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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西方历史]和肖邦弹风谱月的日子 完结+番外-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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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再一次弥漫开来,连阳光都不敢做声了。
  肖邦挣扎良久,最终决定放过自己。
  他喜欢她,根本就不需要隐瞒。
  弗朗索瓦·彼颂就是弗里德里克·肖邦,再怎么扮演都不能真正分割开。
  他不想在对她说谎了。
  “欧罗拉,我——”
  “弗朗索瓦,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青年再一次被夺走声音。
  他微张着嘴,眼前闪成白茫茫的一片,思维全部中断,大脑比白纸还要空洞。
  刚刚,欧罗拉到底说了什么?
  刚刚,我到底听到了什么?
  “看到你这样子,我又怎么能安心……我现在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地址了……无论如何,我都不想你继续在这里。”
  等等,欧罗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难道,你以为我借住在某个朋友家,我本身居无定所?
  肖邦刚要自辩,但欧罗拉用一句话将他残存的理智全数打散。
  他听见她说:
  “和我同居吧,反正我们是未婚夫妻不是吗?”
  *
  弗朗索瓦·彼颂,不,应该说弗里德里克·肖邦,直到被扶下马车,坐在他熟的不能再熟的欧罗拉家的沙发上时,还觉得他置身在虚幻里。
  他绝对是被森林妖精诱惑,偏离他本该前行的道路了——和心爱的人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这诱惑他根本没办法拒绝。
  不,是欧罗拉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指挥老亨利收罗他的衣物,留下打扫干净公寓后来新地址,她会给忠实的老仆人留个房间。她则架着他,趁他刚刚恢复些行动力,便不由分说地把他脱到了这里。
  “欧罗拉,你说什么?我的神啊,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
  “嬷嬷,我很认真,弗朗索瓦从今天起就是这一家的新成员啦,房间就在我隔壁。”
  “你、你怎么能?你忘记淑女准则了吗?”
  “亲爱的嬷嬷,未婚夫妻为什么不能住一起呢,相互照顾我觉得很便利——再说,房租还是他给的。反正家里空房间多的很,多一个人就不冷清啦。”
  “这不是房间不房间的问题,小姐……请让我喘口气……多一个人,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增加开支吗,嬷嬷?我觉得这不是问题。”
  “这不是问题?”
  “对,大不了,我养他!”
  作者有话要说:  请你们安心,我的身体没有出什么太大的毛病。
  我今天已经感觉手指灵活些了,但因为休息过,脑子一下子回不到正常速度,码字好像更慢了。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身体失去知觉和健康应该没什么关系,是情绪引起的应激反应——可能当时昏过去会更好,那样我就不会有这种怎么想动都动不了的体验了。不过都已经过去,估计没什么大碍啦。
  这里希望你们每一天都能开开心心的,照顾好自己,永远都不要又超出身体承受范围的情绪。
  爱你们,晚安。
  对了,今天的章节简介,在音乐领域是无懈可击的。
  但在这篇文里,这大概是句反意的调侃。
  和善的微笑。jp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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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Scherzo·Op。42
  【他的秘密】
  “对; 大不了,我养他。”
  欧罗拉的回答如同钟楼上的钟声,清晰地在空气中回荡。
  佩蒂特突然说不出话来; 她的眼中隐隐有着水光。这是十八年来; 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固执的小姐。
  不,或许,从她带着欧罗拉去往德累斯顿的那刻起,所有的事情都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正如老爷和夫人的故去,可以缅怀; 却永远都回不到曾经。
  “抱歉,嬷嬷; 我不该这样跟你说话。”
  佩蒂特被一个温暖又轻柔的拥抱环住; 在欧罗拉看不见的地方; 眼眶微红。她不知是否因为年纪大了,越发受不得委屈; 不听话的小姐; 总能触及她的怒气,却又轻易让她心软。
  “嬷嬷,你在就在楼下休息; 我去收拾弗朗索瓦的房间。
  “我想好了,我就该这么做。不管有什么等着我,我都不怕。
  “因为你和他,都是我的勇气。我没法对你们置之不理。”
  只有柔声撒娇、诚心道歉的欧罗拉,才会让佩蒂特有种正在重温曾经岁月的错觉。
  早就已经不一样了。
  从欧罗拉逃离死神的锁链睁开眼时; 佩蒂特便知道,“她们”是不一样的。即使这个她也会使着和过去一样的小把戏,却比记忆中的小姐更坚定自信; 绝不轻易妥协。
  一直以来,沉在梦里不愿醒来的,或许只有自己吧。
  “你真的想好了吗,欧罗拉?”
