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骗我-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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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言仿佛跟这个世界隔绝了,听不到任何声音,等时宝焦急地拍他脸时,他才艰难地醒过神来。
陶兰兰已经走了,不,不止是陶兰兰,整个咖啡厅都没人了。
安静得可怕。
姜成风居高临下地看着时言,眼神里是全然的冷漠,仿佛他看的不是他的白月光枕边人,而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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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姜成风扯了扯领带,让领口松一点,否则他怕自己会喘不上气。
他快要下班时打开了家里的监控,时言并不在家,他的雷达瞬间响起,忙开车到了时宝的幼儿园。老师说时宝已经被时言接走了,并吞吞吐吐地跟姜成风说了时言和一个女人吵架的事。
姜成风不用猜都知道那个女人必定是陶兰兰,这让他心底涌起强烈的不快。
姜成风给时言打电话,时言没接,给时言发短信,时言也没回,这让他的怒气一层层攀升。
姜成风跟老师打听时言的去向,老师只听见了咖啡厅三个字,具体是哪一间咖啡厅就不得而知了。
姜成风谢过老师之后就从附近的咖啡厅一间一间地找,到第三间时,他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时言和陶兰兰的谈话明显并不愉快,姜成风本想直接打断他们,可等走近后,他却鬼使神差地在一株盆栽后停下,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时言和陶兰兰的情绪都很激动,语速很快,姜成风离得不算太近,只能模模糊糊听到只言片语。
然而这些只言片语也足够让姜成风去联系起每一个节点,得到一个大致的真相。
这个真相让姜成风完全无法接受,甚至有了反胃感。
姜成风再也无法旁听下去,忍无可忍地走到两人的桌边,赶走陶兰兰,包下了整间咖啡厅。
他等不到回家再去问时言真相了,他必须立刻听到时言亲口对他说的真相。
姜成风想,无论时言说什么,他都会相信。
时言和姜成风相对而坐,面如死灰,他的大脑此刻已全面罢工,甚至没有办法去想出一个来应付这等情景的谎话。
时宝看看时言,又看看姜成风,小小的他也察觉到了大人之间紧张的气氛。
时宝的小手抓住时言的衣角,依偎在时言的怀中,把自己小小的力量传递给爹地。
时言回过神来,摸了摸时宝的头,低声说:“宝宝不怕,爹地没事。”
时宝点了点头。
姜成风却无暇去顾及时宝的感受了,他直勾勾地盯着时言,在等时言给他一个解释。
时言微微垂着头,避开姜成风灼人的目光,说:“姜总,我要跟你道个歉,我骗了你。”
姜成风放在桌面上的手握成了拳,他虽已有了猜测,但在听到时言亲口说骗了他之前,他还能抱有侥幸心理,现在,他最后的一丝侥幸也被打破了。
“我不是时言,我是时诺,是时言的弟弟,”时言……不,应该说是时诺像是豁出去了,不再有任何顾忌,将他做过的事全盘拖出,“时言出事之后,我冒用了他的身份。”
时言和时诺是双胞胎,两人的外貌特征完全一致,连他们的父母也很难分辨他们。
他们从一个子宫诞生,穿同样的衣服,睡同一张床,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
幼儿园、小学、初中,时言和时诺都在同一所学校就读,等上了高中之后,他们都厌倦了当对方的影子,进了不同的高中,然而这并没有让他们疏远,因为鲜少分开,他们格外想念对方,经常打电话分享彼此的生活。
有次时言有事要翘课,就让时诺来顶替他——两个人从小就玩这样的游戏,反正别人也分辨不出他们来,他们偶尔会交换身份恶作剧。
时诺:“我也有课要上啊。”
时言:“你下一节课是体育课,跟老师请个假,就说大姨妈来了,然后你来我这边帮我上课,我这可是班主任的课!”
时诺:“你才来大姨妈!”
