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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花样-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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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证,都是没错的。
  “那我能多问一句吗?”林怀鹿得了允诺,放轻语气,道:“你没来,也是因为他吗?”
  “他那天刚好生病,我照顾了他一天,就忙得忘记了,想起时已经过了和你约定的时间,抱歉,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你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纪驰说得对,喜欢一个人,那他的事就是最重要的。
  林怀鹿摇头,释然地笑了一下,回答道:“没事,学长,虽然你给的回复来得晚了些,但还是明确让我知道了你的心意,谢谢,我很开心你找到了喜欢的人,没有敷衍我,没有勉强自己,希望你们好好的。”
  话说到这种程度,谢盛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这件事本来就是他失信在先,他知道林怀鹿心软不会怪他,但总是心怀有愧。
  原来爱不爱,喜不喜欢,就是一句话的事,讲清楚对两人才是再好不过,心里的大块石头落下,他们之间的羁绊就此了结和解脱,能收到祝福,是今天能得到的最好结果。
  “怀鹿。”谢盛叫了声一直心不在焉的人:“我们还是朋友对吗,要是遇到不能解决的事,就告诉我,我替你想办法,上回……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真的是你哥哥?”
  林怀鹿恍然,呆呆地看着他。
  谢盛在问纪驰。
  想到这个人,思绪全被中午的一场闹剧占据。
  他要他们在一起。
  不能拒绝的口吻,那么咄咄逼人地让他给两人的命运做决定,他怎么能够呢,狭窄的巷子里全是纪驰的味道,他受不了,纪驰疯了,他不能陪着他疯,于是借着谢盛的来电,不管不顾地逃了。
  但在转身逃离的最后一秒,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脆弱,像心如死灰,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也深深埋在了他心里,不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谁又能想到,当时纪驰一句玩笑的自我介绍,竟然成了真。
  “他是。”林怀鹿回答谢盛。
  接下来两天林怀鹿生了场病,天气变冷的缘故,白日淋了雨,夜晚着了凉,先以为是感冒没有放在心上,第二日夜里就发起了烧,早晨被室友发现不对劲,背到学校医务室就诊。
  烧得迷糊间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额头,林怀鹿嘴皮发干起壳,声音软软地说着:“杨医生,嗓子还疼。”
  “杨医生是谁?”
  “怎么嗓子还疼呢?”
  几个人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被老校医瞪了一眼,后面林怀鹿被按住打了一针,开了些退烧药,室友又给他背回去,准备喂他点清粥时,林怀鹿就醒了,接过碗,道了谢,自己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他向来是最逞强的,这会儿没有纪驰的胁迫,他不必柔软。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日,精神恢复大半,气色也好了起来,他照常上课,有时候和室友要去的教室离得近,就和他们结伴而行。
  飞过秋天,便是初冬,校园的枯叶落了一地,铺了层金黄,只有松柏长青,纪驰再也没有来找过他,仿佛那日的行为不过是一时兴起的冲动,就连他自己回想,也像做梦一样,一点都不真实。
  有一次和华元打了个照面,旁边一群都是他不认识的人,以往华元是和纪驰走在一起的,每次被他碰见都会刻意避开,最近华元身边熟悉的踪影突然不见了,林怀鹿一时有些怔忪。
  华元见到他也愣了一愣,尴尬地笑笑就从身边越过。
  有人嘴碎,问华元这是谁,长得挺漂亮一男孩,以前怎么没见过,语气十分不正经,华元听了皱眉,心里不舒服,捶了他一拳头:“问那么多干什么,他不是你能想的。”
  林怀鹿回头,怔怔看着几个人的背影打闹着走远了,心口某块地方不知为什么,也跟着空落落的。
  此后纪驰就跟消失了一般,这人到底是有其他事情要忙,还是根本不愿看他一眼,林怀鹿想了又想,他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他以后也不用再对纪驰唯恐避之不及。
  天冷风寒,早起上课的日子越发艰苦,立冬那天,他接到纪明德的电话。
  认识纪明德的第二年,林怀鹿每个立冬都会和他吃一碗热汤水饺,换了地点,口味和从前吃的相似,心境却大有不同,林怀鹿没了分享生活小事的兴致,只盼着纪明德尽快说明来意,早一点离开。
  纪明德胃口有些不好,恰好有正事,吃了几筷子就放下了,看着林怀鹿,儿子的眉眼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林粤,一眼就能被人记住,心口不自觉塌了一块,温和道:“鹿鹿,跟我回家。”
  林怀鹿一顿,垂头咬了一口热乎乎的水饺,闷声道:“我在学校挺好的。”
  “你是不是在担心你哥哥?”纪明德展眉,说:“你放心,他已经走了。”
  林怀鹿正在喝汤,不知是呛着了还是烫着了,咳了咳,迷惑问:“走了?”
