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系初恋手册[娱乐圈] 完结+番外-第3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落笔收笔,不过几许功夫。吹干上面的墨汁之后便自己收了起来。换杨奕来,夏珂珂拍杨奕就只拍纸,杨奕写的比司少流还快些,他的字也是行楷,只是笔锋锐利,锋芒难掩,比之多年前已有不同。也是,都是一样的,司少流的字和从前,隔了如许年也再难一模一样了。
说不清是好是坏,人总得往前走往前看,人生路那么长,际遇高低起伏,改变是必然的。
两张宣纸放到一块儿,一个繁体字,一个简体字。
一书:“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一书:“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哪一字迹属于哪一个人,一目了然。
第51章 我想你了
“流沙”们已经疯了。
今天这一天给他们的冲击太大了。瞠目结舌与扬眉吐气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感情; 汇成了无数的尖叫与弹幕; 活生生把司少流这三个字送上了热搜; 并且热度还在持续上升中。
鲸鱼哗哗哗炸个不停,几乎全是尖叫声。有说勺勺突然长进了; 妈妈好欣慰的。有问勺勺什么时候学的书法的,居然还是繁体字。这头问了下一个金灿灿的弹幕就出来,觉得绝对不可能是现学的。有些学过书法的观众对此更有发言权。
醋腌苹果:“啊啊啊啊啊拿我练了十年的书法发誓,勺勺和叔叔的字肯定至少练了十年以上啊!!!”
醋腌苹果:“大家风范!!!反正我写不出来啊!!!”
醋腌苹果:“好像我巨喜欢的一个书法家啊!!!勺勺的字是照着司远照流传出来的字帖练的吗?”
司远照三个字一出,司少流心口一跳。
还好弹幕源源不断; 虽有几个还在说司远照; 但大部分人的关注重点还是在于司少流居然会写毛笔字,还写的非常好这件事情上。
正当观众们热血沸腾之际; 镜头一转; 是助理小姐姐的脸:“好了; 勺勺今天的直播就到此为止了。至于下一次的直播时间是……我也不知道。你们自己问勺勺吧。”
于是镜头再一转; 司少流挥了挥手; 笑眯眯的:“再见。”
你问下一次直播时间; 那谁知道呢。看缘分,随心情吧。
就夏珂珂一个道别关直播间的功夫; 司少流已经将未尽之语添在了宣纸上。司少流与杨奕两个人几乎同时搁笔; 叠宣纸,递给对方,默契的不要不要的。
“照照……”
“收好。”司少流左眼眨了一下,俏皮又勾人; “晚上你一个人的时候自己看,现在不许拆出来。你的,我也不拆,我自己看。”
晚上,杨奕走了,司少流也回了酒店。他展开信纸,上头写着——“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几回魂梦与君同。
竟然是一模一样的词。只除了字迹不同,只除了司少流没练过简笔字,怕写不好,落笔的还是繁体。
与司少流先前写的那一句连起来,却是此情此景,他们二人一般心绪了。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他们都觉得今时今日美好的,像是一场梦。真怕,这场相逢一觉睡过去,一闭眼一睁眼便醒了。
何以共白首?
司少流不知道。
那个人他握在手心里,居然没有真实感。生怕转眼梦就醒了,醒来之后依旧是空空荡荡,依旧是心结无解。
司少流连夜出了门,他的兜里揣着那张宣纸。他打了车,却在司机问他要去哪儿的时候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迫切的想要见到杨奕,见不到他,离他久了远了,他便觉得心头空了一大块,空落落的,很慌张。
他将口罩勾了勾,闷声闷气的:“盛广电影院。”
司机师傅答应一声,掉头上路。司少流手机在指尖转来转去,转得人都下了车,站在人来人往的电影院门口,还是没将那个电话拨出去。
司少流鸭舌帽配口罩,长袖牛仔裤,外搭了件休闲外套,往路灯下一站,看身影就是好清瘦一小哥哥,自带雅致加成的那种。装个高中生也不算什么难事。
他双手插在兜里,一手手机一手宣纸。他在门口站了片刻,路过的不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就是手挽着手打扮精致的女孩子。偶尔有人扫过他,多看两眼,夸这个小哥哥气质好好,看着长的也很帅的样子。或猜测是不是在等女朋友,感叹一句现在的长的好的男孩子都有主了。
眼看时间往午夜场走,司少流一咬牙一狠心转身走进了外头广场的人群里,电话同时按了过去,几乎是一通那头便接了:“照照?”
