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捕-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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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瑾从丰地集团公司出来,上了车,头抵在前座靠背上,一直盯着卡片看。
笑了一会儿,又皱了皱眉头,思考把它藏哪里比较好,这是以后要用的,现在还不能让哥哥知道。
还没想出结果,手机嗡地振动起来,是林时予的电话。
陆以瑾很高兴,声音雀跃:“哥哥,怎么啦?”
林时予的声音很低:“你现在在哪?”
“在回酒店的路上。”陆以瑾回答。
陆以瑾软着嗓子撒娇:“今天好累啊,我工作了一天,都没有休息过。”
林时予问:“你一天都在工作吗?”
“是啊,怎么了哥哥?”
林时予冷声说:“肖辞失踪了,是不是你做的?”
“我没有,”陆以瑾立刻辩解,“不是我做的。”
“你明明去了五湖国际广场,为什么要骗我?”
陆以瑾沉默。
他的沉默在林时予眼里,就变成了心虚,林时予用无比冷淡的语气说:“肖辞胆子很小,你最好别吓唬他。”
林时予语气里的暗含的关心之意让陆以瑾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卡片立刻皱了一个角。
片刻后,陆以瑾回神,把卡片抚平,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到一边。
林时予一句接着一句,厉声警告陆以瑾。
陆以瑾将手机放远了点,仰头向后靠:“我是见过他。”
他刚要继续说,被林时予截住了话:“陆以瑾,你最好别对肖辞做什么。”
陆以瑾没有回应。
林时予现在满脑子都是肖斯景失态的样子和宋荔哽咽的声音,如果肖辞真出了事,他们没那么轻易罢休。林时予从来没这么慌过,疯狂在算绑架拘禁、人身伤害的判刑年限。
不把话说绝,陆以瑾永远都不会害怕。
林时予狠下心,声音都在发抖:“陆以瑾,我是学法的,你要是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我会亲自送你上法庭!”
几秒后,话筒里传来陆以瑾的声音:“嗯。”
声音很轻,像是毫不在意。
几乎在陆以瑾挂他电话的下一秒,林时予接到了肖斯景朋友的来电。
找到肖辞了,他喝得醉醺醺的,被chorus带到了白云路的一家希尔顿酒店里,肖斯景朋友赶到那里的时候,chorus搂着肖辞的腰,正在刷房卡。
再晚一步,事情就没法收场了。
不是陆以瑾做的。
林时予握着手机,眼里出现了瞬间的迷茫。
他错怪陆以瑾了,还说了那样严重的话。
再打过去,陆以瑾没有接。
冰冷的女声提醒他稍后再拨,林时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快步向商场出口走去。
第55章 我这么乖,会不会有奖赏
林时予急匆匆返回酒店,刷卡进门,发现室内一片漆黑,陆以瑾没回来。
林时予把房卡放进卡槽里,“灯”啪地一声全开了。炽亮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疼,于是就拔了卡,走到小沙发上坐着,在黑暗中静静地等。
没多久,陆以瑾推门而入,林时予刚想起身,听见他在和外婆视频。
沙发刚好被一面装饰墙隔开,所以即使开了灯,也有阻挡,陆以瑾又在视频,一时没发现林时予。
林时予抬起的脚慢慢收回,心想,等他挂了视频,自己再出去。
过了没多久,林时予隐约听见外婆问: “漂亮宝贝呢?”
陆以瑾先是沉默,然后应道:“外婆你等会儿,我叫他和你视频。”
接着传来开抽屉的声音,还有类似纸张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又听到外婆说: “我们时予怎么又瘦了?”
“因为他不爱吃饭。”陆以瑾回答。
他们交流得那么自然,让林时予恍然觉得,这样的对话发生过无数次。
可自己明明就不在现场。
林时予攥着沙发扶手,脑子里有点懵,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在琐碎的交谈中,陆以瑾的语气偶尔变得特别低落,像是呢喃,外婆应该没听清,但林时予听到了。
陆以瑾说:“我今天有点难过……”
林时予垂下眼眸,双手交握在膝盖上,不知在想什么。
等陆以瑾挂了视频,林时予从沙发上起身,绕过装饰墙,喊了他一声。
陆以瑾将手里的照片盖住,歪头看林时予,表情疑惑:“你怎么在这?不是急着找你的心肝宝贝吗?”