  “是的,嬷嬷。我们会每一天都比昨天更好。”
  清越话音里的希冀真叫人心生向往。长者拍了拍少女的背,闭眼轻轻回应她后,便结束了这个拥抱。
  佩蒂特收拾好自己的神情,重新变回那个教导嬷嬷,却不再反对欧罗拉的决定。
  “那就动动你的腿,欧罗拉,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去做你该做的事。”
  “!”
  突然肃穆起来的佩蒂特,厉声指挥着欧罗拉的行动。少女见好就收,眨眨眼行个礼后便飞身上楼。
  不一会,长者的视线像利剑般径直落向沙发,某个青年被激的勉力直起身子,重温早已消失的恶寒。
  “弗朗索瓦·彼颂先生,让您见笑了。只怪这孩子一开始没跟我打个招呼,就做了这么大的决定——请允许刻薄古板的老人家,宣泄一番她内心的惊诧。日安,祝您在这里早日康复,我去给您准备茶水。”
  “……”
  *
  肖邦现在十分后悔,为什么一大早他就丢掉了自己的脑子。
  或许是他才从病痛中醒来,又或许是在安静街5号的经历已经超出他的认知,以至于他在懵懵懂懂、满世界都在晕眩的状态下,被未婚妻小姐顺手就牵走了。
  外面吃起来像糖的,里面可能裹着毒药;海妖的歌声悦耳,但一沉迷便永远迷失自我。
  小山雀的诱惑,可以“害得”刺猬失足,像只皮球般滚下山坡。
  现在整个客厅除了他再无任何人在,孤苦伶仃的肖邦先生小小地打了个冷颤。他环抱住自己,小心翼翼地微微往向阳的方向挪了几寸。搭配他大病初愈的苍白脸色,显得无害乖巧又可怜。
  透过落地窗投射到沙发边的阳光,总算让他再次体会到温暖的味道。青年放下手臂,放松身体,开始调动他迟钝的思维,回顾方才欧罗拉和佩蒂特的对话。
  一声无奈的叹气,全音符的时值长度。
  肖邦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除了弹琴和常年作曲留下的薄茧外,这双手几乎没有其他痕迹——或许说它是双养尊处优的手,一点也不为过。她们两个是怎么看出来,自己可能经济困难、需要照顾扶持呢?
  青年自认为工作还算勤勉,无论是教课还是作曲,他都绝对称得上尽职尽责。要不是因为身体缘故以及和同行们良性竞争,肖邦甚至可以把教学课排上一整年——要知道,单单依靠教钢琴的收入,他就足以跻身巴黎富裕阶级了。
  唯一可以存疑的点大概就是他作曲的速度了。
  肖邦太喜欢改稿,有时甚至改来改去,又会重新改回第一版,这严重地拖延了他完成一首作品的速度。
  没有办法,他不允许拿出自己都不认可的东西交付出去——但他向来选择多线作战,即使起始时间不同,过程漫长,每隔一段时间,他总有可以打包出售的成品。
  虽然要和出版商讲价,但青年对自己的稿酬——好吧,他还是不满意,任何一个作曲家都觉得出版商是群该死的吸血虫,却不得不把心血割舍出去——至少他的没有对欧罗拉说谎,他的稿酬真的不低。
  所以,欧罗拉,你想多了,我还真不需要你养。
  相反地,一只小山雀在加一只鸟妈妈,我也养得起呢。
  鸟妈妈……
  刚刚浮现在肖邦嘴角的笑容又化作黯然。想起佩蒂特女士方才投向他的目光,他将双手交握,置在膝盖上,闭上眼回忆着他还有模糊印象的对话。
  欧罗拉,你的这位教导嬷嬷担心的事,并不是简单的经济问题。
  她只是被你带偏了对话,甚至在你继续坚持的时候,又为你找好了可行的理由。
  肖邦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真的低估了山雀小姐的诱惑,她是病中的自己根本无法抗拒的——生病使人软弱,他异常眷恋被人守在床边,痛苦时有人握住他的手这样的感觉。
  青年颓唐地撑着额,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忏悔已经无法挽救他了,他竟然无视礼节和教条,就这样坐在欧罗拉家里,马上,就要和她住在一起。
  十八岁的姑娘和二十六岁的男人,同居。
  zal!