  “他做错了事,就该吃点教训长点记性,也好对你有个交代,所以我让他离你远点,去外国待着,已经走了一月有余,你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看见他,只管安心。”
  “出国……”林怀鹿呐呐,他的神经变得迟钝,似乎慢了一拍,脑中运转了好些圈,才明白他的意思。
  霎时间只觉四肢百骸都被白蚁啃噬空了,变得轻飘飘的,脑海中千回百转,却又一片空白。难怪纪驰会在巷子里说那些话让他抉择,如果他答应了,纪驰是否就会留下来。
  最后那一眼,其实他没有看错吧,那么浓烈的难过,还夹杂着不可言喻的失望。
  纪驰真的喜欢他吗?
  饺子的味道突然油腻起来,林怀鹿掏出零钱付了,纪明德为他花费那么多,他能做的,就是请他吃一碗水饺,他用了好些力气才把一叠零钱数清楚,招呼老板买单,强忍着鼻腔里的酸涩,对纪明德说:“那太好了。”
  整个下午是怎么度过的,林怀鹿完全没有记忆,晚上室友买了烧烤和啤酒,下课回去时寝室里弥漫着香味,室友递了一串鸡翅给他:“趁热吃,你都没吃晚饭。”
  林怀鹿一点不饿,却接过烤串说了句“谢谢”,连书包都没放下,就坐在板凳上吃了起来。
  他低头装作玩手机,一块鸡翅啃了好久,当别人高兴之余回头顾及他时,才发现木桌上一摊水迹,林怀鹿犹不自知,还是室友呼了一声:“林怀鹿,你是哭了?”
  其他人眼神来往,又无声摇头,不知所以。
  林怀鹿连忙拿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把脸上的泪痕也胡乱抹去了,若无其事道:“太辣了。”


第二十八章 
  又是一年炎夏,雨后的太阳挂得很高。
  林怀鹿坐在办公室,忙碌生涩地画着图纸。
  大四的课程结束了,他找到一家设计室上班。搬离学校后,在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一室一厅,最满意的地方是卧室里有个阳台,到了晚上夜风习习,能望见远处的江景,欣赏城市闪耀的夜色。
  设计室里年轻人居多,几句话就能聊得很融洽,工作之余林怀鹿会赶做他的毕业作品,细致琐碎的地方较多,有时候卡壳或者遇到问题,同事们都能积极帮他出主意。
  比起其他同学的时常抱怨,以及难以融入,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好,碰上的人大多都很善良,就算不说话,也不会有人遗忘他的存在。
  毕业典礼圆满结束,拿到毕业证之后就和设计室签了正式合同,工作不会太忙,但偶尔也会加班到很晚,他经常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关上灯,锁了门,楼层里暗了,整个写字楼还通亮着。
  大街上行人稀少,从工作室走回家需要十来分钟,这个时点大部分小店已经歇业了,只有超市维持二十四小时供人便利,林怀鹿进去买了几袋猫粮和牛奶。
  租房子没多久,在楼下的草丛里发现了一只流浪猫,很小一只,一岁不到,通身黑毛,唯一有颜色的地方是眼睛,琥珀色的,乍一看挺吓人,再看过去是满身灰尘,林怀鹿就把它捡回家了,给它取名就叫“琥珀”。
  此后一人一猫互相做伴。一天中大半的时间都耗费在工作上,等下了班就回去逗一逗琥珀,或者出门走走,或者观赏一部电影,看一本书,日子平常,但也能算在他的心愿上。
  周末轮到他休息,安顿好琥珀,林怀鹿就出了门。外面天蓝云白,光线强烈,晒得林怀鹿睁不开眼,如同被火烤,不得不把帽子压低,加快脚步,淡粉色的布料衬得他皮肤白/皙,鼻尖上出了一层细汗。
  他今天约好和以前的舍友一起吃饭,匆匆忙忙赶过去,其他人都到齐了。
  林怀鹿一下车就一路小跑,在空位坐下时还有些微微喘息,脸上裹了热汗,红扑扑的,他不好意思地朝大伙笑了笑:“抱歉,我来晚了。”
  有人二话不说给他倒了一杯,林怀鹿甘愿自罚,这是寝室里的老规矩。
