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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坦白从严-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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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来,显然是始料未及,单凭杨卷这句简简单单的问话,竟然也能勾起他体内隐隐有火窜上来。
  但事情还有回转和控制的余地,他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并未察觉到他细微的变化,问完以后才发觉,自己的问题有多么糟糕,担心自己的胡言乱语引来对方的厌恶,他心中懊恼又后悔,有点不知所措地垂着头,想要开口解释。
  具体的语言还未组织好,他就先听到了头顶传来的呼吸声。呼吸声急促而又粗重,掺杂在花洒喷水的声音里,显得格外清晰,直接将杨卷带回三个月以前,他站在蝉鸣聒噪的背景音里忐忑不安地向贺朗坦白的画面。
  自己的话让他这么生气吗?杨卷无措又不安地闭上嘴巴,担心那些解释的话只会起到火上浇油的作用。他沉默不语地侧了侧身,好让更多的热水洒向贺朗身上,余光却不经意地悄悄瞄到,贺朗背对自己转过身去了。
  对方肤色健康的精壮后背骤然显露在视野范围内,杨卷不自觉地抬起头来,望向他宽阔结实的光衤果后背。视线匆匆掠过他背部中间性感的浅沟,投向他手臂上方流畅的肌肉线条,他莫名就回想起记忆中自己去贺朗宿舍那晚,辅导员来宿舍里突击检查时,对方仅凭两条手臂,就将他竖着从爬梯上轻松抱起的画面。
  他的力气真的很大,杨卷悄无声息地脸红起来。
  但是很快,他就克制而有分寸地收回了目光。见贺朗依旧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想起来上学时,听闻在学校公共澡堂洗澡的朋友说过,宿舍里的室友都会在洗澡的时候互相搓背。
  他嘴唇动了动,想到贺朗大概还在生气,带着点讨好的意味,抬起头来问:〃需要我帮你搓背吗?〃
  贺朗背部肌肉线条骤然收紧,冷静下来没多久的心思又有翻腾起来的趋势,甚至觉得泳裤束缚得他有些憋闷和难受。这已经是非常不妙的预警,热水浇在后背更是雪上加霜。
  〃不用。〃'他语速飞快,头也不回地补充,〃把水温调低一点。〃
  杨卷依言照做,将水温调到了介于冷水与温水之间的温度。上高中的时候他就知道,班上有很多男生会在夏天洗冷水澡,但是杨卷已经习惯了一年四季都洗热水。
  调完以后,发觉贺朗的背脊依旧是紧绷状态,他有些疑惑地问:〃你很热吗?〃
  贺朗没有回答他的话。
  担心他出了什么问题,杨卷也没有多想,急忙上前将手掌贴在了他紧实的后背上。比手心内更高的温度顺着皮肤漫延过来,杨卷忧心忡忡地蹙起眉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话,就见贺朗后背轻轻弓了起来,犹如陷入极度忍耐般,一字一顿地低声发话:〃把你的手拿开。〃
  他的声音压得太低,很快就被花洒出水的声音盖过。杨卷下意识地朝前挪了挪,脸靠向他后颈的位置,唇齿间的绵软吐息痒痒地落在他脖颈间,〃什么?〃
  贺朗面容紧绷地转过脸来,想要再次提醒他离自己远点。站在他身后的杨卷没来得及后退,温软湿润的嘴唇毫无防备地撞到他坚硬的下巴。
  杨卷仓皇抬头,眼中情绪骤然愣住。他这才发现贺朗没有淋到水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薄薄的汗珠。明明冲澡的水已经变成了温水,但他看起来依然还是很热。
  意识到这点,杨卷甚至都没有在意亲到对方下巴这件事,毫不犹豫地转身去摸墙边调水温的设施。
  他没有看到的是,在他背过身去的同一时刻,贺朗也眼神发暗地朝他贴了过来。
  杨卷的嘴唇终于击溃了他内心所有的定力。短短几秒时间内,他只觉得后背被杨卷摸过的位置很热,脖子上接触过杨卷呼吸的位置很热,下巴上被杨卷亲过的位置同样很热。
  他整个人都像是烤在了热火中,烈烈的火烧感犹如台风过境般滚过他的身体,最后汇聚入他腹下三寸的位置。烧得大脑短时间内无法正常思考,他头昏脑胀地从身后抱住杨卷的腰,瞥见杨卷那张自己细看描摹过无数遍的脸,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来,埋头往杨卷脖颈间拱去的同时,嗓音微哑情难自已地喊:〃老——〃
  冰凉的冷水临头浇落,瞬间驱散了他体内大半的火气,贺朗动作猛地顿住,继而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来。
  哦,杨卷现在还不是他老婆。
  作者有话说:
  老四:洗完了吗兄弟?