  光是年龄差距就足够让人脸红——更何况没有去过教堂,没有填写过婚姻登记,要怎么和她同居?这会让她背上非议……
  肖邦现在理解为什么佩蒂特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冰霜了。
  任谁都不愿意让自家的珍宝受委屈,更何况要那个并不知根知底的男人,还被单纯的天使领回了家。
  他不可能忍心伤害她的,就算是因他而起的琐碎风波,也不可以。
  如果短时间内他们无法确认彼此的话,的确依照长者给予的借口,还是分开,再慢慢来好一些。
  等肖邦动用他早已失去敏锐的思维,想通这些前前后后的东西,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被打断的真话,或许可以先说给另一个人听,以示诚意。
  ……
  “彼颂先生,喝水。您身体还在生病,茶和咖啡可能都不太适合。请原谅,我私做主张,给您备了温热水。”
  茶水盘被放置在面前的矮几上,佩蒂特面无表情地提起小茶壶,在一只并配套的玻璃杯里,沏了大半杯白水。
  温热的水汽不一会就爬满了杯子内壁,在杯口翻腾出些许白烟。肖邦用手碰了碰,对方的疏离他已收到,他完全接受这种待遇,因此只点头表示感谢,并未过多言语。
  “另外,先生,请原谅我家孩子风风火火的性子,您这么衣着单薄地过来,都不怕寒风又惊着您加重您的病痛……
  “披上它吧,先生,至少这件衣服比这无力的阳光,更能让你暖和一些。”
  肖邦愕然,他有些看不懂佩蒂特这手装饰音,在整篇乐章里所起的效果。
  对方话中有话,在不明朗的时候,先看,不下结论。
  一抹轻笑提在长者嘴角,她优雅地将身边叠好的外衣置在双臂上,递送给他。
  青年接过后抖开,愣在原地。
  这是一件男士外套,材质和手工都属上乘。衣服的主人一定非常珍爱它,即使它有长久使用过的痕迹,但都非常浅。因为偏爱,被经常使用,所以格外爱惜。
  它,样式和选料,绝对属于一个挑剔的年轻人。
  肖邦的蓝眼睛里满是复杂,他似乎瞬间明白了佩蒂特刚刚那句意味不明的话,甚至猜出她接下来会提及些什么。
  这位女士,是真的不想欧罗拉和他牵扯越深呢——但他尊重她的行为,这比沃德辛斯基那一家的小手段直白,但真实、可爱得多。
  “这件衣服……”
  他很配合地问出对方期待的问题,淡然地看着长者眸中闪烁的光芒。
  “不好意思,先生,请原谅我年岁已高,情急之下就做错事……我怎么能把这件衣服拿出来给您呢……
  “它是欧罗拉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留下的,重要到他能把衣服留给她。我的意思,您听懂了吗?”
  佩蒂特叹着气,生动地诠释着何为带着歉疚的体面笑容。
  肖邦听罢愣了片刻,唇线带上些不自然地扭曲。
  他没有按照她的期望,像个不通情理的愚者,无辜地回问道:“所以呢,女士,您想对我说些什么?”
  她站起,从他手中摊开那件衣服,披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说:“离欧罗拉远一点,先生,我反对她这样轻贱自己,我讨厌您——自从和您相遇,什么都变了!”
  天使的微笑再一次降临在青年脸上。
  肖邦没有说话,他端起水杯,平静地喝了口。
  “您有……和欧罗拉聊过这个话题吗,您有听过她内心的声音吗,女士?我想,你们并未就此做过沟通,所以女士,我不会离她远一些,只要她没有对我说拒绝。”
  “你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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