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骗我-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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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时言在稍作抵抗后就放弃了。
时言察觉到姜成风生气了,而姜成风生气的原因明显与他有关。
多半是因为他忘了他们来过小树林吧,时言想,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姜成风逼近时言,让时言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下,说:“你真的不记得我们来过小树林了?”
时言摇了摇头,弱声弱气地说:“对不起,我忘了,你能告诉我我们进小树林做什么吗?”
姜成风抬起时言的下巴,逼迫时言与他对视,半晌后,他确认了时言这次没有骗人,时言的确是不记得了。
姜成风自嘲地笑了笑,他把两人高中时的记忆当做宝藏,时时回味,时言这个没心没肺的却根本没有当回事。
高中那次他们进小树林也是时言提议的,时言说想去见识下情侣圣地,但他一个人不好意思,就让姜成风陪他,姜成风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当天放学后姜成风就和时言去了小树林,结果才往里面走了没几步,就撞到了一对搂抱在一起的情侣,时言立马红了脸,说什么都不往里走了,生怕撞见什么限制级画面。
姜成风至今都能回想起时言当时的脸红害羞,觉得十分可爱,而另一名当事人时言本人却对此事全无了印象,这令姜成风很火大。
姜成风低声说:“你以前不是很好奇情侣们都在小树林深处做什么吗?那会儿你年纪还小,不懂这些,现在懂了吗?”
时言缓慢地点点头。
姜成风:“懂了那就做做看。”
然后时言就跪下了,解开了姜成风的皮带,在姜成风喊停之前一口吃了。
姜成风的本意是让时言向他讨吻,可时言显然理解岔了,想到了更深层次的接触,姜成风想阻止也来不及了,便由得时言胡来。
时言在这方面经验不足,很快下颌就感到了酸痛,嘴角也火辣辣的疼,被压迫得很想吐,可姜成风的手掌抵在他的后脑勺上,不让他往后退,吐也没法吐。
时言眼角泛起了泪花,向姜成风投去求助的眼神,然而他这样的表情落下姜成风的眼底却是最好的催化剂,催得姜成风的暴虐因子疯涨,若不是尚且残留着理智,他简直要把时言玩到破烂不堪!
时言煎熬地等到姜成风完事,只觉自己的嘴唇都失去了知觉,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和另一种腥味,连喉咙都在隐隐作痛。
好可怕!
时言无力地跪着,明明只动了动嘴,却累得全身都要散架了似的。
姜成风仍敞着裤子,命令时言:“你自己解开的,自己给我穿好。”
时言:“没有人性的变态!”
姜成风:“变态的东西好吃吗?”
时言:“……呸!”
姜成风勾着嘴角笑了下,说:“我看你吃得挺欢的,好像很喜欢吃的样子。”
时言:“我没有!”
时言因喉咙痛,嗓子也哑了,这句“没有”虽然用的感叹号却说得没有半点气势。
姜成风只当没听到,说:“既然你喜欢吃,那就多吃一吃,顺便好好练下你的技术。”
时言:啊啊啊啊这个变态!
本应是简单清纯的高中回忆之旅,最后却以又黄又暴收场。
两人都没心情再逛了,出了学校开车回家。
在车上时言一直喝水,喝得肚子都鼓起来了,还没到家就尿急。
时言哭丧着脸说:“下次我一定要准备漱口水,不然嘴里总有这股味道。”
姜成风:“什么味道?”
时言:“你的味道啊,怪怪的。”
姜成风:“不喜欢我的味道?”
时言:“我没这么说!”
姜成风:“哦,那就是喜欢。”
时言:“……那种东西的味道没有人会喜欢吧!那你喜欢我的味道吗?”
姜成风:“你前面的味道还是后面的味道?”
