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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西方历史]和肖邦弹风谱月的日子 完结+番外-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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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Sherlor

简介
拿到肖赛冠军后,她永远地失去了在钢琴上演奏的能力。
于是把一切赤诚埋在心里,“钢琴家”变成过去式,钢琴成了她终生无法弥补的遗憾。

一次意外,让她来到众星云集的十九世纪。在璀璨夺目的艺术家时代里,前去投奔一个和谐美满的贵族家庭。
直到遇见那个于玫瑰丛中静坐的纤细青年,她才知道,原来所有的音符,都不及这个人美好。

从此以后,你不再保有那根藕色的发带,不再打包那些信件汇聚成“我的忧愁”。
从此以后,你是我的音乐,我只谱写关于你的音符,我只弹奏你。

*
0、钢琴×钢琴;“钢琴诗人”ד肖赛冠军”
1、时空联动:和《李斯特》共用一个现代时空。
2、章节标注使用肖邦作品编号“Op。”
3、作者笔下所有的音乐家艺术家文学家,才华性格源于历史真人,人物已做私设
5、迷妹打Call系列,只涉及音乐圈艺术圈文学圈
6、独发晋江,婉拒转载,防盗已开
7、如有兴趣,作者专栏或可一瞧

*
【主题曲:Clementine《Chopin Et Toi》】
【缘起曲:Chopin《Nocturne in E Flat Major》】
【歌单:网易云「和肖邦弹风谱月的日子」】

「Encountering Him in History …Western Music… No。3,Op。3」
【我写F。Chopin,只是因为在某个白日听了一曲《Nocturne in E Flat Major》,就再也忘不掉了。】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西方罗曼 穿越时空 历史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欧罗拉(Aurora);弗里德里克·肖邦(FryderykChopin) ┃ 配角:弗朗茨·李斯特(FranzLiszt)埃克托尔·柏辽兹(HectorBerlioz)维克多·雨果(VictorHugo)乔治·桑(GeorgeSand)…… ┃ 其它:19世纪,音乐家,古典音乐,浪漫主义
一句话简介:邂逅·钢琴诗人
立意:遇见你之前,你是我的救赎;遇见你之后,我愿为你的曙光。


作品简评
一架十九世纪的普雷耶尔,一架二十一世纪的佩卓夫;一个是历史上的钢琴诗人,一个是现代的肖赛冠军。如果命运越过时空,将肖邦和欧罗拉连在一起,披着马甲走入凡间的神灵和意图朝圣追逐梦想的信徒,他们究竟会谱写出怎样的乐章?作者笔触温柔细腻,将十九世纪西方音乐家们的爱情诗意地展现,行文颇具那个时代的浪漫感。女主独立坚强的人




