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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节

黄河捞尸人(黄河秘闻录)-第3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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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做了,义正言辞,毫不畏惧,在盛大的展览会,业界群英聚集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
  在他们眼中,我的这番话说出来,能不能撼动张家这棵大树是个未知数,却一定得罪张家。
  这是不明智,且提着灯笼找“屎”。
  顿时诸多目光投向我,有探究的,有惊讶的,有嗤笑的,有看戏的,好一个人生百态。
  张耀宗的脸色变白转青,又恢复平静,但嘴里似含剑,暗藏杀机,说道:“小兄弟,划出个道道来,以鉴赏这柄断剑比斗,下个赌注,敢不敢接?”
  不接,我就落得下乘,说明我刚才那番话就是哗众取宠,便是输了。
  若我是古玩界的人,以后就没有立足之地,与于瀚廉的下场一样。
  但是,他话里有话,逼我接招,说明他有很大的把握赢我。
  结果还是我输。
  我又何惧呢?
  “赌注是什么?张家的名声吗?张家的名声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我说的实话,因为我不是古玩界的人。
  “小兄弟,口气不小啊!”张耀宗的脸色发冷,眼里的怒火冲天,“你想拿什么做赌注!”
  “我赢了,在展览会拍下一件物品,钱由张家出。”我说道。
  如果李万才出手的画是稚女嘻戏图,我必须买下来。
  “输了呢?”张耀宗冷笑的说道,“小兄弟出得起什么赌注?”
  我双手一摊,光棍的很,说道:“命一条,张家高兴就拿走。”
  “法制社会,不兴这个。”张耀宗说道:“小兄弟,你输了就跪在地上,向我张家道歉!”
  这是羞辱,把尊严都输掉。
  于瀚廉就是被侮辱,让他活的除了命,什么都不剩,后半生郁郁而终。
  对看重名声的人来说,这比死更可怕!
  “那就开始吧。”我说道,“除了刚才鉴赏,你还有什么补充的?”
  张耀宗看向古剑,说道:“张某人没什么补充的,这柄战国古剑,出自战场附近,作战时被利器折断,武蒙将军的佩剑。”
  “武蒙将军何许人?”
  “没听过。”
  熟知古玩,擅长古代兵器的业内人士,大多了解相关的历史,特别是一些名将与他们佩剑。
  “张先生这么说,一定有根据,我们过后再请教。”有个中年男人站出来,掐媚的说道。
  “对!”立马有人附和,拿我当垫脚的,讨好张家,讥讽道,“小兄弟,该你了。”
  不得不说,张耀宗有些本事,断定的年代没问题,怎么断剑的推测也没大问题。
  但是,正如我所说,它是杀人剑,炼剑者炼的杀气,而非剑身。
  它不是一柄普通的剑!
  “你说的都对。”
  我说道,在场的不少人哄堂大笑,大多都是围在张耀宗左右的人。
  “哈哈,小兄弟这样的回答可不成。”
  “你刚才的高见呢?莫不是哗众取宠。”
  “你说这把剑不是断剑,怎么改口了?”
  “大家静静!”有个老者拨开众人,低声却威严的说道,“我看小兄弟话中有后续,不如耐心听一听。”
  话落,周围的人闭嘴安静。
  我看了老者一眼,头发花白,带着老花镜,身穿青色的马褂,脚下布鞋。
  白大阔低声提醒道:“西宁古玩协会会长邱褚,不错一老头。”
  我点点头,向老者致意,对张耀宗说道:“我说过,它不是断剑,它的剑身只有剑柄的三分之一。”
  “从外观看,确实是战国古剑,哪位的佩剑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主人绝不是佩剑的人。若是,主人不会续剑,那就与主人炼剑的本意相违背。”
  “小兄弟,你怕是要输了。”古玩协会会长邱褚,那位老者叹口气说道,“我记得这柄断剑出土时放在紫金衫木盒内,其中有竹简,说了它的来历。”
  张耀宗冷然一笑,接话道:“邱老高见,它出自古战场附近的武蒙衣冠冢!”
  “没什么高见,你不过早就知晓断剑来历。”邱老哼了声,不受张耀宗的抬举,“占了小兄弟的便宜。但是,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我今天想舍下老脸,给小兄弟求个情,请张先生高抬贵手。”
  “好说,好说,邱老开口,张某人自然答应。”张耀宗说道,眼里却闪过一抹狠意。
  我面不改色,先向邱老道谢,说道:“请问古剑的持有者是哪位?我有几个问题。”
  张耀宗身边走出一人,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说道:“问吧,这断剑就是我的。”
  “请问,古剑出土是否有异常?”
