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捕-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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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段时间买了一个和楼上一样的玄关柜,从里面拿出一双拖鞋,放到林时予面前。
林时予踢开拖鞋,对陆以瑾发脾气:“你都不喜欢我!”
陆以瑾将拖鞋捡回来,刚摆好,又被林时予踢到了一边。
陆以瑾单手搂住林时予,抵在墙上,将他额前的头发慢腾腾地往后压,语气很危险。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
两人视线相交,林时予突然轻浅地笑了笑,亲了亲陆以瑾的眼睛,声音是少见的雀跃:“喜欢的。”
察觉到陆以瑾毫无反应,林时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带着试探碰了碰他的唇,又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发现对方张开了嘴,林时予像是好奇似的,继续往里探。
他的吻技很拙劣,毫无章法可言,总是磕到陆以瑾的牙齿。
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灯光璀璨的城市,陆以瑾故意把林时予引到这里。
透明的落地窗,车水马龙的道路,亮着灯的玻璃后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窥探的眼睛。
陆以瑾站着不动,任林时予亲自己,等林时予亲累了,觉得不好玩想走开的时候,陆以瑾一把掐住他的腰,按在落地窗前。
“我是谁?”陆以瑾伏在林时予耳边,问道。
“我是谁?”林时予慢吞吞地跟着问。
陆以瑾把林时予转过来,让他看着自己,又问了一遍:“我是谁?”
林时予眼神没有焦点,想了很久才回答。
“你是陆以瑾,我喜欢你。”
陆以瑾望着林时予,穿了件纯白t恤,牛仔裤,眼神是散的,但很真诚,从来都表里如一,从头到尾都干净得很。
不像他,心脏。
客厅里闷热无比,热风混杂着外面连续不断的蝉叫声,破窗而入。
林时予后脑勺压在窗上,额头沁出了一层汗,觉得不舒服,就用手勾住了陆以瑾的脖子,很慢地眨眼,又凑到他肩窝处蹭了下。
学的是蛋黄撒娇的样子。
良久,陆以瑾松开林时予,帮他把起皱的t恤抚平,用唇很轻地碰他了下脸颊,说:“你是林时予,我也喜欢你。”
桌上的馄饨还没凉,陆以瑾把盖子打开,喂林时予吃完,又亲了他一下,说该睡觉了。
林时予进了卧室,爬上陆以瑾的床,头一沾枕头,立刻睡着了。
陆以瑾给他脱掉鞋,调好空调的温度,坐在床边盯着林时予发了一会儿呆,最后也进了被子。
全世界都安静下来了,耳边是林时予平稳的呼吸声,光被厚重的丝绒窗帘吸走,卧室里一片漆黑。
陆以瑾睡不着。
刚才说的那句喜欢,没有经过任何思考,那么自然地从嘴里出来,就像是真心的一样。
他翻了下身,抱住林时予,心脏跳的厉害,又闷得发慌,却不知缘由。
空调的温度很低,但源源不断的热度从后背散发开来,让林时予热得想踢开被子,于是抻了下小腿,却发觉自己根本动不了。
林时予迷茫地睁开眼睛,周围的环境有点眼熟,他好像到过这里。
宿醉过后,他的头还有点晕,忘了自己的手和腿都被压着,“哼”了几声,想从床上爬起来,又失败了。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床上还有一个人。
“别动,再睡一会儿。”陆以瑾闭着眼,顺手把林时予塞回被子里,手横在他腰上不让他乱动,另一只手拉高了被子,将两个人兜头盖住。
林时予听出来了陆以瑾的声音。
被子里黑茫茫的一片,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使逼仄空间的温度节节攀升,林时予仰躺着,眼睫毛来回扫过被子,意识逐渐恢复,昨晚的记忆也跟着回笼。
全部都记起来了,无论是三番四次地对陆以瑾说喜欢,还是胡搅蛮缠地非要亲他,抑或是勾他的脖子,对他撒娇。
会把陆以瑾吓坏的,林时予想,这太放荡了。
肌肤相触的感觉愈发真实。
林时予头还晕着,又闷在被子里久了,让他有种扼喉的窒息感,呼吸声也变得急促起来。
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推了下陆以瑾的手臂,颤着声音叫他:“陆以瑾。”
陆以瑾依旧没睁眼,低下头,亲到林时予的鬓边,说:“哥哥,我好困,你别动了好不好?让我再睡会儿。”
发音不太清楚,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
林时予便不动了。
等到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才伸手拨开了一角被子,让新鲜空气涌进去。
过了很久,林时予察觉到陆以瑾醒了,不知怎么想的,立刻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还在睡。
陆以瑾掀开被子,手撑在枕头上看他,看了一会儿,俯身亲了他一口。
“哥哥,你睡着了吗?”