  虽然嘴上念叨着一定要常聚,实则这还是林怀鹿转学后四个人头一回围在一桌,算一算也有两年没见了,但他们性情豪爽,彼此之间的相处还是和以往一样熟稔自然。
  大家都成熟许多,风派迥异,一边喝酒,一边把从学校到社会的人生一一感慨了遍,林怀鹿和另一个人依旧很少发言,只缄默笑看,其他俩人都习惯了,打趣林怀鹿真是一点没变,又说他变得更好看了。
  “怎么还戴着帽子,不热吗?”那位不爱说话的室友突然开口,就是这位曾经提醒过林怀鹿不要对谢盛太过投入,名叫陆沧,说完之后陆沧把他的帽子从头顶取下来,还替他扇了两下,说:“头发都湿了。”
  在外人眼里陆沧是个学霸,高高在上,不易亲近,但林怀鹿几人都知道他外冷内热。人无完人,好在不坏,能感知别人的好、别人的暖就足够了,这也是为什么另外两个闹腾的人能和陆沧玩得愉快的原因。
  “傻。”不知谁在笑,说了这么一句。
  林怀鹿听了他们的话,身体却猛地僵住了,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以前也有人这样嫌骂过他,头上的凉风轻盈,林怀鹿意识朦胧,热汗侵袭,但是他记得就是这顶渔夫帽,还是那个人给他挑的,只不过现在换成了别人。
  拿回帽子,林怀鹿垂了眼,浓黑的睫毛染上了温和的柔光,打出几撮阴影,遮住了瞳仁里浅薄的心绪,陆沧几个人窥不见其中的任何暗流,仅听得一声:“我忘记了。”
  大家并未察觉他的异样,也没有放在心上,这顿饭吃了好几个钟头,兴奋而又怀念,散场时条条大街已然灯火通明,繁华四起,和大家告别后,林怀鹿沿着江边,迎着微风走路回去。
  陷入了苍茫暮色,林怀鹿有片刻的游离,他没有醉,只是神思仿佛跟着江风跑了,在过街的时候忘记看路,直到一辆轿车的急刹声刺耳惊心,等他神志回笼,才发现他与车子的距离仅有几厘米。
  司机的素质很好,并没有对他破口大骂,按了声喇叭似乎在安静地等他离开,他隐隐有些后怕,想道歉,听到这声急促的鸣笛又赶紧退让几步,不料师傅并没有马上开走,而是将车子停在一旁。
  林怀鹿想,就算他要赔偿,自己也认了。
  接着后座的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人,有着夜色也挡不住强大的气场,西装革履,身量挺拔,五官英朗分明,带着清淡的笑容,直接朝他走来,停在几步开外,伸出手说:“你好,我们见过。”
  林怀鹿双眼黝黑,在路灯下细辨,他认得这个人,是魏明唐。
  纪驰第一次带他出去,去的就是魏明唐的地盘。
  出乎意料的是在魏明唐的说辞下,他反倒成了受惊吓的一方,魏明唐言语中还有给他赔礼的意思,嗓音混有天然的磁性,如同在细沙上碾过:“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林怀鹿对魏明唐没什么印象,但也知道他身份斐然,颔首顺眉,客气摆手拒绝:“不用了,谢谢,我住得很近,刚才是我走神,没看路,耽误你们了。”
  “那改日请你吃饭。”
  魏明唐好像并不介意方才的事,专注看着林怀鹿,这人依旧如两年前那般漂亮,不必故作姿态眸光里便是一潭潋滟,尽管隔着车窗,他也一眼就认了出来,递给林怀鹿一张名片:“你有时间了,就联系我。”
  林怀鹿犹豫了一秒,接下名片,又道了歉,魏明唐没有多说,深深看他一眼,上了车,待他们走远了林怀鹿才回了家。
  因为比往常回来得晚了些,一开门琥珀就亲昵地扒着他的裤腿,一下子爬到手臂上对着他不停地叫,声音绵长可爱,琥珀喜欢被林怀鹿挠头,纯黑色的毛干净绒软,躺在怀里十分舒服。
  不在意地扔掉手里的名片,林怀鹿给琥珀喂了点吃的,就拿着睡衣去洗澡,明明只是出去吃了饭而已,此时一沾热水,竟然感到身心疲惫。
  浴室里雾气腾腾,林怀鹿站在花洒下,流水冲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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