“我想你了。”
司少流张口,他摩挲着兜里的纸张,是很柔软细腻的触感:“杨槊,我想你了。”
多少回,这句话,有多少回就在喉咙里,堵在心口里,吐不出,咽不下。如今他能说给他听了。
街边的路灯,两边商家的霓虹灯,夜市街头的小电灯,各种灯光汇聚在一起,将整个街道打亮。人们三俩成群,捧着吃喝说说笑笑的从他身边走过,没有人停留。
他站在人群里,说:“杨槊,我在盛广影视城广场走出来的街上,两边有很多小吃店的。你过来找我吧,我都给你那么多提示了,你也该找到我了。”
杨槊,你来找我吧,你同我说,你找到我了。
那一头杨奕倏然慌乱起来:“你等等我,我很快。”
司少流握着手机,扫过两边的店铺,踌躇了一会儿,进了家冰粉店。现在天气还不算太热,冰粉店里头冰粉不好卖,便卖汤串,客人不算很对,相对其他店面有些冷清。
司少流点了碗酒酿味儿的冰粉,瞧着汤串里红艳艳的油,司少流一时有点儿踌躇。
他电话没有挂,奇怪,那头杨奕也没有。于是,司少流试探着问:“杨槊,吃冰粉吗?”
那头传来呼呼的风声,很是响亮,杨奕的声音透过呼啸的风传入他的耳朵里:“都有些什么?”
店里客人少,卖冰粉的小姑娘也无所谓耽搁不耽搁,更何况她打量面前这位客人,觉得哪怕捂的严实可能敲出好看来,声音也足够悦耳。颜控和声控双重满足,巴不得帅哥在自己面前多站会儿。
司少流照着牌子念给他听:“红糖,酒酿,芋圆,桂花酿,玫瑰……
“帅哥,我们这儿的料你还可以自己加,按种类收费。”服务员小姑娘接了一句。
司少流伸出一根手指来勾了勾口罩的边沿,喘出口气儿来:“谢谢,那就……你吃水果么?”
电话里头杨奕静静的听司少流报菜单:“吃,你点什么,我吃什么。点你喜欢的。”
“嗯?”
杨奕的声音有些轻,他说:“点你想吃的,这样,我们各自都能吃到两种口味了。”
司少流笑了:“再给我来份儿芋圆,谢谢。”
服务员撕了小票给他:“不客气。帅哥,我越看你越像某个明星啊。”
司少流低头扫码付钱,装作不是很开心的说:“很多人都怎么说,走街上没少被打。”
服务员被逗笑了:“是吗?那你也太惨了,怪你长得太像司少流了。”
司少流摊了摊手,弯眉一笑:“不,怪我太帅。”
那姑娘乐了,将做好的冰粉放到托盘上:“坐哪一桌?”
司少流自己端过来:“我自己端过去就行。”
当然是坐最靠角落的那一桌。
司少流将口罩往下拉了拉,贴在下巴上。他拗了一勺冰粉,唔,冻了一个激灵。
一张小桌子,顶多坐下两个人,对面还放着一碗无人动用的冰粉,安静的等待的姿态,好像不用许久就会有一个人走进来,坐在他的对面,说一句——久等了。
杨奕来的很快,他有些狼狈,不似平日里衣冠楚楚,从头发丝妥帖到脚趾尖的模样。领带没有系,外套也没有穿,头发被夜风吹的有点乱,就连一尘不染的皮鞋也不知道被那个熊孩子踩了一脚,落了个小脚印儿。
服务员站在门口柜台,一见人来便招呼了一句:“要吃什么?”
杨奕一眼便见到了角落里背对着自己的人:“不用了,谢谢。”
他径直朝司少流走去,服务员一见,知道是另一碗冰粉的主人来了。她心里头犯嘀咕,那小帅哥从进店到现在电话都没撂下过,就那报菜单说话的语气,还以为他等的是女朋友呢。怎么进来一个精英版成熟系帅哥呢。
司少流听到手机里从风声变成停车声,从关门声变成嘈杂的鼎沸人声,最后从热闹繁华的大街进了街边小小的一个冰粉店,女孩子的询问声。
他就好像看到了杨奕一路走过来,穿过人山人海,然后终于找到了他。
有似乎,只是他在等一个人,而后不过片刻,他等的人便来了。
司少流敲敲碗,抬头望向快步走到他身边的男人:“男朋友,约会吗?”