林时予努力放缓呼吸。
陆以瑾凑到他耳边,笑着说:“你脸红了。”
又用手擦过他的耳垂,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耳朵比脸还红呢。”
林时予抱着被子坐起来,绷着一张脸,说要上楼洗漱。
“昨天刚表白完,今天就不理人了,”陆以瑾扣住他的手,委屈地说,“你好冷漠。”
又凑过去想亲林时予。
“你别这样,”林时予偏头避开,眼睛盯着衣柜门上的波浪线条,语气无比真诚,“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陆以瑾把林时予的脸掰过来,要他看着自己,一本正经地问:“哥哥,你要对谁好?对那扇衣柜门吗?”
林时予便不说话了。
窗帘和门都紧闭着,削弱了室内的光线,陆以瑾拉开窗帘,又跑回床上坐下来,对林时予说:“我昨天晚上失眠了,你是罪魁祸首。”
林时予想岔开话题,就问:“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早餐。”
“吃包子还是吃粉?你喜欢粥吗?小吃街有一家粥铺味道很不错。”
……
他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今天确实有点紧张。
陆以瑾笑起来,拖着调子:“不想吃早餐,在一起的第一天,想要早安吻。”
林时予的手压在被子上,陆以瑾先是捏了下他的手腕,然后和他十指相扣,慢吞吞地说:“你是我的男朋友。”
林时予脸颊镀了一层薄红,扭头看他,睫毛慌乱地颤了几下,然后低垂着眼,在陆以瑾额头上很快地亲了一口,亲完立刻退开。
靠在床背上,又对陆以瑾说了一遍:“我会对你好的。”
陆以瑾觉得这样的林时予太纯情了,可他昨晚喝醉了引诱自己的时候,一举一动全带着色气的勾引。
这样的反差,在床上会更带劲吧。
陆以瑾想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遗憾,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一下没一下地玩林时予的手指。
两个人坐在床上也不说话,一静下来,林时予脑海里不断涌现昨晚的场景,他没想到自己的酒品这么差,以前喝醉了,一般会去找个地儿睡觉,或者待在影音室看电影,不吵不闹,安静得像只猫。
偏偏在陆以瑾面前,失了分寸。
正常的恋爱流程应该是先表白,再牵手,然后才是接吻,然而他昨晚表白完,没经过陆以瑾同意,就亲了他八次,从额头亲到嘴唇,再从嘴唇亲到耳后。又恍惚记起有那么一两个瞬间,甚至想去解陆以瑾的衣服。
林时予想,怎么办?陆以瑾肯定会觉得他很轻浮。
“我昨晚……喝多了,”林时予看向陆以瑾,蜷了下小指,艰难地开口,“所以……有些行为不太妥当,你别当真,我其实不是那样的。”
陆以瑾慢了半拍才抬头,一脸疑惑地问:“哥哥,你把我当成别人了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以瑾又问:“那你是不是故意亲我的?”
