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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吻我骗子Kiss Me,Liar-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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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整个头脑都融化了。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突然出现的信息素排斥反应非常强烈,感觉信息素在血管里不停地游荡,让他疯狂。延雨喘着粗气,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嗯……”
  “别怕,打了针就会稳定下来的。”
  熟悉的声音安慰了他。面对不是凯斯的其他男人的声音,延雨艰难地做出了反应。好不容易把眼皮抬起来,朦胧的视线里显现出一个人影,想要看清楚还需要一些时间。
  “……是您。”
  “是的。”
  斯图尔特笑了,点了点头。清醒过来看到是每当身体状况不好的时候,一直照顾他的医生,这次也先弄清原因再讲出来。
  “好像是信息素失调。镇静剂已经用过了,睡一觉就会好的。在那之前会有人照顾你的。”
  他向一边瞟了一下。这时,延雨才发现,凯斯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凯斯。”
  嘴唇一动一动地喊着他笑了起来。但凯斯没有笑。想现在就抱住他,但在朦胧的环境下,延雨还是退缩了。
  凯斯开了口,嘴角无力地往下沉,目光依然盯着他。
  “怎么搞的?是没有标记导致的吗?”
  延雨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凯斯破口大骂,然后用拳头猛击墙壁。
  “请不要损坏公物。”
  斯图尔特婉转地说了一句话,但看见凯斯可怕的面孔,他赶紧后退了几步:
  “如果您生气的话,您还是去好好休息。”
  凯斯盯着斯图尔特的目光又转向延雨:
  “为什么突然这样?那小子干了什么勾当?”
  他尽量不紧逼延雨,镇定自若地问。
  “有什么事就说,别怕。”
  面对凯斯的提问,延雨依然无言以对。
  很久以前的那些事,终究还是难以开口。
  这时斯图尔特说了一句话:
  “谁会想到凯斯?奈特?皮特曼会跟一个男人成为如此亲密的关系?”
  凯斯仍旧直视着他。延雨终于开口了:
  “没关系的……”
  “什么?”
  两人都听不太清楚。
  延雨再次抿起了嘴唇:
  “这不算什么。”
  “在说什么?”
  凯斯难得紧张起来。斯图尔特也惊异地看着延雨,这时,他说话慢了下来:
  “我只要过后自己处理一下,在那之前先满足你的要求就行了。”
  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凯斯忍不住暴跳如雷。
  但是延雨没有特别的反应。剩下的话语和镇静剂混合在了一起,像在说梦话一样,他又一次小声说道:
  “我毁了派对,让你失望了。”
  “到底是什么话……”
  急于发怒的凯斯突然停住了脚步。让人感到一种微妙的不自然感。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
  那一瞬间忘记的记忆又重新浮现出来。
  我曾说过那样的话。
  我忘记了,延雨却没有。
  我说过的伤害延雨的话全部都报复到了我身上。
  同时延雨低声自言自语着。他说:
  “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
  很快,他的呼吸趋于平稳,睡着了。看到这样的延雨,凯斯完全不知所措了。


第55章 【番外二】6章
  诊疗室里好像笼罩着浓雾一般,充斥着香烟的刺鼻的空气,以及令人头晕目眩的甜美香气。
  但这里没有能感受到这种香气的人,因此其他人只能感受到弥漫在空气里的辛辣的香烟烟雾。
  坐在客人专用沙发上的男子把头向后仰,靠着靠背,将双臂挽搭在靠背上,双腿交叉着。
  诊疗室的主人拿出资料,在桌子上把它推了出来:
  “检查结果出来了。”
  凯斯抽了一整包烟,不过由于他的体质,也不用担心会伤到肺。
  正好凯斯嘴里叼着的香烟是最后一支,斯图尔特把桌上被随意放着的空烟盒扔进垃圾桶,然后在凯斯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检查结果并不坏,还在正常的范围内,但这个数值还在上下浮动。”
  斯图尔特放下延雨的检查报告,继续说道:
  “我一直想要找到第二个类似患者,但现在这个情况,我暂时还没有找到。”
  凯斯把放在沙发靠背上的一只胳膊放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检查报告,然后又一下子把它们丢在了桌子上。
  “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嘴里仍然叼着烟的凯斯说话的发音有些含糊不清。
  斯图尔特把他丢下的报告整理了一下,然后开了口:
  “总之先把身体调理好,再想办法恢复记忆,这样就不像在做梦了,对吧? ”
  “后来发生了什么?”