  五章预测失败(躺平)


第75章 恋爱
  他不着痕迹地将手从杨卷腰上挪开,越过他把水温调了回来。虽然现在还是能够下水游泳的季节,但贺朗丝毫不怀疑,杨卷的身体免疫力明显不如自己。
  杨卷没有再去动水温,只眼神疑惑地回过头来问:“老?”
  贺朗沉默两秒,语气微妙地接话:“老四还在外面等,两个人一起洗太慢,我们还是分开洗吧。”
  杨卷不疑有他地点头,正要从他身前转过来,却忽然愣在了原地。
  愣住的人还有贺朗,两人同时察觉到了异常。
  他那杆没有彻底降下去的旗,此时随着周身温度的变化,又有逐渐回升的趋势,不偏不倚恰巧就抵在杨卷的侧腰上。
  这和在泳池里被抵住的感觉完全不同,即便是隔着泳裤布料,杨卷也能很明显地接收到,腰上源源不断涌来的烫意,以及硬到有些硌人的触感。
  脑中浮现出可能性较大的猜测,他瞬间变得满脸通红,迟疑一秒后,带着几分不确定低头看去。只看了一眼,就慌张而又快速地抬起了眼睛,眸光浮动闪烁着望向贺朗,嘴唇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后者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镇定下来,同时在腹中打好了多种解释方案的草稿,只等着杨卷主动开口问自己。
  他心中这样想,却眼睁睁地看着杨卷几经挣扎后,最终还是欲言又止地闭紧了嘴巴。
  没了等下去的耐心,贺朗主动解释道:“最近很长时间没有弄过,憋得有点久。”
  杨卷与他同时开口,明明是羞赧到难以启齿的语气,却又透着显而易见的关心:“这么紧的泳裤会不会勒得很难受?”
  贺朗陷入了久久的无言中。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大概已经冒犯到他的私人问题,杨卷有几分不知所措地转开话题,明明已经紧张到结巴,却还是在努力表达自己的善解人意:“我、我可以理解的,男、男生都会有这种情况,这是正常的。”
  贺朗闻言,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漆黑的眼眸直直望向杨卷,试图从他脸上分辨出来,他到底是为了给自己台阶下在装傻,还是真的很傻。
  杨卷被他盯得大气都不敢出,面上的紧张神色丝毫不亚于,就好像当场被抓包的人不是贺朗,而是他自己。
  看来是真傻,贺朗在心中得出这个结论。但是至少,他并不排斥自己的生理反应。这让他被冷水泼灭的满腔期待,又蠢蠢欲动地从心底漂浮了起来。
  他摆出不悦的神色,语气里压着淡淡的危险:“你的意思是,我和你洗澡的时候起了反应,是男人都会有的正常情况?”
  杨卷懵了一瞬。明明他所表达的话没有问题,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贺朗嘴里,却逐渐变得不对味起来。
  他其实所想要表达的仅仅是,对贺朗这样的直男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而且他从前也有听说,有些宿舍里关系不错的室友,甚至会一起看片,一起互相帮忙。
  虽然只是道听途说的话,但是他心中这样想,嘴上就这样说了出来。
  空气中渐渐被倾倒出来的酸意灌满,贺朗不由分说地将杨卷身体掰转过来,任由自己那杆旗笔挺硬朗地抵在杨卷身前,低头咬着重音,语速缓慢地问,“你也和大学室友这样做过?是哪个室友?”他顿了顿,心中翻江倒海地泛酸,“是上次为了和他吃饭放我鸽子的那个,还是长得又高又帅的那个?”
  杨卷完全无法做到忽略肚子前的异样,认真回答他的问题。他脸皮发烫却又不敢低头去看,尝试着挪动步子往后退,被对方察觉到以后,又伸手将他拽回身前来。
  “你躲什么?”贺朗心中升起不太好的预感,话还没问出口,脸已经先黑了下来,额角更是青筋隐隐鼓动。他一字一顿,带着浓浓咬牙切齿的意味,“难道两个都是?”
  杨卷吓得慌忙摇头否认:“没有,我没有跟任何人做过这种事情。”
  “真的?”贺朗追问。
  “真的,我可以保证。”杨卷老老实实地回答。
  贺朗脸色稍稍缓合,不动声色的观察他面上的表情。确定他表情自然,没有任何撒谎的痕迹以后,他才放下心来,继而意味不明地问:“你和他们一起洗过澡吗?”