林时予问:“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没为什么,”陆以瑾想了想,然后说,“因为我瞒着你做了一件事,想以后再告诉你。”
两个人站着对视了一会儿,陆以瑾开口道:“哥哥你回去吧,我有点想睡觉了 。”
林时予向前走了一步,说:“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陆以瑾抬眼看他:“我说了不是我做的。”
林时予张了张嘴,没说话。
“我知道我有前科,所以你不信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陆以瑾移开视线,走到柜子前拿了件浴袍出来,见林时予站着不动,极其善解人意地说,“哥哥,我没有怪你。”
林时予望着他的侧脸,心里更加愧疚了。
陆以瑾像是想起了什么,将浴袍挂在挂钩上,拿出手机开了锁,向林时予走过来。
他把手机举到林时予面前。
是一段不到一分钟的小视频。
肖辞站在拥挤的人群里,对着主演chorus声嘶力竭地喊:“chorus,我喜欢你很久了!!!”
室内很安静,显得肖辞的喊声格外震耳发聩。
陆以瑾看着林时予,说:“你的心肝宝贝三心二意,没资格喜欢你。”
“他不是我的……”林时予说不出那个词,“你不要那样说。”
陆以瑾“哦”了一声,走去浴室洗澡了。
陆以瑾洗完澡出来以后,林时予还没走,正站在窗边往外看。
陆以瑾浴袍随意穿在身上,腰间的带子没系,行走间露出胸腹部的轮廓。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林时予面前。
林时予听到脚步声回头。
只通过细微的表情变化,陆以瑾就能分辨出林时予的情绪。
愧疚、无措 、夹杂了点茫然。
陆以瑾看着林时予,想起之前何欢对他说的话,眼神逐渐变得柔和。
陆以瑾问:“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容易心软啊?”
林时予否认。
“错怪我了就错怪我了,”陆以瑾说,“不用觉得愧疚,我以前做了那么多坏事,也该得到报应了。”
林时予背靠着大落地窗,和陆以瑾对视,说:“抱歉,我当时有点冲动。”
陆以瑾空出一只手,勾住他的手指:“我是很生气,但我不想你因为这个心里不舒服。”
见林时予一直在抿唇,陆以瑾用指腹蹭了一下他的嘴角,问:“哥哥喜欢肖辞吗?”
“不喜欢。”林时予回答。
陆以瑾就笑了。
“不喜欢就好,”陆以瑾说,“一辈子这么长,我总会追到哥哥的。”
林时予觉得陆以瑾有些不对劲。
他预想过陆以瑾的反应,比如哭着撒娇,控诉自己被误会了,比如又像以前一样对他发疯,又比如生气了,就不再理他。
唯独没有想过像现在这样,很平静地叙述,说自己不生气,因为不想让他心里不舒服。
良久,林时予开口道:“你为什么突然……”
“突然这么心胸豁达吗?”陆以瑾接过他的话,想了几秒继续说,“何欢把我给打醒了,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吃苦。”
“我说没有怪你是真的,那什么‘心肝宝贝’更是气话,我答应过以后会对你好的。”陆以瑾定定地望着林时予,“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只要哥哥不喜欢别人就好。”
林时予有点不信,因为这样的陆以瑾好反常。
他去看陆以瑾的眼睛,又觉得好像是真的。
陆以瑾头发没擦干,发尾缀了几滴水珠,落到他肩膀上,变成几点水渍。
林时予望着那几点水渍,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以瑾握住他的手,语气温柔:“哥哥,我这么乖,会不会有奖赏啊?“
其实陆以瑾一开始只想要一个吻,到后面逐渐失控。
浴袍一拉就开,他里面光着,又是深夜。
林时予甚至都没怎么靠近他,陆以瑾浑身就热起来了,热度从唇瓣开始漫延,引起燎原之火。
压不住。
索性就不压了。
林时予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等他反应过来,正躺在沙发上,手抓着陆以瑾肩膀,眼里装满了从天花板落下来的暖光。
衣服落了一地,袜子将脱未脱,悬在脚背上晃荡。
陆以瑾摸索着帮他脱了一只袜子,没管剩下那只,沉下身去。
……
林时予不爱哭,但每次这种时候,眼里都会沁出水雾,偏偏又因为痛和欢愉睁大了眼,像极了懵懂无知的纯真小鹿,这样的眼神,没有人能够抗拒。
林时予出了汗,满身黏腻,肌肤像上了釉的白瓷,握上去,又凉又滑。
陆以瑾身上还有伤,青紫的淤痕,随着动作上下起伏。
……
壁灯的光猛地倾泻而出,一切归于寂静。
陆以瑾把林时予抱在怀里,去蹭他的脸,林时予伸手推陆以瑾,让他起来。
陆以瑾退开了一点,看到林时予脸上表情,反应慢了半拍。
情欲还未散尽,面上仍有潮红,林时予努力冷下脸,捞过一旁的衣服,准备穿衣走人。
陆以瑾有点不知所措,拉住林时予的手,问他怎么了?