  凯斯似乎头痛的用手盖住双眼,粗暴地揉了揉。
  “延雨被那小子的信息素影响的时候,我本来想要吻他。”
  “天哪,你吻了他吗?”
  “你是在开玩笑吗。”
  斯图尔特快速转过身来,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并不是有标记就能完全控制住自己。任何事情都有例外,比如研究表明,对信息素敏感的体质,不管有多少标记,他都能对新的香味做出反应。这种特例是有的。”
  “延雨还有标记的时候,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凯斯说话时怒火中烧。
  “标记怎么没了?失去记忆和标记有什么关系?”
  “很难立即明确地查明原因。可能是那天自身状态不好,没能自然地把信息素凝聚成标记,也有可能状态不好的是信息素。你知道吗,信息素还在研究中,像这样的异常情况其实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斯图尔特用低沉的声音隔着两个人说:
  “以前就很好奇,到底omega和alpha是用什么原理在彼此身上留下标记的呢?”
  面对突如其来的话题,凯斯皱起了眉头。
  “这跟你刚才说的有什么关系?那这一大堆的信息素数值跟标记是怎么留下的有什么关系吗?”
  凯斯发了脾气。
  凯斯拿着刚才检查的信息素数值说话,用一只手蒙着眼睛,暂时没有反应。但从绷紧的下颚线条看来,肯定是心情不好。
  斯图尔特喃喃自语,语重心长:
  “应该有很多麻烦吧,从各个方面来看。”
  凯斯松开手,用稍带不屑的眼光看着他。
  和凯斯不一样,斯图尔特看上去心情很好,甚至哼起了小曲儿。因为很少见凯斯这样吃苦头。
  当时,凯斯产生了想揍他一顿以此来消气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因为即使这样也得不到什么。
  “延雨对信息素的抵抗力这么弱,是因为没有标记了吧?”
  沉默片刻的凯斯睁开眼睛,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延雨很难刻下标记呢?第一次标记失败了,后来好不容易刻了下来,现在又消失了。这像话吗?为什么omega如此任性?”
  斯图尔特脸上带着一丝苦笑,他在想,凯斯的态度是,
  如果我不好好说明,就不会放过我吧。
  斯图尔特笑了笑,接着说道:
  “我曾想过,神奇的是,很多情况下他们会被咬,但其实并不是所有的标记都会被留下的吗?我问过那些omega会不会留下标记,但他们说没有。”
  “所以呢?”
  斯图尔特看了看凯斯的眼色。他说:
  “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可能与大脑有关。想要给某个人标记,要有留下标记的意识才会留下。并不是只要咬了就可以了。”
  在凯斯提出反驳之前,他先加了一句:
  “所以我想,除了本人要有留下的意志之外,是不是也需要感情的存在呢?”
  “……你想说什么?”
  凯斯说。
  斯图尔特对凯斯平静的声音作出了结论:
  “我的意思是,当延雨失去记忆时,是不是因为感情已经消失了?”
  凯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了口:
  “那么,只要记忆回来就行了吗?”
  “好吧,这只是我的想法。并没有经过实验证实,只是一种可能。”
  凯斯的手指在膝盖上不断敲打着,上身向前倾了倾,陷入沉思:
  延雨的标记消失,是不是因为对我的感情也消失了?
  声音平静,但内心紧迫。如果是这样的话,再怎么努力也不会留下标记的。
  明明好不容易刻上了。
  “上次事故发生后,延雨有没有记起来一些事?”
  斯图尔特问。
  沉思了一段时间的凯斯开口了。
  “有。”
  “是什么?”