时言就安抚了时诺一通,并许诺会送时诺一个他想要很久的动漫手办,这才哄得时诺来帮他上课。
时诺就是在这一天遇到姜成风的。
时诺听时言提起过姜成风,时言说班里有个长得很帅的男生,据说家里还是富二代,按理说这种男生应当是相当受欢迎的,可这个男生却总被人欺负,带头欺负他的人还是他们自家的人,豪门恩怨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时诺只一眼,就能确定这个被几个人围着谩骂推搡却丝毫不显弱气的男生就是姜成风了。
时诺也不知自己哪里爆发出来的正义感,冲上去把姜成风护在身后,跟那个霸凌姜成风的人对峙。时言在学校里人缘好,时诺顶着时言的身份,别人也卖他两分面子,只放了几句狠话就走了。
姜成风第一次得到别人的帮助,略显生硬地对时诺道了谢。
时诺:“不用谢啦,帮助同学见义勇为是我该做的事呀~”
姜成风就笑了,时诺被那笑晃花了眼睛。
那天时诺离开学校后跟时言说了姜成风的事,时言大呼你这个臭小子给我找事,万一我也被霸凌了怎么办?
时诺:“哥哥,你这么讨人喜欢,不会有人舍得霸凌你啦~我觉得姜成风人也挺好的,我要不是跟着他都找不到你教室在哪里呢,差点就错过你们班主任的课了。”
时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既然都用我的身份帮过姜成风了,我之后也会帮他的。”
时诺:“哥你最好啦~”
最初为了姜成风挺身而出的人是时诺,用这个契机跟姜成风成为朋友的人却是时言。
那次之后时诺又去过时言的学校几次,和姜成风也有过几次短暂的对话,但是他怕露馅,每次跟姜成风说得都不多。
在进入高中之前,时家兄弟就约好了,他们不会告诉别人自己有双胞胎兄弟的事,这样方便他们互换身份,也能让他们真正地以独自一人的形式生活,因此时诺一次也没跟姜成风说起来过他和时言不是一个人,时言也从未跟姜成风提起过自己还有一个弟弟。
高中没有读完,时家发生巨变,时言和时诺跟着时爸到处躲债,过得辛苦又见不得光。
等时爸没了后,两兄弟相依为命,可这样的日子也没过几年,时言又在车祸中死去。
时诺无法承担失去时言的痛,要不是时言还留下了一个没出生的孩子,他可能已被巨大的压力压垮。
从那之后,时诺决定用时言的名字,他用他的名字代替时言去死,让时言以他的形态活在世上,他一个人要活两个人的份儿。
时诺抱着时宝的手紧了紧,说:“你说高中的时言根本看不出喜欢男人的倾向,因为哥哥本来就不喜欢男人,喜欢男人的是我,喜欢你的……也是我。”
时诺带着时宝回到A市,正在寻找下一个诈骗对象时,偶遇了姜成风,他骤然想起高中时那个他在时言的学校里遇到过的男孩儿。
时诺曾对姜成风有过懵懂的好感,但他的好感还没来得及发酵成喜欢,他就离开了姜成风的世界。
六年前时言参加过一次同学聚会,在聚会上重逢了姜成风,回头他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时诺,一直说姜成风变化很大,成了一个人人艳羡的成功人士,举手投足都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了。
时诺并没太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他和姜成风此生应当不会再有交集。
谁能想到,重返A市没几天,命运就让他们再会了呢。
目标就是你了!时诺迅速做下了决定。
时诺想,说起来高中时我还帮过你一把,你帮我一把也理所应当吧。
时诺在弄清了姜成风每天的下班时间后,就带着小宝上去碰瓷儿了,借此成功入住了姜成风的家,睡了姜成风的人。
时诺说:“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姜成风久久没有说话。
其实在两人的日常生活中,时诺露出过不少马脚,比如时诺坚称两人六年前在一张床上睡过,但实际上时言两杯酒下肚就醉得神志不清,姜成风连跟时言多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时诺的字迹与高中时不太相同,难看了很多,姜成风却只当时诺太久没有读书写字而生疏了;姜成风有时提起两人的共同回忆,时诺会卡顿或者换一个话题,就像重游校园到小树林那次,时诺是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怕露馅儿才会忽然给姜成风口。