他们的手交握在一起,林时予手心出了一层汗,滑腻腻的。
至少隔了一分钟,林时予才说话。
“是故意的。”他说。
第24章 想要林时予心甘情愿
高考完没几天,林时予在翰林世家的房子租期到了,就搬回了家。陆以瑾还没放暑假,每天要起早贪黑的去上课,说舍不得林时予,一直缠着林时予住他那里,但林时予拒绝了。
陆以瑾不高兴,见撒娇没用,就和林时予闹脾气,没两天,林时予就妥协了,答应了陪他一起住到学期结束。
两个人没睡在一间房,毕业那天发生的事给林时予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他希望能像正常情侣那样,循序渐进地相处。
在这大半个月里,林时予慢慢感觉他和陆以瑾的恋爱关系变得真实起来。
早上起床后会一起吃早餐,陆以瑾去学校了,林时予便窝在沙发上看书,等陆以瑾中午回来,吃完午饭再一起午睡会儿,晚上就盯着陆以瑾写作业,帮他整理笔记。
陆以瑾很黏人,仿佛得了皮肤饥渴症,只要林时予在身边,即使是在吃饭,都要用空闲的手挨着他。
这样的行为,让林时予无比安心,因为他没被爱过,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爱别人,很怕陆以瑾像其他人一样,认为他冷漠、孤僻、不讨喜,觉得和他在一起没意思。
又怕是新鲜感作祟,毕竟陆以瑾年纪小,没谈过恋爱,心性不定也是正常的。
陆以瑾不在,客厅里空荡荡的,林时予抱着蛋黄在追英剧,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时间。
过了十点,陆以瑾回来了。
蛋黄听到声音,跃到沙发扶手上,朝他喵了一声。
蛋黄的猫窝搬到了陆以瑾的客厅,可能意识到了寄人篱下的处境,看到陆以瑾不再张牙舞爪,有时候心情好还会让他摸。
陆以瑾依旧不喜欢它,对于能占据林时予心神的东西,他一向充满了恶意,只是从来不会在林时予面前表现出来。
“哥哥,我回来了。”陆以瑾略过蛋黄,把书包扔到沙发上,坐在了林时予旁边。
林时予问:“今天怎么这么晚?”
“老师占了晚自习的时间讲题,还拖堂了。”陆以瑾扣着林时予的手,眨了下眼睛,遮住眼底的情绪,“然后我还去了办公室看成绩。”
老师没占用晚自习,他也没去看成绩,回来的时候在小区楼下遇到了陆新耀,陆新耀上来就说:“你去上课怎么不关灯?”
陆以瑾抬头看了看,又快速扫了眼陆新耀的表情,说:“可能忘了吧。”
陆以瑾这段时间没回家,周末也待在学校,陆新耀叫他回家,陆以瑾总是说忙,快期末了,要复习。陆新耀就随他了,这次特意过来,是有事要跟陆以瑾商量,觉得当面沟通比较好。
陆新耀到了楼下,看到五楼亮着灯,以为陆以瑾逃课了,本来打算上去敲门的,想了想,先打了个电话跟他的班主任确认情况,得知陆以瑾去了学校,放下心来,坐在车里等他。
陆以瑾问:“有事吗?”
陆新耀靠着车身,手习惯性地敲了敲车门,在想应该怎么说。
陆以瑾不耐烦了。
“有事快说,我赶时间,还有很多作业没写。”
陆新耀提议道:“这里挺热的,我们先上楼吧。”
“不用,”陆以瑾提着书包的手握紧了,状若烦躁地催他,“几句话就能说完,有什么好磨蹭的。”
陆新耀便开口了:“就是我和俞妙的事。”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陆以瑾面色不善地问。
吃年夜饭那天,陆以瑾将热汤浇到俞妙脸上,俞妙怒火攻心,把气撒到陆新耀身上,一气之下和他分了手。
听陆新耀这么说,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搞到一起去了。
陆以瑾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陆新耀跟被下了降头一样,非俞妙不可,还费心费力地想娶回家。
陆新耀说:“我们前阵子又和好了。”
“你看上她什么了?”陆以瑾手指绕着书包带子,语气很平淡。
陆新耀回答不上来,俞妙有很多缺点,以自我为中心,也不温柔,年纪还不小,如果非要深究的话,大概是俞妙身上的气质和韵味,一下就把他给抓住了。
舞台上的惊鸿一眼,就让他陷了进去。
见陆新耀不说话,陆以瑾冷笑一声,下了决断:“你就是看上了她的脸。”
陆新耀没反驳,接着他的话说:“她确实好看。”
下一刻严肃起来:“她以后会和我一起生活,你以后注意一点,我不希望再发生上次的事。”
又说:“半年的缓冲时间,我想应该够了。”
“知道了。”陆以瑾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陆新耀开车离开,陆以瑾抬头看向五楼,灯光从阳台漫出来,可以望见阳台边上放着的一捧花束,那是前天他和林时予一起去花店买的。
坐在客厅里往外看去,那捧花更清晰了,颜色未落,仍保持着刚开时的生机勃勃。
林时予问:“这次年排多少?”
“总分641,年排三十五,”陆以瑾把视线转到林时予脸上,“老师说理综合卷了会更难。”
“是会更难,不过适应了就好了。”林时予