  凯斯开了口,但说出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那些事情给延雨带来了伤害,他差点遭到轮奸。”
  “呼…”
  斯图尔特简短的感叹似乎是在同情延雨。
  他叹了口气又问:
  “他在病房里说的那些又是什么?”
  “……”
  现在再怎么隐瞒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凯斯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我开了个‘荷尔蒙晚会’,延雨在那时几乎要被强奸了。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但是我……”
  斯图尔特接着听他说,但他不忍心说出背后的话。
  “那个时候延雨所指的就是皮特曼先生说的这些话吗?”
  “……不算什么,适当给他做一下,还说了什么?先顺从他,事后再自己处理一下?”
  “没什么大不了的……”
  面对依然沉默的凯斯,斯图尔特笑得很开心。
  “你还真是个人渣啊。”
  凯斯抬起头怒视着他。
  “你以为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凯斯怒不可遏,却无话可说。
  斯图尔特对沉默不语的他问道:
  “你是在延雨最开始接受治疗之前对他说这些话的吗?”
  “为什么要那么说?明明延雨是单方面的受害者。”
  斯图尔特第一次皱了皱眉头,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凯斯说道:
  “那时是……”
  “当时,我是这么想的。以为大家都是这样,延雨也没什么两样。”
  对于不知是辩解还是坦白的话,斯图尔特冷静地指出:
  “只有你的私生活才会这么混乱,大多数普通人都不会这样生活。”
  他严厉地说了一句,又问道:
  “你向延雨道歉了吗?”
  凯斯叹了口气,说道。
  “我忘了。”
  “大多数人都会忘记自己曾经的行为。”
  斯图尔特欣然接受了现实,似乎他知道会这样。
  为什么我要被一个医生批评呢?凯斯一时心烦意乱。
  “延雨后来也从未提过这件事。我以为他会依据这句话改变想法,但没想到会给他带来伤害。”
  斯图尔特不紧不慢地反问:
  “对忘记的人说声道歉,有什么意义?”
  遭到严厉的反驳,凯斯无话可说了。他再次紧闭着嘴寻找香烟,却想起刚才已经把最后一根烟都抽掉了,并破口大骂。
  正巧听到笃笃敲门声,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想要进入诊疗室的职员在瞬间踌躇不前,掩鼻又退了出去。
  斯图尔特见此情景,从座位上站起来,大步快速地走近职员,抓住了他。
  “好了,谢谢你。”
  职员像是在想赶紧走吧似地打了声招呼就把门关上了。斯图尔特轻松地转身又回到了座位上,然后以不经意的语调说:
  “对普通人来说,这种程度的烟就是毒。我觉得我们的员工看起来很惊慌。”
  说着,斯图尔特在职员拿来的信封里拿出药瓶,再次确认他的名字后交到了凯斯手中。
  “给,是这药。每天服一粒就会见效。”
  “……”
  直到那时,丝毫没有动静的凯斯松开紧握的拳头,抬起了头。视线固定在桌子上的药瓶上,开了口:
  “这就是抑制剂吗?”
  “是的。”
  
  凯斯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一言不发。
  延雨要吃那么多药,现在又变成那样的身体,不都是我害的吗?这都是为了否定被吸引的自己,将一切都归咎于延雨的代价。
  但延雨明明没必要对那些话句句都言听计从。
  又要发脾气的他气势一下子减弱了。他觉得知道延雨为什么会那样做。
  但就算我那样对他的同时,他却还想留在我身边。
  在凯斯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被斯图尔特的声音打破了。
  “请持肯定的态度,你不属于强奸的一方。”
  凯斯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你觉得我可以这么认为吗?”
  斯图尔特吓得瞪大了眼睛。
  “我本以为你会很乐意加入加害者的行列的,但是我听见了什么? ”
  “我……”
  斯图尔特接着说:
  “吃了它,就不会散发出信息素。不需要自己有意识地隐藏信息素。在延雨的信息素稳定之前一直服用比较好。”
  他还很有意思地补充道:
  “对极优alpha来说,抑制剂就是在制药的时候最大的笑话,在世界上没有存在的必要。”
  凯斯默默地松开了握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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