  那人一听,脸色微变,很快如常。
  我接着说道:“请问,出土后第一个持有者是否已经精神失常?”
  那人瞪凸眼珠子,身体抖了抖。
  “请问,古剑出土是否染血?”
  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惊骇道:“你怎么知道?”
  “我说过,这是一柄杀人剑!”


第625章 杀光
  那人听我这么说,抖的像筛子一样,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在场的人更是好奇,交头接耳的讨论,说古剑出土的事,与这场鉴赏比斗有什么关系。
  “说这么多,有什么意义?”张耀宗说道,“难道这三个问题,还能证明张某人所说有误?”
  “没错,比的是鉴赏,不是出土的情况。”
  总不缺溜须拍马的人。
  我的目光扫过这些人,落向跌倒在地男人,自信的说道:“这柄古剑对你的生活,也造成很大的影响。”
  那人想到什么,惊骇的点头,问道:“自从得到它,我总是听见杀喊声,越来越暴戾,动不动就想发火打人。”
  “所以……所以我打算在展览会出手!”那人的喉结滚动,“多少钱都可以。”
  “你能救我,对吗?”那人祈求的看着我,显然被折磨的很严重,“我告诉你,张耀宗!他,他早就看上断剑,知道来历,故意炒作,买下断剑,再高价卖出!”
  “你说什么!”张耀宗发怒道,“我什么时候炒作!武蒙是战国将军,佩剑就是这柄断剑!”
  我不懂买卖炒作的门道,也无意救眼前的男人,但我要赢张耀宗。
  “我可以救你。”我说道,“但是,必须拿到这把古剑,让人开玻璃展柜。”
  那人点头,理都不理会张耀宗,让安保人员来。
  比斗发展到这一步,所有人都想知道,我该如何反败为胜,就连邱老也皱起眉头,想不明白。
  这不怪他们,他们看到的世界,只是比普通人深一点,还达不到古武了解的程度,更别说修行者的世界。
  我做到这一步,会场保安里的古武者,以及某些人物请的古武者,包括李文涛三人,都被吸引。
  他们知道,这柄古剑要显真身了!
  “这断剑有什么问题?”
  保安开展柜时,白大阔问李文涛。
  “你信妖魔鬼怪吗?”李文涛问道。
  白大阔沉默的点点头,说道:“信!我见过!真的!”
  “那就看着吧。”李文涛说道,“今天就涨涨见识,别看孙先生年轻,可是有些人拍马都赶不上,抬抬腿,这个世界都抖三抖的人物!”
  李文涛的声音不大不小,不遮不掩,我听的都不好意思了。
  玻璃展柜打开,我随手握住古剑,转动手腕,就感觉杀意喷薄,但杀意未出,就被剑上的青铜吸收,只让人觉得它锋刃凌厉。
  果然,这青铜是封住杀气的。不然,它的出土必然血雨腥风,简单的见点血不足以安抚。
  “还不错,可惜你还不成气候就深埋地底。”
  我说道,内力透入古剑,震的青铜尽数脱落,露出红色的玉质剑身——单手握的剑柄,剑身只有剑柄的三分之一,完整的,没有断过。
  这就是它本来的样子。
  青铜脱落,杀气再无拘束,喷薄而出,异常凌厉,展览厅都刮起一阵邪风。
  古剑似想从我手里挣脱,首先席卷向我。
  “放肆!”
  我喝道,厚级六境的内力将杀气收拢,神识透入剑身,将古剑出于本能的杀之意识镇压。
  它在我手里安静下来,像一柄普通的玉质古剑,只是形状怪异。
  “杀光?”
  我看见红色玉质古剑上的流光,组成这两个字,了然的发笑。
  这什么鬼名字,炼剑人是哪个奇葩?