杨奕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这样的称呼自然而然便从司少流的口中吐露出来。
“从这一碗冰粉开始,刚到嘴里有些凉,不过,挺甜的。”司少流拉着杨奕坐下,“怎么衣服都不多穿一件,也不怕冷。”
杨奕默了片刻,拗起冰粉一口吞了下去,果然被冻得一个激灵,五脏六腑都觉得凉了,可嘴里甜丝丝的,滋味一时说不上是好是坏,倒是脑子挺清醒。
“怕让你等久了。”杨奕斟酌着道,“你找我一个电话就行,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司少流拖着下巴瞧着他:“等男朋友约会,多久都不算久。怎么,你要跟我在酒店的房间里约会呀?”
杨奕呛着了,一时话都不会说了,只是摇头,脑袋都要摇掉了。
司少流乐了,弯着眼睛瞧着他:“男朋友,我想你了,想跟你约会。想你说说话,哄哄我。”
第52章 柳暗花明处
司少流被杨奕牵出了冰粉店。
杨奕来时有看到个糖画摊子; 缩在角落里; 生意与其他摊子比起来有些许冷清。杨奕走过去与老板商量; 租了摊子一个晚上,老板想回家回家; 不放心也可以在旁边看着。
杨奕给的钱都够买下好几个摊子的了,老板哪有什么不放心的。只说杨奕走了打个电话给他,喊他来收摊就行。
司少流抱着胳膊,瞧着杨奕坐下来将袖子一道一道整整齐齐的叠起来。见他一只手叠的慢,司少流过去坐在他旁边垂着眼睛帮他将袖子叠了两道; 露出紧实的小臂。
小摊子自挂了一盏灯; 老式的昏黄的灯光,靠近杨奕这一边; 司少流躲在杨奕的阴影下稍稍有了点儿安全感。
“你当我今年几岁; 三岁?”司少流将杨奕袖子上的褶皱抚平; 眉眼掩藏在帽沿之下; 声音却听得出轻松笑意; “一根糖我可不让你哄好我。”
杨奕笑了笑; 不太熟练的拿勺子写了个“照”字,拿竹签粘了; 递给司少流:“你先吃。我不太会哄人; 还在学,司老师手下留情。”
司少流接过来,将口罩往下拉了拉,咬了口糖; 发出细微的“咔嚓”声,还有点脆。
“甜不甜?”杨奕问。
司少流顺手喂了他一口:“哪有糖不甜的。这样吧,我出个题,题目是——青山白头老,江河几许旧。你写根糖给我。”
杨奕抿了一口糖边,没有咬下来,只浅尝了一口甜味。
他开始写字,拿着勺子兜着糖浆,倒是一根比一根做的好。司少流吃着,杨奕做着,做好了一根便插在一边。
夜市人声鼎沸,吵嚷声里这一隅之地小小角落越显安宁。熙攘人来往声将他们包围,却不显得吵闹,是恰到好处的热闹。
两个女孩子手挽着手过来,见正在做糖的老板好大一帅哥,左看右看都不像个正经卖糖的。左边看着高一点儿的女孩儿试探着问:“老板,你这糖画怎么卖?”
杨奕抬头,笑了一下:“不卖,送的。 ”
“啊?送的?是扫一扫加微信就送吗?”左边的姑娘问道。
杨奕摇了摇头,指了指身边低头一心一意吃糖的司少流:“我和我小侄子打赌,我想逗笑他。你们说什么都可以,夸他或者讲个笑话。我给你们做个糖,画画不怎么样,就给你们写字吧。可以吗?”
姑娘们懂了,也就是夸一句或者说一个笑话就行,旁边那看不清脸的帅哥笑了就行。也是啊,小帅子不用看脸就觉得高冷。
左边的姑娘道:“行啊。我讲个笑话吧。有一天,一个女孩子问自己男朋友,“要不要尝尝我口红是什么味儿的?”她男朋友挣扎了一会儿,从我包儿里拿出我新买的口红,拧出来,啊呜一口就给吞了。吞完后一脸为难,跟自己女朋友说,他尝不出来。”
司少流蒙了一下,下意识问道:“所以女孩儿那支口红到底是什么口味儿的?”
顾客没把司少流逗乐,反而俩姑娘被司少流逗的笑得停不下来。就连杨奕也在一边抿着嘴憋着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