锐:“又怎么了?”
朱友鹏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我说实话吧,我其实很想听你唱歌,自从那次之后,我久久不能忘怀。”
从小就有音乐梦的陈吹锐瞳孔一震,脑海掠过无数画面,他颤抖着手握住朱友鹏的手:“真,真的吗?”
朱友鹏慎重地点了点头:“没人能比你唱得好听。”
陈吹锐感动得稀里哗啦,哪里还记得周醒郁觉,张口说:“那我给你唱一首歌?”
朱友鹏忍辱负重:“好……”
陈吹锐清了清嗓子:“曾不被这世界认同~~他们不约而同说我总做白日梦~~”
周醒被他嚎得手一抖,拉开窗,朝他们喊:“西门吹雪,你要唱能不能小声点,朱友鹏,你在干什么?有事找我就过来。”
朱友鹏正想应上一句好,便对上了周醒身边的郁觉冷静的双眼。
嗯?
卧槽,有杀气?
“我没事,我路过,我走了。”朱友鹏求生欲极强,立马拔腿跑回三班。
周醒发现异样,视线落在郁觉身上,将他打量了一番,问:“你刚刚瞪猪棚了?”
郁觉不解:“没。”
周醒困惑地抓了抓脸,朱友鹏最近好像很怕郁觉?
难不成郁觉背着他,把朱友鹏给打了一顿?
这……不太可能。
陈吹锐挥手跟知己告别,心满意足回了教室,一整天都沉浸在喜悦里。
周醒讲完了检讨几大要素,看郁觉很有悟性地写出来,他十分惬意。
“很好,不错。”周醒有种徒儿出师的成就感,他说,“去办公室交了吧。”
去交检讨书,刘副校要求两人总结一下错误,周醒信口拈来,刘副校都给他绕晕了,便随意让郁觉说几句,就放两人走了。
十二月初,再过不久,元旦节来临。
每年元旦节必不可少节目,有意者都可报名参加。
周醒记得去年他那个班,上台表演了一个小品。
他自然没有上台表演,他一不会演,二不会唱跳,上去也只能表演个咏春拳十二式。
周醒本以为一班如此爱学习的学霸,肯定不会花费时间在这上面。
却没想到,他一进门就得到了推销,欧敏是负责登记,拉拢人参加的。
原本她对周醒的印象只有空有好看皮囊,行为吊儿郎当的校霸,更别说了解他了。后来他出面揍了四班刘卓,接触过后,才知道他人也没有外传的那么差。
“周醒,你有兴趣报名元旦节目吗?”
他身高腿长,脸是那种丢出去能迷死一大片人的桃花脸,气质这一块,更是拿捏得死死的,青春朝气又矜贵。
近距离看,都看不清他脸上有几个毛孔,皮肤又白又滑,好令人艳羡。
周醒想都不想地拒绝:“没兴趣。”
欧敏问:“为什么呀?我这边有个水平高的唱跳,难度会大一点,可舞蹈帅气,准能迷死一大片少女,虏获芳心,你这么好看,跳这个舞再好不过了,而且你声音还那么好听,两全其美呀。”
这话,她说得很迷妹,眼睛亮晶晶望着周醒,仿佛两人有什么关系一样。
欧敏发觉有点冷,她捂着手臂,环顾四周,看见周醒后边的郁觉,他目光沉静,面色无异。
欧敏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奇怪,郁觉没必要对她有恶意吧?
适值一阵冷风卷来,她只当是风吹的,继续说服:“如果想要轻松点儿的,那也有舞蹈跟唱歌。”
周醒说:“你说的,我没一个会。”
欧敏问:“那你会什么?”
周醒深思了会儿,不确定道:“或许,我可以表演怎么一打五,闭眼写检讨,倒背古诗词?”
欧敏惊奇:“倒背古诗词?”
郁觉目光也投向他,眼底流露出好奇。
周醒说:“没你们想得那么美好,就是几百首古诗,乱插入其他的背。”
“比如,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
欧敏小心翼翼看他:“没其他才艺了吗?”
周醒皱眉,挖深记忆后,说:“有,我还可以倒立走路五分钟。”
“……”
大可不必。
欧敏深吸一口气,建议:“那唱个歌怎么样?”
歌总行了吧?
简单易学,难不成周醒还五音不全?
周醒很少唱歌,准确来说,他是基本没唱过,唱的次数屈指可数:“我只唱过儿歌。”
那还是幼儿园时,老师说不唱完不能放学回家的情况下唱的。
欧敏:“没事,很好学的,那你要不要报名?”
周醒说:“算了吧,我不想上去唱儿歌,而且我唱歌不好听,舞蹈也不行,我四肢不协调。”
欧敏被他堵得没话说,手足无措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