第1章 Etude·Op。1
  【道别·再见'1'】
  颠簸。
  时不时从各方传来的震动感,像极了每过两个小节就出现的一串颤音——如果真有这样一段充满“装饰”乐章,绝对会令演奏者和听众腻到发慌。
  当然,对正在亲身体验震荡的人来说,这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酸痛从骨子里漫出来,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不适。沉睡的少女眉头紧皱,不安地微挪手臂。
  乏力。
  眼皮似坠了铅,少女从未想过,睁眼竟会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思维几乎停滞,除了指挥身体“苏醒”过来,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但身体糟糕的反馈令她气极反笑,她甚至怀疑自己正在经历急救。
  “失去左手灵敏的触键感后,我似乎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这个念头一起,所有的挣扎和努力随即松懈,少女颓唐着放弃掌控自身。想必等身体准备好,醒来就是自然而然的事。
  恍惚中,她的额头被一片柔软触碰着。
  “我可怜的小姐……烧好像退了,你很快就会好的……”
  棉质的手帕轻轻蘸取着少女额间细密的汗珠,她能从这细致的动作里感受到照顾她的人的尽心与担忧。温柔的话语似带着些清爽的治愈魔力,驱散着身体的疲乏与紧张,她逐渐放松下来。
  退烧?原来乏力感是高烧带来的。我究竟出了什么状况?华沙(Warsaw)医院的护工有这么无微不至吗?
  少女的思维逐渐活络。虽然困惑,但悉心的照料让她放弃去思考其中的细节。直到一次猛烈的颠簸,震动带来的不适令身体发出抗议的声音。
  头上的手帕停止擦拭。
  一阵窸窣的响动过后,传来浅浅的摇铃声。
  “车夫,慢些、缓些!”
  “夫人,这段坏路就快走完啦。小镇就在前面,快些走您也能少受点折磨不是?我向您保证,过了这段我就稳妥些赶车——再忍忍,咱们马上就到。”
  许是顾及少女的缘故,照顾她的人压低了声音。得到车夫的回应后,那人无奈地叹着气,轻拍着躺在腿上少女的后背,安抚道:“Aurora'2',等到了地方,我保证你一定可以安稳休息……”
  车夫?到地方?
  不是医院!
  发觉不对劲的少女不禁打了个冷颤:果然,在肖邦长凳'3'上听着钢琴曲的自己,绝不可能无故高烧到昏过去。
  欧罗拉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瞬间睁开眼支起身子。
  晕眩。
  许是起来急了,这具经历过高烧的身体无法带给少女清晰的视线。她用力撑着皮质坐垫,强迫自己压下袭来的头痛。
  眼前的一切都带着重影,只能隐约分辨出这是个有些昏暗的车厢。
  “谁?你要带我去哪?”
  高热的体温似乎也带走了口腔中的水分,欧罗拉的声音嘶哑得几乎无法辨认。
  “小姐,你还虚弱着,别那么大动作——”女人赶紧过来扶着少女靠在车厢座背上,关切地握住她的手,“欧罗拉,我是柯塞特·佩蒂特,别怕,嬷嬷就在你身边……”
  柯塞特·佩蒂特?
  欧罗拉翻遍记忆,发现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
  “马上就到德累斯顿了。”看着面色苍白的少女,佩蒂特心疼地问,“亲爱的,你要不要再躺一会?”
  “德累斯顿?去德国不回柏林跑这干嘛?我不是在波兰——”
  欧罗拉不解地转过头,等到看清事物后,她竟震惊到喉咙失声。
  昏黄的煤油灯下,车厢内复古的韵味比某些欧洲旅游城市里的马车服务还要重,找不到一丝现代的痕迹。
  而眼前的佩蒂特一副上上世纪油画作品中女士的装扮。盘发梳得一丝不苟,暗色的衣裙上几乎没有装饰。即使人近中年,五官却依稀可辨昔日的风姿。脸上真切的关怀缓和了原本的肃穆高傲,但依旧难掩她身上女管家或是教导嬷嬷的气度。
  哪哪都透露着怪异!
  欧罗拉眼前一暗,事态似乎脱离了她的认知。
  “柏林?它可不在我们的行程里。至于波兰,华沙早被沙皇占着啦,就算老爷在世也不会陪小姐回国;若是夫人,她或许会带小姐你回清国看看呢。只是……他们不在很久了。”
  沙皇?清国?
  穿越?
  听着身旁人的话,欧罗拉如遭雷劈。她根本无法控制,惊恐与茫然便满布面庞。
  “小姐,你是不是……不记得了?”佩蒂特握紧少女的手,眼眶瞬间红了,“噢,医生嘱咐过我的。这次高烧太凶太久,或许会影响你的记忆……”
  “?”
  “不记得或许是最好的,老爷夫人在世的话该是多心疼啊……欧罗拉,发现你昏迷在湖边的时候,我吓得几乎无法呼吸!亲爱的,嬷嬷只有你啦。你醒过来真好,求你以后一定好好的……”
  眼角余光瞥向埋在双手掌心中哭泣的女人,欧罗拉无法心存侥幸——她似乎不用担忧要怎么应付,上帝将匹配这荒诞事件最佳的理由都给她找好了——因为佩蒂特的悲伤和担忧是真的。
  听她几乎失控的哽咽,近来应该根本无暇去悲伤。