时言:“……”
姜成风:“我尝过之后就告诉你喜不喜欢你的味道。”
时言嘟囔着说:“那你倒是快尝啊……”
姜成风把车驶进车库,踩下刹车,解开安全带,忽然探过身,在时言的唇上碰了下。
姜成风:“我先尝尝我自己的味道。”
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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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时言到家时嘴巴又红又肿,一半吃姜成风吃的,一半是被姜成风给吻的。
时言对着镜子唉声叹气半天,心想我这几天都不怕饿了呢,自带香肠。
姜成风从后面抱住时言,通过镜子与时言对视,问:“你在想什么?”
时言:“我在想我的嘴巴什么时候才能消肿。”
姜成风用指腹摩挲时言的嘴唇,在时言被摸得微微张开嘴时,他把手指探入了进去,坏心眼地夹住时言的舌…头,用指甲轻轻地刮。
时言呜呜呜的,想推开姜成风,姜成风更用力地把人往自己怀里按,让时言动弹不得。
时言放弃了抵抗,反正在面对姜成风时,他的抵抗向来无用。
从镜子前离开时,时言的嘴巴更肿了。
时言:“我出门得戴口罩了!”
姜成风:“戴着好,健康。”
时言幽怨地瞪了言姜成风,姜成风无所谓地笑了笑。
用过饭后时言又被姜成风逼着读书做习题了,这几天他屁…股痛,姜成风对他的学习看得不那么紧,他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布置的习题册根本没做两道,至于五千字检讨更是被抛到脑后,成天就是吃喝睡玩。
时宝都看不下去时言的堕落生活了,奶声奶气地说:“爹地,你这样像一头懒惰的小猪哦~”
时言掐时宝的脸,说:“我是小猪你就是小小猪!”
时宝:“我才不是小小猪呢!”
时言:“我是小猪,你是小小猪,你爸爸是大猪,猪猪之家。”
时宝:“哈哈哈哈哈。”
时言甘愿当猪,姜成风却不准他当猪,非得逼他勤奋好学,愁得时言都要掉头发。
时言趴在书桌边,生不如死地看书写题,实在搞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个想要傍上金主混吃等死的骗子,为什么非得学这些高中生的教材,他并不想重新考大学呀!
姜成风见时言脸都要皱成包子了,好笑地说:“你高中的时候没有这么不爱学习啊。”
时言翻了个白眼,说:“高中是高中,现在是现在啊,没有谁出了社会十多年了还爱学习的吧。”
姜成风赞同地说:“有道理。”
时言觑见希望,说:“那不如……”
姜成风打断时言,说:“虽然有道理,但学习是很有必要的,你做完这两道题后就写五篇字帖,写完字帖后写检讨。”
时言:……
姜成风善解人意地说:“自己一个人学习是不是太无聊了?我会在旁边办公,就当陪你学习了,等宝宝放学回来后,宝宝继续陪你。”
时言:……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变态啊!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时言悲愤地奋笔疾书,至于写得对不对就不在他的负责范围内了。
姜成风看着时言埋头读书的侧颜,恍惚间回到了高中时代,他们短暂的同桌时光中,他经常这样看着时言。
姜成风的手摸上了时言的头发,时言抬起头,有些莫名其妙。
时言:“你要我读书又妨碍我读书,是想要干嘛?”
姜成风:“高中时,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时言:“你怎么老是提到高中啊?”
姜成风:“那是我们交集最多的地方。”
时言转笔,说:“高中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老提也没意思么,咱们以后会有更多的交集,展望未来不好吗?”
姜成风:“你不喜欢提高中的事?”
时言:“我没这么说。”
姜成风站起来,双手撑在时言椅子的扶手上,把时言紧固在他和椅子之间,他低下头,问:“高中辍学那年,你发生了什么?”
时言瞳孔骤然紧缩,笔掉落到了地上。
姜成风早就从于燃收集到的资料上得知了时言少年时期的遭遇,可他从来没有听时言说过,他想要时言亲口告诉他。
当时言愿意对他诉说过去时,才能证明时言已彻底对他敞开了心扉。
他要时言,从里到外,从身体到心灵。
姜成风凑到时言的耳边,用几近蛊惑的语气说:“宝贝儿,你有任何事都可以跟我说,和我分享你的过去,好吗?”