如果姜成风机敏一点,警惕一点,他很早就该怀疑时诺的身份,可是他没有。他坦然地接受了时诺的职业是骗子,也宽大地包容了时诺过去做下的坏事儿,甚至毫无负担地接纳了时宝这个小拖油瓶。只因为姜成风把时诺当成了时言,当成了那个他想了很多年害怕会再次失去的人。
时诺低垂着头,露出一段修长的脖颈,他什么都没说,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囚犯。
时诺从很早之前就知道姜成风喜欢时言了,每次时言跟他讲述姜成风的事情时,时诺都能感受到那种纯粹的喜欢。时诺对此颇不平衡,明明帮助姜成风的那个人是他,为什么好处却都让时言给占了呢?时诺很想破坏和时言的约定,大声地跟姜成风说我才是那个在你欺负时拉了你一把的人!可他不能背叛时言,时言才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
因着洞悉了这一点,时诺的碰瓷计划才能这么顺利,他利用了姜成风对时言的喜欢。
时诺悲伤地想,啊,我要被抛弃了。
姜成风站起身,看着时诺头顶上的发旋,疲惫地捏了捏鼻梁,说:“回家再说吧。”
时诺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说:“我……我还能回去吗?”
姜成风转身走向咖啡厅的大门,时诺在愣了一会儿后,连忙抱着时宝跟上。
☆、第三十五章
两人沉默地到了家。
时宝哭累了,在时诺的怀抱中睡去,姜成风示意时诺先安顿好时宝,时诺感激地抱着时宝去简单洗漱后将人放进了被窝。
时宝一沾着床,就迷迷糊糊地醒了,他不安地抓着时诺的衣袖,问:“爹地,我们是不是要被赶走了?”
时诺安抚地握住时宝的小手,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无论如何爹地都不会抛下宝宝的。”
时宝乖乖地说:“嗯,宝宝会一直跟着爹地。”
时诺有节奏地轻拍时宝的背,时宝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又睡着了。
时诺来到他和姜成风的卧室外面,隔着一扇门,他踌躇不前。
当这扇门打开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姜成风会原谅他吗?或者姜成风会厌恶他吗?
时诺纠结得胃疼,直接原地蹲下了。
门在眼前打开,姜成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是真的平静无波还是在压抑怒火。
姜成风:“怎么?要我用八抬大轿请你进来吗?”
时诺:“不不不,没有!”
姜成风侧身,时诺只好从他和房门的空隙中挤过去。
时诺双手交握放在身前,垂头丧气地站在沙发边儿上,像一个等待挨训的小学生。
姜成风不说话,时诺大气都不敢出。
姜成风一字一顿地说:“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时诺咬着唇,利落地脱下了裤子,跪…趴在地上,说:“对不起,我愿意接受惩罚。”
姜成风却没有如同往常那样下手,他嘲讽地笑了下,说:“我会惩罚你是因为我以为你是时言,我在惩罚你两次不声不响地离开我,可你并不是时言,那么我就没有惩罚你的理由和立场了。”
“我……”时诺全身都僵硬了,眼泪一滴一滴地打在地毯上,“对不起,我……我……”
姜成风弯腰,捏住时诺的下巴,迫使时诺抬起头来,时诺泪水糊了脸,眼眶红彤彤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姜成风几乎是低语着说:“只要你承认你就是时言,那么我就惩罚你。”
时诺微微张着嘴,像是不明白姜成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姜成风说:“那么,你是时言吗?”
时诺眨了眨眼,哭得更厉害了,他“啊”了两声,都没能说出话来,直到姜成风摸上了他的脖子,他才说出了话来,他哭着说:“我是时言,我永远都是时言。”
姜成风垂下眼睑,宠爱地在时诺的眉心亲…吻,说:“时言,来接受惩罚吧。”
时诺……
时言这一次格外隐忍,平日里巴掌还没碰上屁…股他就哭爹喊娘了,这次姜成风打了他好多下他都没有吭声。
时言在极力忍耐,他怕一喊叫,姜成风又想起他并不是真正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