  杨卷说:“没有洗过。”
  “既然没有洗过,”贺朗脸上露出要笑不笑的表情来,“你现在依然还觉得,我的情况很正常吗?”
  杨卷分辨不出他话中的用意,最后小声坚持自己的说法道:“正常。”
  贺朗神色微微凝固,憋着满肚子的闷气,不高兴地追起刚才的旧账来,“你不是问我泳裤勒不勒?”他抬高两条手臂,撑上杨卷身后的墙壁,将他整个人松松围拢在自己身前,“我觉得勒得很难受,”贺朗的嗓音逐渐转为低哑,有点坏心眼,又有点恨铁不成钢地低头看他,“要不你帮我把它脱下来?”
  杨卷脸上开始热气升腾,热意从脖颈一路上窜到头顶,甚至还有朝胸前漫延的趋势。他指尖如同受惊般轻轻弹了弹,继而慌不择路地抠紧自己的泳裤裤缝,用力而局促地蜷缩起来。
  片刻的沉默过后,他抿紧嘴唇,红着脸一言不发地伸出手,轻轻勾住了贺朗泳裤的裤头。
  贺朗直接愣住。
  他料想杨卷耳根子软好说话,却也没有想到,对方能软到这个程度。从刚才开始他做的所有事情,也不是脑子发热单纯要撩拨杨卷,他还存着想试探对方内心想法的心思。
  但凡杨卷表现出任何的抗拒或是不适来,他都会立刻停止。但是杨卷没有,他看起来仿佛就像是对自己有求必应,无论自己提出多么惊世骇俗的要求来。
  “你对别人也是这样有求必应吗?”贺朗心口滚烫而发热,抓着他的手低声皱眉问。
  杨卷停顿了片刻,似乎对做出回复这件事有些羞于启齿。
  贺朗久等不耐,索性换了种问法:“如果现在让你做这件事的人是老四,你还会这样做吗?”
  杨卷蓦然睁大眼睛,脸上的红意虽然没有消退,但他仍是飞快地摇起头来。
  贺朗心中漫起轻微的喜意来,目光定定锁在他脸上,最后沉声追问道:“你这样做,是想弥补我吗?”
  这一次,杨卷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而是选择地以沉默和逃避来应对。他甚至下意识地避开了贺朗的审视,将视线垂向水流不断的地面。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卑劣,一直以来都是以补偿对方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出现在贺朗面前。在欺骗贺朗的同时,他也在欺骗自己。
  虽然心中不会再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也不期望对方会回应自己的感情,甚至还会担心自己的想法被他人有所察觉后,给贺朗带去大大小小的困扰。但是他仍旧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对方。
  此时此刻被贺朗戳穿了谎言,他满脸羞愧地垂下头来,并不打算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任何辩解。
  得不到他的回答,贺朗的心缓缓沉了下来。他托住杨卷的下巴,强制性地将他的脸抬起来,带着内心最后那点仅剩的不甘心和不确信问道:“是这样吗?”
  即便是心情很低落,杨卷还是选择了向他坦白:“不是。”
  贺朗抓在他手腕上的力道骤然收紧,浓浓的喜悦从心底喷涌而出。呼吸急促加重之余,身下的月长意和难受似乎已经达到了极致,他的忍耐力也已经达到了极限。
  虽然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但显然此时无论是地点还是时机,都不太适合和杨卷说那些话。他捞过置物架上的袋子塞进杨卷怀里,不由分说地开门将人往外推,“你去隔壁洗。”
  下一秒,面前的隔间门被重重关上,门里传来贺朗脱泳裤的窸窣声响。
  大致猜到对方要做什么,杨卷面容滚烫地往隔壁走,这才惊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冲洗间里的人都已经走光,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快速找了个空隔间进去,冲完澡换上衣服裤子出来,尽头贺朗所在的隔间里,源源不断还有水声传来,其中还夹杂着贺朗清晰粗重的喘息声。
  杨卷走向隔间的脚步骤然停住,心知这种发泄的事情过于私密,他转头就要放轻脚步离开。
  里头的人似乎已经听到动静,嗓音低沉暗哑地隔着门叫道:“小羊?”
  杨卷脚步一顿,轻声张口应道:“是我。”
  沉默小会儿,贺朗出声问:“外面还有其他人在吗?”
  “没有了。”杨卷如实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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