时言抿紧了唇,微微地颤抖,他别过头,说:“家里出了点事,没办法继续读书了,为了补贴家用,就早早出了社会,就是这么简单。”
姜成风眸色微沉,说:“你就这么用三言两语概括了你十年的过去?”
时言说:“我的过去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当骗子嘛,你又不是不知道,至于骗术什么的那是商业机密,就算你是我老公我也不能轻易告诉你哒!”
姜成风冷笑,说:“那你最好别把你的那些骗术用在我身上,撒谎的孩子要遭到严厉的惩罚。”
时言又抖了抖。
姜成风没从时言嘴巴里问出什么来,心里有些闷闷的。
时言对于自己的已死去的弟弟只字未提,对时宝的来历更是缄口不言,这说明时言对他仍有保留,并没有真正的交出自己的心。
姜成风没再逼问,因为他对自己很有信心,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得到时言的全部信任,到那时,时言就会把所有的事与他倾诉了。
时言蒙混过去了自己辍学后的经历,心里却没有放松,姜成风问了一次之后,必定会有第二次,他得想一套完整的说辞把人给糊弄过去。
不过时言最近也没心情去想说辞了,在姜成风问话时,他想起来了另一件至关重要却被他刻意忽略的事,时诺的忌日快到了。
时诺就是时言去世的弟弟。
时言很少会想起时诺,只有在看着时宝时,偶尔会透过这个小小的身影,想起已经离开了很久的时诺。
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呢?时诺刚去世那段日子,时言总是会想这个问题,在最难过的日子里,要不是有时宝这么个小拖累,他或许已经去那个世界找时诺了。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分享彼此的秘密,交流彼此的心情,犹如对方的影子一般亲密无间,骤然分离,仿佛连自己的命也被对方带走了半条。
时言捂住脸,落下了一滴泪。
因为姜成风这忽如其来的问题,他想时诺了。
很想很想。
时言这些年只给时诺扫过一次墓,那次他带着时宝去的,去了之后回来时宝大哭不止,生了一场重病,时言就不敢带时宝去了。再加上他生活漂泊不定,也不放心把时宝交给别人来带,因此他也就没去扫墓了。
如今生活安定,时宝要么是在幼儿园,要么是在姜成风家里,时言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他决定偷偷去给时诺扫个墓。
时诺的墓地就在A市郊区,搭乘地铁过去也就一个小时的事,可姜成风总怕时言跑了似的,把时言看得很紧,不准时言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独自行动,这就让时言的扫墓任务很难完成了。
要怎么做才能从姜成风那里申请到一天的自由活动时间呢?
时言想来想去,决定装病。
病了就不用跟姜成风去公司了,当他一个人在家里时,他就能去墓地了!
装病是一门技术活,时言作为资深骗子,装病自然也得比别人讲究些。
提前好些天,时言就开始呈现出生病的症状了,先是嗓子哑了说不了话,然后打喷嚏流鼻涕,最后就躺在床上浑身无力。
这是时言跟姜成风重逢后头一次感冒,姜成风自然很重视,直接叫来了姜家的家庭医生,医生说是要打吊瓶,时言吓得差点原地康复,幸亏理智的弦紧绷着,才让他没有大喊出“其实我是装病”这种自爆的话。
时言挤着眼泪说:“我不想打针输液,只给我开药好不好?”
医生:“时先生虽然没有发烧的症状,但咳嗽得很厉害,打吊瓶能好得快一些。”
姜成风:“听医生的话。”
时言:“我不我不我不!”
时言抱着姜成风的一条手臂摇啊摇,用撒娇的语气给自己求情:“我不喜欢打针,就吃药好不好?求你了,我会好好吃药争取早日康复的。”
病中的时言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懵懂无知的小鹿,乖得不像话。
姜成风的心软了下来,说:“好吧,只吃药,但你必须好好吃,否则……”
“否则你会惩罚我嘛!我懂的!”时言乖巧地蹭姜成风的手心,“我会乖乖吃药。”
医生给时言开了一大堆药,时言看着那些药简直是欲哭无泪,这么多药吃下去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