  是为了这位小主人吧……
  一样的中波混血,一样的父母双亡吗?
  欧罗拉心尖不由泛出一丝苦涩。曾经年幼的她,还有那太阳般的一家和音乐将她拉出命运的泥淖,但这个孩子呢?
  湖边,昏迷,高烧……难道她一直都沉浸在悲伤里?
  身为钢琴家,拥有敏锐情绪嗅觉的欧罗拉并不怀疑佩蒂特。这位嬷嬷是真的疼惜在意这具身体的主人,不曾有丝毫作假。
  少女似乎可以全心信任这位嬷嬷,毕竟女人眼底的黑青与面色的憔悴绝不在一朝一夕间形成;但她却又无法真正地感同身受,毕竟她们才见第一次面。
  思索片刻,少女平静地目视前方,手却摸索着探过去。她用指尖捏住女人的衣裙,轻轻拽了拽。
  “柯塞特嬷嬷,我不会再做傻事了……我们都好好的。”
  “小姐?”
  佩蒂特转过头,见自家小姐认真的模样,泪珠竟停止下坠。
  “嬷嬷,我的嗓子好难受……”
  喉间的疼痛随着每多说一个单词而加深,欧罗拉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佩蒂特迅速擦拭眼泪收拾仪容,然后拍拍少女的手背示意她松开,提起车内的煤油灯,翻出一个精巧的银水壶递给她。
  “是我失礼了,欧罗拉小姐。喝点水吧,对你的嗓子有好处……嗯,小姐?”
  佩蒂特错开身子的片刻,欧罗拉的视线就被暴露出的车窗牢牢吸引,以至于她忘记去接水壶。
  那面小小的玻璃化作镜子,借着变动的光源,倒映出一张十九世纪装扮的少女的错愕的脸:
  柔软的黑发中分垂下,从中下段开始发卷,化作柔软的波浪。源自父系的斯拉夫人骨架在被东方血统中和后,肢体变得纤细柔和。五官小巧精致,病气使这张脸略带几分消瘦,却独独影响不了双眸的神光。只是现在,这对琥珀色的眼睛满满都是讶然。
  ——这是属于现代的、她自己的脸。
  “这是我自己?还是另一个我?”
  欧罗拉脑中有些混乱。
  “噢,小姐你盯着窗子,是想开窗透透气吗?”
  接收到小主人的意愿,佩蒂特立即打开车窗,再将水壶递给她。
  上移的玻璃带走了镜像,突然倒灌的凉爽夜风令欧罗拉清醒些许。她来不及思考太多,慌乱中竟伸出左手,去接那只水壶。
  刚想要抽回,她却因无意间翻转手掌而愣在原地。
  原本扎根在手背上那几条丑陋的疤痕,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甩甩头重新将视线聚焦,欧罗拉确认不是幻觉:这是一只光洁如玉的手——没有意外,没有事故,没有伤痛在上面留下令人唏嘘的遗憾。
  少女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小姐真乖,看样子真的快康复啦。”
  佩蒂特面带欣慰地翻过欧罗拉的左手,将水壶放在她手心。又伸手在她额间试了试体温,这才彻底安心,继续在车厢里翻找。
  “车上可能还有些小饼干,我再给你找找,你先勉强就着水吃一吃。等到了德累斯顿,嬷嬷好好给你准备吃的……”
  若此刻这位教导嬷嬷能回身好好看看自家小姐,一定能发现她的不对劲。
  屏住呼吸,欧罗拉快速将瓶子换给右手,掀起小臂上的喇叭袖,将左手指尖搭在右臂上。
  抬指、下落、呼吸——
  单音、双音、和弦、琶音……
  左手下指干脆利落,手臂皮肤反馈它们没有丝毫的颤抖。
  接受到这一信息,欧罗拉颤抖着打开瓶盖,猛灌了好几口清水迫使自己冷静。
  微凉的液体滋润着早已干涸的喉咙,也将她所有兴奋的尖叫积压下来:这是她的手,是她刚拿下肖邦国际钢琴大赛头筹的手!
  肖赛的成绩本意味着欧罗拉已踏上一条光明的路,但好景却戛然而止。因为一次车祸,给她留下一份永远的遗憾——那些鲜花与掌声,黯然褪色成枯败与沉寂。
  她的左手不再受她掌控。
  肖赛冠军再也无法亲近她最爱的肖邦。
  失去灵敏的左手触键,便谈不上完美演绎音乐,也断绝了身为钢琴家的所有可能。欧罗拉几乎不想回忆起经历复健后,自己原本平静的左手,一搭在黑白键上就抖成筛子的模样。
  再也弹不出干净的音色,再也无法用指尖倾述细腻的情感,挣扎过,痛苦过,抗争过……最终,看着那个拉着小提琴的妹妹沿着和她约定的路越走越远,她决定告别钢琴。
  纵使肖邦是她的救赎,她也要学会放下。
  于是有了这一场“肖邦与钢琴的告别之旅”——欧罗拉计划沿着肖邦曾经走过的路,完完整整地和钢琴家生涯说再见。
  然而,还未等她好好走完华沙,一个恍惚间,她便在这辆马车里苏醒。
  以完好的、可以弹钢琴的、十八岁的“Aurora”!
  “欧罗拉,此行我们前往德累斯顿,是为了拜访你的叔父沃德辛斯基(Wodzinski)伯爵。他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属了。前些日子他给你写信,说愿意照顾你……”
  “嗯嗯——”
  欧罗拉根本没有在意清佩蒂特的话,下意识含糊地应和着。她完全沉浸在“又能弹钢琴”的喜悦里,欢欣地将双手放在裙摆上,轻快地试奏着被铭记在指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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