  “放心,这把古剑不会继续影响你,但是你身体里还有它留下的杀气。”我对杀光的持有者说道,“这柄古剑作为报仇,我派人给你善后。”
  说罢,我把杀光扔给李文涛,持有者早就被我的手段,以及杀光的气势吓呆,不敢反对。
  我也没占便宜,这杀光落他手里,必然招来古武和修行者,惹出杀身之祸。
  李文涛赶紧接住杀光,却有点发抖,干哑着嗓子道:“孙先生,这,这不会出问题了吧。”
  “暂时不会,你们驾驭不住就送京城去。”
  我说道,转身看向张耀宗。
  “看懂了没有?”我问道,“它不是普通人的东西。我鉴赏的才是这柄古剑,你鉴赏的就是个虚壳子。对了,它的名字叫杀光。”
  这名字真酸爽。
  张耀宗看着我,就像看怪物一样,没了算计,没了不可一世,没有看晚辈的高姿态。
  “你赢了!”他说道。
  “嗯,很好,既然你承认输。”我顿了顿,让于呈拿出酒壶,“那你看看,这个酒壶眼熟吗?是不是宋朝的酒壶?”
  张耀宗自然认得,他一手布局谋划,把于瀚廉整的臭名远扬,死不瞑目。
  “张先生怎么不认得呢?”于呈咬牙说道,“还有在场的人之中,有几个不识得!”
  邱老叹了口气,似乎想到当年的事,说道:“是宋朝酒壶,我拿古玩协会会长的名誉担保!”
  张耀宗想张嘴反驳,又忌惮我,就像当年,那些人忌惮他背后的张家,为讨好张家,而矢口否认,这宋朝酒壶是假货。
  于瀚廉在那样的背景下,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今天,我的手段震慑众人,没人敢睁眼说瞎话,又有邱老担保,宋朝酒壶真假已辩。
  终于,于瀚廉的冤屈得到洗刷,张家的报应也不远。
  “哈哈,这么热闹啊。”
  这时展览厅二楼走下群人,说话的正是为首之人。
  “李万才。”李文涛靠近我说道。
  在李万才身后,跟着三个人,实力无限接近土级,而在其中一人的腰间挂着葫芦!
  葫芦看到我,立刻捏造投影,向我打招呼,并说稚女嘻戏图就在李万才手里,暗中还有高手。
  “大家都不要生气,拍卖会马上开始。”李万才走下楼,和稀泥道“张先生,还有这位小兄弟,何必为一件小事闹矛盾。给我个面子,所有事一笔勾销。”
  “我相信,这件事也不会传出去的!”
  他扫了展览厅一眼,大部分人点头称是。
  我轻笑了声,说道:“那赌注呢?我还想着占个便宜。”
  “今天小兄弟看中的,算我张家的头上。”张耀宗主动说道,很给李万才面子。
  “小兄弟,李老板这么说,你就答应下来。”邱老出声,伸手拉着我,又对准备说话的于呈道,“我和你爷爷有些交情,跟我去休息室坐会儿。”


第626章 拍画
  于呈张了张嘴,忍下脾气,抱紧酒壶退至李文涛的身侧。
  李文涛拍拍他的肩,眼里的赞许表露无遗。
  没有帮错他。我暗道。
  我们来展览会,首要目的是找稚女嘻戏图。我早就告诉他们,这幅图对暗影堂干系重大,必须拿到。
  我顺着邱老的话,笑着说道:“张先生,拍卖会见。可别提前走了啊,我今晚指望你买单呢。”
  现在不闹翻脸,恶心恶心你总可以的。
  张耀宗的脸皮一抖,险些维持不住虚假的笑,说道:“好说!好说,张家别的没有,就是闲钱多,只要你不闲这拍卖会的东西多,全买下都行啊。”
  我哈哈一笑,夸张耀宗豪横,又说道:“多谢张先生啦!”
  ……
  古玩展览会,邱老的个人休息室。
  进门后,邱老感叹,没想到于呈是于瀚廉的孙子,两人模样不像,气质都千差万别。
  于瀚廉是个儒雅的人,骨子里却傲的很,可做事圆滑。
  于呈却是从里到外,都透着张力,像个英勇的战士。
  听得出来,邱老和于瀚廉不是有点交情,而是交往颇深。
  话锋一转,邱老说道:“当年你爷爷出事,非不许我插手。其中还是有什么隐秘的,不仅仅为个假碗结仇到那种地步。”
  这里面还有故事?我们好奇的看向邱老,于呈更是错愕半响。
  一直以来,于瀚廉被张家整的死不瞑目,抑郁而终,都是于呈,乃至于家根深蒂固的看法。
  邱老接着道:“不是说整你爷爷的不是张家,而是里面有很深的内情。”
  邱老陷入回忆,沉思之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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