林时予不看他,也不回答。
刚才被鬼迷心窍了,事情竟然失控到这种地步。
林时予后悔了。
林时予起身要走,刚站起来,腿软了一下,坐回了沙发。
陆以瑾抱住林时予,一遍又一遍地问:”哥哥,你怎么了?“
见林时予一直不理他,陆以瑾心里有点慌,又问林时予是不是让他疼了,所以不高兴的。
林时予还是没什么反应。
陆以瑾就去亲他,小声说:“你刚才没有不乐意。“
林时予偏头避开,声音也是哑的:“只是解决一下生理需求而已,你非要胡思乱想的话,下次我找别人。”
话音刚落,陆以瑾拦腰抱起林时予,大步往床边走,将他摔到松软的被子上。
林时予被摔懵了,曲着膝盖向后退,陆以瑾攥住他的脚腕往床尾拖,然后欺身而上,带着点怒气:“哥哥,是我不够满足你吗?”
陆以瑾力气出人意料的大,完全压制住林时予,单手抓住林时予的两只手腕,压到头顶处,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腰。
林时予提脚踹陆以瑾:“你放开我。”
陆以瑾不放,林时予加大了声音:“我让你放开我!”
陆以瑾看到他抵触的表情,立刻松开他,不敢再继续了。
陆以瑾躺到林时予旁边,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哥哥对不起,你打死我吧。”
林时予翻过身,默不作声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陆以瑾从背后凑过去,以完全占有的姿态将他拢进怀里,问他:“哥哥,你说的别人是谁?”
不等林时予回答,陆以瑾接下去说:“别被我知道了,不然我可能会忍不住弄死他。”
“你能不能正常点?”林时予问。
“我本来就不是正常人,”陆以瑾亲了亲他的头发,很认真地说,“我是个怪物。”
陆以瑾补充道:“不止是怪物,还有人骂我是一条疯狗。”
他将下巴放在林时予头顶上,手摩挲着林时予的手腕:“哥哥,你愿意当我的拴狗绳吗?”
林时予没回答愿意不愿意。
他太困了,拍了一天戏,收工后四处奔波,帮着找肖辞,回了酒店,又和陆以瑾纠缠到了现在。
他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只觉得陆以瑾的声音越来越小。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林时予没有失眠,也没有半夜惊醒,一觉睡到了天亮。
醒来的时候,陆以瑾正在给他剪手指甲。
深色窗帘拉得很紧,日光透进来,就变成了很淡的光线。陆以瑾开了盏床头灯,盘腿坐在床上,握着他的手心,低垂着眉眼,仔细帮他修剪指甲。
已经剪到了尾指。
林时予看着陆以瑾认真的模样,忽地有些恍惚。
陆以瑾没发现林时予醒了,往床尾挪了一下,把他的脚架在自己腿上,半抓着脚心,准备给他剪脚趾甲。
林时予动了动,陆以瑾抬头,轻声说:“哥哥你先别动,脚指甲好长了,我帮你剪掉。”
脚指甲有一部分吃进了肉里,碰的时候有些疼。
要把那部分剪掉,就要伸进肉里。
疼痛感更强烈了,一股脑地往上涌,让林时予攥紧了手指。
有时候疼痛会带来一种更加刺激的愉悦感。
比如此刻,又比如昨晚。
陆以瑾说:“哥哥,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陆以瑾剪完按了一下指甲边缘,问林时予现在会不会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